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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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又咳了幾聲,拿開了捂嘴的手帕,帕上竟然暈開了淡淡的紅。 御澤:“......” 好家伙,還裝得挺真。 “見了說什么呢,說我騙了他很多年么?!苯掳渍燮鹗峙?,“越說越是恩怨難解。不如不見?!?/br> 【??作者有話說】 每次想要多寫一章的時候就會晚(流淚),手速真的很慢很慢,這八千字從前天晚上開始寫,寫到現(xiàn)在(嘆氣) 這回還是兩章噢!繼續(xù)給小可愛們發(fā)紅包鴨! 對啦!是哪個小可愛!給我空投了五百個月石哇?。?! - 感謝在2022-06-29 01:07:26~2022-06-30 23:52: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2三4五、棉花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錦錦 20瓶;大衣外套、愛麗絲 10瓶;黃桃糖水 8瓶;1551 4瓶;以純 3瓶;兔斯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冷月薄 墨筆描摹的眼睫 御澤還要說些什么, 江月白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哎......”御澤站在原地,追著江月白也不是、扭頭去仙境門也不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你......” 他正一籌莫展,江月白忽然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御澤松了口氣。 但氣緩到一半就卡住了—— 江月白回池邊提起了他帶來的酒葫蘆, 而后又轉(zhuǎn)頭走了。 御澤:“......” 晚陽漸落, 蒼穹被夜染成藍(lán)紫,單薄月色隱隱照亮空中飄浮的暗紅霧滴。 微寒的晚風(fēng)里彌漫開血腥味, 還有濃烈的魔氣。 與此間仙境格格不入的魔氣。 那股魔氣太過張揚、帶著異族與生俱來的邪惡殺戮氣息,很快便成了眾矢之的——它激發(fā)了所有仙人曾在凡間的怒恨與壓抑太久的戰(zhàn)意。 刀劍法器碰撞的聲音如同山崩地裂, 即便玄天仙境遼闊無比, 那些聲音依舊隨著晚風(fēng)飄過巍峨仙山拂過浩蕩仙河,飄至仙池周圍...... 震得池中水波來回晃蕩。 御澤手忙腳亂發(fā)了個全境傳音, 魔氣干擾靈訣, 一連三回才發(fā)出去, 等他發(fā)出去, 連自己在靈訣里說了些什么話都不記得了。 原地猶豫了一下, 他還是踏上了仙宮云階。 仙宮禁制不對仙境眾仙設(shè)防, 御澤伸手推散了仙宮前透明屏障,外面猙獰的仙魔之氣撞蕩聲盡數(shù)涌進(jìn), 將仙柱纏繞的垂幔輕紗掀得上下翻飛。 他一路疾行, 穿過回廊, 連推了幾扇門,都沒見到人影。 仙宮是他設(shè)計的, 當(dāng)時造的時候還省去了不少復(fù)雜部分, 可此刻他只覺得九曲十八彎, 差點在自己搭的回廊里迷了路。 七拐八繞了好一會兒, 御澤跟著直覺走到了后山花園。 也不算是直覺,是聞著味來的。 酒味。 “江月白!”御澤直接喊了名字,喘了口氣,“躲我呢是吧,藏這么深。” 此處魔氣與血腥味都不濃,只有涼風(fēng)輕搖著花草。江月白半躺在藤椅里,跟著風(fēng)一起搖搖晃晃,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白衣飄垂,似還有幾分悠閑。 “外面魔氣太重,”江月白聽到自己的名字,微微坐起了身,嗓音仍然是虛弱,“我有點受不住?!?/br> 御澤瞧了他一眼,見到他蒼白的指節(jié)里還攥著那塊淡紅的手帕,整個人顯得格外病態(tài)。 演技高超啊。 “酒呢?!庇鶟勺呓鼛撞剑持腹戳司坪J的繩帶,提起來晃了晃,“別跟我說你倒了。” “喝了?!苯掳渍f,停頓片刻,又輕聲補了句,“里面就剩兩口了?!?/br> “不是受不住嗎。”御澤低哼一聲,擱了酒葫蘆,“能受得住酒?” 江月白笑了笑:“前輩方才說是用十幾種花釀的......” 他抬起眼,人畜無害地望向御澤,“說得我好奇,想嘗嘗。” 御澤喉結(jié)動了動,只這一眼,那些到了嘴邊的重話就咽回去了。 裝病又怎么樣呢,他的確是不忍心戳穿,江月白在這一點上算是拿捏住了他。 “傳音我發(fā)了?!庇鶟蓢@了口氣,挨著江月白坐下來,“讓他們下手輕點,能別打就別打。” 江月白躺回了藤椅里,像是累了,只答了一個低低的“嗯”。 遠(yuǎn)處的嘈雜隔了層疊的仙山,到了這里只剩隱隱約約的風(fēng)聲,顯得此處更靜。 霧靄深重,暗淡的月光落在白衣,像一層薄衾蓋在身上。江月白呼吸平穩(wěn),似乎睡著了。 “不去見他,那讓仙子們帶句話呢。”御澤把酒葫蘆里剩的幾滴酒倒進(jìn)口中,而后輕輕拍了拍江月白的手背,“好歹給那孩子解釋幾句,不然他心里也不好受。” 靜默良久,江月白的手指動了動,御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月白快速從他手里抽|出了手,捂住嘴猛烈咳嗽起來。 御澤:“......”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御澤妥協(xié)了,“不說這些了,你歇著......” 不論是真還是假,這咳嗽聲總是讓他心疼。 “怎么解釋......”江月白咳完的嗓音有些沙啞,“說我完全是利用他,他肯定接受不了......說我待他是真心,他恐怕要強留在這里賠罪道歉......仙氣腐蝕魔體,折騰起來更是麻煩......” “是,是這個理?!庇鶟牲c著頭,扶他靠回椅背,“你想的更周全些,是我欠考慮。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我來處理?!?/br> 御澤走出云上仙宮,濃重的血霧撲面而來,像是迎頭給口鼻灌了場悶雨,堵得呼吸滯塞。 夜色被染上暗紅的臟,風(fēng)里全是咸腥。落花受到魔氣侵蝕,已經(jīng)變作了滿地粉色的污泥。 御澤心里奇怪:不是發(fā)了傳音,怎么還在打? 難道傳音沒發(fā)出去?還是那幾個好戰(zhàn)分子光顧著打架沒收到? 御澤滿心疑惑地走下仙云長階,忽然看到面前蕩開一圈氣流漣漪! 一道無色氣門憑空展開,彩霧隨風(fēng)散,幾位仙子從傳送靈門中跨了出來。 “小白人呢?剛?cè)π某貨]找到!”青芷話音帶喘,往御澤身后看了一眼,“在這里面嗎?” “哎,他歇下了。”御澤伸手?jǐn)r住了就要往里沖的幾個人,問道,“什么情況了?” “太慘了,實在看不下去了。”青芷提起裙擺,上面全是濺上的暗紅的血,“醫(yī)者仁心,我都忍不住想去救人了,但是根本擠不過去啊,那些小姐妹們的刀劍幾百年沒見血了,今天可算殺了個痛快......” 御澤聽得心驚膽戰(zhàn):“我......我不是發(fā)了傳音!讓你們別下狠手!你們......” “別下狠手?”青芷抬眼,“打得太激烈,沒聽全,光聽見后三個字了?!?/br> 御澤一陣頭暈?zāi)垦?。青芷已?jīng)繞開他帶著仙子們沖上仙云長階了,留下一句:“找小白有急事,過會兒再和前輩解釋?!?/br> “什么事?哎,等等,你們動靜小點!”御澤轉(zhuǎn)身追上去,“別給他吵醒了?!?/br> 仙子們的動靜已經(jīng)很小了,但問話響起在寂靜的夜晚里還是顯得焦急突兀:“小白!你和那個人是不是認(rèn)得!” 御澤后腳趕到,想攔著她們,卻發(fā)現(xiàn)江月白并沒有在睡,而是坐在假山小橋邊低頭在水里洗什么。 “那人快不行了,說想要見你一面?!鼻嘬谱叩浇?,語氣急促,“你去不去?” “快不行了?”江月白動作一頓,將手帕從水里撈了出來。 又翻了個面放下去。 淡紅的顏色遇水緩緩漂散,手帕不大,但江月白洗得很認(rèn)真,指腹細(xì)致地?fù)徇^布料每一道紋理,再不緊不慢地將帕子壓進(jìn)水下輕晃著...... 不知是不是重傷的原因,每個動作都極其緩慢,透出些懶散。 青芷原本滿心急躁,可目光落在那些晃蕩開的水紋上,心情莫名跟著放緩,甚至還出了神——江月白的手,并不算一雙溫柔的手,因為那雙手骨節(jié)分明,每根手指還都布滿了劍繭。 但卻讓人覺出“溫柔”這兩個字。 這雙手握劍的時候冰冷無情,但若是放下劍輕撫誰,也許并沒有那般無情。 帶著薄繭的指腹反倒比細(xì)嫩的皮膚更有一種冷冽的溫柔。 “他不是那么厲害么,敢直闖境門,”江月白將帕子擰干,搭在了手邊搖晃的小樹枝上,神色沒什么太大變化,“怎么會這么快就撐不住了。” “小白你......”御澤欲言又止。他覺得江月白這話聽著不大對勁,似乎并不擔(dān)憂,反倒有些......失望? 他轉(zhuǎn)頭看向還在滴水的手帕,聞到了花汁的芬芳...... 好小子,還會裝吐血了。 “他是很厲害,可交手沒一會兒他就不再動手了?!鼻嘬苹剡^神,彎腰掬了一捧仙池水洗了洗手臂上的血,“就單方面挨打,那誰能撐得住多久啊?!?/br> 江月白好一會兒沒說話,沉默須臾,淡淡道:“既然撐不住了,那就跟他說,讓他回去吧。” “他要是愿意回去,我們也不必來這兒找你了?!鼻嘬扑α怂κ稚系乃瑖@了口氣,“他不僅不還手,還求我們一定要把話帶到,這......” 青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個仙子,“瞧他滿臉是血,可憐兮兮的,大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是啊,早知是你的熟人,我們便不打了?!毕勺觽儗ι辖掳卓催^來的目光,都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時場面太混亂,還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魔族要上來尋仇......” “不怪你們。”江月白輕聲說,從水邊站起了身,“他現(xiàn)在在哪。” 青芷表情復(fù)雜:“在境門外面跪著......” 御澤大步走到江月白身側(cè):“我給你結(jié)護(hù)身結(jié)界隔魔氣,你去見他一面吧。” 江月白問:“他傷得重么?!?/br> “挺......挺重的......”仙子們回答得有些困難,“他身上......好像有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