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225節(jié)
但是有人救了他,他認(rèn)為會影響他成績的那個人。 他是如此的看重成績,不惜為此對一個陌生人惡語相向,但卻也因此而愧疚難安陷入困境,那個他以為會影響他的人,反而救了他。 她看向楚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又說了一遍:“對不起?!?/br> “不是都說了沒關(guān)系嗎,”五號笑呵呵的道,“而且爭取獎學(xué)金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這說明你優(yōu)秀?!?/br> 他說得眉飛色舞:“你要年年都能拿一等獎學(xué)金,等你畢業(yè)了那肯定能去中央星圈工作,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兄弟姐妹們!” “就是就是!” 秦磊笑了笑,點頭道:“一定不會忘的?!?/br> 安寧舉起雙手在空中搖了搖:“我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嗎?我叫安寧,是機甲機動系五班的?!?/br> 其他人跟著介紹完畢,楚辭道:“林?!?/br> 想了想又補充:“一班?!?/br> == “這雨……”拉爾米勒奇皺起眉。 “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刻都沒有停過。”溫敬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 “昨天晚上三團和四團本來要撤退,但是受天氣影響星艦無法起飛,滯留在了裂谷,現(xiàn)在看來,暫時走不了了?!?/br> “恐怕不僅他們,”溫敬山道,“我們也要等雨停了再走?!?/br> “指揮中心那邊怎么說?” “今天下午的總結(jié)會議照開,不過不知道穆赫蘭過不過得來,他們還在卻蘭呢?!?/br> 溫敬山忽然問:“他們撤走了幾個團?” 拉爾米勒奇道:“就剩納金斯的一團?!?/br> 溫敬山笑了笑,調(diào)侃道:“連撤退他都比我撤得快啊……” “這有什么好比的,”拉爾米勒奇忍不住偏頭看向他,忍不住道,“不就是輸了一場演習(xí)嗎?” “對啊,”溫敬山還是那副怡然的語氣,“我可沒有說什么,是你自己多想。” “你真的是……”拉爾米勒奇將話題拉回到演習(xí)本身,“演習(xí)記錄我看了兩遍?!?/br> 溫敬山溫和道:“看出什么來了?” 拉爾米勒奇道:“渡風(fēng)港,真的很重要……” “我雖然說看了兩遍演習(xí)記錄,但是其實并沒有看全過程,”她道,“但是渡風(fēng)港最后那一戰(zhàn),我確實看了兩遍?!?/br> 溫敬山笑道:“我就知道你在惦記人家的機師!” 拉爾米勒奇毫不客氣的道:“能將機甲的功能性發(fā)揮到最大,這才是我想要的機師?!?/br> “這話別讓曲光凝聽見?!?/br> …… 下午十四時,裂谷演習(xí)總指揮中心召開演習(xí)總結(jié)會議,兩軍各層級指揮官、演習(xí)指揮組出席,但是直到會議開始后的五分鐘,穆赫蘭師長和幾位團部指揮官才出現(xiàn)在會議廳。 “這倒是稀奇,”朱副師長笑道,“穆赫蘭可是出了名的準(zhǔn)時,這次怎么還遲到了?” “外面天氣不好,他們得從卻蘭過來呢?!?/br> 西澤爾和幾位指揮官落座,總結(jié)會議沒什么實質(zhì)性內(nèi)容,他低頭看了眼終端,星網(wǎng)信號依舊處于時斷時續(xù)的狀態(tài),地表溫度持續(xù)升高,卻蘭無法繼續(xù)駐扎,剩下沒撤走的一團暫時留在港口。 等到總結(jié)會議開完,就表示這次聯(lián)合演習(xí)完全結(jié)束,本來還應(yīng)該有嘉獎儀式之類的,但因為裂谷突如其來的異常天氣,部隊全部提前撤走,也就作罷了。 靳昀初就坐在會議臺下正對面,于是會議流程走得飛快,會議散場,納金斯正要離開,身后卻忽然有人叫他,他回頭,是177師的戰(zhàn)略指揮官拉爾米勒奇·阿特彌斯。 “阿特彌斯指揮官,”納金斯客氣的道,“您找我有事?” 拉爾米勒奇開門見山的道:“納金斯團長,我對你攻打渡風(fēng)港的阿卓谷出動那支機甲小隊很感興趣。” 納金斯立刻不客氣起來:“想挖我的機師?” 拉爾米勒奇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默認(rèn)了。 “你挖不走的,”納金斯道,“別想了?!?/br> 那可是我們師長家的小孩。 演習(xí)記錄在演習(xí)結(jié)束之后的兩個小時就到了各位指揮官的通訊組,復(fù)盤會議隨之進行,各位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一場戰(zhàn)斗。 阿卓谷防線突擊戰(zhàn)! 納金斯帶領(lǐng)一個機甲小隊,三面制衡,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將防線突破,機甲特戰(zhàn)團隨之渡江,再次打得卻蘭守軍措手不及。 這是這場實戰(zhàn)演習(xí)的最后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 如果說阿卓谷失守之前177師還有死守卻蘭的機會,那么阿卓谷失守,就將這一點點生機消耗殆盡,只能徒然等死,卻蘭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而這場迅敏卻猛烈的小型戰(zhàn)役中,突擊小隊的表現(xiàn)出色到讓人驚嘆,尤其是那架編號0321的云灰色機甲,拉爾米勒奇·阿特彌斯已經(jīng)是近期第二十二個向納金斯詢問這架機甲的機師的人了。 如果真是一團士兵,肯定早就拉出來嘉獎表揚,但可惜不是。 一開始納金斯還會禮貌的拒絕一二,被問得煩了就“沒用的、”“別想了”、“放棄吧”拒絕三連。 真有意思,這些人要是知道他挖的穆赫蘭師長的墻角,還敢湊上來嗎? 他快步走上前去追上西澤爾,一旁的連城鈺壓著聲音問:“阿特彌斯找你干什么?” 納金斯瞥了他一眼:“你猜?!?/br> “又是問小林吧?”連城鈺見怪不怪。 納金斯點了點頭。 連城鈺感嘆:“天才啊……” 西澤爾沒什么反應(yīng),納金斯忽然道:“師長,林有沒有畢業(yè)后參軍的打算?” 連城鈺忽然豎起了耳朵。 “不知道,”西澤爾說道,“我沒問過?!?/br> “那您可以問問嘛,”連城鈺接上話,“您看啊,機師就應(yīng)該……” 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但是納金斯敢保證西澤爾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納金斯唏噓的想,現(xiàn)在看來,師長不僅要提防別人挖墻腳,連自己的部下都要防備。 連城鈺還在說,西澤爾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僵硬的轉(zhuǎn)移話題:“奈克希婭人呢?” 西澤爾聞言低頭,終端上,星網(wǎng)信號再次丟失。 …… “誒,納金斯呢?”曲光凝在會議廳里東張西望,“我剛才還看見他了,人呢?” 拉爾米勒奇拉住他,戲謔道:“怎么,你也找他有事?” 曲光凝回頭頗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行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那家伙嘴嚴(yán)的很,問不出來的?!?/br> “納金斯以前也這樣油鹽不進嗎?”拉爾米勒奇笑著問伍爾德,“還是被他們師長影響的?!?/br> “這小子從小就這樣,”伍爾德不耐煩的擺擺手,“跟別人欠了他錢似的?!?/br> 溫敬山回頭問:“我們的機師難道都比不上?” 曲光凝搖頭:“這種完全不合標(biāo)準(zhǔn)的cao縱路子沒幾個機師敢嘗試,這位啊,要么是個天才,要么,是個瘋子。” 朱副師長搖頭感嘆:“真不愧是穆赫蘭的人……我專門問過靳總參,呼日尼爾的先遣偵察完全是靠人力,精神力場感知!虧他想得出來!” “用精神力場感知城市?這怎么可能!” “高等級的精神力場是可以做到的?!鼻饽忉尩?, “哪來那么多s級精神力的機師???” “穆赫蘭師長本人就是吧……” 拉爾米勒奇笑道:“別說他本人,他的副官白粵,也是s級?!?/br> 話音剛落,走廊上的燈光忽然齊齊一黑! “怎么回事——” 應(yīng)急照明隨即亮起,五分鐘后照明恢復(fù),指揮中心全范圍廣播: “受異常天氣影響,能源供給可能會產(chǎn)生一定的滯后和異常,請各位不要外出,即刻返回休息室……” 拉爾米勒奇皺眉:“這次的異常天氣這么嚴(yán)重?” == “通訊異常,無法連接?!卑5聹氐?。 楚辭仰面躺在睡眠艙內(nèi),凝視著黑暗,道:“你昨天也是這么說的?!?/br> 埃德溫猜測:“穆赫蘭師長可能在忙?!?/br> 楚辭只好就此作罷,閉眼睡覺。 然而第三天,第四天他在通訊,依舊如此。 “不對勁?!钡谒奶烊胍?,楚辭翻來覆去睡不著,經(jīng)過這幾天的規(guī)律作息,他的精神疲憊總算得以緩和。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楚辭側(cè)身靠在睡眠艙艙壁上,他沒辦法直起身,因此只能半躺著,不自覺的開始思考要是西澤爾真的遇險自己要怎么去救他。 “你通訊靳總參試試?!?/br> 幾秒鐘后,埃德溫道:“通訊異常,無法連接。” “一定出什么事了,”楚辭呢喃,“要不然怎么可能靳總都無法通訊?” “埃德溫?你怎么不說話。” 耳朵里埃德溫的聲音不急不慢的道:“我截取了邊防軍總部最近的所有的信息流,經(jīng)過甄別后得到三十二條和巴托斯星有關(guān)——” “說重點。” “巴托斯星受磁場和輻射變化遭遇異常天氣,參與演習(xí)的各位指揮官和士兵暫時困在演習(xí)場,無法撤離,救援也無法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