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春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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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喉中梗塞,目下情形一看便知是天子所為,她不知道姜雪甄去小湯山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猜得出,天子將她逼到走投無路,即使是出家,也只能呆在宮里,天子這是在變著法兒的折磨她。 姜雪甄拉過她的手,“我如今深陷囹圄,嬤嬤你和如秀再留在宮里我更無法脫身,我與賢太妃說好,等嬤嬤出宮,送嬤嬤去江南養(yǎng)老,他不會想到那兒,至于如秀,我會同他說,讓如秀去替我打理嫁妝,我的嫁妝在哪里,他都知曉,你們到了宮外,我在宮里才能想辦法離宮,到時我們離開順天府,找一處安寧自在的地方安居?!?/br> 她說的太美好,張嬤嬤和旁邊的如秀都信了她說的話,愿意聽從她的安排。 在宮里,宮女滿二十五就能放出宮去,張嬤嬤已經(jīng)是個老人了,離宮十分便當(dāng),自己去尚宮局報備一聲,便可以走了,尚宮局都不用往上稟告。 -- 天子回京后,曹安就帶著人秘密出發(fā)去五道梁,天子手頭堆積了不少公務(wù),花了幾個日夜才處理妥當(dāng),終于得空了去找姜雪甄。 這天夜里,姜雪甄跪坐在佛龕前參拜,天子立在門邊撩了簾子,視線端詳著她,海青袍寬大,穿身上會遮了身段,尤其深秋的季節(jié),穿的衣裳多,再外套海青袍,會顯得極臃腫。 但她穿起來沒有臃腫感,許是她畏冷,還沒入冬,這房中已用上了銀絲碳烤火,屋內(nèi)暖和的不用穿太多衣服,那件海青袍底下也許只剩了褻衣和 主腰。 她這般跪在蒲團上,自后看更是腰細(xì)的仿佛只手可握,平日不顯豐腴的身子因這坐姿也瞧出了曼妙體態(tài)。 這身灰撲撲的海青袍穿在她身上也沒損了她的容色,比那什么太妃穿的宮裝順眼多了。 天子步伐緩慢的走來,她像察覺不到,仍雙手合十,看起來十分虔誠。 因是佛堂,可嗅見佛前供香,那香味過于濃厚,抹蓋住了她身上的香,難聞的很。 天子蹲身下來,手從后繞向前,指尖托起她的頸,簪子扎出來的傷養(yǎng)的大好了,只剩一個紅點,像生出了艷紅小痣,平添了幾分媚態(tài)。 天子那狹長眼尾瞥著她,她沒甚抗拒的神色,總不會是修佛真把她這一身軟刺給修沒了,那倒是挺好,他低頭親到那微張的淡唇上,手轉(zhuǎn)進(jìn)海青袍的衣襟,耳聽輕細(xì)呼吸聲,她溫軟的不可思議。 天子把她抱緊,和她一起趴倒在神案上,把玩夠了,才仰頭和神龕里的佛像對視一眼,忽然覺得這佛像的眼睛是不是在看姜雪甄,他再低頭看人,海青袍子松過頭。 神像也沒資格看他的人。 他扯了木架上的紅布扔到神像頭上,抱起姜雪甄回了主臥。 佛堂不大,姜柔菀住在佛堂南面的廂房內(nèi),走幾步路,就能到姜雪甄的主臥。 天子走到主臥前,停住腳,故意問她,“你在給誰念佛?” 這么點大的地方,他開口說話,極可能會被廂房那邊聽到。 可讓他失望了,姜雪甄并沒表現(xiàn)出緊張,平靜的回答他,“我母親。” 天子冷嗤一聲,“朕當(dāng)你沒有心肝,原來你還有心在你母親身上?!?/br> 他這聲落,廂房門動了下,眼看著要打開來。 姜雪甄攀附在他肩頭的手蜷緊,他才心滿意得的進(jìn)了主臥,一臂托穩(wěn)人,反手將門拴好。 佛堂地兒太小了,即便是主臥,也不及以前住在噦鸞宮的臥室大,她被天子抱進(jìn)圍榻,天子手握著腰身,親她親的越發(fā)兇,藏在袖里的手攥緊繡花針,她蹙著眉忍受。 天子念念不舍放過那被親紅了的唇,與她頭抵著頭,鼻尖是淡香環(huán)繞,讓他的心緒寧靜下來。 “趁著朕不注意,你讓張嬤嬤出宮了?” 姜雪甄別開臉,他又強硬轉(zhuǎn)過她的腦袋貼靠在一起,“嬤嬤這幾年一直想回應(yīng)天府,怕老宅沒人看管荒廢了,我給了她一筆錢,以后在老宅里養(yǎng)老?!?/br> 老宅承載了他們?nèi)甑幕貞?,那三年現(xiàn)在是諱莫如深,可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有多難以忘懷。 天子沉默著,片刻道,“她最好回的是老宅,若朕發(fā)現(xiàn)她去了別處,朕會派人請她回京養(yǎng)老?!?/br> 姜雪甄眼睫扇動,“她除了老宅還能去哪兒?何必為難一個老嬤嬤?!?/br> 天子反唇相譏,“怨不得朕,有你這種主子,只能怪她命不好?!?/br> 姜雪甄不愿與他多費口舌,蜷著腿想隔開他,可他手臂勁力大,她想跟他分開一些都不行,她的腰肢墊著枕頭,這般弓著甚耐不住,手里那只銀針都想扎他,還是忍住了,只低低道,“……腰疼?!?/br> 天子這才注意到枕頭,很干脆的把她抱到膝頭,一腳踢下枕頭,問道,“你想求朕什么?” 她前頭極其厭惡他的觸碰,現(xiàn)在能這般溫順,必然是有事相求。 “我的嫁妝里有些田莊和鋪子,去年不見收成和利錢,今年也怕沒有,我身邊信得過的只有如秀,我想讓如秀替我去管著那些田莊、鋪子,”姜雪甄輕道。 天子撫著她的脖頸,“張嬤嬤走了,如秀你也要讓她走,打的什么主意?” 姜雪甄微瞇眼眸,這表情有些難耐又不喜,可比她一直淡漠的樣子好看的多,天子情不自禁湊近了噙住那紅唇細(xì)吻,邊吻邊道,“一面厭煩著朕,一面又不得不求朕,滋味兒好不好?” 姜雪甄軟倒在他臂彎里,不接這話,“嫁妝是母親留給我的,若被別人貪去,我……愧對母親?!?/br> 天子捏她臉起來,認(rèn)真端詳,看不出這話真假,天子翹起唇角,“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br> 姜雪甄眼眶漸漸濡濕,剛啟唇。 天子抬一指抵在那兩片唇上,微笑道,“朕也不為難你,就求朕臨幸你吧?!?/br> 姜雪甄白著臉一言不發(fā)。 天子目色發(fā)寒,探手欲撕海青袍。 姜雪甄再難忍耐,自袖里伸出手帶著針來扎他。 天子沒想到她手里藏針,挨了一下后立刻擒住她,將針從她手里搶走,只見了一眼便認(rèn)出是繡針,他喝道,“哪兒來的!” 姜雪甄緘默以對。 天子怒從心起,細(xì)針被他徒手摁彎扔進(jìn)了唾壺,他按住姜雪甄,扯開海青袍檢查她身上還藏沒藏別的利器,姜雪甄動彈不得,閉眸垂淚。 “你行刺了朕兩次,朕看你確實不想活了!”天子下了榻,冷眼看她臥在踏上,轉(zhuǎn)步道,“朕現(xiàn)在就殺了你那婢女,明日派人去抓張嬤嬤!” 姜雪甄從榻上起身,短促發(fā)出極細(xì)的一聲“不?!?/br> 天子回過頭,她就側(cè)坐在榻上,素來沉靜的琥珀瞳內(nèi)盡是驚慌與無助,天子怒氣消了一半,正欲奚落她,屋門被拍響,“太妃娘娘怎么了?” 是姜柔菀。 天子頓住,接著折回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姜雪甄,倏爾揚起笑,攥住那只藏針的柔荑摩挲,姜雪甄扭過頭輕輕打著顫。 主臥門口姜柔菀豎起耳朵聽著里邊兒,剛剛她確信聽到主臥這邊有聲響,佛堂講究清凈,以前又是供英宗皇帝參禪的居處,這佛堂用的都是極好的木材料子,隔音也強,她只依稀聽的一點聲音,心下懷疑姜雪甄把jian夫帶進(jìn)來了,宮里正經(jīng)男人除了天子,就只有在宮中巡視的禁軍侍衛(wèi)了。 天子素來重禮道,斷不會與自己的寡嫂有瓜葛。 佛堂畢竟靠近養(yǎng)心殿,平素禁軍會在這一帶來回巡視多遍,姜雪甄只要出佛堂往外走小半盞茶功夫,就可能與他們碰上,說不準(zhǔn)jian夫就是侍衛(wèi),還是他們在去小湯山的路上勾搭成的。 這回若被她逮著,看姜雪甄還怎么有臉在她面前自視清高。 姜柔菀繼續(xù)敲門,重復(fù)了遍喊話。 屋里依然沒聲,就像沒人。 姜柔菀從廂房出來去旁邊供奉佛像的靜室查看過,佛龕上蓋著紅布,神案歪到一邊,靜室內(nèi)根本沒人,依她看,姜雪甄也不是什么真想出家的,在佛堂這里,也沒個人盯著,她跟jian夫在主臥廝混誰能想到。 “太妃娘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臣女去替您叫人?” 姜柔菀暗自琢磨,若再不開門,她就叫如秀過來,讓如秀喊門,姜雪甄總會開門。 那門依然紋絲不動。 姜柔菀索性去了耳房,把如秀叫來,“我好像聽見太妃娘娘在屋里驚呼,怕是她身子不爽,如秀你進(jìn)去瞧瞧。” 如秀一心想著姜雪甄,急忙跑到門前敲了敲,“娘娘,您沒事吧?” 屋門就開了,如秀趕緊進(jìn)房中,姜柔菀也跟著進(jìn)主臥,四處張望,這屋里也沒男人,窗戶都是緊閉的,如棠端了水盆到榻前給姜雪甄洗手,那手指紅的厲害,像被搓狠了。 “二姑娘說怕您有事,不放心叫奴婢來看一眼,這不是擾了娘娘的清夢嗎?” 如秀看著姜雪甄面容發(fā)懶,似困頓極了被吵的沒法安睡,不禁抱怨了一句。 姜雪甄結(jié)果如棠遞來的巾帕擦手,沒看姜柔菀,隨意道,“二meimei這回急著來哀家房里,又為了何事?” 姜雪甄就這么軟軟的依著枕頭,發(fā)沿著枕頭逶迤到榻下,身上松松垮垮的披著海青袍,可見內(nèi)穿的寢衣,確實是安寢了,但即使這般衣衫不整,也還是給她添了慵懶嫵媚,比以前端著太妃儀更漂亮,她不需要太過裝飾便美的清雅絕塵。 “臣女只是擔(dān)心太妃娘娘,”姜柔菀收回眼,摳緊手絹。 “這是在宮里,不是在你們姜家,哀家若再聽到你大呼小叫,就只能按宮規(guī)來罰你,省的被人知曉了,說姜家養(yǎng)出個沒教養(yǎng)的女兒,給姜大人丟臉,”姜雪甄冷道。 姜柔菀倏地震住,隨即又不屑,她還敢罰未來皇后不成? 姜雪甄溫笑起,“哀家聽聞,周二姑娘日日做了點心送去給陛下品嘗,你若再不把心思放在陛下身上,這后位不定就是周二姑娘的了。” 姜柔菀頓時警覺,忙感激道,“多謝太妃娘娘告訴臣女!臣女以后都不會莽撞了?!?/br> 姜雪甄便揮揮手。 姜柔菀匆忙退回廂房,盤算著明日也得給天子送些可口小吃,從而借機與天子增進(jìn)感情。 主臥這里,如棠還在房中,姜雪甄與如秀道,“陛下應(yīng)允了哀家,明個會遣人帶你離宮,你好生管住哀家的嫁妝,莫要被人竊取。”‘ 如秀登時流出眼淚,直點著頭,“奴婢去了,娘娘也要保重?!?/br> 姜雪甄拍拍她的手叫她快回去睡,等如秀走了,姜雪甄歪靠在枕頭上發(fā)怔。 如棠在角落里瞧著,竟覺出她已心如死灰,難免有些唏噓,天子在屋里不知怎么折騰她的,跳窗走后,如棠爬進(jìn)屋就見她蜷縮在榻上,可憐的緊。 -- 隔日如秀就被天子派人送出宮,至當(dāng)天黃昏,姜雪甄在用膳,賢太妃過來了。 姜雪甄叫人添了副碗筷,賢太妃只說是吃過才來的,聽說她這里海棠花開的好,找她要一盆帶回去種。 姜雪甄便自顧坐在桌邊吃飯,讓如棠她們下去搬花。 屋內(nèi)只剩了兩人,賢太妃緊了緊手,坐到她身側(cè),壓低聲道,“姜meimei,你可想離開紫禁城?” 作者有話說: 讓大家久等了,明天更新也在零點哈,然后到時更新六千字,謝謝寶貝們!?。。?/br> 然后推下小基友the上的預(yù)收《御貓美人》。 阿微自小被發(fā)賣到曹家,她一對烏瞳透藍(lán),美得令人呼吸一頓,像極了家主懷中的御貓,被提拔為首席婢女。 人人惋惜這枝嬌花,生在最貧賤的市井。 可京城的公子闊少沒一個敢侵犯。 她背后是頂級門閥的年輕家主曹景清,占有欲極強,誰敢碰他的東西? 白日她妥帖管家,夜里伺候他沐浴暖床。 知情解意,一舉一動都生到他心坎兒里。 只有她明白,曹景清明面上光風(fēng)霽月,俊美若菩薩,被稱嘆慈悲心腸。 其實私下性情霸道,是個擇人而噬,吞掉七情六欲的瘋子。 曹景清喜歡將她抱在大腿上,從容地把玩下巴,忽然掰過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