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4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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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說一面想拿袖子去擦拭梓蘭的臉龐,又想起自己一路騎馬回來,必是風塵仆仆,便又轉頭去拿她的帕子,而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掉臉上的眼淚。 “涼月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別太傷心了?!辟Z延知道自己口笨舌拙,但如今除了言語上的安慰,他也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是陳氏!” 梓蘭忽然抓著他的袖子說道。 她壓著嗓音,卻壓不住心中的憤恨和怒意。 “我打聽過她最近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婦人,聽說以前就是她的大丫鬟,只是早些年嫁人離開了,現(xiàn)在又被她收留在身邊伺候……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涼月!”梓蘭越說越激動,就連眼眶也再次紅了起來。 只是這一回卻并不只是因為傷心。 賈延聽她這么說,沒有一絲懷疑,甚至都沒多問什么,只是安撫著她的情緒,而后便低聲問她:“你打算怎么做?” “要我殺了她嗎?” 雖然早就知道賈延一定不會懷疑她說的話,但真的聽他這樣說,梓蘭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漏了一拍。 再度仰頭看向賈延的時候。 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愛意,她的心里也忽然生出一份悲拗。 如果當初賈延說得早一些…… 如果當初她沒有勾引裴行昭。 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如今自然也就什么事都不會有了。 她心中一時悲拗萬分也后悔萬分,她這些日子一直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如果當初她做事沒有那么決絕,沒有一條路走到黑,而是再忍耐一些,或許很多事都會發(fā)生改變。 她跟賈延不至于變成如今這樣。 即便兩心相依,也得恪守著規(guī)矩和身份,不能靠近彼此。 涼月也不會因為她的緣故而被人害死…… 可她也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后悔藥。 她仰頭看著賈延,眼淚不住往下掉,賈延見她這般,自是又擔心又傷心,他看著梓蘭,忽然攥緊帕子沉下聲:“我現(xiàn)在就去替你殺了她!” 他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被及時反應過來的梓蘭匆匆握住胳膊:“——別去。” “那個女人只不過是聽命行事,就算殺了她又有什么用?陳氏還是好生生活著,何況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我已經(jīng)拜托給燕京府衙的江川江大人,就算看在明成縣主的份上,他也一定會徹查到底的?!?/br> “那我替你殺了陳氏?!辟Z延看著梓蘭說。 梓蘭知道他的心中是真的動了殺機。 她何嘗不想殺了陳氏?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陳氏死! 可談何容易? 陳氏即便沒了信國公府二夫人的身份,也還是陳麟的女兒,身邊又有那么多護衛(wèi)守著,賈延要怎么殺過層層重圍殺了陳氏? 她已經(jīng)沒了涼月,不能再沒有他了,即便只有一點風險,她也不愿意讓他承受。 更何況殺陳氏帶來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梓蘭知道時間緊急,春枝很快就要回來了。 等她回來,他們又得恢復成平日的模樣,她深吸一口氣,沒再讓自己繼續(xù)被情緒所影響,而是快速收拾好心情就跟賈延說道:“你可知道陳氏和裴行昭之間有沒有什么不能為人道的秘密?” 賈延忽聽她這么問,自是一愣:“秘密?” 他不知道梓蘭說的是什么秘密。 梓蘭看著他點頭,而后把自己的猜測和賈延說道:“我這幾日猜測陳氏和裴行昭之間應該有什么秘密,那日我故意做夢說陳氏要殺我,裴行昭當時與我保證陳氏不敢對我做什么。” “翌日,裴行昭就直接去找了陳氏?!?/br> “這兩人的性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共同的秘密牽絆著他們彼此,肯定早就鬧開了。” “但裴行昭的嘴巴嚴,我撬不開,我也擔心做得太多會惹他懷疑?!?/br> 賈延聽她一一說來,倒也的確仔細凝神細想了一會。 可他雖是裴行昭的近衛(wèi),但裴行昭并不會把所有的事都說與他聽,他仔細想了許久也沒想到這兩人之間能有什么事。 不過—— 賈延忽然道:“你這么說,我倒是記得有一陣子,陳氏十分懼怕二爺?!?/br> 梓蘭聽他這么說,倒是也想起來了。 好像的確有這么一段時間,那陣子無論裴行昭怎么落陳氏的臉面,陳氏都只是硬憋著,不敢像從前似的跟裴行昭作對。 只是到底是因為什么,如今又為何發(fā)生改變了,無論是梓蘭還是賈延都不得而知。 梓蘭也只是靜默片刻便與賈延說道:“你回頭去找下李mama,她是陳氏的乳娘,一定知道陳氏的秘密?!?/br> 陳氏不可能什么都靠自己做。 而曾經(jīng)除她之外,陳氏最信任的就是李mama了。 就連私下克扣嫁妝的事,李mama都知道,梓蘭想,如果陳氏和裴行昭之間真有什么秘密,那如今這世上除了他們之外,唯一的知情者必然是李mama。 “你直接去找,肯定沒用,如果陳氏不是有所憑仗,絕對不會縱容李mama活著?!?/br> “李mama最看重她那個孫子,你想法子綁走她那個孫子再去撬開李mama的嘴,我要知道陳氏所有的秘密!” 涼月的死并不能讓陳氏死無葬身之地。 只有挖掘出更多的事,方才能徹底打敗陳氏。 外面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 梓蘭連忙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松開賈延的胳膊,只有一雙眼睛依舊看著賈延。 在春枝進來的時候,賈延也已經(jīng)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手里的帕子也重新放了回去。 他把這次從外面買的東西放于桌上,而后看著梓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緊跟著也未留下喝口茶便徑直往外走了。 “誒,賈護衛(wèi),您茶還沒喝呢?!贝褐粗Z延離去的身影說道。 賈延依然沒有回頭,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便徑直往外走去。 “這賈護衛(wèi)……” 春枝面露無奈,但也知道賈延就是這么個脾氣,只能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梓蘭也沒說話。 她雙手緊握著,透過窗外看著賈延離開的身影。 希望他能從李mama那邊得到她想要的消息,也希望真能借此徹底解決陳氏。 賈延自是知道梓蘭的焦灼,也知道她對陳氏有多怨恨。 何況他也擔心她的安危。 陳氏那個瘋女人,光天化日、天子腳下,都敢慫恿人殺人,若她不死,遲早會把手伸到梓蘭這邊。 他絕不能讓她出事! 得趁早解決了陳氏才行。 賈延一路心緒陰沉,等離開梓蘭的院子之后,他便徑直出府去了,先去了吏部給裴行昭報了消息,又把之前在外面查到的幾樁事與裴行昭說了。 裴行昭自是對他十分滿意。 等聽到賈延告假要休息一日,他也沒多說什么,只讓他好好休息。 賈延同裴行昭道完謝便徑直離開了吏部。 走出吏部衙門之后,賈延便往城西的郊外去。 …… 自打離開陳氏身邊之后,李mama就搬到了城郊這邊。 他們一家的根基在這,只不過因為她以前在陳氏身邊,很少回來,而她兒子、女兒還有兒媳、女婿也都在替陳氏做事,不是管著莊子就是管著鋪子,平素也很少回這邊來,如今這城郊的屋子里也就只有李mama和她的孫子羅羅居住。 最初回來的時候,李mama還擔心夫人要對她做什么,整日提心吊膽的,也不敢?guī)O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沒了命。 但這么久過去了。 她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就知道夫人是真的放過她了。 李mama安了心,便讓兒子把孫子給她送了過來,一面是想給兒子兒媳減輕些負擔,一面也是想著她好能有個伴。 要不然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邊,實在是有些寂寞。 這天夜里,李mama照常跟孫子吃了晚飯,又給孫子擦洗一番,便把他先抱到了床上讓他先睡,她自己則去內間洗澡。 今天去地里挖了點菜,打算明天給兒子他們送過去。 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她自然得好好洗一洗。 等李mama洗漱完回來的時候卻沒在床上發(fā)現(xiàn)寶貝孫子的身影,李mama起初還以為孫子沒睡,又調皮地跟她玩捉迷藏呢。 以前也常有這樣的事。 她笑了笑。 “阿寶,別鬧了,快睡覺,明天奶奶帶你去城里看你爹娘去。”李mama一邊說一邊四處尋找孫子的身影。 可喊了好幾聲都未聽到孫子的聲音。 把從前孫子經(jīng)常藏的幾處地方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的身影。 孫子突然的消失,讓李mama擔心不已。 孫子雖然正是調皮的年紀,但李mama以前經(jīng)常用外面有老虎嚇他,孫子膽子小,夜里從來不敢亂跑的,就連起夜要方便也都是要把她喊醒,讓她帶著他去的。 可如今卻怎么找也找不到。 李mama的心里自是變得焦灼不已。 她臉上的神色都跟著變了,心里也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恐慌起來,心臟砰砰亂跳,總覺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 李mama正想出去找找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