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試用一下
姜意有些好笑,許如總是一副深藏不露,胸有成竹的樣子,終于在這時候流露出了一些孩子氣。 回到賽場,姜意和主教練打聽了下許如的情況,主教練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疾不徐喝了口水,才回答姜意。 “許如啊,這孩子我有印象,黑天鵝對吧,氣質(zhì)身段基本功真不錯,就是差點意思。她mama賽前來找過我,給我看了她之前訓練的視頻?!?/br> “意思是想走后門把她塞進來,求穩(wěn)。 主教練故作夸張的搖搖頭:“你不是外人我就不避諱你了,花滑里這種事你也見得多。真是大手筆,一般人給一兩個子也就差不多了,她開口就是這個數(shù)。” 伸出一只手比了個五。 “五百萬? 主教練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姜意就知道,那一身物質(zhì)優(yōu)渥養(yǎng)出來的貴氣,不會是缺錢需要被包養(yǎng)的樣子。 花滑不是大眾運動,普通家庭不具備學花滑的能力,真缺錢支撐不到參加國青賽。 況且,就那一身比賽服和那個小皇冠,上面的logo姜意認得,是國外某個私人訂制的小眾品牌,她以前也在她們家定制過,一套沒個幾十萬下不來。 兩人都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用金錢關系作為交易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直接給錢,明碼標價,一場兩清,沒有其他交易那么復雜。 兩個人都清楚,金錢交易的包養(yǎng)是假的,暗潮涌動的欽慕是真的。 姜意嘆了口氣,還真遇上真粉絲了。 金錢包養(yǎng)不容易出事,也是姜意最能接受的方法。 像許如這種家庭,在乎面子,就算出了丑聞也能很快壓下去,也因為利益糾葛不會講一些信息亂傳。 反而是普通人,如果決定孤注一擲用新聞毀了姜意,造成的破壞性是不可估量的。 許如回到家后例行洗了個澡,不想面對母親的詢問,找借口早早睡下了。 躺下前滿身疲憊,躺下后反而翻來覆去睡不著,許如只覺得這是她在花滑這件事上的最精彩的一天。 這是極少有的沒有穿內(nèi)衣睡的情況,許如起身,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暖黃的燈光照得她極美,連冷漠的神情都帶上了神性的悲憫。 挺翹的乳尖,充滿力量感的腰腹,挺拔且青春的雙腿,因長期運動每一寸都好看的肌rou,處處是柔與韌的結(jié)合,配上這張總是不顯神色的面龐。 許如出神地看著,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認真地觀察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她對自己總有一種羞恥和厭惡的情緒在。 她知道自己的服從性很高,一直以利她性為慣性,從前母親讓去學花滑,她去了,不管再苦再累,看到母親欣慰,她就會生出一種滿足感。 如今為了滿足自己和姜意有更多交集的自私愿望,她使出的手段也是以色侍人,而不是威逼利誘。 雖然她也不舍得那樣對她就是了。 許如出神地想,如果選擇床伴,她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這樣的臉,露出色情的表情應該會很反差很刺激吧,姜意應該會喜歡。 等到姜意厭倦了她的身體,她就會主動離開,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繼續(xù)過原本的生活。 愿望已經(jīng)達成,沒必要糾纏不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相交即是緣分。 她只是想再更多了解一下喜歡了這么多年,像精神支柱支撐她滑下去的姜意,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而已。 目光移動到大腿內(nèi)側(cè)的傷痕時,許如突然不想再多看自己,她關上燈,撲回床上,陷進柔軟的黑暗里。 在得知姜意性癮的那一刻,許如既震驚又慶幸,慶幸她不是因為她表演的太糟糕所以提前離場,慶幸是在自己表演的時候才離場。 是不是說明她對她是有一些綺念在的,也只對她。 有了這樣的想法她才能鼓起勇氣給她發(fā)信息。 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jīng)打聽好了她的背景。 應該明白金錢交易只是為了打消她的顧慮,向她表明自己收了錢就不會索要其他的好處,也不會以此為要挾,去主動給自己家庭和她抹黑。 有些東西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才能進行下去,把心思變成可以計算的數(shù)字,這樣有了意外也好收拾,到了最后也好收場。 同一時間的姜意也在回想,白天和總教練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她問:“那您最后答應了嗎?!?/br> 總教練微微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能坐到總教練這個位置,陳語娟早已經(jīng)磨出了一身老jian巨猾的本領。 “我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她先把女兒送來,比了再說,雖然正式比賽有些差強人意,不過她給我看的那個視頻倒是跳的挺好的,那時候許如還有熱情?!?/br> 我在這個位置坐的夠久了,身體也不太行了,過不了幾年就準備好好養(yǎng)老了。給的那些錢也是給上面的,我得不了多少,不如賣她一個人情,也好給你鋪路?!?/br> “再說,就算我真給許如強放進來又能怎么樣,之前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在國家隊當替補,混幾年,搞幾個無傷大雅的小比賽讓她上,就算完成任務了。” “視頻里看她是好苗子,本來很有機會入選,我也沒想到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樣,真可惜?!?/br> 滿腹心事昏昏沉沉進入夢鄉(xiāng)前,姜意的回憶也播放到了冗長對話結(jié)尾她說的最后一句。 “教練,我想……把我的選人名額給她,按照你打的分數(shù)和其他評委的綜合她肯定是進不來了,她,很像以前的我。我不想看到有人走我走過的路。” “每個人都曾需要幫助,包括我,如果當初有人幫我,結(jié)果有可能會變得不一樣,我也想幫她?!?/br> 今日忙碌了一天,即便已經(jīng)是夜半,陳語娟還是強打精神把華成舵叫來辦公室。 “我今天和小姜說話,你也聽到了吧?” 男人低著頭,瘦削到有些刻薄,眼中劃過一絲陰狠,抬起頭已經(jīng)換好了諂媚的笑:“聽到了,您有意栽培姜老師作為下一個總教練?!?/br> 陳語娟顯得漫不經(jīng)心,但余光一直在觀察華成舵的反應。 “對,雖然我不知道當初小姜為什么突然放棄花滑,但是她是真心喜歡花滑的孩子,也有天分,再者她母親臨終前把她托付給我?!?/br> “我和姜聞是多年的老友,小姜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次把她叫回來也是相信她不會真的放棄花滑,也不忍心看她再在外面四處流蕩?!?/br> “你在我身邊也很久了,和小姜也是同一屆的,我之前分配給你的那些工作你這些天也和小姜交接一下,辛苦你了,小華,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說說?!?/br> 這一通試探和打壓的連招發(fā)動,華成舵的心都扭曲了,他恨的牙癢癢,在心里把陳語娟和姜意已經(jīng)千刀萬剮無數(shù)遍,面上卻只能生生擠出一個僵硬怪異的笑容。 “陳姨安排的肯定是最好的,我沒什么異議。” 進門總教練,結(jié)尾陳姨,沒有當場發(fā)作,看來是憋著陰招呢,也是,符合他的性格和作風,什么都暗著來。 陳語娟不動聲色,知道這把軟刀子再難受他也只能吞了:“那行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br> 華成舵前腳出門,陳語娟后腳就長嘆一口氣:“姜聞啊姜聞,你要是泉下有知可得好好感謝我。我為了你這女兒真是cao碎了心?!?/br> 華成舵就是白天她們討論的關系戶之一,沒什么天分,來花滑國家隊就是為了談戀愛和混個名氣,可惜長得丑人品也不行,女孩們都看不上。 偏偏他家又有錢,還是個獨生子,老華家的獨苗可不得寵著嘛,反正就走了各種路子最后還是進來了,不努力訓練,還頻頻整活,給陳語娟添了不少麻煩。 家世比不過許如,不過進個國家少年隊還是綽綽有余了,剛進來時眼高于頂,仗勢欺人,又因為長的刻薄榮獲外號華老鼠。 反正就一直混著,姜意是實打?qū)嵉拇鬂M貫,他只有一個充滿水分的亞軍,還是撿漏來的,那一次比賽有實力的幾個要么陷入爭議無法參賽,要么生病了。 偏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點不比姜意差,姜意不過是教練們偏愛給的機會多,加上有一個好mama,才能順風順水,頻頻得獎。 于是經(jīng)常性給姜意使一些不入流的絆子,像故意損毀比賽服,花滑鞋里放圖釘,到處造謠姜意被包養(yǎng)等等,進了好幾次局子不過都被家里人壓下來了。 姜意退役后他又被家里人安排到陳語娟下面當助教和評委,搞得國家少年隊烏煙瘴氣,亂打分亂指導現(xiàn)象頻出。 陳語娟早就想除掉這個老鼠,國青選拔賽結(jié)束后就是培訓期,她可以好好有精力看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趁此機會摸清他的底牌除了他,順便把權力下放給姜意。 也讓她有機會通過除掉華成舵在眾人面前立威。 這才是陳語娟真正想給姜意鋪的路。 華成舵這幾年倒是不像以前那樣明著整活了,改成來暗的,黑暗遮掩了他陰森得像鬼一樣的神色。 當初為了把姜意趕出國家隊他試了不少手段,都沒能成功,后來因緣際會聽到陳語娟和姜聞的聊天得知姜意不是姜聞的親生女兒,這才從姜意的原生家庭入手。 還真找到了好東西。 可姜聞突然因病去世,姜意毫無預兆宣布退役隨后出國,知情人說她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華成舵狂喜之余以為這張王牌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還有重見姜意的一天,還是來搶他最想要的位置。 華成舵撥通那個放在通訊錄三年,一次都沒有撥打過的電話。 前兩次都無人接聽,華成舵也不著急,又撥打了第三次。 對面像是被催的不耐煩,實在忍無可忍才接的電話,一接通上來就是罵罵咧咧,伴隨著麻將碰撞的聲音。 “誰啊,真晦氣!老子正忙著呢,本來手氣就不好還得抽空接你電話,你以為你是閻王爺收人大半夜的催催催急著叫人投胎呢?!?/br> 華成舵聽了也不生氣:“十萬塊的好事情,做不做?” 姜意第二天醒來時渾身難受,回到過往熟悉的地方難免想起一些過往的回憶,心事浮沉,下體的瘙癢和空虛也就來得越發(fā)明顯。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姜意半睡半醒地想。 昨天離開時她還是拍下了許如的簡介,心意可能已經(jīng)給她指明了道路,隨心吧,難受了這么多年也該不計后果地放縱一把了。 姜意撥通許如的電話。 許如也是剛睡醒,下意識接了電話,也不知道對面是誰,聽到姜意的聲音一下清醒過來。 是姜意先開口:“我考慮好了,你過來吧,我先試用一下,嗯?看看好不好用再選擇要不要購買?!?/br> 試用一下。 是把她當玩具啊。 明明是帶有調(diào)情意思的屈辱的話,許如卻從里面獲得了某種秘而不發(fā)的興奮。 只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姜意,所以快樂可以大過恥辱。 “好?!?/br> 電話掛斷,一條新朋友的添加信息彈了出來,許如去通過,對面立馬發(fā)了一個定位,除此之外雙方再也沒有別的交流。 姜意提前設置好了指令,許如到了門就自動開了,房間里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一樣。 許如走進臥室,姜意果然在床上坐著,她洗了澡,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在淺藍色的床單上洇染上一塊又一塊的濕痕。 有些發(fā)絲黏在脖頸上,烏黑的發(fā)絲,小麥色的皮膚,有種健康的性感,許如忍不住抿了下唇。 花滑因為是室內(nèi)運動,運動員一般很白,不怎么見陽光,現(xiàn)在的許如是,以前的姜意也是。 這幾年姜意在外面曬成了小麥色,許如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更蒼白了,許如討厭這種幾乎有些病態(tài)的白,雖然常常有人說這種蒼白讓她冷美人的氣質(zhì)更上一層樓了。 姜意就坐在床上,好以整暇看著她,想知道她會怎么表現(xiàn)來優(yōu)秀地通過這次面試。 許如一步步向姜意走去,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姜意的臉。接觸的剎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顫抖了一下。 好冰。 姜意想。 剛剛?cè)胂?,天氣是溫暖的,許如的手指卻冷得嚇人,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很緊張嗎?” 許如點頭。 面對女孩姜意總是很容易心軟,尤其是和她過去某些地方有些相似的女孩。姜意想了想,解下黑色睡袍上的系帶,遞給許如。 “縛在我眼睛上吧,這樣我就看不見了,你自由發(fā)揮,人在看不見的時候總是會用美好的幻想來代替陰影,你只要表現(xiàn)在及格線之上我說不定就會打高分?!?/br> 姜意靠近,滿意地看著許如變得僵硬,她沖著許如的耳朵吐氣:“我對于女孩總是會放水?!?/br> 離得很近,姜意甚至能看見許如耳朵上的絨毛,許如耳垂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耳垂因姜意的話染上了紅色,顯得有些可愛,那顆小痣就變得不太明顯。 解下系帶,睡袍隨之散開,露出無所遮掩的軀體。 姜意只穿了內(nèi)褲,胸乳上還有未干的水漬,像雨后的荷花。 她的話是直白的,可眼神依舊是疏離的,哪怕是在勾引和調(diào)情。 許如和她在做最親密的事,可還是覺得和在電視上透過屏幕看她沒什么兩樣,她們之間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是姜意出于對自己的保護自然形成的。 而現(xiàn)在的許如還找不到打開這層屏障的鑰匙。 許如試著放松身體,像無數(shù)次賽前找狀態(tài),她告訴自己哪怕搞砸了也沒關系,她可以承受最壞的結(jié)果。 大不了被舍棄就是了。雖然會很痛。 許如舉起手中的系帶,綁在了姜意的眼睛上。系帶上有鏤空的蝴蝶,綁好后許如雙手伸進睡袍擁抱了姜意一下,然后輕輕吻在了蝴蝶上。 那處正巧是姜意的眼睛。 她有一種難以自抑的心顫,因為窺見了許如情意的一角而生出了退卻,雖然這兩種感覺都只存在了一瞬間。 姜意勾出一抹苦笑,相處時間久了,她就自然會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過去有多么糟糕的人,這種誠摯的喜歡也就會煙消云散吧。 她并不覺得自己值得人喜歡,還是許如這樣的人。 唇角的溫熱喚回了姜意的神志,許如的唇移到了她的唇角,停留了一瞬,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而已,蜻蜓點水。 離開的時候姜意還有些不舍得,許如嘴里的薄荷甜很好聞,她來之前一定吃了某種薄荷糖,冷冽中帶著甜香,就像她的人一樣。 她還沒有聞夠。 不過許如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暫時忘掉了這種遺憾,許如順著她的下巴向下吻,她順從地抬起下巴,方便她細膩地親吻她的脖頸。 從脖頸吻到乳尖,許如開始品嘗起不管從視覺還是嗅覺上都散發(fā)著誘人香味的紫葡萄。 先是左邊,許如用舌頭勾著乳尖打轉(zhuǎn),同時右手撫摸著右邊的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