和離后養(yǎng)崽日常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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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自是能?想到自己驀地被關(guān)起來,母后定然會對她施壓:“孤在京郊的湯泉小?鎮(zhèn)買了一個莊子,里面引了溫泉水入室,比外面要溫暖一些,你可以去那里住幾日……” 那莊子是前些日子才買下的,原本?想著等孫夫子休息時,帶她和?鳴哥兒一起去住幾日的,如今只能?先讓她自己過去。 “等孤從這?里出去,就接你回來……” 褚瑤卻道:“可我想回家待一段時間……” 話未說完,便覺他?身體緊繃了起來。 “我離家許久了,想趁這?個機(jī)會回去看看?!彼氖种疙樦?的喉結(jié)緩緩向下,探進(jìn)他?的衣襟里,不安分的亂動?,“我不會跑的,殿下若不放心,叫洪杉和?程鳶跟著我便是……” 大膽,生著病,還敢對他?用?美人計(jì)? 他?本?就苦苦壓抑著的情|欲,輕易就被她撩撥了起來。 “殿下,我是真的想回家看看,”她的語氣聽起來無?比的真摯,清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帶著說不出的誘人之意,“綏州離京城不遠(yuǎn),一天就能?跑一個來回,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若真的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他?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自上而下看著她,雙眸失了往日的清冷,情絲在灼熱的目光中翻涌,似要將她緊緊纏繞。 “走之前,給孤吃一顆定心丸……” 她薄薄的眼皮輕顫,須臾,終是羞臊地閉上了眼睛。 于是他?的最后一絲理智也無?了。 第43章 溫存 窗外的風(fēng)呼嘯而來, 吹得窗牖晃動不已。 房中未燃燭火,只火盆中的?木炭畢剝作響,映出些光亮來。他闖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 褚瑤偏過頭去瞧盆中燒得通紅的?木炭, 竟在想他和木炭哪個更灼人。 裴湛感受得到她的?緊張,于是給她時間適應(yīng), 順便?將她的小臉掰回來:“看著孤,只想著孤……” 褚瑤想, 應(yīng)該是自己的?臉更灼人吧,連帶著耳根子都在隱隱發(fā)燙。 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 好像是半年之前了, 在他們和離前一個月, 他最后一次以陸少淮的?身份回陸家, 只待了不到三日, 便?又匆匆離開。 在這之前他顧及著她剛生完鳴哥兒需要?休養(yǎng)身體,一直沒怎么碰她。 那次他回來的?時候時候鳴哥兒差不多九個月大, 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得差不多了, 雖然?比不得生孩子前充盈,倒是比之前豐腴了許多。 他自看到她時,那雙眸子便?隱隱有些壓不住的?欲意, 天還未完全黑透, 便?拉著她去了臥房。 他們聚少離多, 夜里的?第一次總是急切了些,幸而后面還會有兩三次, 能?叫她嘗著其中滋味。 這一次亦然?。 他也許久未曾碰過女?人了, 身下是她是她噙著薄霧的?水眸, 是她嵌著煙霞的?軟腮,是她微張的?檀口中的?吟哦, 更是她情動時仰起的?雪頸…… 讓他意猶未盡。 于是第二次如約而至。 窗外的?風(fēng)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密,他將軟成春水的?她翻過身去,自身后擁住了她。 驀的?瞧見枕上?洇濕的?水團(tuán),才?發(fā)現(xiàn)她竟在落淚。 “怎么了?”他停下來,長臂自她身前穿過,握住她瑩潤小巧的?肩頭,輕輕婆娑,“是孤弄疼你了?” 她將臉埋在散開的?烏發(fā)中,終于得了空隙深深喘息:“是那木炭不好,煙氣熏的?我眼?睛疼……” “這里沒有好炭,委屈你了?!?/br> 他憐惜著她,又不想輕易放過她。 暮色四合時,外面的?風(fēng)雪似乎小了一些。 褚瑤出了一身的?汗,倒也解了幾分溫?zé)嶂Y,只是還未恢復(fù)氣力,棉花似的?軟在床上?不想動彈。 裴湛穿衣下床,找來毛巾給她擦拭。 “發(fā)髻都散了,”褚瑤懶懶道,“這里有梳子么?殿下給我梳頭?!?/br> 裴湛笑道:“你這是在使喚孤做事??” 褚瑤理所當(dāng)然?道:“殿下得了滿足,為我做些事?情不可以么?” 他俯身問她:“那你可有滿足?” 呵,男人,總是分外關(guān)注這種事?。 她輕聲“嗯”了一句:“有一點(diǎn)吧?!?/br> “只一點(diǎn)嗎?”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她方才?明明也失了態(tài),一聲大過一聲,竟還嘴硬只說有一點(diǎn)? 他趁著擦拭的?機(jī)會捏了捏她:呵,嘴硬的?女?人。 褚瑤離開時雪已經(jīng)?鋪了滿地,腳上?依舊是來時穿的?那雙鞋子,不過已經(jīng)?烘干了許多。 想到裴湛蹲在地上?幫她烘鞋襪的?樣子,不免就想笑。 隨即又想到明日就要?離開京都,便?又笑不出來了。 承奉司的?大門在身后緩緩關(guān)上?,褚瑤回眸望了許久,才?慢吞吞回到馬車上?,倚在車廂上?沒一會兒人便?暈了過去…… 褚瑤離開皇宮不久,裴湛便?被從承奉司被放了出來。 靖南王再有兩三日便?能?抵達(dá)京城,皇帝的?意思,還是傾向于讓他這個做太子的?去迎接靖南王,更顯真誠。裴湛卻是不愿,推辭說這幾日有私事?要?忙,正打算告假三天。 皇帝一聽?是私事?,便?板起臉來:“有什么私事?,能?比靖南王的?事?情還重要??” 裴湛說:“阿瑤回綏州了,鳴哥兒一時不能?接受,如今情緒敏感,易哭易鬧,我這個做父親的?自要?好生安撫,免得他日后心?里留下些毛病……” 鳴哥兒如今已經(jīng)?一歲半了,有些事?情似懂非懂,褚瑤走得匆忙,對他的?打擊實(shí)?在太大,rou眼?可見的?患得患失起來。白日里總賴在他懷里,晚上?也要?他摟著,夜里哭醒了鬧著要?娘,誰也哄不住,唯獨(dú)他耐著性子多哄些時候,才?能?哄好。 皇帝自是不悅,讓他不要?因小失大。 裴湛無聲冷笑:“父皇不心?疼自己的?兒子,還不許我心?疼自己的?兒子么?” 皇帝微怒:“朕予你厚望,自是對你嚴(yán)厲了些,不過是讓你在承奉司反省幾日,你怎的?還委屈上?了?” “父皇要?罰兒子,兒子只是只能?認(rèn)罰,可阿瑤何其無辜,孫大儒又何其無辜?”裴湛自承奉司出來之后,才?知道褚瑤執(zhí)意要?離開這里,不僅僅是因?yàn)樗魂P(guān)進(jìn)了承奉司,更是因?yàn)槟负笥脤O大儒的?事?情要?挾她。 他派人去檢查孫大儒的?馬車,那車轅不是無故斷開的?,有人事?先將那車轅鋸開了九分,再用同色的?蠟油封住切口,晾干之后,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孫大儒年老體弱,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若非他執(zhí)意請孫大儒來宮中授課,他老人家本不會遭受這樣的?傷痛。 “你為了一個女?人竟敢質(zhì)問朕?”皇帝氣得罵他逆子,“你給朕滾出去!這幾日別來朕跟前礙眼?!” * 裴湛回到東宮,心?境很?是不同。 從前她在時,他每日歸來總覺舒心?,她或是在陪鳴哥兒,或是在書房讀書,偶爾也會掐準(zhǔn)了時間出來迎接他,同他抱怨讀到了一篇晦澀難懂的?文章,請他幫忙開解。 亦或是書讀累了,去小廚跟著廚娘學(xué)?做菜,一身油煙氣地拉著他到桌子旁坐下,指著其中兩三道菜說是她親自做的?,叫他多吃一些。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每日都在,那種將她握在手心?里,她哪里也不會去的?感覺,讓他頗為心?安。 如今東宮依舊是那個東宮,初雪之后便?燒起了地龍,溫暖適宜,再不會有會將她熏哭的?劣質(zhì)木炭,可她卻不在這里了。 回到東宮,迎接他的?只有鳴哥兒的?哭聲。 先前她在的?這些日子,鳴哥兒已經(jīng)?不怎么愛哭了。 雖然?她因?yàn)樽x書而有些忽略了鳴哥兒,陪他的?時間也不算多,可她人就在宮里,鳴哥兒和奶娘阿圓她們玩累了,拔腿跑到書房,推開門就能?看到他。 娘在這兒,和娘不在這兒,是大不一樣的?,小人兒其實(shí)?心?里都懂。 裴湛從奶娘懷里將鳴哥兒抱過來,讓她去收拾一些鳴哥兒的?衣服和小被子,與他一起出宮一趟。 “殿下要?帶小皇孫出宮?”奶娘順口問了一句。 “去綏州,”他說,“叫上?阿圓?!?/br> 奶娘便?匆忙下去準(zhǔn)備了。 裴湛擦了擦鳴哥兒的?眼?淚:“莫哭了,帶你去見你娘?!?/br> 小人兒顯然?聽?懂了,哭聲一停,吸了一下鼻子,隨即又嚎道:“鼻鼻……鼻鼻啊……”鼻涕吸進(jìn)去啦! 裴湛哭笑不得地給他揩了揩鼻涕。 為了不讓明兒再路上?受到顛簸,裴湛特意叫人在車輪上?裹了鹿皮,車廂中鋪了兩層厚厚的?毯子,坐榻下面臥著十余個灌滿熱水的?湯婆子,藏在兩層毛毯下,既能?避免燙著人,又能?叫車廂里暖和許多。 鳴哥兒大抵是記事?以來第一次坐馬車,很?是新?鮮,又有許多小玩意兒作伴,加之奶娘和阿圓好生哄著,后來馬車把小人兒晃困了,他被奶娘抱著睡了長長的?一覺,總算順利地抵達(dá)了綏州。 在這之前,裴湛收到過洪杉的?兩封信。 一封是他們已經(jīng)?回到綏州,褚瑤的?溫?zé)嶂Y還沒好,在家中斷斷續(xù)續(xù)昏睡了兩日。 第二封是褚瑤才?病好,便?去甜水鋪?zhàn)用盍?,順?張羅第三家鋪?zhàn)拥?事?情。第三家鋪?zhàn)铀蛩慊ㄥX入別人的?商號,說要?與人家學(xué)?習(xí)經(jīng)?營之道。 裴湛知道褚瑤的?甜水鋪?zhàn)娱_在哪里,于是叫駕車的?侍衛(wèi)直接駛?cè)胪咚粒谔鹚佔(zhàn)娱T口停下。 鳴哥兒還在睡著,不能?下車受風(fēng),奶娘便?抱著他在車廂里坐著,裴湛帶著阿圓先下去。 方一進(jìn)鋪?zhàn)?,?有一個年輕的?小娘子迎上?來招呼他們,問他們想喝什么? 裴湛環(huán)視一周,并未發(fā)現(xiàn)褚瑤,便?問她:“你家掌柜呢?” 那小娘子一身利落的?打扮,爽朗笑道:“我就是這里的?掌柜啊?!?/br> 裴湛打量她一眼?,回想褚瑤曾與他提到過的?一位表妹,大概就是眼?前這位小娘子了。 “你就是秋荷?”他說,“阿瑤的?表妹。” “郎君認(rèn)識表姐?”秋荷也覺得眼?前這人頗為眼?熟,只是對方周身的?矜貴之氣叫她不敢多瞧,如今細(xì)細(xì)看上?一眼?,才?恍然?大悟,“啊,你是陸郎君!” 秋荷并不知道裴湛與陸少淮之間的?事?情,將他認(rèn)作陸少淮也實(shí)?屬正常。 倒是廚房里的?知葉聽?到“陸郎君”三個字,便?趕忙走了出來,瞧見他身邊站著阿圓,便?知曉眼?前這位不是陸郎君,而是太子殿下了。 她上?前行禮,帶了幾分恭敬,不敢以“殿下”稱呼他,仍是喚他做郎君。 “郎君是來找阿姐的?嗎?不巧,阿姐她出遠(yuǎn)門了……” 裴湛聞言微怔:“她去哪兒了?” “清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