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春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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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微永遠(yuǎn)是誰的?” 她面色如常,清冷疏離,吃疼也懶得抬眼皮。 他的動作都跟取樂一只御貓無異。 阿微安分地領(lǐng)工錢做事,她心里門兒清,抬個姨娘依然是被人踐踏入泥的。 曹家未來的主母有氣度。 可是阿微算了算,一份錢伺候兩個人,這不合適,告辭! 阿微跑的時候,卷走了他最珍貴的佩劍,還有她腹中,他的孩子。 —— 所有人都知道曹家跑了一只御貓。 那日全城風(fēng)聲鶴唳人心惴惴,一股子緊張氣氛,禁衛(wèi)軍搜尋全城! 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了一地,曹景清臉色冷得可怕。 聽說她逃的時候,是另一個男人幫她的。 他一想到這一點便要瘋了。 1、雙c,霸道瘋批大佬x雪膚體軟的小御貓 2、女主無任何隱藏身份,就是底層小婢女。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陛下,姜太妃不見了◎ 姜雪甄滯住, 迅速往門邊看過,不見有人,才與賢太妃艱澀說著, “賢jiejie還是走吧, 我已遁入空……” “meimei, 這個月底便是秋祭,屆時陛下會攜百官往嘉福寺祈福,”賢太妃飛快截斷她的話。 秋祭是大日子, 天子得遵照祖制, 在這一日祭拜天地祖宗,往年都是在嘉福寺辦祭禮, 百官同往, 宮中后妃亦相隨,到了嘉福寺,天子忙于秋祭, 便無暇顧及到她, 那時若趁機離開。 應(yīng)不是難事。 但無人接應(yīng)她, 她跑出去也怕會被天子立刻抓回來。 “只要meimei點頭, 去了嘉福寺自有人掩護(hù)你?!?/br> 賢太妃取出一張紙條塞入她手中。 如意就從門外進(jìn)來,笑吟吟道,“賢太妃, 您要的海棠花奴婢們給您移出土了?!?/br> 賢太妃道了句好, 起身與姜雪甄笑, “我那侄兒穿著我做的靴子這幾日招搖過市,結(jié)果午間小憩時, 靴子被狗給叼走了, 白費我這么多日的功夫給他做靴子?!?/br> 姜雪甄手遮在嘴邊擋住笑, 目送著她走了。 如意擱邊上道,“裴僉事近來春風(fēng)得意,巡邏時走路帶風(fēng),奴婢也見過幾回,瞧著威武的很,不想私底下這般有趣?!?/br> 姜雪甄才笑著便沒了逗樂的心思,賢太妃確實比她想的良善多,她與賢太妃交好卻有利用的成分,賢太妃背后的裴家昔日曾是京中第一大權(quán)貴世家,當(dāng)年也曾出過不少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當(dāng)年英宗皇帝因熒惑守心的傳聞想廢章懷太子,裴紹父親連上奏折勸阻,雖然后來東宮現(xiàn)厭勝術(shù)最終被廢。 有這份恩情在,天子應(yīng)不會隨意打殺裴家人。 可她也不該利用這份善意。 “陛下讓人送了元寶香來,說佛堂內(nèi)的供香味兒太沖鼻,娘娘聞多了傷身子,”如意有意在她面前說天子的好話,“元寶香只有嘉福寺的高僧才能用上,陛下待娘娘也有好的時候……” 以前如意叫她都是太妃娘娘的叫,現(xiàn)在只喚娘娘,太過刻意,她這個太妃已名存實亡,在如意這些知情人眼里,她和玩物沒甚區(qū)別。 姜雪甄眉心微皺起,半晌停了筷子。 “娘娘不再多吃一些?”如意看著桌上幾乎沒動的飯菜,小聲問道。 “沒胃口?!?/br> 如意心知自己的話惹她不快了,以她現(xiàn)在的境況,只要她稍微服軟,天子心里有她,必定能好過些,可她也不像服軟的性子…… 如意忙去端了茶來給她漱口,再招呼如棠去端水供她凈手。 一番來回,外頭天徹底黑了,照著在佛堂里的規(guī)矩,飯后姜雪甄還要再去西梢房內(nèi)抄一會經(jīng)文,她歇息了片刻,靠著窗往外看,見姜柔菀手里提著食盒出了佛堂,避開那些宮女,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附近的夾道,那夾道通往養(yǎng)心殿,今晚天子大概不會來佛堂了。 姜雪甄微松氣,側(cè)頭和候在身旁的如棠說,“哀家有些累,安置吧?!?/br> 如棠便扶她回主臥,她睡倒后放下紗帳,正要熄燈。 姜雪甄在帳里道,“這幾日夜里常做噩夢,不用熄燈了?!?/br> 如棠悄著步子走出主臥。 姜雪甄在帳中坐起身,展開手里的紙條,借著光看,上面寫的是嘉福寺內(nèi)一個院名,祥福院,賢太妃謹(jǐn)慎的很,既想助她脫身,又不想裴家牽涉進(jìn)去,估計是在這院子里安插了人,等她一到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出去。 姜雪甄下床去把紙條放在燈上燒掉,輕輕抹去灰,才回床歇下。 -- 養(yǎng)心殿無倦齋內(nèi),天子在與張泉說話。 “黃紀(jì)真招了?” “確已招供,當(dāng)年那個帶著英宗爺生辰八字的木偶人像,就是他放進(jìn)東宮的,但他目前尚不承認(rèn)是受先帝指使。” 天子用手摁著太陽xue,眉宇間攢著狠,“朕有的是時間跟他們這些人耗,月底秋祭,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朕的父親是被冤枉的?!?/br> “可您的身份只怕會被懷疑……”張泉不放心道。 天子呵笑,“朕是李熜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誰敢懷疑?” 他慢悠悠道,“朕這個親弟弟為章懷太子洗脫冤屈才是真的有趣,朕還要用親弟弟這個身份,一步步剔除李熜的爪牙?!?/br> 話音剛落,無倦齋大門被人敲響,天子讓進(jìn)來,便有太監(jiān)入內(nèi),“陛下,姜二姑娘送了些點心來,不知您見是不見?” 白日里周婉兒來送點心,現(xiàn)在姜柔菀也來送點心,天子不禁膩煩,“打發(fā)走。” 太監(jiān)道聲是便要去趕人。 天子忽又叫住他,“等等,領(lǐng)她去后室?!?/br> 太監(jiān)遂去把姜柔菀引去了后室。 天子與張泉互視一眼,張泉知道要送李景崇到后室,這些日子都如此,天子似乎對這兩人私會很是喜聞樂見。 張泉快要退走,但思索后回身,只看著天子也下了御座,像是急著出門,這副樣子讓張泉想到幾年前他們四散潛藏在應(yīng)天府,每一回他來見他們這些部下,都急匆匆的來再急匆匆的走,一刻也沒法呆下去。 后來張泉怕他出事,跟蹤了他一路才發(fā)現(xiàn),他藏在武安侯老宅內(nèi),里面住著位姑娘,那姑娘猶如冰魂雪魄轉(zhuǎn)生,清清冷冷的性子,當(dāng)時還是少年的李鐸守在她身畔,滿眼熾熱。 在一個夏夜里,少年李鐸抱著姑娘偷跑出武安侯老宅,帶她去秦淮河聽?wèi)?,張泉遠(yuǎn)遠(yuǎn)見他們依偎在一起,真似一對情真意切的眷侶。 但這只是李鐸一人的情熱,李鐸為了姑娘在應(yīng)天府逗留三年,最初他們躲避先帝追殺,后來危險不再,他們定下南行的計劃,前去荊州伺機俘獲常山王李景崇,可是李鐸遲遲不愿離去,他們所有人空等了三年。 直到張泉去找了姑娘,姑娘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冷心冷情,他輕易就讓姑娘答應(yīng)下請求,支走李鐸后,姑娘也如愿的回到了姜家,被姜明送進(jìn)宮中。 如今她依然蠱惑著天子。 “陛下,您該立后了,”張泉沉頓道。 天子霎時不快,“立后的事用不著你cao心?!?/br> 張泉道,“您不小了,太子殿下在您這么大時,您已經(jīng)出生了?!?/br> 天子踱到他面前,“你覺得朕該立誰,周婉兒?還是姜柔菀?” 周婉兒是周太后的侄女,姜柔菀都跟李景崇混到一起去了,這兩人自然不能娶進(jìn)宮。 “……除了這兩人,太子殿下的恩師有一孫女?!?/br> 章懷太子的恩師是已退的太子詹事王叔袤,受章懷太子牽連,王叔袤被貶職遠(yuǎn)調(diào),沒幾年便致仕了,之后郁郁而終。 天子微覷著他,“朕的后宮還輪不到你插手,做好你自己的事。” 張泉朝他抱拳,踏出無倦齋過二道門時下意識回頭,天子果然從無倦齋邊側(cè)小門繞到后頭去了。 張泉神思凝重,天子與姜太妃橫亙著輩分,一旦有人察覺出他們之間不清不楚,天子塑立出的仁善厚禮便崩然塌盡。 姜太妃已不適合再留在宮中。 -- 入秋后是多雨的天氣,前一刻天穹掛星,下一瞬便落雨了。 天子進(jìn)主臥時,窗戶半掩著,晚風(fēng)帶著雨吹進(jìn)來,紗帳被吹的輕微浮動,天子挑了一邊紗帳,床里女人睡熟了,臉上有淡淡的粉,似抹了胭脂,臉側(cè)向里,朱唇微張,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嬌氣勁。 這只是假象。 天子脫掉靴子鉆進(jìn)被,手指摸索著解深衣腰側(cè)的扣子,挨個解掉,再埋首深嗅,溫香滿鼻,香軀輕顫,他知道人醒了,自被里探出頭,手托住她的后頸把臉轉(zhuǎn)過來,他狎膩的噙住那淺緋色唇瓣,勾著舌不放,“醒的太快了,朕喜歡你睡著的時候,隨便怎么擺弄。” 姜雪甄快呼不上氣,手推了推他。 天子意猶未盡的放掉唇,把她從被里抱出來,一臂攬在那松開的深衣上,眼眸凝視著手臂下的艷色,笑問她,“今兒不抄經(jīng)文了?” 姜雪甄臉上的細(xì)粉褪盡,白的扎眼,她在睡夢中被鬧醒,腦子里還沒醒神,被他親了后,本能用手去擦唇。 天子陡時沒了笑,陰陽怪氣道,“嫌朕沒事,朕不介意你嫌朕,只要你這身子能服侍好朕就行?!?/br> 姜雪甄掙了幾下,越掙越緊,只別著頭道,“你怎么在這里?” “朕不在這兒在哪兒?”天子的手臂往下環(huán)到細(xì)細(xì)腰肢上,很好心的替她系扣子,下扣兩粒,那紅艷遮一半露一半,又有呼之欲出感,她伸手想揪緊深衣,被他攔下了手,他嘖聲道,“你說說朕該在哪兒?” “你應(yīng)該在養(yǎng)心殿,”他應(yīng)該在養(yǎng)心殿品嘗著姜柔菀送去的點心,他與姜柔菀虛與委蛇,姜柔菀與他郎情妾意。 “朕日理萬機也想放松放松?!?/br> 他湊到她頰邊親吻,“你的作用就是讓朕放松?!?/br> 姜雪甄再躲也躲不開他,還被他從床上抱起來,開門走出去,門外已肅清了宮女,他一路進(jìn)到西梢房內(nèi),里邊兒有一張桌幾,上面擺著她平日里抄佛經(jīng)用的物具,桌幾邊只有張紅木圍椅,她是個懶性兒,抄經(jīng)書抄累了便會靠到圍椅上休息。 天子放她坐到圍椅上,很貼心的遞來筆,手臂扶著扶手,將她整個圈抱住,她也被推趴在桌幾上,上面的香爐掉了下去,也沒人在意,天子單一只手研墨,薄唇在頰側(cè)慢慢往周圍蜿蜒。 “怎么不抄?” “……對佛門不敬?!?/br> 姜雪甄拿不穩(wěn)筆,筆掉了,他握住纖手,“這手拿筆確實可惜了?!?/br> 姜雪甄無促咬唇,眼眸微紅,最終被他翻身仰躺在桌幾上,她手勁太輕,撥不走那顆腦袋,另一只手還被他抓的生疼,她嗓音低的近乎難聽見,“禽獸……” 屋里靜謐的過分,天子忽然放開人,笑起來,“朕還是第一次見你罵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