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yǎng)崽日常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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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作甚?” “阿姐想開一家分號,只是在綏州城沒有找到合適的?商號,聽?說清州那邊經(jīng)?商的?頗多,有許多聞名天下的?商號,便?打算去那里找一個,引到綏州城這邊來……” “洪杉和程鳶與她一起去的??” “是,還有蘇念jiejie也一并去了。”天氣寒冷,蘇念給學?生放了假,要?等明年開春才?會重新?開私塾。 裴湛心?頭隱隱覺得不對勁。 離開了皇宮,她倒是有闖勁兒了,清州在南方,離綏州約有千里,她竟說去就去了? 怎的?好似有故意逃走的?嫌疑? 還是知曉他會來找她,所以故意躲開了? 總不能?真的?只是單純的?去尋商號? 裴湛怎么覺得,原本緊緊握在手里的?風箏,他只稍稍松懈了一瞬,竟被她得了機會,銜著線飛走了。 呵,那日在承奉司就不該信了她的?話,讓她回綏州。 第44章 偶遇 官道兩旁, 枯樹枝上凝著冰凌,閃爍著微弱的寒光。 一輛華蓋輕車駛過,馬蹄急踏, 往南駛?cè)ァ?/br> 褚瑤離開皇宮時, 叫洪杉從書房里搬了一箱書回?來,如?今正?好排上用場, 她?與蘇念一人拿了一本,各自翻閱。 程鳶不感興趣, 抱著劍閉目養(yǎng)神。 才看了半本,馬車便停下了, 洪杉隔著車門與褚瑤道:“褚娘子?, 這里有一家茶寮, 招呼咱們下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正?好叫馬兒也歇歇腳,吃些草料……” 褚瑤說好, 與蘇念和程鳶一起?下了馬車。 方一下車, 便被冷風灌得咳嗽起?來。 蘇念幫著她?拍了拍背,有些心疼:“病還未好利索就出遠門,我說讓你等到?明?年開春暖和了再出來, 你非是不聽……” 洪杉要了一壺熱茶和兩盤果子?, 讓她?們?nèi)荒镒?坐下慢慢飲用, 自己便去照看馬匹了。 褚瑤連著喝了三杯熱茶,才將咳嗽壓下來, 同蘇念說:“那?鋪子?我買了半年了, 一直空置著實在可惜, 如?今瓦肆坊市的生意日漸紅火起?來,咱們早日開張, 也能早些占得先機……” “話?是這樣沒錯,可身體要緊,寒冬臘月的天里去那?么遠的地方,像是躲什么似的……” 褚瑤捧著熱茶笑?了笑?,沒再繼續(xù)解釋。 她?確實在躲裴湛。 那?日她?在承奉司說她?騙了皇后,其實不是,她?沒有騙皇后,她?騙的是他。 孫夫子?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她?根本就不適合待在皇宮這種勾心斗角的地方, 她?無法接受身邊人因為自己而受到?連累,今日是裴湛和孫夫子?,明?日就可能是鳴哥兒,甚至阿圓,她?能抵得住幾回?呢? 裴湛說讓她?去莊子?里躲幾日,等他出來會解決此事。 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罷了,皇宮里講君臣,講孝道,唯獨不講人情。 裴湛雖是太子?,但也是臣子?,是陛下的兒子?,皇后說的對?,太子?權(quán)力再大,能大的過?皇帝嗎? 她?能一輩子?躲在裴湛的身后嗎? 為著自己的私欲,連累身邊的人,這不是她?想要的。 及時止損才是。 蘇念見褚瑤只喝茶不說話?,便也沒再多說什么了。 她?是個心思細膩的,料想褚瑤去京城的這半年,應(yīng)該不只是單純地照顧孩子?。 若普通人和離,雙方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才好,而鳴哥兒的父親不僅接褚瑤去京城,甚至一待就是小半年,顯然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之間有一人,對?對?方還有余情。 前些日子?褚瑤帶病回?來,高熱不退足足燒了兩日,她?去探望她?時,聽知葉說她?一整日都未曾吃飯,也不愿說話?,想來是在京城那?邊遇到?了一些事,且不是小事。 可問她?,她?又不說,真急死個人。 病才好了幾分,就張羅著去籌備新鋪子?,甚至連綏州的商號都沒怎么看,就要跑到?清州去尋合適的商號,顯然是在逃避什么。 蘇念一邊心疼著,一邊又覺得她?忙起?來也好,把那?些煩擾的事情忘在腦后,人也就不會那?么萎靡了。 余光瞥見洪杉剛給馬兒投了草料,不免身上也沾了些草屑,便兀自拍打了幾下,身上倒是拍干凈了,頭發(fā)上卻?還沾著幾根,他卻?渾然不覺。 他問店家要了些水洗手,而后坐到?另一張桌子?前要了一大碗熱茶,不怕燙似的幾口喝完了,便又去馬車那?邊守著了。 褚瑤這邊也喝罷了,付錢之后便往馬車那?邊走去。 蘇念上車之前,提醒洪杉:“洪大哥,你頭發(fā)上沾了些草屑?!?/br> “哦,謝謝蘇娘子?提醒?!焙樯即植诘拇笫滞^上扒拉了幾下,問她?,“可干凈了?” “你低一下頭……” 洪杉便老老實實將腦袋垂下來,蘇念伸手將埋得深的兩顆草梗撿出來,“好了,洪大哥?!?/br> 洪杉再抬起?頭時,那?張濃眉大眼的闊面上,飄來了幾縷可疑的紅暈。 馬車一路南去,在官道上跑了三天,漸漸擺脫了北方的嚴寒,到?達清州時,褚瑤已經(jīng)脫下了厚實的披風,只穿短襦和襖裙就足矣了。 清州空氣亦濕潤些,讓她?的咳癥減輕許多,只是胃口依然不太好,且清州的飯食與綏州大不相同,褚瑤去了幾家食肆,飯菜皆不合胃口,倒是本地的柑橘酸甜適口,她?一日能吃一斤多。 此番來清州,褚瑤原本是想尋一個做吃食的商號,畢竟自己在宮里也學了一些廚藝,煎炸烹煮都會些,自己學起?來也不難。 但她?確實吃不慣這里的飯菜,問詢蘇念他們的意見,蘇念和程鳶表示吃的還行,并非不能接受。洪杉更是不挑,他向來胃口好,吃的多,且不計較口味,褚瑤問他什么他都說好吃。 褚瑤便想著不做吃食生意了,便去逛了逛清州幾家有名的脂粉鋪子?,順便問了問入商號所需的銀兩,最少?的竟也要五千兩…… 褚瑤沒錢,之前離開皇宮時她?什么也沒帶走,早知道應(yīng)該把那?些值錢的首飾帶回?來的。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家食肆,店鋪不大,卻?幾乎坐滿了人。 里面的東西也頗為新奇,每個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火爐,爐上有湯鍋,咕咚咕咚冒著熱氣,桌上還擺放著切成薄片的生rou或牛羊的下水。 圍在桌子?旁的客人每人身前一個小碟,里面大抵是油鹽醬醋和蔥花蒜末,他們將rou片在湯鍋里涮熟,然后蘸著碗中的調(diào)料吃。 褚瑤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圍爐烤rou,與這般熱鬧的吃法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一個是烤,一個是涮。 褚瑤他們在外面等了些許時候,才等到?一桌客人吃完。他們進去之后,得知那?湯鍋的味道竟也可以挑選,有牛骨湯、菌菇湯或雞湯三種味道。 湯底選了牛骨湯,另配了七葷三素十?個菜并一份面條。 這般新奇的吃法,叫胃口不振的褚瑤竟也吃了不少?。 如?此他們連著去吃了三日,將每個湯底的味道,每一道菜都品嘗了一遍。 褚瑤決定,就入這家商號了。 她?找到?老板,同對?方說想入他家的商號,那?老板聽了哈哈大笑?:“什么商號不商號的,自家鉆營的小本生意罷了,小娘子?莫非也瞧著我家生意好,想學了去?” 褚瑤謙敬道:“是啊,這吃法新奇,味道也好,所以想向您請教……” “你也瞧見了,不過?是一個火爐和湯底的事兒,你將湯熬得好喝了,涮出來的味道自然就好。”老板應(yīng)對?自如?,想必褚瑤也不是第一個想要學的人了。 “您謙虛了,此事說起?來簡單,但這湯底如?何熬煮、食材如?何挑選都有大學問,我誠心想學,希望您能不吝賜教,錢的方面都好說……” 那?老板卻?是擺擺手:“湯底的熬煮是我家的獨門配方,不能外傳,若教會了小娘子?,日后我家的生意豈不是受影響?” “此事您無需擔憂,我家在綏州,相隔千里遠,決計不會影響你家的生意?!?/br> 那?老板仍是不愿意:“小娘子?,咱們萍水相逢,不能你說什么,我便信什么。反正?我家這鋪子?就在這里,小娘子?想吃隨時都可以來,你想學我也不攔著,至于?其他的,還是免談吧?!?/br> 一次不成,褚瑤并不氣餒,連著幾日都去,等客人都散了后便去找老板商談,如?此磨了老板好幾日,那?老板也稍稍松了口,說愿意將自家的配方教給她?,但有兩個條件。 一則是要她?出一千兩買配方,二則,需要找一位他信得過?的人來作保,保證她?日后只在綏州做生意,不能來清州這里,且保證她?不能將配方外傳。 第一個要求褚瑤尚可以做到?,她?先前在陸少?淮手里買的那?座宅子?可以抵給錢莊,另有三家鋪子?作保,能借一千兩不成問題。 難得是對?方提出的第二個條件。 清州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一個對?方信得過?的人來作保呢? “那?老板顯然是在為難你,”蘇念勸她?,“不若你換一家吧?咱不做這個生意了……” 褚瑤嘆了口氣,愁得又吃不下飯,她?雖不想放棄,可眼下已經(jīng)是死胡同,找不到?出路。 她?略過?桌上的飯菜,拿了顆柑橘攥在手里:“你們先吃,我出去散散步……” 程鳶立即拾劍跟了上去。 蘇念和洪杉才剛要動筷。 “蘇娘子?,你先吃……”洪杉用干凈的筷子?給她?夾了些菜,隨即便也跟著出去了。 褚瑤在前面走,洪杉和程鳶就在后面不遠不近地跟著,免得她?遇到?什么危險。 結(jié)果,危險倒是沒有遇到?,卻?是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遠遠地便瞧見了褚瑤,褚瑤卻?是沒有瞧見他,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被人擋住了路,她?往旁邊讓了讓,對?面那?堵衣緣是穗狀云紋的人墻便也往跟了過?來,仍是結(jié)結(jié)實實堵著她?…… 褚瑤煩躁地抬起?頭來,正?要要斥責那?人,卻?見那?人撩起?冪蘺下的薄絹,一抹玉色便撞進了她?的眼眸。 “陸郎君?”褚瑤下意識去瞧他的脖子?,得見并無那?顆小痔,才又驚又喜道,“好巧,竟在這里遇到?了你?” “是啊,好巧,”他眸中含笑?,語調(diào)溫柔,“你怎的來清州了?” 褚瑤惆悵地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不著急,那?就慢慢說?!标懮?淮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瞧出她?身后跟著兩個人,應(yīng)該是保護她?的,對?他似乎頗有幾分警惕之意。陸少?淮并不在意,與褚瑤道,“殿下也來了嗎?” “他沒來,”褚瑤說,“他在京都有大事要做?!?/br> 陸少?淮聽說過?靖南王要去京城賀壽的事情,裴湛作為太子?定然走不開,但以太子?對?她?的緊張之意,他定然不會讓她?一個人來此處。 兩人之間,莫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可吃過?飯了?”他問。 褚瑤晃了晃手中地柑橘:“準備吃這個。”隨即又反問他,“你可吃過?了?若沒吃,我請你去一個地方吃點新奇的?” 陸少?淮自是應(yīng)允:“好啊,那?便叫你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