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乖一點在線閱讀 - 你乖一點 第48節(jié)

你乖一點 第48節(jié)

    可能因為當(dāng)時自己年齡也小吧,關(guān)于父親,容凡腦中殘存的記憶其實并不算完整,很多都是由一個又一個七零八落的碎片勉強拼湊起來的。

    他在腦海中不斷搜索著幼時與容向磊相處中令人記憶深刻的點,恍然間才發(fā)現(xiàn),竟然不是與父母一同去游樂場、或者是被父親扛在肩上這種頗具紀(jì)念意義的時刻。

    相比這些,容凡更加無法忘記容向磊在臨終前幾個月,自己前去醫(yī)院探望他時,他撐著那具瘦骨嶙峋的身體骨架靠坐在病床邊、讓秦姿凝給自己削蘋果的場景。

    只有經(jīng)歷過與至親之人真正的生離死別,才會發(fā)自心底感受到生命的渺小,對“宿命”一詞產(chǎn)生真正的敬畏。

    今日的容嘉鑫正如昔日的父親,一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里,但細(xì)說來,他又比父親當(dāng)年要幸運上許多。

    至少有容家這個強大的后盾在,多的是機會可以替他尋到合適的腎源。

    當(dāng)年的容向磊和秦姿凝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孤立無援。

    逝者已逝,容凡也沒有想翻舊賬跟容家人計較的意思,但是容嘉鑫現(xiàn)在已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背后推波助瀾,容凡自認(rèn)為他擔(dān)不起這份壓力,卻又無法完全對其置之不理。

    畢竟再怎么說,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即使救助對象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很討厭的容嘉鑫,但是“見死不救”這個罪名一旦自己給自己安上了,容凡怕是余生都會活在良心不安的譴責(zé)里。

    *

    傅溫禮收到了司機發(fā)來的消息,快到中午的時候,開著公司的另一輛車也跟著來了墓園。

    容凡穿著一件黑色短袖站在太陽底下,看著容向磊的墓碑默默發(fā)呆,身影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孤寂與落寞。

    傅溫禮站在遠(yuǎn)處靜靜等待了片刻,給了容凡單獨與父親相處的時間,沒有上前打擾。

    沒過多久,他卻看到容凡突然回過頭來,沖著自己這邊搖了搖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傅溫禮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卻在兩人的胳膊堪堪碰到一起時,被容凡主動握住了手,往墓前移了兩步。

    “爸。”

    容凡對著正前方叫了一聲,聽上去中氣十足,之后不緊不慢道:“你看好了,就是這個人,說他要照顧我一輩子?!?/br>
    他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更深了一些:“我們今天就算是見過家長了,您在天上看著,一定要保佑我們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您可能會生氣。”容凡說著臉上的神情忽然變了,變得極其認(rèn)真,兩眼目光深邃醞釀著情緒。

    他苦笑一聲:“生氣也沒用,您兒子我死心眼,這輩子就只能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br>
    這話雖然是以半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的,但他言語中隱隱透出的那份堅定,可是一點假都不帶摻的。

    就像是對待自己與傅溫禮之間的感情一樣,他那個軸勁兒一但犯起來,別說容向磊人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是還活著,也未必能把容凡從南墻邊上拉回來。

    傅溫禮緊緊握著他的手,全程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沒有告訴容凡,其實在幾月前來掃墓那一日,所有該說的話他其實都已經(jīng)對著墓碑說過了。

    故友亡靈在上,傅溫禮心懷有愧遂不敢有絲毫隱瞞。

    他向容向磊剖白了自己對容凡隱藏多年不敢為外人道的心思,乞求對方的寬恕與原諒,用自己現(xiàn)下所擁有的一切為質(zhì)、做了承諾,說一定會好好照顧容凡。

    經(jīng)歷了好一番折騰,兩人現(xiàn)在終于突破層層阻礙走到了一起,驀然回首,傅溫禮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沒有把容凡照顧得很好,反倒讓人在自己這兒受盡了委屈。

    “你在想什么?”怔忪間,容凡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什么?!备禍囟Y回神,勾著嘴對人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就是突然覺得自己挺混蛋的?!?/br>
    傅溫禮這么說是打從心眼里覺得虧欠了容凡,但叫容凡乍一聽,卻還當(dāng)他是因為容向磊這層關(guān)系而又生出了退縮之意。

    一想到這里,容凡連忙抬手環(huán)住了傅溫禮的胳膊,跟人幾乎貼在了一起,看向他時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慌亂道:“我不管!”

    容凡語氣急哄哄的:“我都已經(jīng)帶你來見過家長了,你要是現(xiàn)在反悔,可是會遭報因的!”

    受先前氣氛的影響,傅溫禮心中有許多感慨,看上去情緒其實不是特別的高??涩F(xiàn)在叫容凡這么一攪合,那股子傷春悲秋的勁兒過去了,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什么時候說我反悔了?”傅溫禮揉揉額角往前方瞟了一眼,一邊嘆著氣一邊接上容凡的話打趣似的說道:“岳父大人在上,你可不要冤枉我。”

    猛然聽到傅溫禮用這四個字稱呼容向磊,容凡反應(yīng)遲滯,跟著微微怔了一下,待靈醒過來后,臉“蹭”地一下紅了。

    正午時候的日頭正毒,傅溫禮拿不準(zhǔn)人這是害羞了還是被曬的,瞇著眼抬頭瞧了瞧天,之后把容凡往身后的樹蔭下拉了拉,對著人耳邊道:“車上有傘,我去給你拿一把?”

    “不用?!比莘矒u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咱們回去吧?!?/br>
    傅溫禮“嗯”了一聲,替他整理好額間的碎發(fā):“下次想過來了我再陪你一起?!?/br>
    容凡臨走前對著父親的墓碑又鞠了一躬,而轉(zhuǎn)身之后,卻被傅溫禮攬住了肩膀,護在懷中走在了最里側(cè)。

    不知道為什么,被傅溫禮帶著從父親墓前離開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在他潛意識的認(rèn)知當(dāng)中,自己二十年來的人生閱歷可以分為兩個階段——遇到傅溫禮之前和遇到傅溫禮之后。

    容凡有想過自己愛上傅溫禮的一萬個理由,但最初的心動,大抵是始于自己被秦姿凝拋棄后最孤獨無助的那個時刻。

    容凡永遠(yuǎn)忘不了在當(dāng)時昏暗窄小的樓道里,傅溫禮帶著柔和的笑容對自己伸出手的那副模樣。

    是這個男人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彌補了家人、亦或是父親這個角色在自己生命中的空缺。變成了為他指路的明燈,也為他提供了風(fēng)雨飄搖的處境之下,唯一的避風(fēng)港。

    能遇到傅溫禮并且得到他的愛,容凡的心里曾不止一次產(chǎn)生過這種想法,自己終究還是幸運的吧。

    從墓園出來之后,兩人一同上了傅溫禮開來的那輛車。

    在烈日之下站了那么久,容凡兩頰不知有沒有被曬傷,泛著一陣陣灼燒的痛感。

    傅溫禮從車門側(cè)斗抽張濕巾遞了過去讓他擦擦汗,容凡眨眨眼接過,將其蓋在自己的臉上象征性地蘸了兩下,看上去頗有些心不在焉。

    他觀察了著傅溫禮臉上的表情,斟酌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我決定要給容嘉鑫做配型了?!?/br>
    他這邊剛一說完,傅溫禮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猝然緊了緊,關(guān)掉音響擰眉看了過來,目光暗藏著警示:“容凡,你想好?!?/br>
    容凡思索了一下,咬著唇望向他的眼睛,同是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道:“我想好了,我是成年人,會為自己的決定負(fù)責(zé)的?!?/br>
    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在車上掰扯清的。兩人沉默著對視了幾秒,傅溫禮最終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發(fā)動了車子:“回去再說?!?/br>
    容凡看出來他是不贊成自己這么做的,遂不自覺放低了音量,嘴里喃喃道:“只是先配個型而已,又不是真的移植,最后的檢查結(jié)果也不一定能匹配成功的……”

    傅溫禮咬牙踩了剎車,冷冷看過來:“萬一成功了呢?你真的要給他移植嗎?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拿什么在賭?”

    “萬一成功了……”容凡說著頓了頓,忽而扯著嘴角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就像是在自我暗示般緩緩道:“這么小的概率,哪能就這么輕易讓我碰上啊?!?/br>
    這番話從容凡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傅溫禮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吐血了。他這很明顯是抱著僥幸心理在思考問題,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健康當(dāng)兒戲!

    傅溫禮沉聲叫住了對方,兀自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壓著火開口道:“你好像是把我說過的話忘了?”

    “別說是你的一顆腎,就算一根頭發(fā)絲,他們也別想動?!彼f著瞇起了眼睛,將視線移到了窗外:“提議駁回,這件事以后不用討論了?!?/br>
    容凡知道傅溫禮沒跟他開玩笑,可他既然能這么決定也有自己的理由,于是想了想,還是對著人解釋道:“我討厭容家的所有人,尤其是容嘉鑫,可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的吧?”

    容凡說著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思緒逐漸飄遠(yuǎn)回憶道:“我爸當(dāng)年患病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xué),那時候記憶最深的就是他到了后期連尿都尿不出來了,需要插一根管子在膀胱上,惡心嘔吐更是常有的事,人還動不動就陷入昏迷,生活完全不能自理?!?/br>
    “我爸是家里的頂梁柱,從小到大,他就像我的天一樣?!闭f道這里,容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可我看見他躺在病床上那副樣子,我是真的害怕,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一天天流逝,我覺得自己的天就要塌了。”

    話題突然轉(zhuǎn)到了這么沉重的方向,車內(nèi)的氛圍也跟著壓抑了起來。

    傅溫禮知道容凡現(xiàn)在需要傾訴,沒有出聲打斷他,跨過座椅中央,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包住了容凡緊攥著的拳頭,摩挲了兩下試圖安撫他。

    之后就聽人繼續(xù)道:“我和我媽那時候每天都在祈禱,恨不得給醫(yī)院所有的人跪下,求他們一定幫忙聯(lián)系到合適的腎源?!?/br>
    “容家當(dāng)時沒人跟他血型配得上,那些人可能會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吧?!比莘惭酆楣?,說著自嘲般的笑了笑:“可是現(xiàn)在這事兒卻落在我的頭上了?!?/br>
    “我可以不管容嘉鑫死活,但是每當(dāng)我一想到曾經(jīng)我爸也陷在跟他同樣的處境,我們?nèi)胰艘苍郯桶团瓮衅孥E發(fā)生、有救命恩人出現(xiàn)能捐一顆腎給我們。”

    容凡看向窗外:“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得做點什么?!?/br>
    傅溫禮斂著眸色未置一詞,聽著容凡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容凡舒了一口氣,平靜道:“我先配型試試吧,其實我自己也是在賭一個概率。你別怪我太冒險,但配型這事兒,哪有那么容易說成功就成功的,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斷了容家的心思,也讓自己以后活得輕松一點。 ”

    傅溫禮知道他這股子倔勁上來,自己橫豎是勸不住了,正在心里盤算著將人暫時看管起來的可行性。甚至,他一定要去的話,背著容家人cao縱一下檢查結(jié)果也不是不可能。

    但很快,就聽見容凡在旁補了一句:“其實我之所以會答應(yīng),一方面是因為覺得最后成功的概率小,傷害不到我,另一方面,這件事也算是個契機?!?/br>
    容凡說完之后想了想,抬手拽上了傅溫禮的衣角,用商量的語氣道:“我想跟容向哲見一面,有些話想要當(dāng)面跟他講,如果可以的話,還需要你手下的人給我?guī)忘c忙?!?/br>
    傅溫禮正色看過來,目光中不帶情緒:“幫什么忙?”

    容凡咬咬唇,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配型可以,但有條件,要跟容家講。

    第65章 “傅溫禮,你現(xiàn)在真的很流氓”

    容家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故而一聽容凡說要約自己,容向哲當(dāng)天便推了手頭的所有事物,急匆匆趕了過去。

    他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屋里只坐了兩個人,菜也是剛剛上齊。

    主位的那把椅子空著,容凡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容向哲的視線落在了邊上那位身穿白襯衣手持公文包的男子身上,這人他之前與其打過一次交道,是傅溫禮的私人律師。

    大家心里都裝著事,沒多余的心思閑聊,容向哲入座后,幾人筷子都沒動,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律師與容向哲算是第二次見面,沒有過于生分,禮貌沖他點了點頭,之后說道:“容先生您好,現(xiàn)在受容凡少爺?shù)奈?,我這邊擬定了一份協(xié)議,需要您配合簽署一下。”

    對方話音落地,容向哲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不待他多思考,兩份裝訂好的文件就被放置在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具體內(nèi)容您可以仔細(xì)看一下?!?/br>
    容向哲抬抬眉,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了手,翻頁將紙上所寫的內(nèi)容大致瀏覽了一遍。

    “我可以去做配型。”容凡在他沉默時出聲,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是咱們得提前說好,無論配型成功與否,這件事情一過,容家以后所有的人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br>
    容向哲因著他這話抬頭,之后只見容凡頓了頓,繼續(xù)道:“我父親遺留的股份你們想怎么處理怎么處理,家產(chǎn)我不要,但是對外,你們再也不要說我跟你們家有任何的關(guān)系?!?/br>
    “從此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我過得好與不好,都不勞煩別人cao心。以后走在路上,就請當(dāng)作不認(rèn)識吧?!?/br>
    礙于容家之前對容凡和秦姿凝做的那些個事,容凡會不會答應(yīng)配型容向哲原本是不抱希望的?,F(xiàn)在他猝不及防來這么一出,雖然是容向哲所期盼的結(jié)果,但能提出這種要斷絕關(guān)系的附加條件,也著實讓人沒想到。

    算是意外之喜了。

    容向哲捏著手里的紙笑了笑,看向容凡:“你即使不想承認(rèn),咱們骨子里也流著相同的血,我終歸還是希望你過得好的?!?/br>
    這話由他嘴里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虛假,饒是如此,容向哲做戲做足,還是對著容凡假模假式又勸說了一番:“拿了你父親的股份,你想要怎么逍遙快活都沒人管你,何必一定要把界限劃得這么清?”

    他話一說完,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容向哲這老狐貍,其實什么都看得清。

    “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傅總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想也不想就說出要跟容家老死不相往來這種話,底氣還這么足?”

    “你有人罩著固然是好,但依附在高枝上的鳥,一旦跌到了地上,站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你也應(yīng)該明白啊……”

    介于還有傅溫禮的律師在場,容向哲也不好把話挑明,只能懷著看戲的心思旁敲側(cè)擊提醒提醒他:“凡凡,你也是大人了,以后做事之前還是多動動腦。自己有本事了比什么都強,別總像個小孩子一樣黏在傅總身邊,這樣真的合適嗎?”

    容向哲這話雖然聽著扎耳,但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容凡不愿與他多言,回避著他的目光冷冷道:“合不合適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先把東西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