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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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得幾乎尿了褲子,慌忙之下,跪伏在地上,顫抖不已。 “顧、顧、顧尚書。” “擋道的閹狗。” 顧臨許是心氣不順,罵了一句,還狠狠踹了太監(jiān)一腳,而后提步繼續(xù)朝前走,往燈火未熄的南書房而去。 南書房內(nèi),李景宴接見了滿臉怒容的顧臨。 他甫一進門,就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李景宴:“陛下,您這是要逼死老臣嗎?” 明黃燭火下,李景宴側(cè)顏如玉,面容平靜,他假做不知,裝聾作啞道:“顧尚書此話怎講?” 顧臨氣得渾身發(fā)抖,眸色泛紅。 “你明知郭嘉是我最得意的門生,為何不能從輕發(fā)落,如何非要將他斬首示眾?” “你這不是在打老臣的臉面嗎?” 李景宴心中冷笑,心道這才剛剛開始,這老狐貍就坐不住跳腳了,來他這里興師問罪了。 他面上不顯山不漏水,只態(tài)度躬謙道:“郭嘉貪墨官銀,徇私舞弊,罪不容誅,朕這是在替顧尚書清理門戶,為顧尚書正名,還顧尚書清譽,顧尚書不感激就算了,如何還怪朕?” 那話音中甚至還帶著些許無辜和委屈,弄得顧臨恨鐵不成鋼,氣的頭腦發(fā)熱,咬牙切齒。 他如何不知道這位新君是變著法子要打壓自己。 郭嘉對他宛如左膀右臂,折了他,就是斷了他的臂膀,叫他今后獨木難支,顧臨實在是憋不住這口氣,咬牙切齒,氣焰洶洶道:“陛下可是想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李景宴身形一頓。許是未料到他會囂張至此,甚至不惜與他當面叫板對峙,可見是已經(jīng)被逼至絕路,精神崩潰了。 他不動聲色道:“顧尚書這是什么話,還請慎言?!?/br> 書房內(nèi)侍從早已屏退,四下無人,顧臨索性不管不顧起來。 “陛下,你可別忘了,我們從前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您做下的那些事,老臣樁樁件件可都還記得。” “可要同您一件件細數(shù)?天德十五年,您構(gòu)陷飛虎營徐淮,致使徐家滿門抄斬,天德二十年,您設(shè)計司平侯等朝將,后又暗殺欲為其鳴冤的大長公主……” “夠了!”李景宴氣的臉色鐵青,再無半點端方持重的君子模樣。 顧臨分明就是想玉石俱焚! 顧臨冷笑:“陛下若想過河拆橋,那老臣也不介意讓船一起傾覆,大家一同葬身魚腹?!?/br> 李景宴氣得渾身發(fā)抖,難以自持?!邦櫳袝隳懜彝{朕?” 顧臨甩甩袖子,說道:“老臣不是威脅。” “只是警告陛下。還有,陛下可別忘了,安崎和柳川那些邊將,可個個都是老臣的心腹?!?/br> 李景晏:“你膽敢……” 顧臨:“我記得安崎那廝,與北戎王走得很近,陛下不妨派人打聽打聽,他是否有不臣之心?”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李景宴如何不知。 顧臨滿意地看到他面露驚惶。繼續(xù)施壓,“明日,老臣會在朝堂等著,看陛下收回成命?!?/br> 威脅完李景宴,看著他面露怯色,眼神惶亂不定后,顧臨頗為滿意地振振袖子。 大搖大擺的走了。 李景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中恨意一點點彌散,變作一團沉重的墨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來到桌案前坐下,緊緊攥著手中玉筆,最后竟將那筆桿生生折斷。 顧臨必須要除,就算將來穩(wěn)不住那些邊將,他也一定要除。 這一刻,先前楊仲對他勸諫的那些忍氣吞聲,韜光養(yǎng)晦,盡數(shù)被他拋諸腦后。 燭火明明滅滅,他的眸色黑黢黢的宛如洞xue,陰沉得可怕。 他心念一動,做下決定。 今夜,既然顧臨來自投羅網(wǎng),那就休怪他手下無情了。 當即命人叫來殿前指揮司,劉達。 一番布置囑托后,劉達神色凝重地領(lǐng)命匆匆去了。 皇帝命他于宮門口設(shè)伏,一舉誅殺顧臨。 夜色深濃,霧氣氤氳,風起云涌的太極宮里,一場腥風血雨,正在黯然滋生。 * 時值初夏,北戎王庭,日色正好。 沒出幾日,呼延海莫便接到了西域女王要來拜訪的事。 他察覺出了其中緣故,當即便去了司露的寢殿,尋她質(zhì)問。 司露正在榻上午憩,被他叫醒,她神情懨懨,一雙杏眸卻宛如水洗一般,泛著水波,格外清透。 呼延海莫瞧著她,嘴角涼涼翹起,帶著輕嘲。 “王后倒是好手段,說說看,你是如何不動聲色把女王請來的?” “你將她請來,又想做什么?” 司露對他的質(zhì)疑早已見怪不怪,反唇相譏道:“北戎王是看不懂中原字嗎?我信中不是寫了,想她了,念她了,女王感覺到我的思念,故而前來相見,有什么不對嗎?” 見她故意氣他,呼延海莫擒住她的下巴,忿忿道:“牙尖嘴利。” 司露不理他。 呼延海莫惱火,便壓過去強吻她。 她不想讓他好過,那就別怪他也讓她不舒坦。 兩人就這么糾纏起來,一個強制索吻,身形壓制,一個拼命掙扎,張口咬人。 最后,兩人的唇舌上皆沾染了血珠,氣喘吁吁,弄得兩敗俱傷。 呼延海莫能感覺到,司露這次的反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以致鬢發(fā)散亂,小臉煞白,唇瓣都失了血色。 兩人偃旗息鼓,四目相對,目光中都是恨得牙癢癢,各自呼吸急促,互不相讓。 呼延海莫看著她,最終還是認輸了,心疼讓他的眼神漸漸溫和下來,他伸手去捋順她鬢邊的發(fā),不再強求。 但還是不忘將心中怨氣說出來。 “我管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告訴你,若是你想讓女王為你傳消息,我定不會放過你?!?/br> “不會放過我?”司露笑起來,嗓音動聽似銀鈴?!皻⒘宋??” “殺了你?” 呼延海莫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他淺笑一聲,俯下身來,嗓音又低又啞,帶著幽沉。 “那太便宜你了,我自然會留下你的命,會好好折磨你?!?/br> “你做什么?!” 雙手猛地被按住。 司露瞠目,驚呼出聲,還未來及的反應,下一刻,繩帶便卷纏了上來。 將那雙玉潔冰清的手腕,緊緊纏縛起來。 第45章 立場 那本是綁在帳幔上的繩帶, 方才呼延海莫眼尖瞥見了,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就借了過來, 牢牢纏住了她手腕。 司露怒瞪著他, 一雙纖細皓碗的手腕被束在頭頂,掙脫不得,衣袖如蠶絲般滑落下來,雪膚玉窩全然暴露, 羞恥感再次涌了上來。 她眼底一片悲憤, “你想做什么?” 呼延海莫居高臨下,占據(jù)了整個主導權(quán),他緩緩傾壓而來, 捏起她素白的下巴, “我的王后,你說我想干什么?” 司露別過首,眉眼冷冽,頗有種凜然就義的模樣。 她將他視作豺狼虎豹嗎? 呼延海莫幾乎被她氣笑了,可偏偏他珍愛她,不舍得與她置氣,遂嘆了口氣, 去捏她柔軟的腰窩, 與她四目相對, 緩聲道: “我們和平共處,不要再爭鋒相對了, 好不好?” 語氣帶著無奈, 想要妥協(xié)。 他鮮少這般,已經(jīng)屈尊降貴到了極點,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先低頭的那個。 可即便如此,司露還是沒有領(lǐng)情,她眼神似冷冷山雪,立場堅定。 “除非你放棄入侵中原。” 呼延海莫哪里肯,“休想,我不僅攻入王庭,還要拿那中原皇帝的人頭,做我們登位帝后時的祭禮?!?/br> 聽他如此說,司露只覺身心俱疲,“呼延海莫,我不可能成為你的皇后?!?/br> 呼延海莫壓她在身下,瞳孔深深盯著她。 “那你想成為誰的?李景宴的?” 司露抿唇不語,呼延海莫的醋意又開始大作,“那中原皇帝有什么好,值得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br> 帶著薄慍,他將她的衣衫一件件扯下,淺淺日色下,最后一絲不落,泛著暖玉般的瑩輝。 羞恥感襲來,她悲憤之下,含淚氣他。 “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對我?!?/br> 呼延海莫神情一頓,但接踵而至的卻是更大的怒火。他先前對她示好服軟,本就是壓抑、隱忍著,此刻聽到她親口說出他比不得李景宴的話,心底所有壓制的怒氣都沖破重圍了。 他勾起涼薄的唇角,帶著諷意。 “你定是在心里,嫌我是粗鄙野蠻的蠻人,不如那中原皇帝知書達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