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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女官 第59節(jié)

    到了下午,終于陸續(xù)有人交卷了。

    三娘便也趁此機會把答卷交了上去。

    她想著難得來考一次試,又溜達到廊下準備蹭頓吃的再走。這可是朝廷悉心為考生們準備的考試餐,來都來了,怎么能空著肚子回去!

    三娘走到廊下分食處,才發(fā)現(xiàn)已經有個年約三十的中年士子已經在那兒領蒸餅。兩人四目相對,很有些惺惺相惜。

    他倆在廊下坐定,互通了姓名。

    其實三娘的名字在考生之中早就傳開了,便是她不說對方也知曉。

    對方則是姓呂名諲,乃是河東人士,幼年既孤且貧,所以養(yǎng)成了節(jié)儉勤勉的好習慣。這有免費的飯可吃,他當然是選擇吃飽再退場,正好省了一頓飯錢。

    三娘覺得呂諲還挺勵志的,與他一同吃飽喝足以后便與他稱兄道妹起來。

    結果等到她與呂諲相攜走出禮部貢院,才發(fā)現(xiàn)外頭有駕極其華麗的馬車在候著他。

    原來他少年時因為長得一表人才,被同鄉(xiāng)首富給相中了,不但把貌美如花的女兒嫁給了他,還賣力散財幫他揚名鋪路。

    瞧,不遠處那個掀開簾子看過來的美貌女子便是他愛妻程氏了。

    三娘:?????

    ……窮人竟只有我自己!

    要說窮,郭家其實也不窮。只是三娘壓根不知曉她祖父準備把洛陽那邊的產業(yè)留給她,平日里又總是想法多多,一不留神就把錢都花光了。

    兜比臉干凈,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

    三娘積極上前與那位有錢的漂亮jiejie打招呼,只聊了一會就成為了對方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約好日后要多多往來。

    呂諲被妻子接走,三娘也被家里人簇擁著歸家,耐心等待第二場考試放榜。

    順便備戰(zhàn)第三場。

    第三場考的是試策,按照往年的慣例應該一共有五道題。

    策問題一般分為明經策和時務策。

    明經策大多是搬出往圣先賢的名言問考生對此有什么看法?又或者更高深一點,把兩部經典中相互矛盾的觀點列出來,繼續(xù)問考生你怎么看!

    比如說《周易》里面說“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意思似乎是君子應該終日心存警惕、小心謹慎;結果《論語》又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意思似乎又是小人才會小心謹慎、時常憂慮。你認為它們矛盾不矛盾?

    這時候就要考驗考生們有沒有深刻理解這些話的真正含義。

    而時務策則更務實一些,大抵是問“治國為什么要以農為本”“應該怎么讓君王納諫”之類的。

    比起前面兩場考試,策問題往往光題干就有百來字,換個不學無術的人去考怕是連考題都記不下來,更別提去分析題意了!

    三娘在國子監(jiān)讀書時經常去其他科蹭課,國子監(jiān)所有的夫子她都認識,這幾年沒少從諸位夫子那兒搜刮了不少往年真題,還央著賀知章他們給她出了許多模擬題來練手。

    只要能通過第二場,她對第三場還是有把握的。

    就等第二場考試出結果了!

    由于試策這一場的字數(shù)實在太多,還全都是主觀論述題,因而為了節(jié)省人力物力和時間,第二場詩賦試會刷走一大批人。

    最終約莫只有一兩百人能獲得三試資格。

    也就是說考完前兩場試,留下來的人就只剩十分之一了!

    這讓考生們都有些緊張,每天夜里都輾轉反側,恨不能第二天就是放榜日。

    禮部南院內的閱卷官們同樣很忙碌。

    詩賦題雖然比策問題字少些、規(guī)整些,讀多了還是腦仁疼。

    何況他們遇到自己格外欣賞的答卷后還要命人去把對應考生的作品集找出來,結合他們的過往佳作給個綜合評分,這工作量不可謂不大!

    哪怕考生總數(shù)少了一大半,第二場的閱卷工作仍然比第一場要繁重許多。

    就好像同一種口味的飯食吃個十遍八遍可能還不會膩,吃個千八百遍那簡直是味同嚼蠟。

    看著看著他們都快不認識“桃始華”三個字了。

    只偶爾看到叫人眼前一亮的好詩好賦,才能讓滿心疲倦的閱卷官們稍微振作起來。

    幸而第二場的閱卷時間十分充裕,不至于要他們把兩千多篇詩賦一口氣看完。

    到第三日傍晚,閱卷工作快要收尾了。

    負責跑腿的小吏捧上最后十份答卷擺到過來做最終統(tǒng)籌工作的韋陟案頭,殷勤地稟報道:“這便是最先交上來的十份答卷,依您的意思給您留著。”

    韋陟作為這次貢舉的主考官,哪怕是走個過場也得干點活,所以特意讓人把最先交的十份答卷留下來給他批閱。

    他相當隨意地箕踞而坐,拿起第一份卷子看了起來。

    這位考生還真是個快槍手,不僅交卷交得快,字更是寫得龍飛鳳舞,一副后面有狗攆著它們跑的潦草模樣。

    韋陟搖了搖頭,知道這個考生約莫是沒什么把握能考上,所以準備來個以快取勝。

    扔到一邊。

    接下來的第二倒是寫得可圈可點,就是賦有點偏題,大概是沒能領會“天得一以清”的含義。

    明知道圣人有意抬高李家老祖宗的地位,居然還不好好讀《道德經》,可見是個沒眼色的,不當官也罷。

    繼續(xù)扔到一邊。

    韋陟如是扔了幾份,終于遇到份比較順眼的卷子,一看名字,呂諲。

    他把呂諲的卷子放到案頭,邊命人去把這考生的作品集拿過來邊拿起下一份答卷。

    這一看,兩眼登時亮了起來。

    這字他有印象。

    韋陟展卷細讀,只覺這答卷上不管是詩還是賦都寫得意氣揚揚,其文辭之美、韻律之雅,當真叫人越讀越喜歡。

    韋陟反復讀了幾遍,當即叫人把剩下幾份答卷分給其他閱卷官去評議,說是自己看了這兩篇詩賦便看不上其他的了,平白讓后頭幾個考生遭了無妄之災。

    其他考官聞言都很好奇韋陟到底看到了什么樣的卷子,趕忙齊心協(xié)力把最后那幾份答卷批閱完畢,圍過去讓韋陟把他手頭那份答卷拿給大伙傳看。

    二月十五日清早,天還沒亮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長安城里的考生們在這場春雨中迎來了詩賦試放榜的日子。

    第70章

    第二場的放榜牽動著無數(shù)考生的心, 有的人很清楚自己考完這場就該黯然歸家去了,卻還是不死心地在那黃紙寫成的榜單上一行行地找自己的名字。

    三娘對自己的第二場結果自然也是關心的,只是家里人不讓她親自出去擠, 她只能在家里等著繞梁她們去禮部南院外候著。

    結果天才剛蒙蒙亮,已有人急匆匆跑來報喜:“頭名!這次又是頭名!”

    后面還跟著還幾個跑得慢的,扼腕地看著那最先跑到郭家報喜的人拿了賞錢。

    碰上這樣的大喜事, 郭家自然不會吝嗇,特意來報喜的人哪怕不是第一個到也依然給了賞。

    以至于一聲聲的報喜把左鄰右里都給驚動了,大多對這老郭家生了個出息閨女既羨又妒。參加貢舉能考過第二場詩賦試已是難得,何況還拿了頭名?

    這只是第二場的結果, 郭家也沒有大擺宴席, 只自家人多添了幾個菜作為慶祝。

    飯后,郭家祖父喊三娘到他身邊坐下, 放下手中的酒杯殷殷說道:“我知曉這第三場試策肯定難不倒你, 只是最后到底給不給你進士出身還是看圣人他們的考量。不給你,你莫灰心;給了你, ”郭家祖父沉吟良久, 嘆著氣說,“你也莫太歡喜。入仕之后為難的事多不勝數(shù),你看你祖父我這厚實的臉皮,便是當初在外為官那些年錘煉出來的?!?/br>
    三娘笑吟吟地說道:“我會多跟阿翁學的?!?/br>
    郭家祖父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三娘道:“若是試過了還是不行,大不了我學阿泌他們隱居去,或者和蕭戡那家伙仗劍天涯也不錯?!?/br>
    三娘只是優(yōu)先考慮實現(xiàn)自己的狀元夢想, 要是實現(xiàn)不了她也不是沒有別的想法。她本來就是覺得這樣很棒、那也很棒的人,有機會的話她還挺想體驗不同的人生來著!

    比如她朋友們的人生規(guī)劃都很不錯。

    像李騰空的目標就特別明確, 她壓根不打算嫁人,只想隱遁世外潛心修行。她幾個jiejie在她這個年紀早就擇得良婿, 她依然老神在在地每日讀書、抄經和入定,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是偶爾會被三娘攪擾清修)。

    李泌更干脆,二話不說直接躲山里去了。

    蕭戡時不時溜出京師去京畿諸縣晃蕩一圈,回來跟他們感慨沒碰上什么行俠仗義的機會,總想找個機會悄悄遠行。

    李俅依然孜孜不倦地想當大唐商賈背后的男人,甭管賺多賺少,只要看到什么感興趣的產業(yè)都要去摻一腳。

    至于李儼,他卻是沒得選的,他生來就是皇長孫,沒意外的話以后會當太子乃至于登基為皇。

    三娘覺得自己這次要是沒考上,大可以找蕭戡他們結伴出去游歷,等到將來李儼繼承大寶再來試試。李儼怎么都得看在老朋友的情分上給她個機會的吧!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李儼夢中那場動亂不再發(fā)生。

    即使太子李瑛沒有遭遇李儼夢中的厄難,許多事還是一一應驗了,比如壽王妃楊氏還是出家為女冠了,父奪子妻之事不知會不會如夢中一般發(fā)生。

    前些年也確實出了個安祿山。不過在安祿山犯錯被押送到京師之前,李儼仗著皇長孫的身份到李隆基上面說自己夢見了“祿山之亂”,著實不知這祿山到底作何解釋,只能詢問李隆基這位執(zhí)掌天下的天子。

    李隆基起初也不知這“祿山”何解。他讓李儼細說夢中諸事,得知亂從范陽起,亂兵先攻占洛陽、后直取長安,只覺李儼年紀小什么都不懂,他們大唐兩京哪有那么容易被攻下來?

    后來安祿山因為延誤戰(zhàn)事被押送到京師,張九齡力主依軍法處死此人,李隆基才想起早前祖孫倆說起過的“祿山之亂”。

    李隆基起初懷疑是張九齡早前便和太子李瑛提起過安祿山,以至于太子李瑛讓皇孫假借解夢來他這邊敲邊鼓。

    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不至于,這安祿山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裨將而已,哪里值得張九齡和太子李瑛這般大費周章?

    張九齡勸殺純粹是他那根深蒂固的儒家想法作祟,他本來就對胡人看不順眼,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直都極力阻撓朝廷重用胡人將領。

    皇孫李儼這邊的話,大概只有他真的做了那樣的夢可以解釋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范陽那邊有這么一個人?

    李隆基年紀越大越相信神鬼之說,越想越覺得李儼的夢是先祖降下的啟示。

    古人都說祭祀先祖的時候講究“抱孫不抱子”,意思是一般會用年紀小的孫子當做方便先祖附身顯靈的“尸”。所以李儼作為他的皇長孫,能獲得先祖的警示就很正常了,這是古來有之的慣例。

    李隆基只是想開始享樂,而不是想敗壞大唐基業(yè)。想要享受快樂人生,當然得是在大唐江山安穩(wěn)無憂的前提下!要是被人像狗一樣攆出長安,哪還有什么臉面享樂?

    他二話不說命人把安祿山給處置了,還喊李林甫來討論范陽這地方要怎么安排才能盡在朝廷掌握之中。

    李林甫并不清楚李隆基為啥突然關心范陽那邊的事,不過這不妨礙他逢迎李隆基。

    所謂的范陽,其實就是古時的幽燕一帶。河北九州都歸范陽節(jié)度使管轄,這地方占地廣闊、胡漢雜居,有肥沃的土地以及還算廣闊的海岸線。

    李林甫一開始的提議是“以胡制胡”,胡人最懂得怎么壓制胡人,所以邊將任用胡人就不錯。

    漢將的話要么不好使,要么想法太多,時間久了怕是會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來。胡人想法簡單,只要給得足夠多,他們應該沒那個腦子造反!

    李林甫邊說邊觀察李隆基的臉色,察覺李隆基對這個提議似乎不太滿意,他又麻溜地改了口,說是一味任用胡人當然也不保險,應該讓勤換節(jié)度使與節(jié)度副使,盡量讓他們相互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