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嘛,重在參與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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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三號門附近時,溫輕雪與歐陽芳她們道了別,一路小跑,沒多久就看見了安安靜靜停在老地方的庫里南。 見四下無人注意,她迅速上了車,繼而聞到了一股還沒散盡的煙味。 商執(zhí)很少抽煙,更別說,在自己的車里抽。 隱約意識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溫輕雪剛想說點什么,對方卻將擺在中控臺上的包裝袋提溜起來,遞給她。 袋子里除了奶茶,還有一塊抹茶口味的切片蛋糕,看起來甜而不膩。 溫輕雪正好有些餓,于是大為感動地接過兩樣吃食,頓時將想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滿腦子只想著要夸他:“商執(zhí),我有時覺得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蟲喔,什么都能想到。” 商執(zhí):“……” 車內(nèi)氣氛詭譎。 默了數(shù)秒,他才幽幽開口:“換個比喻?!?/br> 緊接著又強調(diào):“美少女的肚子里沒有那種東西?!?/br> 知道商家少爺其實非常在意自身形象,溫輕雪嗤笑兩聲,意外地覺得可愛。 這個時間點,有不少下了課的哲大學生在校外閑逛,溫輕雪不想逗留太久,便催促他快點回家。 途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路過第一個紅綠燈時,溫輕雪接到了阮碧琴打來的電話,說是快到哲海了。 她略顯驚愕:“這么快?壽宴定在十二號,我還以為你們打算十號左右過來……” 隱隱能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風聲,阮碧琴扯著嗓子解釋道:“難得你表哥這兩天有空,你爸就叫他一起來了,兩輛車嘛,路上還能有個照應(yīng)?!?/br> 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張素日里不太愿意想起的臉。 溫輕雪愣了愣。 隨即,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嫌棄神色。 下一秒,阮碧琴卻壓低聲音,難得語重心長地囑咐她:“……你要是在商家受了什么委屈,就和mama說、和表哥說,我們來給你撐腰?!?/br> 第054章 溫輕雪和商執(zhí)到家后沒多久, 溫蓬一行就抵達了檀香名郡。 得了商屹凱的授意,各自拾掇整齊的小兩口,恭恭敬敬等候在外。 兩輛豪車前后駛?cè)霛M眼綠色的庭院, 溫輕雪不由眼前一亮:自家老爸的座駕她自然認得出,只是, 表哥祁溫賢怎么說也算是混時尚圈的人, 出行向來低調(diào),平日里都是一輛卡宴代步, 可這趟來哲海, 他竟把丟在車庫里吃灰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溜了出來…… 儼然是想要壓一壓商家繼承人的風頭。 所以,這是在給她撐腰? 可她在商家也沒受欺負啊,要他們來撐什么腰? 溫輕雪一頭霧水。 身邊原本身姿挺拔的男人忽然沖她歪了歪, 淡淡開腔:“要裝一下嗎?” 溫輕雪不明所以:“裝什么?” 商執(zhí)很刻意地曲起手臂,向她那邊挪了小半步,面上似笑非笑。 溫輕雪想起來了, 兩人最初故意在商宅里挽手裝親昵,還騙來了好幾句“感情真好”。 如今…… 如今卻成了假戲真做。 雙頰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打過, 火辣辣地疼, 溫輕雪嗔怪著睨了商執(zhí)一眼,隨即挽住他的手臂, 順著那番話陰陽怪氣:“裝,當然得繼續(xù)裝--畢竟是沒有感情的商業(yè)聯(lián)姻,重要場合夫妻恩愛走個過場,不能落下話柄?!?/br> 商執(zhí)微微瞇眼:“沒有感情?” 不等小姑娘再嘴硬對峙兩句, 他一句話頂回去:“那天, 也不知是誰糟蹋了那么好的貢宣--沒有感情都泛濫成那樣,若是有了感情, 那還得了?” 回憶起那張被弄濕后又被揉爛撕碎的宣紙,溫輕雪惱羞成怒擰了他一把。 夫妻間的小打小鬧,恰巧落入溫蓬和阮碧琴眼中,兩人相視一眼,笑容生硬地向商執(zhí)打招呼。 不知是不是錯覺,溫輕雪總覺得這次見面,父母對待商執(zhí)不比之前幾次視訊通話時那般熱情,打量女婿的目光里,甚至還著點兒提防的意味。 商執(zhí)似乎并沒有覺察到這一點,他挽著溫輕雪上前,禮貌地喚著“爸”“媽”,轉(zhuǎn)而詢問路況--楠豐到哲海的車程并不算遠,再加上要在女婿家落腳,他們并沒有讓司機開車。 見溫蓬和商執(zhí)聊上了,溫輕雪將阮碧琴拽到一邊,戳了下她的嘴角:“媽,你最近是不是打瘦臉針失敗了?” 阮碧霞的半永久眉往上一挑:“瞎說什么呢!” 溫輕雪親親熱熱粘著她:“那你怎么好像見到我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大寶貝了嗎?” 阮碧霞這才勉強綻出個笑容。 氣氛稍緩,溫輕雪笑嘻嘻地轉(zhuǎn)開視線,周身空氣再度凝重:緩緩走來的表哥祁溫賢依然是記憶中那張油鹽不進的臉,只有在對待生意伙伴以及能讓他賺到大錢的客戶時,才會變得溫良和善。 當然,還有在面對自家妻子的時候。 到底是經(jīng)常和那些明星打交道的知名服裝設(shè)計師,祁溫賢的衣品向來在線,板正的墨綠色西裝外套搭在雙肩上,氣場十足,走動間,墜著小顆紅寶石的眼鏡鏈微微搖動,晃得溫輕雪心慌。 他向溫輕雪稍稍點了下頭,算作招呼,隨即,用一種評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商執(zhí),最后薄唇一碰,淡聲道:“皮帶不錯。” 弦外之音是--這位商家繼承人,渾身上下也沒別的地方值得夸贊了。 兩位在不同領(lǐng)域發(fā)光發(fā)熱的青年才俊平日里交集并不多,商執(zhí)不好說什么,只是客客氣氣伸出手,和祁溫賢握了一下。 溫輕雪卻氣不打一處來。 她磨磨牙,正打算張嘴替自家老公掰回一局,抬眼又見一道靚麗身影快步j(luò)sg向這邊走來。 是表嫂辛歌。 雖然兩人年紀差了好幾歲,溫輕雪卻和辛歌很聊得來,偶爾也會找她聊天,分享美容和購物經(jīng)驗。 溫輕雪沖辛歌揮了揮手,卻意外將祁溫賢召喚過來。 锃亮的牛津鞋在她面前站定,向來“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人,今天竟破天荒地對她說道:“你瘦了?!?/br> 溫輕雪當即喜笑顏開,低頭看自己的腰身:“真的嗎,我真的……” 祁溫賢話鋒一轉(zhuǎn):“是不是商家的伙食不行?” 愣怔了好幾秒鐘,溫輕雪才反應(yīng)過來這兩句話之間的邏輯關(guān)系:“???就還、還好吧……” “還好--所以你晚飯就吃方便面?” “是火雞面啦?!?/br> “還好--所以你晚飯就吃火雞面?” “可是火雞面真的很好吃嘛?!?/br> 不知從哪兒聽來了什么風聲,祁溫賢不依不饒:“……邊哭邊吃?” 說罷,余光瞥向不遠處一邊和岳父說話、一邊偷瞄妻子的商家少爺。 欲言又止。 知道表哥也是個不能吃辣的主,溫輕雪忍不住嗆他:“你吃你也哭!” 祁溫賢:“……” 似是懶得再爭執(zhí),他低下頭看著小姑娘,和她相似的淺色眼眸中流轉(zhuǎn)著難以捉摸的情緒,模樣像極了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仿佛是想通過眼神交流來判斷溫輕雪說的那些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溫輕雪問心無愧,昂首挺胸看著他。 如果這一刻能有彈幕從她頭頂飄過,百分百會是:管好你自己。 只是,在祁溫賢的提醒下,溫輕雪腦海中那些零碎的線索逐漸擰成一股繩,緩了幾分鐘,她總算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晚商執(zhí)不在家,自己被一碗火雞面辣到紅眼睛、腫嘴唇,如同剛剛大哭過一場…… 興許是當時形象過于狼狽,打來視頻電話的阮碧琴關(guān)心則亂,誤以為是女兒在商家過的不好,這才降低了對女婿的好感度。 他們這個“四人天團”,給商屹凱祝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確認溫家的千金大小姐有沒有在商家受欺負。 就在兄妹兩人僵持間,穿著一身束腰紅裙的辛歌款款走來,毫不猶豫,抬手就在自己丈夫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憑什么看不起火雞面?” 溫輕雪得了喘息,連聲附和:“就是!憑什么!” 祁溫賢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反光的金絲邊眼鏡片上好似瞬間出現(xiàn)了“沆瀣一氣”四個字。 片刻過后,他輕嗤著走遠。 辛歌沖丈夫的背影丟了個白眼,繼而換上笑顏,壓著聲音問:“小雪,你家里還有火雞面嗎?給我兩包,這幾天正好當宵夜……” 女人五官明艷,一笑就露單邊酒窩,像是盛滿佳釀,光是看一眼就會醉。 溫輕雪二話不說比劃出“ok”的手勢,內(nèi)心默默感慨,怪不得表哥會惦記著表嫂那么多年…… 感情的事,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就像聰慧美麗優(yōu)雅端莊才華橫溢的自己,最后還是栽在了商執(zhí)手里。 * 祝壽為先,眾人先去拜會了商屹凱,將帶來的禮物一一呈上。 商老爺子自然高興,叫家里的廚子做了一桌子菜,與沾親帶故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頓飯,還讓吉祥出來唱歌念詩表演了幾個節(jié)目……酒足飯飽,溫蓬一行才隨溫輕雪回到了商執(zhí)的住處歇息。 客房同在二樓。 放好行李,客廳里那臺165英寸的折疊屏電視機也開始播放喜劇節(jié)目。 只是,電視里的歡聲笑語并沒有沖散一屋子的劍拔弩張。 喝完了一整只黃金椰子汁,阮碧琴給溫蓬遞了個眼色,當岳丈的立刻會意,起身招呼女婿一起去外面抽根煙。 溫蓬發(fā)話,商執(zhí)不好不從,取了打火機便領(lǐng)他去了后院。 客廳里那掛水晶吊燈光線柔和,精心的設(shè)計過后,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幾乎看不見吊燈的影子。 可溫輕雪依然心有余悸,仿佛自己正被某種可怖的陰影所籠罩--溫蓬和商執(zhí)前腳剛走,阮碧琴和祁家夫婦便心照不宣地齊齊坐到了她的身邊,形成了一張小小的網(wǎng),讓她無處可逃。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溫輕雪緩緩放下手里的碧根果,雙手搭在膝蓋上,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親人們。 正襟危坐,聽候發(fā)落。 阮碧琴率先開腔:“小雪,你老實跟媽說,商執(zhí)對你到底怎么樣?” 她猶豫了一瞬:“挺、挺好的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