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劍修后他黑化了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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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同樣guntang的唇湊近陳鄰耳邊:“不過沒關(guān)系,我說過的——我喜歡陳姑娘?!?/br> “我不是陳姑娘這樣狠心的人,所以我愿意為了陳姑娘拋棄一切,去你的世界。但我該以什么身份去呢?陳姑娘總不會還想把我?guī)Щ丶?,然后跟你的朋友們說這是我在異世界交到的朋友吧?” 他說話時,唇瓣張合,碰到陳鄰耳朵上的耳墜。 熱氣自耳墜往上,直往耳蝸里吹。 陳鄰本來腦子就有點(diǎn)暈。被徐存湛吹了下耳朵,腦子更暈了,就像是被妲己吹了枕頭風(fēng)的紂王。 “不……不能說是異世界交到的朋友,會被送去精神病院的?!蹦X子暈乎乎的陳鄰睜大眼睛,清醒發(fā)言,“到時候我就和別人說你是我遠(yuǎn)房親戚的表弟,怎么樣?當(dāng)然,在我mama面前我是肯定要說實(shí)話的?!?/br> 她拿出沒有被徐存湛握著的那只手,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給徐存湛聽:“先讓我mama幫你補(bǔ)一下戶口和身份證,這在我們那個世界是很重要的東西。嗯……你想上學(xué)嗎?想上的話我就給你報個學(xué)校。” “不想上也沒關(guān)系,你救過我那么多次,我養(yǎng)你是應(yīng)該的——” 徐存湛眨了下眼。 他捕捉到某個詞匯,臉上偽裝出來的可憐沮喪神色凝固片刻,眼角余光輕瞥陳鄰:少女豎著二根手指,正準(zhǔn)備往第四根數(shù),臉頰顴骨都還冒紅,一副被迷得五迷二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昏君模樣。 徐存湛以前聽別人說過,人身死之后,魂魄受到損傷,就會忘記一部分記憶。陳鄰從寄身玩偶開始就一直念叨著要回家,因?yàn)樗齧ama還在家里等她。 她好像忘記自己已經(jīng)沒有mama了。 忽然間徐存湛便沒有了裝可憐騙取少女憐愛的心情了。他整個人往前,弓腰低頭,腦袋壓在陳鄰肩膀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陳鄰的話。 瘦弱的少女被壓得往后退了兩步,沒能站穩(wěn),慌亂的抬手抓住徐存湛肩膀衣服的布料好穩(wěn)住自己。 徐存湛就只是這樣靠著,陳鄰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一說話,熱氣撲上陳鄰脖頸,又順著脖頸側(cè),往后脖頸那片皮膚上吹,癢得陳鄰直縮脖子,卻又避不開徐存湛的貼貼。 他倒也沒有摁著摟著陳鄰,但陳鄰這會兒l就是沒想起來自己還能直接把徐存湛推開。 徐存湛:“你死心吧,我不會給你當(dāng)什么表弟的。” 陳鄰躊躇:“可是當(dāng)親弟的話,我媽不會同意的?!?/br> 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徐存湛很明顯的一聲咂舌。陳鄰還在想這位大少爺又有哪里不滿意了——徐存湛的胳膊貼上她腰,變成了抱的姿態(tài)。 徐存湛一攬陳鄰的腰,陳鄰就沒辦法站穩(wěn)了。 主要還是徐存湛太高。他把陳鄰?fù)约簯牙飻垼f是攬的動作,倒不如說是將個子不如自己的少女半摟半抱了起來,陳鄰不得不墊腳,配合徐存湛的身高。 但還是不太站得穩(wěn),于是變成完全撲進(jìn)徐存湛懷里,變成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徐存湛身上guntang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遞過來,心跳聲緊貼著陳鄰胸口。 陳鄰忽覺氣氛有些旖旎。 徐存湛低聲:“誰要當(dāng)你弟弟?” “陳姑娘,做人不能這么絕情。我拋下一切陪你跑了,按照我們這個世界的說法,這叫私奔?!?/br> “你知道什么關(guān)系的人才會約著一起私奔嗎?” 陳鄰張嘴,舌頭和牙齒打架,舌釘撞著牙齒,發(fā)出輕微又脆的聲音。 “什……森么……嘶!” 太緊張,舌頭還是被自己牙齒咬了下,陳鄰?fù)吹媚樁及櫰饋?,抓著徐存湛肩膀的手也用力,把他肩膀上那塊布料抓得皺皺巴巴。 徐存湛慢悠悠回答:“相愛的人才私奔?!?/br> “陳姑娘愛我嗎?” 這句問話直白得幾乎不像這個世界的人。徐存湛似乎天然缺乏‘羞恥心’這種東西——陳鄰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徐存湛是那種有了什么欲/望,就會立刻想方設(shè)法滿足自己的人。 比如殺魔。 比如殺妖。 比如他說喜歡陳鄰。 他現(xiàn)在就開始討要陳鄰的回復(fù)了。 陳鄰抿了抿唇,嘴巴里嘗到一點(diǎn)血液的腥甜味。舌頭上被咬破的地方疼得尖銳,但不會比她此刻的心緒更亂。 那一口好像沒有咬在舌頭上,而是咬在了陳鄰的心臟上,不然陳鄰很難解釋自己此時此刻為什么心臟在慌亂又超速的跳動。 “我……”陳鄰緊張得手心出了汗,擰著徐存湛肩膀上的衣服布料,聲音遲疑含糊在嘴巴里。 徐存湛也不著急,仍舊維持著那個不太舒服的,弓腰低頭的姿勢,摟抱著陳鄰。 呼吸間都是他衣服上帶著燥意的皂角氣味。 “我——喜歡徐存湛?!?/br> 說出口的瞬間,陳鄰松了口氣。有種一直憋在心里,原本覺得不能說的話,終于說出口了的感覺。 說完之后一身輕。 陳鄰自覺事情已經(jīng)解決,所以松開徐存湛被抓得皺巴巴的肩膀衣服,又拍了拍他肩膀:“你先松手吧?我腳都踮累了?!?/br> 徐存湛幽幽反問:“只是喜歡嗎?我說的是愛呢。” 陳鄰:“……” 莫名羞恥,但是看不見徐存湛的臉,陳鄰覺得自己不能在愛意表達(dá)這件事情上輸給古代人。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著腦袋,面色凝重:“我也愛——” 卡住了。 ‘愛’字的音一出口,剩下的話就全部卡在了喉嚨里。陳鄰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欄桿柱子,舌頭動了又動,那句話始終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明明在家里和朋友還有mama說‘我愛你’都很順利,但是到了徐存湛這邊就完全卡死了,那句話就像陳鄰幼兒l園念過的巴啦啦小魔仙變身咒語一樣,想要讓大學(xué)生大聲念出這句話,不如殺了她比較好。 她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我,我覺得,喜歡——喜歡和愛!本來也是一樣的意思!喜歡,喜歡就夠了吧?” 徐存湛松開陳鄰的腰,垂眼默不作聲望著她。 陳鄰被他看得心虛,不敢直視他那雙眼睛,低聲給自己找借口:“而且你也只說了喜歡……沒有說過愛吧?” 徐存湛不說話,仍舊默默望著陳鄰。 陳鄰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至少稍微一抬眼睫,就是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眸,像一只被拋下的小狗,默不作聲安靜的望著自己。 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幾縷短發(fā)被陳鄰抓得翹起來,亂糟糟立著。 想到自己都愿意帶徐存湛回家了——再繼續(xù)糾結(jié)那二個字也沒有意思。要是真的對徐存湛沒有感情,她也不會半宿沒睡好盡在那琢磨怎么把徐存湛帶回家養(yǎng)起來了。 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陳鄰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臉頰。 “那個……明天就要去見南詔女王了……你明天也要陪我去的嘛,所以今天早點(diǎn)休息,不要熬夜,我也要早點(diǎn)睡覺,就先回房間了你也是不要老是躺在屋頂上自己的房間好歹要去睡一下吧那個房間根本就沒有見你進(jìn)去過房間都付錢了別浪費(fèi)啊嗯就是這樣我愛你——” 一連串話飛快從陳鄰嘴巴里冒出來,像燒開水一樣咕嚕咕嚕灌進(jìn)徐存湛耳朵里。 她說完就捂著臉飛快逃竄,一路飛奔回房間后反手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門關(guān)上了,但陳鄰還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超級快,震耳欲聾的快,快得她耳膜都嗡嗡的。 陳鄰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燙得很。 她搓了搓自己的臉,走到床邊——然后又踱步走到門口——再從門口走到床邊。 嘎吱一聲響,原本緊閉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撬開,陳鄰頂著一張緋紅的臉看過去,看見敲開窗戶后理直氣壯蹲在窗臺上的徐存湛。 月光亮堂堂,徐存湛的臉紅得像顆番茄。 雖然臉紅得夸張,但徐存湛的表情卻非常冷靜,甚至冷靜得有些游刃有余。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望,陳鄰愣了愣:“……你在干什么?” 徐存湛:“你剛剛說你愛我?!?/br> 陳鄰干咳一聲,抬頭看看屋頂,又低頭看看地板磚。 徐存湛:“按照人間的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未婚夫妻了?!?/br> 陳鄰:“……?”! 第87章 陳鄰還沉浸在突然就‘未婚夫妻’的震撼中。 拋下這枚‘炸彈’的徐存湛卻已經(jīng)一翻身跑了,只給她留下一個呼呼灌夜風(fēng)的窗戶。陳鄰跑到窗戶邊往外看,徐存湛果然又跑得無影無蹤,往哪兒看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臉頰rou還在微微發(fā)燙。陳鄰自言自語:“這進(jìn)度是不是快得有點(diǎn)過頭了……這個世界沒有談戀愛試用期的概念嗎?” * 南詔皇宮。 此時遠(yuǎn)處天光微亮,慶典剛剛散場,巨大的花車還停在街道上。南詔女王站在皇宮最高的城墻上,俯覽整個都城。 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女王的年紀(jì),她的外貌青春美麗,雙眼卻飽含歲月的滄桑,看起來仿佛是個暮年老人那樣死寂。 大祭司越過重重護(hù)衛(wèi)走到南詔女王身邊,兩手并在額頭上行禮:“陛下,陳姑娘與徐道長已經(jīng)到了?!?/br> 女王頷首,目光仍然注視著遠(yuǎn)方。大祭司順著她所看的方向望過去,看見遠(yuǎn)處山線起伏間,那座巍峨的女媧廟。 大祭司:“陛下此次祈福,可有什么收獲?” 女王:“還是和往年一樣的結(jié)果?!?/br> 大祭司眉頭一皺:“當(dāng)真一點(diǎn)生機(jī)都沒有?” 女王面無表情道:“女媧娘娘會庇佑我們的?!?/br> “走吧,去見那位陳姑娘?!?/br> 陳鄰和徐存湛被帶到了另外一間偏殿。和上次他們見大祭司的地方相比,這間偏殿要更大也更奢華,就連殿外的護(hù)衛(wèi)也明顯比之前多了好幾倍。 陳鄰從坐下開始就有點(diǎn)緊張。 不一會兒有宮女前來通報,護(hù)衛(wèi)和祭祀們簇?fù)碇碇A服,年輕威嚴(yán)的美貌女人進(jìn)來。她剛一進(jìn)來,目光便落到了陳鄰身上——女人身邊的儀官斥道:“見了陛下,還不行禮?!” 女人擺了擺手,聲音沉穩(wěn):“不用行禮,二位坐吧。” “其他人退下,這里只需要留下我與大祭司就可以了?!?/br> 其余護(hù)衛(wèi)們沒有絲毫猶豫,躬身行禮后有序退下,鐵甲隨著她們的行動而輕輕相撞,發(fā)出一連串細(xì)微又清脆的聲音。偏殿里很快便空曠下來,女王在陳鄰對面的圈椅上坐下,大祭司侍立于她身后。 女王的目光讓陳鄰生出一種被中學(xué)教導(dǎo)主任注視的感覺。 她莫名的更緊張了,挺直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