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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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腳步還未動,她忽然看到地上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朝她靠近。 心臟像是忽然停止了跳動,但下一刻,又重新砰砰亂跳了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聲音響得震耳欲聾。 快得又仿佛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李mama看著地上那道身影手里竟然還握著刀,她瞳孔放大,呼吸不由自主收了起來,她下意識想跑,但身體僵硬地仿佛兩只腳都粘在了地上。 她根本跑不掉。 甚至連動彈一下都難。 砰、砰、砰、砰…… 心臟快而密地不住跳動著,李mama就這樣僵硬著身子眼睜睜看著那道身影朝她越走越近。 直到那道身影快到她身后的時候。 李mama才像是終于恢復(fù)了理智,屏住的呼吸終于得以吐出,李mama下意識地就想往前跑,不管跑去哪里,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她想得自是極好的。 可賈延豈會輕易讓她跑掉? 幾乎是李mama身子才一動,那把鋒利厚重的長刀就架在了李mama的肩膀上。 刀鋒離李mama的脖子只有一寸之余。 “??!” 李mama終于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身子直接抖成了篩糠,她還想尖叫,身后卻傳來一道特意壓低的男聲:“閉嘴!” 李mama聽到這道聲音,哪里敢違背他的意思? 即便心中后怕不已,她也不敢再放聲尖叫,身子還在不住發(fā)著抖,李mama抬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把所有因為害怕而發(fā)出的顫音全都埋在自己的掌心里面。 卻又忍不住跟人求饒道:“這位壯士,你要錢的話,外面柜子里的銅罐子里面有,你、你都拿去,求求你放過我們吧?!?/br> 身后再次傳來男聲:“我不為錢?!?/br> 李mama聽到這一句,下意識想問不為錢,那是為什么。 可脖子邊的長刀還架著。 還能因為什么?! “你、你……是不是夫人派你來的?”李mama邊說邊忍不住拗哭起來,“夫人不是說過只要我老老實實守著秘密就不會殺我嗎?我真的什么都沒說!” “壯士,我求求你,你回去告訴夫人,那些事情我會帶進棺材里面,誰也不告訴,你讓她放過我吧。” 賈延來時還不敢確定,沒想到這李mama還真的知道陳氏的秘密。 他心下一動,手里的長刀卻依舊架在李mama的脖子上:“你真的什么都沒說?你若沒說的話,為何夫人會突然發(fā)話讓我來解決了你!” 李mama簡直欲哭無淚:“我哪敢說?。 ?/br> “這事當(dāng)初我也有份,我若是說了,豈不是不要命了?壯士,要不、要不你帶我去見夫人,我見到她之后親自跟她說?!?/br> 賈延沒說話。 他還在猶豫著該怎么撬開李mama的嘴巴。 但也正是這一抹猶豫讓原本背對著他的李mama回過了頭。 李mama原本只是想看看夫人到底是派誰來殺她,沒想到這一回頭便覺得這拿著刀的人有些眼熟。 即便用黑布蒙著臉,可那雙眼睛…… 李mama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她看著賈延驚呼出聲:“賈護衛(wèi)?怎么會是你?!” 賈延向來只為二爺做事,可剛才他的那番舉動…… 李mama忽然神智清明,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眼見被李mama發(fā)現(xiàn)了,賈延倒也不懼,當(dāng)著李mama的面,賈延扯下了臉上的黑布。 沒想到真是他—— 李mama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你為什么打扮成這樣來套我的話?誰讓你來的?”她的腦中一時閃過許多身影,卻又不敢確定賈延究竟是誰的人。 但可以確定的是賈延并非夫人和二爺?shù)娜恕?/br> “我是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隱瞞了什么?!?/br> 李mama一聽這話,臉色自然又是一變,但她自然不會說……夫人的手段,她是最清楚的,她若說了就徹底沒命了。 何況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也不假。 當(dāng)年那事就是她替夫人去做的,若是傳出去,她也自身難保。 于情于理。 李mama都不可能開這個口。 “我知道你嘴硬,但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么?”賈延說著丟了一串長命鎖到李mama的面前。 長命鎖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李mama循聲看去,在看到她寶貝孫子的長命鎖時,立刻臉色驚變。 “你把羅羅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沒事,但之后,我就不敢保證了?!辟Z延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長刀放回到自己的刀鞘之中。 眼見李mama已經(jīng)捧起那把長命鎖,面上表情猶疑著似乎在想法子。 賈延看著她語氣淡淡:“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這么多年,我替二爺私下沒少解決事,若是你說的這事不能讓我滿意,那不僅是你的寶貝孫子,你的兒子兒媳,還有你的女兒女婿,我也不會放過?!?/br> 賈延說話的時候端坐在椅子上。 長刀橫放于桌上,賈延一雙眼睛卻依舊看著李mama,面上不帶絲毫情緒地與人說道:“我記得你女兒如今也有身孕了,你也不想你的寶貝外孫胎死腹中吧?!?/br> “你!” 李mama被他的話震得變了臉。 但就如賈延說的,他是什么樣的人,她豈會不知?這么多年,二爺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但她還是困惑。 “你到底是誰的人?”說完未聽到賈延的聲音,知道他是不會回答了。 手里的長命鎖離開人體太久,早已變得寒涼無比,時間過去的越久,羅羅就越危險,她不知道賈延背后的主人是誰,也不確定外面還有沒有人。 怕再這樣下去,羅羅會出事。 李mama心里掙扎良久,終是氣餒,她啞著嗓音和賈延說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賈延看著她淡聲說道:“所有。” “……也罷?!?/br> 李mama長嘆了口氣。 左右都是被威脅,她也只是想保住家人一條命。 “我若全部告訴你,你能不能讓你背后的主人放過我的孩子們?”說完,她又急匆匆補充了一句,“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賈延看著李mama許久,方才在她哀求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李mama見他答應(yīng)也總算松了口氣。 既然準備說了,她也就未曾隱瞞:“我跟了夫人幾十年,事情太多?!?/br> 賈延看著她說:“撿重要的說?!?/br> 李mama也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要說重要的,有些事,你們?nèi)缃褚捕贾懒?。?/br> 她說的自然是克扣嫁妝還有給二公子下藥的事。 這事之前鬧得沸沸揚揚,李mama自然也有所耳聞:“那我便再與你說一樁,正好,也都跟這位二公子有關(guān)?!?/br> 聽說與二公子有關(guān),賈延不由皺了眉,但他并未表露什么,依然沉默聽著。 “當(dāng)初二公子出生的時候,有個云觀修士上門說二公子命犯七煞,是妖孽,其實這事是夫人做的?!?/br> “那云觀修士本就是個江湖騙子,因為運氣好,之前算過幾樁事,得了好名聲,其實私下卻吃喝嫖賭,還欠了一屁股的債?!?/br> “夫人替他還清了債務(wù),他便按著夫人的話來了家中?!?/br> 賈延聽李mama一字一句說來,不由皺了眉。 他自然是聽過二公子的命數(shù)一說,那位云觀修士聲名遠播,還是老國公的座上賓,他的話自然引人看重。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那個毒婦所為! 那二公子這些年豈不是白白被人看作妖孽了? 賈延與這位二公子的關(guān)系并不算近,但從前也覺得他處境可憐,何況這次多虧了明成縣主,涼月才得以被找到,梓蘭才沒被人刁難。 這一份恩德,他心里記著,也一直想著能回報一二。 只是這事即便如今再說出來又有何用?二公子這么多年受到的輕視和不公平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即便如今再彌補,也沒什么用了。 “還有嗎?” 賈延繼續(xù)按兵不動,問李mama。 眼見李mama面露遲疑,似乎還有些猶豫,他面色不由又是一沉。 “我的耐心有限,還是你想你孫子真的出事?” 李mama自是不想! 被賈延再次威脅,李mama再不敢猶豫了,她看著賈延咬牙道:“當(dāng)初國公夫人的死也是二夫人動的手腳。” “……什么?” 這的確是一個驚天秘聞,就連賈延一時也不禁怔住了。 心中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說出,李mama也知道這事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如今也只能盼著這事真的能扳倒夫人,那她的孩子們才得以保全一條命。 她年紀大了,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