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精準捕獲、渣了各路大佬后我失憶了(世界之外,快穿,高H)、錯登科(1V1古言)、你是我的秘密(先走腎后走心,h)、夜泳(1v1)、在極限生存游戲里花樣求死、今天也請殺掉我【純G無rou】
他命侍衛(wèi)們將四人帶下去,幽閉殿中,嚴加看守,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往來。 四人早已嚇得腿軟,幾乎都是步伐踉蹌,被拖拽著出去的。 呼延海莫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轉(zhuǎn)動了一圈指上的蛇環(huán)。 今夜,真是美好。 處理完這一切,他緩步走出殿外。 明鏡高懸,夜色湛湛,蒼穹無垠,清輝無限。 當下該得到的都已入掌中。 只剩最后一件。 那個女人。 被世人傳作中原神女,也是他從前高不可攀的可敦。 不過,從今日起,她屬于他了。 如此想著,呼延海莫腳步輕快,朝著王后殿的方向而去。 第18章 解救 王城之外,是連綿不斷的山野。 循著司露一路來所繪制的輿圖,到最近的村落,騎馬也需走上五天。 所帶的干糧自然是充沛的,只是山郊野嶺,夜幕一來,豺狼虎豹就開始出沒了。 春熙身上有佩劍,若是碰到一兩只猛獸,嚇退自然不是問題。 可若是成群的話,就恐難以招架了。 兩人日暮出的城,策馬疾馳,走了百余里,已至山坳深處,此時天色昏沉,清月初升,眼看夜幕就要來臨了。 為了早些到達最近的村落,減少露宿深林的危險,司露和春熙出城后并未稍事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快馬加鞭地不停趕路。 到了此處,確實有些累了。 人疲馬乏,二人商議就近尋一處干燥舒適的場地,露宿一晚。 冬日的山野自然是極寒的,當落日再無半點余暉,夜色沉沉降臨時,寒氣開始籠罩這片大地。 因為是冬日,地上枯枝倒是不少。 司露和春熙撿了許多,找了一處避風的位置生起了篝火,兩人這一路帶了許多火折子,生火自然不是問題。 當火苗升騰燃起,將枯枝吞沒,冉冉的篝火瞬間驅(qū)散了寒冷和黑暗。 給她二人帶了溫暖與安全。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火光,那些野獸就不敢靠近,她們就可以安全地度過一整夜。 就著火堆吃了些干糧果腹,司露和春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種滿足不是外物上的,而是內(nèi)心的,餐風露宿又怎樣,有了自有廣闊的天地,比呆在囚籠里錦衣玉食金絲鳥,要快樂千百倍。 草草吃完后,司露從包袱里找出輿圖翻看,就著火光,反復盤算這一路的行程。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有村落?!?/br> 她指了指這幾處,笑著對春熙道:“每個村落間大概都是四五天的馬程,可以作為我們一路上的落腳點。” 春熙亦充滿了期待,“就按公主的計劃來走,這樣的話,不出半月,我們就能抵達西域都護府了。” 司露笑盈盈道:“是了,到了都護府,我們再沿著西域諸國一路往南,最后到達玉門關(guān)?!?/br> 春熙明眸燦燦,滿是憧憬。 “入了關(guān),我們就回到大夏了?!?/br> “是,只要入了關(guān),我們就徹底安全了,回長安也不必迫在眉梢,大可以放寬心,一路走走停停,領(lǐng)略大好河山、各地風光……” 司露杏眸閃爍,僅僅是暢想,就已激動不已。 春熙彎著月眼,笑意盎然,“公主,從小我就夢想過執(zhí)劍走天下呢,這一路,可不正好圓了我的夢了?” 司露眨眨眼睛,杏眸比皓月還閃爍靈動,“春熙,你今后定然能做長安第一女俠客。” “哈哈哈,那便借公主吉言了?!?/br> 平日拘束慣了的春熙難得肆意張揚地笑起來,如此,倒真像是個無羈無束的自在俠客了。 溪水潺潺、清輝澹澹。 這一夜,爽朗的笑聲在草原上久久回蕩。 * 北戎王宮,王后殿外。 呼延海莫身著金縷王袍,手執(zhí)王杖,緩步走上臺階。 明明燈火下,他眸光爍爍,心情極好的樣子。 侍女瞧見他,行了個躬身禮,趕忙進去傳報。 呼延海莫頗有耐心地等在門口。 稍一會兒,一個身形瘦弱的中原侍女推門出來,十分抱歉地同他道:“公主這幾日病得厲害,恐把病氣過給可汗,可汗還是改日再來吧?!?/br> 病了? 呼延海莫自是不信的。 旁人說什么她因呼延約卓的死傷心欲絕、一病不起,他是半個字也不信,因為他早看出來了,司露對呼延約卓心存厭惡,根本沒有半點在意。 對外稱病,在他看來只是她不想出席葬禮的借口。 呼延海莫盯著那侍女,問道:“什么病,巫醫(yī)怎么說的?” 那侍女不慌不慌道:“巫醫(yī)說,可敦是傷心過度,才會導致……” 全是胡言。 呼延海莫打斷道:“哪個巫醫(yī)替她看的,將他叫來,本汗要好好問問?!?/br> 侍女眼中有慌亂一閃而過,被呼延海莫敏銳地捕捉到。 卻見她強裝鎮(zhèn)定:“這幾日來的巫醫(yī)太多了,奴婢也記不清是哪個了?!?/br> 呼延海莫越發(fā)覺得古怪,冷冷一笑,推門闖進去,“那便把他們?nèi)拷衼?,本汗一個個盤問?!?/br> 身后那侍女許是急了,不管不顧追進來,試圖攔他。 “可汗,您不能隨意進可敦的寢屋?!?/br> 可她身材嬌弱,哪及呼延海莫人高馬大,腿長步子闊,根本追不上。 還沒觸及他,就見呼延海莫已然步至寢屋門前,伸手將那門扇轟然推開了。 見此,那中原侍女大驚失色,蒼白著臉,噗通跌坐在地上。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人呢?” 頃刻,暴怒傳來,帶著沙啞的低吼。 “本汗的可敦,去哪兒了?” “可汗饒命?!?/br> 一屋子的侍女唰得跪了滿地,被王怒所攝,大氣都不敢出,貼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屋內(nèi),呼延海莫的通身的凌厲似要將人生吞。 天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么著急。 將這段時日所有的記憶拼湊,還有剛剛那中原侍女在他盤問下露出心虛的表情,呼延海莫不難得出,司露已經(jīng)逃跑了的事實。 她可真是個不讓他省心的女人。 就像一只頑皮機敏的貓,非要逃離高墻的束縛。 可她根本不知道,在這堵高墻之外,有多少豺狼虎豹等著她,她那細胳膊細腿,且不說山林那些猛獸對付不了,就算她有準備,能驅(qū)走野獸,可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呢? 她就像一顆閃閃發(fā)光的明珠,哪個男人看見了不會垂涎三尺? 各地叛亂就要起了,若是不巧落入了叛軍的手中,可就是羊入虎口、插翅難飛了。 呼延海莫越想越心焦,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幾圈,急得都要發(fā)瘋了。 盛怒之下,他命人將全宮的侍女都關(guān)了起來,聽候發(fā)落。 然后揚袖大步走到殿外,著手下備來上等西域紅鬃馬。 火把林立,紅鬃馬之后。 三百金甲騎士已然就位,烏壓壓一片,氣勢凜人。 呼延海莫闊步走到馬前。 脫去行動不便的王袍,露出里面干練貼身的胡服,那胡服輕簡,賁張精壯的胸膛、滿是肌rou的銅臂一覽無余,火光之下,似流淌著油彩。 他翻身上馬,脊背寬厚似如赫赫巍山,滿身都散發(fā)著震懾心魄的王者氣焰。 半點沒耽擱。 他揚鞭,帶著三百金甲兵,浩浩蕩蕩地馳策出了王城。 既然家中的貓兒不乖,偷溜了出去,那他親自去抓回來就是了。 * 翌日,第一抹天光照亮大地時,溪面上跳動起淺淺流光。 風動林梢,溪水潺流,一碧如洗。 蒼穹明澈,搖著山頂未化的積雪,遠遠觀去,日照金山,美不勝收。 司露早早便起來了,此刻站在原野上,極目遠眺,感覺整個身心都得到了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