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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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值得讓人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春熙,快來看,多美的日出啊?!?/br> 在溪邊鞠水的春熙聽她的呼喚,起身朝她奔過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滿臉都是沉醉。 “公主,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色。” “這只是個(gè)開始,回頭這一路上,我們定還會(huì)見到各種各樣的壯麗風(fēng)景。”司露淺淺笑著,明眸粲然,“走,上馬趕路?!?/br> 兩人收拾好東西便往林子里去牽馬。 林中草葉豐茂,想必馬兒一定吃了個(gè)飽,養(yǎng)足了精神,可以日行千里了。 兩人正心情愉悅的往林中走,卻驀然聽見奔雷般由遠(yuǎn)至近的馬蹄聲。 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隆隆的馬蹄已掠溪河而過,轉(zhuǎn)瞬來到了跟前。 幾十個(gè)身著藍(lán)白騎裝的胡兵們手持刀劍,將她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司露和春熙感到了危機(jī),緊緊貼在了一起,渾身都是戒備,春熙的手已然按在劍格上,就等拔劍。 為首那個(gè)粗壯的漢子,身形孔武,四肢健碩,鷹眼高鼻,氣勢不凡。 似是他們的首領(lǐng),他cao著一口胡語,問道:“西域來的商人?” 看出他們是北戎兵,司露靈機(jī)一轉(zhuǎn),用熟練的胡語說道:“不不不,我們是北戎出來的商人,要去西域做生意呢。” 她將袖中準(zhǔn)備好的金袋子取出,打算故技重施。 “首領(lǐng),都是自己人,不如行個(gè)方便?!?/br> 舔著臉走上去,將那金袋子遞給那首領(lǐng),想著讓他放她們離去。 可那首領(lǐng)卻不似她想的那么簡單。 他猛然舉槍,在司露的花容失色下,一把挑去了她頭頂?shù)拿遍軜O大的氈帽。 氈帽旋旋落在地上。 司露那張?zhí)熳藘A城的臉,也跟著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束在氈帽里的烏發(fā)盡數(shù)灑落,如墨綢,在晨光下閃著亮澤,蝶翼般的長睫,鮮花般的柔唇,一切都是美的那樣恰到好處,多一分嫌濃,少一分嫌淡。 所有人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迷離,只因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美艷多嬌的女人。 司露腸子都悔青了。 今早走得急,又想著荒嶺無人,連胡子都未來得及貼。 她連連后退,可四周都是騎兵,無路可逃。 那首領(lǐng)翻身下馬,一步步地朝她走過來,目露精光,垂涎之色畢顯。 “我認(rèn)得你,你便是中原來的神女,也是先王的可敦,對(duì)不對(duì)?” 說著,他竟?jié)M臉都是激動(dòng),亢奮地好似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 如今,不正是天降神女,冥冥中的祥瑞之兆,預(yù)示著他此舉會(huì)反叛成功嗎? 看著那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司露瑟瑟發(fā)抖。 想必這人是哪個(gè)部落的首領(lǐng),從前北戎王庭迎接中原公主的盛典。 他也在場。 男人鷹眼一轉(zhuǎn),餓虎撲食般朝她襲來,猛地擒住了她的雙肩。 “神女,今日你是我的?!?/br> “放開公主!” 春熙舉劍刺過來,卻敵不過他們?nèi)硕鄤葜?,很快敗下陣來,被人生生壓住,?dòng)彈不得。 只得淚流滿面地哭喊:“公主!公主!” 司露再次陷入了絕境。 那首領(lǐng)將她一把抗在肩上,往樹林深處走去,司露拼命掙扎,卻被他緊緊攥住了雙手,掙脫不開。 直到—— 她用盡全力在那首領(lǐng)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那首領(lǐng)才吃痛將她扔在了地上。 滿口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司露顧不得身上的痛,起身就要往外跑。 “敢咬我?” 男人氣急敗壞,又急不可耐,就來捉她,司露被他生生壓倒在地上,后背被硌得生疼,疼得她淚眼婆娑。 男人胸膛起伏,火急火燎地解褲腰帶。 “我管你是神女還是什么,落到我手里,我可不會(huì)手下留情?!?/br> 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唯有最后的法子。 司露去摸藏在身上的薄刃,那是兄長送她的,殺人于無形的利器。 恰在此時(shí), 咻—— 利刃破開疾風(fēng)的鳴嘯響起。 電光火石間。 只見一支冷箭劃破長林,生生貫穿了她眼前男人的胸膛。 濃稠的血液不斷涌出,那首領(lǐng)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緩緩倒了下去。 如此一幕驚恐又駭人。 司露驚魂甫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首領(lǐng)倒下去后。 司露順著方才箭羽發(fā)出的方向,看到不遠(yuǎn)處端坐在馬背上的男子。 旭日已然升起,郎朗日色下。 男人身著胡裝,腳蹬皮靴,袒胸赤臂,精壯虬實(shí)得像一座大山,他手持一把鐵弓,面容深邃俊朗,恍若睥睨天下的蒼神。 更令人稱奇的,當(dāng)屬那一雙異瞳,一面是滄海,一面是金日,在光照下,竟融匯的相得益彰、奇異瑰麗。 他含笑望著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侵略和占有: “中原神女,你讓本汗好找?!?/br> 司露僵立在那兒,披發(fā)跣足,滿身血污。 心跳斷了一拍。 第19章 主權(quán) 竟是呼延海莫…… 司露不敢置信,還未平緩的心猶在狂跳,呼吸起起伏伏,就這么定在了原地,用一雙余悸未消的杏眸呆呆注視著馬背上的高大男人。 呼延海莫翻身下馬,一步步朝她走來,慢慢來到了她的面前,他足足高出她一整個(gè)頭,寬碩的身影將她籠罩,把她頭頂?shù)奶旃庹趽醯靡唤z不剩。 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我是新王,按照北戎習(xí)俗,可繼承先王的一切?!?/br> 他眸色深沉,用中原話一字一頓道: “也包括你?!?/br> 有風(fēng)拂過深林,卷起滿地枯葉,零星幾只飛鳥驚掠,發(fā)出撲棱棱的振翅聲。 司露呼吸凝滯,后背沁出了薄薄一層冷汗,不自覺倒退了兩步。 呼延海莫繼位了, 是他當(dāng)上了新王? 想起王庭一夜生變,次日封宮又封城,如今才覺恍然。 原是他在幕后cao控著一切。 而眼下,呼延海莫能在她面前氣定神閑、狷狂不羈,可見是篡位成功了! 司露叫苦不迭。 落在他手中,那可比落在任何別的王子手中要可怕千百倍了,呼延海莫心府深如汪海,且心智絕頂,不是呼延海邏那等空有一身腱子rou,有勇無謀的莽夫可相提并論的。 “怎么,被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見她不說話,呼延海莫還以為是剛剛自己說話太過直接粗魯,將她嚇著了,逐漸放緩了語氣。 見他面露和緩,司露試圖抓住一線希望哀求他,即便知道成功的可能萬中無一?!?/br> 她眉梢下蹙,眼含霧水,泫然欲泣,軟著嗓子哀求: “謝謝你救了我,但我想回到中原去,皇祖母生病了,前些日子傳來的書信,我得回去看她……” 她語聲哽咽,楚楚可憐,好似風(fēng)中羸弱的嬌花,一碰就折的那種。 “你放我走好不好,等我回到中原,定會(huì)讓父皇拿出很多很多厚禮酬……” “啊——” 可謝字還未出口,便成了驚叫。 呼延海莫不等她說完,就單手將人攔腰抱起,抗麻袋似的,一把扔在了肩上。 任憑司露怎么捶他撓他就是不松手,輕笑道:“小狐貍,又想騙人?” 同樣的伎倆,她對(duì)他使過不是一回了,他自然一眼就能識(shí)破,不正是中原兵法《三十六計(jì)》里說的美人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