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點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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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哲玩味似的哼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敲了敲。察覺到容凡似乎有些恍神,他勾了勾唇角,滿含深意道:“放心,我對別人的私事沒興趣?!?/br> 說罷微微嘆氣,舉起杯子抿了口茶:“但二叔還是想好心勸你一句,別以為現(xiàn)在的日子舒坦了就是萬事大吉了,你們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br> 律師還在一邊,容向哲不好直言。傅溫禮這個人,城府可是比容凡想象的,要深得多。 容向哲幽幽道:“他現(xiàn)在喜歡你,可以什么事情都由著你來,可你們兩個之間畢竟有差異,無論是年齡還是人際交往的圈子各個方面的。等他哪一天真的對你倦了,你再想想今天,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竟然放棄了這么多,又會不會后悔呢?” “他從來不需要我為他放棄什么?!?/br> 容凡抬眸看了過去,目光十分堅定:“我要跟容家劃清界限,單純是因為,我討厭你們的虛偽與做作?!?/br> 容向哲被他這句話逗笑,狀作無奈,皺皺眉長嘆了一聲。 “行……當(dāng)真是個胳膊肘向外拐的?!?/br> 說罷沒再多拖延,從側(cè)兜拿過了鋼筆,轉(zhuǎn)開之后在那協(xié)議書的兩頁紙上,痛快利落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容家的事情落定以后,便只剩下了在家等著醫(yī)院的具體通知。 容凡這段時間耽誤了不少課程,老師布置的幾個ppt作業(yè)也一直拖著沒交,后來有一天,學(xué)校那邊把電話直接打到了傅溫禮的手機上。 傅溫禮白天要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后每天會騰出一些時間把容凡叫到書房親自授課,把落下的知識點都給他補上。 容凡雖然平日里習(xí)慣了與傅溫禮沒大沒小地玩鬧,但沉下心來認(rèn)真聽課的時候還是挺像模像樣的。 一雙眼睛目光炯炯地定在傅溫禮的身上,遇到不懂的地方會主動提問,傅溫禮給他講明白后,他便低頭伏在桌案上、認(rèn)真做起筆記。 看到容凡這個樣子,恍惚間傅溫禮感覺時光似是又退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容凡還在上高中,酒店沒有擴張業(yè)務(wù)正處于平穩(wěn)發(fā)展期,自己的工作也不像現(xiàn)在這么忙。 兩個人每天有很多時間相處,趁天氣好的時候會把桌子搬到樓下的小花園,容凡做作業(yè)的時候傅溫禮會從書房找本書陪在他旁邊,偶爾遇到他不會的題,傅溫禮會習(xí)慣性卷起書敲一下容凡的腦門,然后再輕聲為他耐心講解。 饒是時光匆匆一晃竟已過去了三四年,那場景現(xiàn)在再回憶起來,亦是愜意又不失溫馨的。 傅溫禮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最近突然很喜歡憶往昔。他垂著眸自嘲笑了笑,之后帶著那副長輩看晚輩慈愛的眼神,抬起手順著容凡發(fā)絲紋理的方向、在他后腦勺輕輕摸了兩下。 摸了還不夠,傅溫禮又偏過頭在容凡的發(fā)間輕輕嗅了一下。 在傅溫禮湊過來的時候,容凡就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專心看書了。 溫?zé)岬暮粑唤?jīng)意間打在容凡的脖頸,他被傅溫禮撩得有些心猿意馬,之后筆尖頓了下來,抬起胳膊肘將人往一旁頂了頂。 “在書房呢,不行?!比莘侧僦欤÷曕?。 “什么不行?”傅溫禮因著他這話微微愣了愣。 他剛才那些舉動本身也是無意識的,沒往歪處想。結(jié)果現(xiàn)在讓容凡用別扭的小眼神這么一勾,倒是真起了故意逗逗人的心思。 傅溫禮緩緩湊了過去,壓著嗓子就著人耳邊明知故問道:“凡凡,你剛剛說什么不行啊?” 見容凡臉頰兩側(cè)的紅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耳根脖頸,傅溫禮嘴角掛著笑,抬手在人腦門上敲了一下:“我盯著你學(xué)習(xí)呢,你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一點都不專心?!?/br> 容凡擰著眉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不服氣的模樣:“不專心的是你好不好,是你先來動我的?!?/br> “你要學(xué)習(xí),我又不用?!?/br>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還真叫人一時無法反駁。 容凡清清嗓子,拿起自己面前的書準(zhǔn)備繼續(xù)看,奈何封皮上那幾個大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一看到它就開始犯困,容凡提神舒了一口氣,開始抱怨起來:“真的搞不懂,明明學(xué)的是酒店管理,為什么還要考馬克思主義概論。” “大學(xué)培養(yǎng)的是綜合性人才,這些都是必須要學(xué)的,跟你是什么專業(yè)沒關(guān)系?!备禍囟Y指尖輕擊鼠標(biāo),在一旁平靜解釋道。 “事不關(guān)己,你說得倒是輕松?!比莘舶T癟嘴,拿著筆在手里轉(zhuǎn)了一下:“讓我看這些,還不如去酒店端盤子呢?!?/br> “就去中餐廳幫了幾個小時忙,你端盤子還端上隱了?” 傅溫禮說的是上次實習(xí)時候的事,他不提,容凡真的快忘了。 話題一扯到這上面,容凡忽然就想起來了:“下學(xué)期估計還有實習(xí),我現(xiàn)在就開始燒香拜佛,希望別再把我分到客房部那種需要熬夜的鬼地方了。” “年級輕輕,別搞迷信那一套?!备禍囟Y面對著電腦屏幕,分神瞥了容凡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拜佛不如求我?!?/br> “我才不求你?!?/br> 容凡嘴里嘟囔著,緊接著就見傅溫禮關(guān)掉了電腦,轉(zhuǎn)了椅子沖著自己,幽幽道:“其實我這兒有個崗位挺適合你的?!?/br> “什么啊?”容凡好奇。 “來給我當(dāng)秘書。” 總裁秘書這個崗位聽上去像是一打雜的,其實技術(shù)含量還是蠻高的。上到協(xié)助老板安排日常的瑣碎工作、政務(wù)接待、文件起草,下到與各個層級的主管聯(lián)系溝通、上傳下達(dá),其實很考驗一個人的職場專業(yè)度和綜合應(yīng)變能力。 傅溫禮原本想的是自己手把手帶他,順便也能旁敲側(cè)擊給他滲透點運營管理方面的知識。可誰知這家伙竟然又想歪了,翻著白眼不屑地哼了一聲,一開口就直接道:“私人秘書是吧?就只用陪總裁睡覺就行了。” 傅溫禮真是被他整得哭笑不得,揉揉額角看向了他:“你懂的還挺多啊,我就不明白了,你這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意識到自己可能曲解了傅溫禮的意思,容凡低下頭,心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不怪我,是你的眼神太猥瑣了?!?/br> “是我的問題嗎?”傅溫禮提高了聲音反問,之后咬咬牙無奈道:“我看是你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學(xué)習(xí)上?!?/br> 傅溫禮說完之后用手支著頭默默打量著他,目光逐漸開始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不過你要是真的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br> 說罷掐著容凡的腰,一把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我看你今天晚上挺積極的,不如我們就先來試試崗?!?/br> “試……試什么崗?”容凡明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怕自己由誤會了,遂秉著呼吸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私人秘書啊?!备禍囟Y莞爾,沖他耳廓邊輕輕吹了口氣,悄悄道:“只陪總裁睡覺那種?!?/br> 容凡揪著傅溫禮家居服的前襟,低著頭沒敢看他:“傅溫禮,你現(xiàn)在真的變得很流氓?!?/br> 下一秒,卻是聽到了桌面上的書被盡數(shù)掃落在地的聲音。 傅溫禮站起身將容凡壓在了辦公桌的桌面上,將人的膝蓋卡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他俯下身子,一手托著容凡的后腰,另一手從人睡褲的松緊處探了進(jìn)去。 容凡全身一抖,嗓間發(fā)出了一聲舒爽的悶哼,調(diào)整姿勢,閉眼享受起傅溫禮的服務(wù)。 “是流氓?!闭扉g,傅溫禮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須臾之后,竟是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正經(jīng)人,誰跟小自己12歲的男大學(xué)生上床?” 第66章 凡凡的疑問 日子一平靜下來時間總是過得蹭蹭飛快,轉(zhuǎn)眼容凡搬回湖灣別墅也有些時日了,陸懌忱和許燦最近總是攛掇著傅溫禮讓他請客,大家在一起玩鬧慣了,傅溫禮壓根就沒想搭理這兩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前一陣子因為自己和容凡的事也沒少折騰身邊的朋友,于是專門挑了一天下午,趁容凡學(xué)校沒課的時候在家里準(zhǔn)備了幾個菜,把人都叫了過來,簡單小聚一下。 因為來的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 傅溫禮給李嬸放了假,親自下廚做了西餐,知道陸懌忱就好那一口,還特地開了兩瓶上了年份的好酒。 陸懌忱和許燦都不是第一次來湖灣別墅,看著傅溫禮一個人在廚房忙活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在屋子里各處悠悠達(dá)達(dá)的絲毫不顯拘謹(jǐn),倒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放松。 陸懌忱不但自己過來了,還帶著宋淮一起,這點是容凡沒預(yù)料到的。 傅溫禮備餐的時候容凡原想去廚房幫忙,奈何他實在沒有下廚的天賦,手里便被塞了一盤水果,被支來客廳招呼著。 他一踏出廚房的門,便看到陸懌忱和宋淮兩人幾乎是腦袋頂著腦袋,距離湊得很近,正旁若無人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容凡路過的時候無意識聽了一耳朵,原是陸懌忱看上了玄關(guān)墻壁上掛著的那副印象派的油畫,尋摸了半天實在喜歡,就跟一旁的宋淮商量著要不要搬回自己家。 宋淮看著畫猶豫了兩秒,撓撓頭:“算了吧,你看看家里哪還有地方?” 陸懌忱不以為然,語氣平靜自如道:“進(jìn)門那柜子可以搬走啊,反正利用率也不高?!?/br> “不行?!彼位绰勓园櫫税櫭?,瞪著他:“那地方我還要放球鞋呢。” 陸懌忱用膝蓋頂了頂宋淮的腿窩,咬著牙聲音極小:“滾犢子,真把我那兒當(dāng)自己家了是吧?” 剩下的話容凡走得遠(yuǎn)了就沒再聽到,待他將盤子放下再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宋淮臉上明顯掛著不滿的神色,連帶著周身的氣壓都跟著降了好幾帕。 傅溫禮備餐的速度很快,一個人輕輕松松就搞定了五個人的量,沒讓大家多等。 陸懌忱對桌上的牛排意面這一類玩意兒興致缺缺,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兩瓶酒上。 這家伙昨晚帶了一幫子人在shining廝混,最后走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了,許燦顧念著他這破身板估計也沒幾年造頭了,于是想了想,在一旁規(guī)勸道:“你還是別喝了,一會兒回去不還得開車?” 別人勸他少喝的這種話陸懌忱沒有一次聽進(jìn)去過,許燦說話間,他已經(jīng)拿著開酒器“嘭”地一聲將瓶口的木塞拔了出來:“沒事兒,這不是還有宋淮在呢,不缺司機。” 宋淮早知道他會這么說,心知勸不住就沒再多費口舌,兩手環(huán)在胸前淡淡瞥了那酒瓶一眼,之后將目光收回,對著許燦幽幽道:“沒事,我習(xí)慣了。昨晚我從代駕手里接過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了,我一路公主抱把他抱上樓的?!?/br> 說罷還故意抬著自己的胳膊在陸懌忱面前晃了兩下:“幸好我力氣大、咱們陸總身子也虛,不然還真不一定抱得動。” 陸懌忱今早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床上了,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昨晚原是那么一副樣子被宋淮抱上樓的。 他住房子的是那種一梯幾戶的高檔公寓,上下樓隨時有可能會遇到鄰居,雖然大家互相都不認(rèn)識,但以后若真在電梯里碰上了,真被人認(rèn)出來面子上肯定掛不住。 當(dāng)然,這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桌上這幾個人知道了,比起在鄰居面前出丑,橫豎也好不了多少。 陸懌忱心里暗罵了一聲“草”,嘴角掛著僵硬的笑瞇著眼把沙拉往宋淮手邊推了推,嘴里哼哼著:“你丫的快閉嘴吧,多吃東西少說話?!?/br> 傅溫禮和許燦對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心知肚明,對他們這種暗戳戳眉來眼去的行徑早已麻木。 倒是容凡,一段時間沒見,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才是喝了酒斷片的那個。 身邊似乎是發(fā)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有那些曖昧不清的對話內(nèi)容,總讓人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具體哪里怪,又說不上來。 心里埋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幾人吃完飯后,容凡主動提出要給傅溫禮幫忙,把餐具都收到洗碗機里,借機尋到了跟人單獨相處的時機。 容凡有什么情緒全都寫在臉上,傅溫禮一眼看出他有話要說,于是靠到了cao作臺前俯著身子問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容凡站在水池旁,咬著唇琢磨了半天,最后才支支吾吾道:“陸叔叔和宋淮……” 傅溫禮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還是忍住沒有點破,嘴角噙著笑,問他:“怎么了?” “沒事?!比莘驳椭^,手指絞在一起:“就是感覺怪怪的,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br> “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备禍囟Y低嘆一聲,抬手幫他理了理頭發(fā),之后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這么笨的腦袋瓜,都看出其中有貓膩了,有些人還以為自己很聰明、瞞得密不透風(fēng)呢?!?/br> 后來趁著幾人飯后閑聊的功夫,容凡給宋淮使了個眼色把他帶到了樓上。 那些個生意上面的話題他聽不懂也不感興趣,還不如趁機讓宋淮跟自己上樓看一下電腦。 之前老師布置的幾個ppt作業(yè)容凡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但是查找資料下載圖片的時候卻總是覺得速度很慢。 不知是不是c盤里裝的東西太多了,時間夠用的話,容凡想讓他給自己的電腦重新做個系統(tǒng)。 容凡把人帶到了自己臥室,他現(xiàn)在晚上是和傅溫禮睡在一起的,這個屋很久沒進(jìn)人了,空調(diào)沒開,周身環(huán)繞著令人窒息的悶熱。 容凡給宋淮拉了把椅子讓人坐下,自己則在書桌的幾個抽屜里翻騰著開始找空調(diào)遙控器。 一些雜亂的物件堆砌在桌角,容凡手頭忙活著一眼沒注意,卻叫宋淮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那塑封包裝還沒拆、白瓶上印著黑色logo的鋁罐,是一款市面上很常見的潤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