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精準(zhǔn)捕獲、渣了各路大佬后我失憶了(世界之外,快穿,高H)、錯登科(1V1古言)、你是我的秘密(先走腎后走心,h)、夜泳(1v1)、在極限生存游戲里花樣求死、今天也請殺掉我【純G無rou】
且他可不是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的大善人,這樣的說辭在他看來,不會引起他半分憐憫和同情。 “你放我下來!” 司露拼命掙扎,可呼延海莫的肩膀?qū)挻T似鐵,如何咬打?qū)λ砸彩遣煌床话W,那滿是肌rou的鐵臂牢牢箍著她的腰,叫人半寸都挪動不了,只能被他這么一路扛著,走出樹林,叫所有人瞧見。 實(shí)在是恥辱。 司露羞紅了臉。 樹林之外,十幾個叛賊已然被金甲騎士就地斬殺,血流滿地,橫尸遍地。 春熙早已獲救,此刻見到司露被呼延海莫扛著走出來,立刻沖上來,試圖解救她。 “你做什么,快把公主放下來!” 呼延海莫哪會把她放在眼中,命手下將她格開,徑直走到西域紅鬃馬前,將司露抱到了馬背上,又從副將手中要來狐裘,替她披上,把領(lǐng)口的系帶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系好。 這么冷的天,非要跑出來胡鬧。 “看看,嘴唇都凍紫了?!?/br> 他頗為心疼。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跟你回去?!?/br> 司露哪里會領(lǐng)情,她無比可憐地哀求他,她只想回到中原去。 可偏偏這個希望剛剛點(diǎn)燃,就生生被他掐滅了。 “收起你那不切實(shí)際的夢想?!?/br> 呼延海莫翻身上馬,精壯厚實(shí)的胸膛將她包裹,肌rou賁張的古銅色手臂環(huán)住她,將她禁錮在身前。 他俯首,在她發(fā)頂輕輕嗅了一口,感受著那縷冷香,笑著宣示主權(quán): “以后除了在我身邊,你哪兒都去不了?!?/br> 司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感,這種危機(jī)感讓她整個人不住地輕輕發(fā)顫。 呼延海莫的氣焰如日中,她該如何逃離他的掌控?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迷茫。 呼延海莫對著身后的一眾戰(zhàn)士道:“燕爾部的首領(lǐng)雖死,可他們的營地就駐扎在不遠(yuǎn)處,這里不算安全,我們就近去德魯部休整。” 說罷,一揚(yáng)鞭,策馬驅(qū)馳起來。 身后,整齊有序的輕甲騎兵迅速跟上,隆隆馬蹄奔聲如雷。 司露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在他懷里做一只鵪鶉。 呼延海莫似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害怕,對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司露安撫道:“如果你想回中原,等我滅了燕爾叛部,平定了各部局勢,可以陪你一起去?!?/br> 一起去? 那大可不必了。 司露瑟縮了一下腦袋,當(dāng)即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呼延海莫跟著她一起回到中原去,那才是她的滅頂之災(zāi)呢。 且不說假冒公主一事的被發(fā)現(xiàn)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若是知道了她與東宮太子李景宴之間的過往,以呼延海莫這樣的性子,還不知會生出什么樣的變故。 正胡思亂想著。 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陣陣胡語的嬉笑聲,帶著滿滿的促狹和惡意。 “跑啊,再跑快些?!?/br> “不是很有本事的嗎?怎么跑得這么慢?!?/br> “再不跑快些,小心把你扔在這荒郊野外,晚上讓野狼吃掉?!?/br> 司露深感不對勁,扭頭看去。 這一幕刺疼了她的雙眼,氣的她眼眶通紅,滿腔的氣血劇烈翻涌,連抓在馬鞍上的雙手止不住地猛烈顫抖。 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臉色煞白的春熙雙手被繩索縛著,繩索另一頭連接著騎兵的馬鞍,她就這么活生生被馬兒拽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成為眾人羞辱調(diào)笑的對象。 在奔跑中,她不能放慢一步,因?yàn)橐坏┑梗蜁患柴Y中的馬兒在地上拖行,造成不堪設(shè)想的后果。 所以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蒼白著一張小臉,苦苦支撐著朝前跑著。 可這又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回城這一路,少說也有幾百里。 發(fā)現(xiàn)司露瞧見她,春熙氣喘吁吁之下還不忘呼聲安慰她。 “公主,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br> 那群騎兵叫囂地更厲害了,揚(yáng)鞭加快了馬速,一肚子壞水就想看到春熙跌倒在地上出丑。 司露悲憤交加,徹底沒辦法自控了。 方才她自身難顧,也忘了去顧春熙,沒想到竟讓她受到了如此屈辱,眼下看著這一幕,她內(nèi)疚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此刻她淚水撲撲落下,激動之下情難自抑,再也沒有溫聲軟語,對著呼延海莫嘶叫道: “把我的侍女放開,不許再折磨她!” 她的神情異常激動,眼中的淚花吧嗒吧嗒往下落,脆弱的好似一捏就碎的珍珠。 呼延海莫一愣。 這樣的司露是他從未見過的,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柔婉和順的中原女人模樣,竟不知也會有這樣聲嘶力竭的時候。 不得不說,司露這種樣子,讓他心疼歸心疼,但也無形中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他道: “不聽話的女奴,自然是要罰的?!?/br> 他這是在赤裸裸地警告她。 司露心底雖驚,卻不露怯,咬著牙含淚對他道: “事情因我而起,是我計劃的一切,是將她帶出來的,請可汗一并將我罰了?!?/br> 嗓音清越,如泠泠冰雪,有種百折不屈的倔傲感。 呼延海莫看著她,有片刻的失神。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嗤了一聲,松了口。 “回去我再好好罰你?!?/br> 司露不知道,她眼下這副弱不禁風(fēng)卻又咬牙強(qiáng)忍不落淚的樣子,讓呼延海莫的心底產(chǎn)生了多大的觸動。 呼延海莫的心早已軟得不成樣了。 懲罰那侍女,本也不過是想對她大懲小戒,稍加警醒罷了,誰知道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他懸韁勒馬,喝停了隊伍,對著那群騎兵下令道:“放開那女奴,給她一匹馬,讓她跟著隊伍一起回去。” 騎兵們得令,知道可汗要保這名侍女,自然不敢違抗,一時紛紛變了臉色,再不敢對春熙造次不敬。 春熙此刻早已脫力,搖搖欲墜地跌到在地,看得司露心疼不已。 在她的注視下。 那些騎兵不敢怠慢,下馬將脫力倒地的春熙好生扶起來,又牽來馬匹小心扶她坐上去。 春熙坐到馬背上,慢慢緩過來,沖司露勉力一笑,讓她放心。 看著這一幕,司露終于稍稍放了心。 揪起的心也漸漸平復(fù)下來,不再那么激動。 呼延海莫看著她,莫名覺得好笑,一個女奴罷了,倒是值得她如此上心,不過也好,她既有軟肋,今后倒是好掌控了。 他輕笑,“好了,這下滿意了?那可不準(zhǔn)再哭了?!?/br> “我沒哭?!?/br> 司露咬著唇,眼神倔強(qiáng)不已。 這幅可憐兮兮又野性難馴的樣子,天知道,呼延海莫的心都快化成一灘水了。 他握住她的纖細(xì)的腰肢捏了捏,果然綿軟,讓人癡迷,這是他幻想已久的事,此刻得償所愿,他無比饜足地翹起了唇角,在司露耳畔輕輕道: “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能讓你害怕,下回不敢亂跑?!?/br> 他本就是馴鷹馴馬的好手,這樣的法子,一直以來都是百試不靈。 如今,也用在了司露身上。 不聽話便懲罰。 這便是把她當(dāng)做了馬兒來馴,司露如何能領(lǐng)會不到。 她悲憤交加,抹去眼淚,知道抗?fàn)幰彩峭絼?,只是倔?qiáng)地一言不發(fā)。 呼延海莫見她不語,似是也覺得自討了沒趣,遂不再多言。 一夾馬腹,策馬長驅(qū)起來。 率著浩浩蕩蕩的金甲騎兵,直奔德魯部而去。 第20章 欲望 呼延海莫沒有直接帶著她回王城,而是去了就近的德魯部落,也是他曾經(jīng)的母族部落。 如今他當(dāng)上新王,讓草原眾部歸心是首要,其次便是振興母族部落了,北戎人慕強(qiáng),有個強(qiáng)大的母族做支撐,會讓人更高看幾分,譬如從前的呼延海邏。 而呼延海莫眼下更重要的,是剿滅叛變的燕爾部,讓他們臣服。 眼下首領(lǐng)已死,整個部落群龍無首,最多幾個軍部和祭祀獨(dú)當(dāng)一面,成不了氣候,所以他不必回王城調(diào)動太多人馬,只消動用些母族的兵力,就可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將他們一舉擊潰。 他方才沒有斬盡殺絕,特地放走一個燕爾騎士回去傳消息。 算算時間,眼下燕爾部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知道酋長身死的消息,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