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清歡度(父女,年代H)、臣本書生,不諳世事……
“師娘,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蓖硪麓驍嗔死桴o,但并沒有追問,也沒有反問黎鮫為何出爾反爾,而是語氣溫和地岔開了話題,“師娘,我見你氣色不是很好,我也不太懂醫(yī)術(shù)調(diào)理這方面的事,不然......我請秦峰主來給你瞧瞧?” 秦嫣...... 黎鮫回了回神,覺得這建議沒錯,她是該去找秦嫣。 她好像確實生了什么失眠的病,不然怎會心里絞痛,整夜整夜睡不好覺? 晚衣就要發(fā)傳音,黎鮫抬手?jǐn)r下了:“今夜太晚了,明日我自己去秦峰主峰上吧?!彼捯粢活D,猶疑著道,“對了......” “怎么了,師娘說?!蓖硪抡Z氣很有耐心。 “聽說靈海上方開了天河道,正往下放仙池水?!崩桴o問,“是真的嗎?” “是真的?!蓖硪曼c頭,“我派去的修士帶回了留影壁,我已經(jīng)看過了?!?/br> “是你師尊開的吧?!崩桴o道。 “應(yīng)當(dāng)是......”晚衣抬眼,“師娘難道想上仙境?” 黎鮫沒說話。 晚衣試探地問:“師娘是想見師尊?” 黎鮫沉默片刻,低聲說:“我有話想要同他講?!?/br> “我理解?!蓖硪聡@了口氣,“我也有很多話想和師尊說。可是,就算天河開了,真仙境和玄仙境也只有飛升修士可以上,普通下界修士上去是會灰飛煙滅的,除非有飛升修士的金光真氣護(hù)體......” 晚衣見黎鮫神色落寞,又改了口,“師娘不必這般傷心,靈海遇劫,師尊當(dāng)晚力挽狂瀾,顧不上其他。但我覺得,師尊他一定還會再回來的?!?/br> 黎鮫緩緩抬頭,看到晚衣的眼眸在夜色燭火里如星般亮。 映出截然相反、低迷喪氣的自己。 “是啊......”黎鮫喃喃,“若他真的想見我們,是可以回來的。” 江月白下界一次,就要與仙境時間錯位一次,會耗費大把的光陰和道行。況且飛升修士干預(yù)凡間事,是有違天道、有損修行的。 太不值當(dāng)。 她不該這樣自私。 * * * 御澤不顧江月白的反對,在劍心池旁強行建了一座云上仙宮。 他知道江月白不喜歡復(fù)雜繁瑣,所以宮殿不大、裝飾也不多,掩映在云霧里,與云水同色,只能看到潔白。 可江月白從沒有住過。 甚至沒怎么進(jìn)過。 “屋里景色哪有外面好?!苯掳酌鎸τ鶟傻馁|(zhì)問,給出了合理解釋,“有山有水有花草,心曠神怡?!?/br> 他覆下雙手,結(jié)束了人劍相連的修煉,轉(zhuǎn)身靠在池邊山石旁,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身旁靈獸的腦袋。 “還有可愛小動物?!?/br> 聽到他夸自己送的靈獸可愛,御澤很滿意。 他掃了掃落花,在江月白旁邊坐下來。 “來,聞聞,”御澤把酒葫蘆在江月白面前繞了個來回,“太香了?!?/br> 江月白認(rèn)同:“嗯?!?/br> “聞夠了嗎?”御澤伸長胳膊,又在江月白面前晃了一圈,“我喝了啊?” 江月白面色不慍不惱:“嗯。” 御澤對這種平靜反應(yīng)很不滿意,收回手將杯中酒仰頭飲盡,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這酒里可不僅有松劍草,還有花,從華薇仙子那采的,十多種,入口是辛辣,回味是甘甜,絕。” 江月白聽完這話,無奈地笑了笑。他如今喝著青芷配的藥、還服著修絡(luò)丹粉,不能碰酒,只能天天被御澤的酒香折磨。 對方還以此為樂。 “你喝過花釀的酒嗎?”御澤忽然問。 “當(dāng)然?!苯掳渍f。 “桂花釀還是桃花釀?”御澤搖搖頭,“凡間的那些俗酒可比我這靈酒差遠(yuǎn)了......” “紫藤酒?!苯掳谆卮稹?/br> “還有這種酒?”御澤頭回聽說,“怎么個味道?” “苦的。”江月白說,“很苦?!?/br> “既然味道不好,那你為何要喝?”御澤又仰頭喝了口甘甜靈酒。 “喝酒喝的本就不是酒?!苯掳渍Z氣淡淡,“是甜是苦沒什么所謂?!?/br> “喝的不是酒是什么?!庇鶟稍俅纬掳谆瘟嘶巫约旱木坪J,“你是喝不著開始胡言亂語了?” “是人?!苯掳纂p手交疊,枕在腦后,望著天上飄散的云,“喝酒看和什么人喝......和想一起喝酒的人喝,再苦的酒也是甜的?!?/br> “喲,”御澤拿開了嘴邊的酒杯,“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啊?!?/br> 他側(cè)身湊近了些,“比如和誰?” 江月白很久沒回答。 御澤來了興致:“你有心上人?” 江月白閉了眼,但笑不語。 “是誰?”御澤不依不饒,“既然有,就把她接上仙界來啊。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個......” 江月白忽然開始劇烈咳嗽,把御澤后面要問的話全給咳沒了音。 “嘖,怎么咳嗽了?”御澤收了逗弄人的神色,口吻嚴(yán)肅了些,“聽我一句,傍晚的時候還是回仙宮歇著,你現(xiàn)在是養(yǎng)身體的時候,不能被冷風(fēng)吹?!?/br> 他放下酒葫蘆就要去扶江月白,江月白卻伸出一只手對他擺了擺。 遠(yuǎn)處仙風(fēng)吹晚云,夕陽漸落山,山邊暈開一片紅。 御澤負(fù)手嘆氣,轉(zhuǎn)身要走,忽然皺起了眉頭,又轉(zhuǎn)回來。 “小白,”他伸手指向天邊,“你瞧那邊......” 江月白半躺在山石旁,靈獸們都擠在江月白腿邊,有的甚至踩上了他肚子。 他拍了拍幾只靈獸的腦袋,示意它們下去自己玩,而后拂了拂衣擺粘上的靈獸毛,站起身,順著御澤所指的方向看去—— 夕陽染紅層云,可那紅尤其的深暗,像流淌的毒血。 似乎不是仙境里該出現(xiàn)的顏色。 “我去看看?!庇鶟蓜傄ぴ贫穑h(yuǎn)處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身轉(zhuǎn)頭,見到一個人影在暮色里由遠(yuǎn)走近...... 青白翡翠的衣裙在傍晚的仙霧里漸漸清晰了顏色。 “今早不是送過藥了嗎?”御澤問來人。 “不是來送藥的!”青芷神色不似往常端莊,此刻云鬢微亂,話音里還帶著一絲氣喘,“靈瓶仙池水從仙境門口放下去,天河現(xiàn)在連接凡界,有人要闖境門!” 青芷語氣急促慌亂,但話音落時,卻只得到一片死寂作回應(yīng)。 御澤與江月白神色各異,但都不約而同地沉默。 御澤是錯愕怔愣:仙界境門也是凡人能闖的?! 江月白則是安靜地垂著眸,挑揀著衣服袖子上的靈獸毛。 “你們兩個!有沒有聽我說話?普通人怎會有能力闖境門!那人根本不是一般人!”青芷見他們都沒反應(yīng),又焦急地補了幾句,“現(xiàn)在仙河水里都是魔氣,門外仙云都成黑的了!” “什......什么?”御澤終于從震驚中回了神,“魔氣?!” “靈瓶仙池水是你放的!”青芷上前一步拉住了御澤的袖子,急到“前輩”兩個字都省了,“你現(xiàn)在還不快去斷了天河?” “這......”御澤聽到青芷說魔氣,已隱約把事情猜了七八分,他扭頭看了一眼江月白,又回頭看了看青芷,最后從青芷手里拉回了自己袖子,含含糊糊地說,“哎,斷什么斷......現(xiàn)在斷也來不及了......” “所有被驚動的仙君仙子都往境門去了!”青芷對御澤的反應(yīng)感到不解,“難道要看仙魔大戰(zhàn)在玄仙境里打?” “你說什么?”御澤動作一頓,“都去了?” “都去了啊?!鼻嘬泣c點頭,“他們好久沒見過魔族了......主要是好久沒打架了,都摩拳擦掌呢?!?/br> “那你怎么在這?”御澤上下掃了她一眼。 “我是醫(yī)修,”青芷清了清嗓子,抹平了自己鬢角亂發(fā),恢復(fù)端莊神色,“怎么能參與打打殺殺那些呢?!?/br> 遠(yuǎn)處天邊夕陽光暈剛落,就又炸出血色的光芒! 黑紅的魔氣順著拉長的縹緲仙云漫延,玄天仙境的清風(fēng)第一次染上了如此張揚的陌生氣味。 “算了!先不說了!”青芷回頭望向遠(yuǎn)處,“那人法力似乎很強,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有小仙子小仙倌受傷呢?!?/br> 說罷,淡煙飄起,青芷身形消散。 仙氣與魔霧碰撞出類似滾云悶雷的顫聲,從遠(yuǎn)處緩緩發(fā)散開,到近處變作一陣陰風(fēng),吹得仙樹搖晃。 “哎!小白!是淵兒吧!他是想來見你吧?”御澤有些慌了,三兩步跨到江月白面前,“你不去看看?全仙境的飛升修士都去了!他頂?shù)米???/br> 江月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拍掉了袖口最后一點獸毛,甚至還輕笑了下:“沒事的。” “沒事?”御澤聞言,表情急得有些許扭曲,“他可是魔族!來這個地方本來就要忍著仙氣蝕骨的痛.....他就算法力再強也扛不住整個玄仙境的仙人群毆?。 ?/br> “這里又不是誰說來就能來的地方,他既然有膽子上天河闖境門,不就是想試一試這份苦么。”江月白淡淡道,“打疼了就乖乖下去了。” “那孩子也是個倔脾氣,萬一強撐著不走死在這兒怎么辦?”御澤勸道,“咱們好歹傳音知會一下仙君仙子們,揍人可以,別往死里打啊?!?/br> 江月白沒有反對御澤的意見,只輕聲說了幾個字:“嗯,前輩看著辦吧?!?/br> 說完,江月白轉(zhuǎn)了身,朝著云上仙宮的仙云長階走。 “你等等......”御澤看著江月白逐漸走遠(yuǎn)的背影,連忙追上前拉住他,“你不去見他?” 御澤沒用多大力氣,可江月白竟直接被拉得一踉蹌,顯得無比虛弱,御澤還沒開口,他又猛地咳嗽起來。 御澤:“......” 一不想聽我說話就開始裝病是吧? “人都來了?!庇鶟傻?,“你去見一面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