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欲燃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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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揉一揉……”她尾音輕了,蹭著皇帝的掌心過去,重新搭上了皇帝膝頭。 他在蕭沁瓷的話語里生出燥意?,那被她足尖踩過的地方更濕。 他拿起軟布將?她雙足裹進?去,一點一點慢慢拭過,啞聲說:“朕先幫你擦干?!?/br> 蕭沁瓷足尖輕點,慢慢滑進?去,半月弧的凹度嵌進?硬物,從足心爬上來細密的癢意?。 “擦得干凈嗎?”她輕聲問?。 皇帝不語。他克制地隱忍,但都做了無用功,蕭沁瓷太過熟悉,知道怎么讓他一點就著。 他額上跳了汗珠。 蕭沁瓷把自己陷進?了潮熱地,在那浪潮漫過磐石時緩聲催促:“快點。” 他還沒?擦干凈,就要細致地幫她揉腿?;实墼谒拇叽倮锶噙^雪白足弓,又揉過她腿上軟rou。 他在天長地久的熟悉中?同樣明了蕭沁瓷喜歡怎樣的力道。 那點癢從腳背到小腿,綿綿攀上膝頭,繞過雙膝蜿蜒至脊背,最后停留在后頸。 漸漸變得刺激。 蕭沁瓷細白的頸后仰,盈著薄汗。 他們都不出聲了。 殿里只聞細密的喘,壓不住。 …… 蕭沁瓷重新洗過,褪了外裳滑進?被,懶懶打?了個哈欠。 皇帝也換了身衣,俯身下?來幫她緊好被角,道:“朕去外間?!?/br> “你不陪我睡么?”蕭沁瓷半闔著眼,方才的水光還沒?散干凈,瞧著有些倦。 “風(fēng)寒還沒?好,”他克制地擦過蕭沁瓷額角,“怕過給你?!?/br> “你不在,”蕭沁瓷扯著他袖,“我睡不好?!?/br> 他身體還沒?涼下?去,心又變得guntang,但他還是強硬著道:“別鬧。” 蕭沁瓷沒?放手,輕輕說:“一起睡而已?,怎么會過給我?”她頓了一頓,道,“還是說,你想做什么?” 她眼一抬,便多?了欲說還休的意?味,春情余波還濕漉漉的綴在她眼底。 蕭沁瓷的固執(zhí)是外軟內(nèi)硬,很少?改變心意?,皇帝對此再清楚不過。 他嘆口氣,到底是沒?逆過她的意?思,抱著她睡了。 …… 病去如抽絲,皇帝這場病纏綿了幾?日,已?好得差不多?了。 連日來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在這一夜煙消云散,兩個人都難得睡了好覺。 翌日皇帝起身時枕側(cè)已?早早的冷了下?去,蕭沁瓷去了前殿,叫人把藥溫著,皇帝一醒就端上來。 皇帝喝著藥,想起來昨日那樁事,把梁安叫來,讓他把那宮女從御前調(diào)走。 梁安聞言一頓,斟酌著道:“娘娘已?經(jīng)把人調(diào)到南苑去了?!?/br> 皇帝一怔,繼而失笑。 只是樁小事,蕭沁瓷沒?放在心上,但這小事背后蘊含的意?味卻不得不讓她重視。 她想起搬到行宮之后就很久沒?有消息的太后。蕭沁瓷進?宮之前太后連同僅剩的幾?位太妃便都被遷了宮,彼此互不相擾,她忙著平衡前朝和后宮的事,也壓根沒?有想起過。此時思緒陡轉(zhuǎn)便覺從前那些往事都恍如隔世了,再想起來也沒?什么感覺。 只是心上會蒙上一層陰翳。 蕭沁瓷入宮就是源于太后無子,需要固寵,如今她也會陷入這樣的尷尬境地。 當(dāng)年太后離宮時說有朝一日蕭沁瓷會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似乎正在應(yīng)驗。 或許是因為曾經(jīng)的往事,蕭沁瓷厭惡孩子。她恐懼于任何可能會使自己變成工具的事,她覺得孩子只會是在她身體里敲骨吸髓的怪物,會耗盡她的骨血。 這是她能主動?選擇的事。 借著這個機會蕭沁瓷又著手準備重新安排六局的女官,放了一批宮人出宮,后宮空寂下?來。朝臣還以為這是皇后地位動?搖的表現(xiàn),紛紛上書要求采選。 之前叫囂著廢后最厲害的褚御史?,如今又開始頻繁上書要皇帝廣開后宮,指責(zé)皇后獨占后宮近十年卻一無所出,倘若皇后賢德,便該主動?為皇帝納妃,而皇后無德,便不配再居后位。又說帝后情深,也可將?旁人的子嗣記在皇后名下?,這樣皇后也不至于為人詬病。 皇帝沒?看他寫得天花亂墜的折子,問?:“聽聞褚御史?對夫人情深意?重,自年少?時攜手便不離不棄,傳為一段佳話?” 褚御史?出身貧寒,早年苦讀,家?中?全靠夫人辛苦支撐,因此累壞了身子。后來他高中?,又平步青云,朝中?有高官想與他結(jié)親,被他斷然拒絕。 是以都說他情深意?重,傳為佳話。 見褚御史?應(yīng)了,皇帝又問?:“聽說你府上二子三女,俱是妾室所出,如此也能稱情深意?重嗎?” 褚御史?正色,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臣的夫人賢良,自是不愿臣為難,做出這等不孝之事?!?/br> 這是在拐彎抹角地罵蕭沁瓷善妒無德了。 皇帝不疾不徐說:“褚御史?多?年來為朕分憂解難,勞苦功高,既然夫人如此賢良,那朕也該賞一賞她?!彼晕⑺妓髁艘环熬头怦曳蛉藶榭ぞ?,再賞明珠一斛……褚夫人這樣cao勞,想來伺候的下?人也不夠盡心盡力,再賜夫人幾?個仆從,讓他們好好伺候?!?/br> 褚御史?被生生氣暈了。 回到家?中?后看到皇帝賜下?來的幾?個“仆從”,又生生暈了一次。 端陽聽聞此事后還跑到蕭府趴墻頭看過熱鬧,蕭府與褚家?一墻之隔,那邊褚御史?青著臉要把人打?發(fā)得遠遠的,被皇帝賜下?的人不輕不重地堵回去:“我等是陛下?所賜,褚大?人想抗旨不成?” 端陽聽墻角聽得津津有味,末了還點評一番她皇兄賜下?的那幾?個人,笑了好幾?日,直到蕭瑜受不了把她請走。 她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拉著蕭瑜的手,道:“我就跟你說過,我皇兄這個人,骨子里壞著呢。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他想做的事,旁人反對也沒?用。” 蕭沁瓷反而是最后知道這件事的。 這幾?日朝上陡然沉寂下?來,都害怕皇帝心血來潮也給自家?夫人賞賜一番。 這些年來皇帝手段日益溫和,倒讓人忘記他行事是個不擇手段的了,連弒君奪位的罵名他都能擔(dān),區(qū)區(qū)給臣下?的夫人送幾?個面首算什么。 偏偏天子所賜,打?不得罵不得,連攆得遠遠的都不能,還只能日日看著他們在自己夫人身邊噓寒問?暖,都說男子愛俏貪鮮,女子也不遑多?讓,聽說前頭褚夫人還處處拘謹,如今也能心安理得地使喚起人了。 蕭沁瓷在空閑時給他剝著橘子,道:“陛下?這主意?,也當(dāng)真想得出來?!?/br> 皇帝不置可否,看她慢慢把橘瓣上的白絡(luò)撕干凈。 “朕也是男子,如何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皇帝道,“許多?東西不過是拿出來約束旁人的,換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br> 御史?們不怕罷官丟爵,自認是在為國盡心,說不準還做著青史?留名的美夢,皇帝不想成全他們,倒可以讓他們換一種方式“青史?留名”。 蕭沁瓷遞了一半橘子給他,皇帝不喜歡吃橘子,勉為其?難地接過來吃了。 那橘子有點酸,蕭沁瓷吃完后用濕帕子拭手,皇帝看著她,接過帕子替她擦著。 是一貫的耐心細致。 “你——”蕭沁瓷突兀道,只說了一個字又戛然而止。 “怎么了?”皇帝握著她手緩緩收攏,像是將?冷玉藏于掌心,也像是一并?將?她的猶疑、踟躕、擔(dān)憂都一并?握了進?去。 他全都知曉。 蕭沁瓷亦看著他,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么?!?/br> 皇帝沒?再問?,只是將?她攬進?懷中?,輕吻了一下?蕭沁瓷額角,低聲道:“別擔(dān)心?!?/br> 他已?這樣熟悉蕭沁瓷,她的心思幽深但并?非無跡可尋,在親近的人面前蕭沁瓷其?實是個很好讀懂的姑娘,如今她也這樣漸漸敞開自己。 他總是能護著她的,無論風(fēng)雨。 又過幾?日,不知是從哪里流出來的傳言,說中?宮無子其?實是陛下?身體有礙,有朝臣特?地去太醫(yī)署堵了負責(zé)天子脈案的陸川,向他求證,陸川嚇得當(dāng)場就冒了冷汗,答得含糊,匆匆將?人送走。如此一來反而讓大?臣們都琢磨起這樁事的真實性。 若當(dāng)真是天子—— 朝臣細想之后反倒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可以攻訐皇后無子,但是天子不能生育之事一旦傳出—— 一時都噤若寒蟬,紛紛沉寂下?去。 蕭沁瓷當(dāng)然知道這流言是如何傳出來的,沒?有皇帝的授意?,陸川不敢這樣做。做都做了,皇帝不曾主動?在她面前說起,整日里跟個沒?事人一樣,蕭沁瓷也不問?,只是翌日劉奉御來請平安脈,蕭沁瓷私下?向他問?起生育之事。 劉奉御微訝。這些年來他一直負責(zé)給蕭沁瓷調(diào)理身體,上次蕭沁瓷問?及此事還是六年前了。 這些年來蕭沁瓷再沒?問?過,他記著皇帝的命令,也不會主動?提及。 “娘娘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倘若生子是否會有損本宮的身體?”蕭沁瓷想問?的只有這個。 劉奉御不敢托大?,道:“女子產(chǎn)子,本就是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臣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娘娘的身體經(jīng)了這些年的調(diào)養(yǎng)已?頗為康健,只要悉心照料,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的?!?/br> 蕭沁瓷又是沉默,劉奉御在那陣難捱的寂靜中?捏緊了手心的汗。他自然知曉前朝的風(fēng)波,也知曉皇后特?意?問?起應(yīng)當(dāng)是有了松動?。 最終蕭沁瓷輕聲道:“本宮不要應(yīng)當(dāng),”她緊盯著劉奉御,“若是本宮有閃失,就算陛下?愿意?放過你,蕭將?軍也不會放過你。” 蕭沁瓷聲音放得愈發(fā)輕,在劉奉御涔涔冷汗中?道:“本宮無礙,你滿門才會無虞。” 順其?自然吧。她已?地位穩(wěn)固,她已?大?權(quán)在握。蕭沁瓷按下?紛繁思緒。 親生子又如何,指望別人是最愚蠢的做法,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人能靠得住。 蕭沁瓷再明白不過。 但是—— 她望向殿外融融春光,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 二十歲的蕭沁瓷自私、冷酷,只愛自己,只想及時行樂;三十歲的蕭沁瓷依舊自私透頂,有個自己的血脈總比來日去扶持旁人的兒子強,也更名正言順。 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出于她想要有個自己同李贏的血脈,她不愿細想。 明成十五年春,皇后有孕,帝大?赦天下?。 第116章 番外7 明成十五年的春來?得很遲, 三月眼見著到頭了,宮里還是有些冷清。開春時皇帝便帶了人去獵場春獵,蕭沁瓷一貫不喜騎射, 經(jīng)了這么些年皇帝手把手的教導(dǎo)她也還是不行?。 最近蕭沁瓷總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皇帝有心想叫她出來?散散心, 結(jié)果她出來?之?后還是只肯在高臺坐著,賜了彩頭叫隨駕的貴女們自去射獵,自己?便不肯動了。 “嬌氣。”皇帝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