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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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倫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剡M(jìn)了醫(yī)院,右手骨折,大面積的皮外傷。 他嘴里說著自己一個人能行,實(shí)際下床都要嘶嘶吸氣,宋見湘沒有辦法,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只能提了辭職。 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忙,單身,最好的朋友在外省,宋知倫的繼弟只來過一次,聽到是幫派報復(fù),嚇到面容扭曲,再沒提照看的事。 宋見湘連受打擊,身心俱疲,就算宋知倫不會真的讓她來回奔波,她身形也一天天憔悴下去,待出院后,在家里坐吃山空,足足休息了兩個多月才見好轉(zhuǎn)。 也不全算休息,宋見湘有更難熬的事,她似乎被藥性控制了。 初時她以意識對抗,但宋知倫見不對,遲疑地來幫忙,她只得痛苦地滾到了床上,露出一張嬌嫩嫩的花吸著親弟弟的roubang,被干得高潮迭起,連陰蒂都充血腫脹,在他指縫里顫巍巍地流水。 宋見湘的身體和靈魂劈成了兩處,在極端的快樂和絕望里浮沉,原本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提那一夜的事情,現(xiàn)在淡忘已是不可能。 宋知倫更是掙扎,過后堅(jiān)持讓她去醫(yī)院檢查,但無果。 男生攥著體檢報告在客廳里坐了一下午,冷靜地敲開她的門,眼睛定在她臉上,緩慢而鄭重地:“我們需要談?wù)劇!?/br> 宋見湘心墜了下去。 “我不知道那個組織的一切?!彼曇粲值陀址€(wěn),“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后招,目前的安全是假象。另外你的身體沒有檢測出異常,要么是藥物成癮,要么是他們在家里也放了這種藥,但我沒聞到,或者你常去的地方,這個要你去想?!?/br> “很奇怪,你不是破案的源頭,為什么專門對付你?” “是我們?!彼榫w低落地補(bǔ)充。 “我不算,揍了我就完事了?!彼沃獋惷樕系慕Y(jié)痂,那里破了一小塊,隱約露出粉嫩的新rou,勾出小蟲爬似的癢意,“卻再叁地糾纏你,為什么?” 宋見湘怎么知道?她只管搖頭。 宋知倫輕輕嘆了口氣,一副早就知道她反應(yīng)的無奈語氣:“那你考慮好怎么辦了嗎?” 宋見湘還是搖頭。 “……最好的可能性是藥物后遺癥,如果不是,你需要去別的地方,躲應(yīng)該是比較可行的辦法?!?/br> “房子已經(jīng)退租,工作也辭了,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彼我娤孢@才抬起頭來,“我不想放棄現(xiàn)在的交際圈,而且我走了,你怎么辦呢?” 宋知倫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這么問。 “你還在乎我?”他意識到說錯話,迅速找補(bǔ),“我以為我們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你會選擇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我沒有?!彼患偎妓鳎樕巷w起潮紅,又有點(diǎn)難堪地咬了下唇,連自己都承認(rèn)自己的心虛,只好講真心話,“我沒想那么多。我以為你不會提,而且我不太想談這個問題?!?/br> “不太想談是什么意思?” 宋見湘沉默一下:“談了就代表姐弟關(guān)系再也回不去了?!?/br> 宋知倫起先沒說話,良久,嗤笑道:“自欺欺人,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你站在這里至少該向我問,為什么你難以接受姐弟luanlun,而我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還不止一次?!?/br> 宋見湘啞口無言。 她無需問。宋知倫學(xué)生時代喜歡過一個女生,此前他是個戀愛木頭,宋見湘驚奇鐵樹開花,經(jīng)常過問他們的曖昧細(xì)節(jié),但宋知倫逐漸寡言。后來宋見湘去他們班級送準(zhǔn)考證時見了這個女生,再也沒提過。 她膚白貌美,發(fā)黑唇紅,笑起來,有點(diǎn)像宋見湘。 宋知倫為什么會喜歡這個女生?宋見湘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在落滿化學(xué)試劑的逼仄房間里,她聽見宋知倫喊出了這個女生的名字,還是錯的,他甚至早就結(jié)扎,赤裸裸的答案鋪滿了她的眼睛。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更不用問,答案太長。 最后能順著聲帶說出來的話,是:“我們是親姐弟,你不能一點(diǎn)道德不講。” 她沒有別的要講,因?yàn)樗沃獋愓f了,自欺欺人。 宋知倫的大拇指往下按,薄薄的紙張皺出折痕,他看起來沒什么表情變化,可眼睛卻攢著壓城的黑云。 “親姐弟?!彼蛔忠活D地重復(fù)著,“我們算姐弟嗎,宋見湘?十六歲的那天晚上,你穿著我的衣服走出來,那時我們算親姐弟嗎?” 恍惚又回到落滿水汽的衛(wèi)生間門口,宋見湘從氤氳著霧氣的溫?zé)嵝∈颐髦蛲庾?,身上穿著一件因忘拿睡衣隨手抓來的白色襯衫。 開門的剎那,冷熱交替,身后的潮潤呼嘯著溜走。 襯衫的主人倚在玄關(guān)處,懵懂地尋她。 年輕朝氣的男生裸著上半身,秀色可餐,肩頸到腰身的曲線勾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倒叁角。 第一視線。她眨了眨眼,才又看見他粉紅色的乳暈下精瘦的六塊腹肌,刻滿了青春的痕跡,運(yùn)動褲的繩結(jié)很松,好像有凸起的角度。 荷爾蒙爆棚的年紀(jì),整日活躍在運(yùn)動場上,有這樣的身材不足為奇。 她大腦剎那空白,只呆呆地瞧,仿佛他臉上也落滿了朦朧的水霧,詭異的安靜在懵然凝視里蔓延,空氣昏暗又潮濕,連呼吸都聒噪。 “還沒看完?” 宋見湘嚇了一跳,她甚至打了個冷顫,慌亂地對上他黑得不見底的眼。 “你怎么不穿衣服?”尾音像撒嬌。 宋知倫朝她走過來:“你怎么還賊喊捉賊?”他把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撩上去,搭在頭頂?shù)拿砩希唤?jīng)心地扯她的后衣領(lǐng),“衣服被你穿了?!?/br> 那是一切罪惡的開始嗎? 不被月光眷顧那幾秒,滋生出數(shù)年難以消解的欲念,宋見湘一直以為,那只是個會被遺忘的細(xì)節(jié)。 可是現(xiàn)在,哪怕他沒有特指,她依舊立刻想起來那個帶著炙熱蒸汽的夜晚,他好像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沒法呼吸了。 “想起來了?” 宋知倫的聲音讓燒紅的欲念掉進(jìn)了冰水,驟然降溫的呲啦悶響刺激到宋見湘的神經(jīng),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自己辯解:“我說過我只是沒衣服穿才借了你的……” “那真巧。”他打斷她,“正好是透光的白色,也正好是連你大腿根都遮不住的襯衫。你那個時候營養(yǎng)不良,腿細(xì)得像雙筷子,但是前凸后翹,皮膚又白,你出來的時候,頭發(fā)黏糊糊地滴水,胸前濕透了,我連形狀都看得清?!?/br> 宋知倫在宋見湘逐漸蒼白的臉色中淡淡笑:“你猜我那天做了什么?” “我拿那件衣服擼?!?/br> 宋見湘再次啞然,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還要跟我講姐弟情嗎?,韋斯特馬克效應(yīng)——幼年時期共同生活會導(dǎo)致異性之間性吸引力的喪失,我對你沒有,這算姐弟情嗎?” “我說是或者不是對你有影響嗎?”她無路可退,干脆對上他不留余地的做派,“你說這些,是在宣揚(yáng)你和我搞上床的合理性,還是想把我綁起來胡作非為?” “……” 宋知倫愣在原地,臉色難看起來:“我在尋求一個你接受我,我就可以放棄一切跟你在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的可能性,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萬沒想到宋知倫這么回答,宋見湘仿佛被萬箭穿心,她怎么能用這么惡毒的想法揣測他? 他苦笑:“我在癡人說夢,對不對?” 從那以后,姐弟關(guān)系僵化,糟糕的是,藥物影響下,他們又上了兩次床。 宋見湘不得不逃避,她偷偷找租房信息,宋知倫好像知道他在使她不自在,也減少跟她碰面的機(jī)會,恰逢其時,他要出差,宋見湘才有喘息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