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105節(jié)
恰在此時,水影似是嫌熱,踱步至窗邊開了窗,楚引歌找準(zhǔn)時機(jī),足尖在樹枝輕巧借力,一個箭步就破窗而入。 水影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她捂住了嘴:“是我?!?/br> 燭火惶惶。 水影點了點頭,楚引歌這才松了手,說明來意。 “可主上若是知道夫人.......” “我都跟了一路了,你們不還是沒發(fā)現(xiàn)?” 楚引歌在樹上蹲守太久,露出的腕上皆是被蚊叮咬的大包,她受不住地?fù)狭藫?,“只要你不說,他不會知道。” 她皮膚本就十分皙白,這被她一抓撓,纖??藕臂上的紅就更醒目了,水影不忍:“我給夫人備水凈身吧?!?/br> 楚引歌點了點頭,想到沐浴完后還得去野外呆一宿,這地的蚊蟻多,恐是一晚過去,體無完膚了。 便想著都已經(jīng)開了口,所幸更厚顏些,舔臉道:“今晚我同水影一起睡,好么?!?/br> 眼前的姑娘一愣,略略頷首就出門備水了,耳尖還綣了點紅。 楚引歌莞爾,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害羞啊。 誰都多了五年的歲月,但好像遇到彼此時,誰都沒變。 千千晚星,灼灼月光。 煙波香暖,楚引歌在沐浴時,水影也沒閑著,跑出去尋了些艾草,她想著在屋內(nèi)的角角落落熏艾香,蟲蟻便不會鉆出來,夫人就能睡個好覺。 她雖不擅言辭,但跟著閣主多年,倒也學(xué)會了照顧人。 天語閣春撒花,夏熏艾,秋修葺,冬焚香。 她正往樓梯上走著,恰逢閣主開門。 水影垂目:“主上?!?/br> 白川舟正要出門找黑倫石,他曾在書中考到過此石的介紹,在宣、隋交界的山洞里,藏有黑倫石,水滴不穿,風(fēng)吹不化,被譽(yù)為天地長久,只是不好找罷了。 他想去碰碰運(yùn)氣,她是喜歡這樣的小玩意的,若能尋得,倒能逗她開懷。 白川舟點了點頭,從水影身邊經(jīng)過,嗅到了一絲她的味道。 他以為是自己魔怔了,往下走了幾步。 不對,他的眉梢輕擰,腳步一頓。 “等等。” 白川舟站定,抬眸看向水影,目色瞬間就寒了下來:“你手里的艾草怎么回事?” “稟主上,這里的蚊蟲過多......” 白川舟已走了上來,周身攜卷著壓迫的氣勢,輕喝道:“說實話?!?/br> 他熟悉他培養(yǎng)的每一個下屬,水影對自己向來不上心,跟他外出這么久,何曾見她怕過蟲蟻? 而這么多年能讓她cao心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她人呢?” 白川舟拿過她手中的艾草,面有慍色:“不說就回鄴城去。” 面對閣主的凜冽氣魄,水影的雙肩壓得更低,話都不禁開始抖顫:“夫人......夫人正在沐浴?!?/br> 作者有話說: 沒有虐點,就是棠棠和世子爺出國旅游了~ 第72章 第二頁 凈室內(nèi), 暖霧繚繞。 楚引歌想著水影方才的裝束許是還沒沐浴,沒多太耽擱,大致地洗凈后就從浴桶里出來了。 正在換貼身里衣, 卻突覺腹涌熱流, 恰在此時, 外門有被打開的聲響。 “水影回來了?”楚引歌的聲色被蒙了層水霧, 嬌柔軟糯,“我行囊里有月事帶,幫我拿一下好么?” 白川舟的身形一頓。 他將艾草不動聲色地放置在長案上, 打開一側(cè)的寶藍(lán)行囊, 窸窸窣窣地翻找起來。 楚引歌等了半晌,只聞動靜,心下詫異, 雖然放得隱蔽了些,但她包裹里統(tǒng)共也沒多少物件,即便全部抖落, 也應(yīng)當(dāng)尋得了。 她只好溫聲提醒:“水影, 在裹著的紅布里。” 總算聽到了腳步聲,極輕極輕。 楚引歌背對著半透屏風(fēng), 細(xì)細(xì)擦拭著自己的雙纖間, 衣帶半松半落, 香肩隱現(xiàn), 盡態(tài)極妍。 修指勾著月事帶的系帶從身后遞了過來, 她接握住, 正想道謝, 余光卻掃到這分明是一男子的手, 驚呼踉蹌, 轉(zhuǎn)身就撞進(jìn)了白川舟的胸膛。 她慌忙穿戴好月事帶,去夠木架上的里褲,嗔怪道:“怎么都不發(fā)出聲音?” 白川舟掀起眼簾看她,香嬌玉嫩,眸色瀲滟,玉圓雪.脯被一粉白抱腹裹著,垂首時若隱若現(xiàn),玉肌上冒著墨發(fā)低落的水珠往微聳的雪渠里延伸,雙纖皙白修長。 她什么都沒做,就是站在那里,對他而言已是撩撥。 白川舟的喉結(jié)上下輕滑,先伸手一步拿過雪色長褲,單手舉高,垂眸看她:“不解釋解釋,怎么在這?” 楚引歌伸手去夠,可這人就是存心不讓她拿到,晃來晃去,她攀著他的雙肩踮腳,輕語道:“夫君別鬧了,先讓我把衣裳穿好,再同你說。” 臉已是紅得透徹。 白川舟本想輕斥她胡鬧,但見她現(xiàn)在羞窘狀,又忍不住輕笑,將她攔腰抱起,往床榻走去:“怎么還這般害羞,你身上哪一寸我沒見過?” 話是這樣說,但被他在燭火通明的當(dāng)下,直白地瞧著總是讓她難為情的。 所幸屋子不大,出了凈室就是寢屋,白川用一薄衾給她蓋好,又拿來巾帕緩緩拭著她未干透的烏發(fā)。 “水影被你趕走了?” “嗯,你來了不跟我睡還想跟其他人睡?” 他的語氣不算太和善,可這話說得奇怪了點。 楚引歌辯駁道:“水影是姑娘,我同她睡一處也沒什么?!?/br> “那你知不知道我還是你夫君,”白川舟加重語調(diào),“夫妻就得一起睡,懂了?” 楚引歌轉(zhuǎn)臉看他,見他素來清風(fēng)霽月的俊容上難得氣呼呼的模樣,煞是可愛,忍不住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口。 “別以為用了美人計,你偷偷跟來的這回事就過了?!?/br> 可他的眸底分明爬上了笑意。 楚引歌勾唇,在他的右臉上又吮了一口,藕臂攀纏上他的頸,誘哄:“這樣,可以過了么?” 羽睫輕顫,杏眸濕潤,世子爺本就拿她沒法,剛剛也不過想威懾下她,可她對他一撒嬌,男人只覺心都化了,天上的月都要捧獻(xiàn)給她。 他將她往后輕輕一推,手撐在她的兩側(cè),眸色諱深,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吐出兩字:“淘氣。” 明明是輕斥,卻滿含寵愛。 她太知道怎么對付他了。 楚引歌輕笑,借著他頸側(cè)的力,微微抬首,和他額間相抵:“夫君天下第一好?!?/br> “溜須拍馬?!?/br> “夫君不喜歡么?” “哼?!?/br> 楚引歌聽到這低哼,笑得亂顫,兩團(tuán)綿軟盈圓貼著他,也跟著起伏輕抖。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桃花眼眸剎那迷離。 可她來了月信,他動她不得.....他閉了閉眼。 聲色低?。骸靶』烨颍憔湍ノ野?。” 他的氣息灼熱,等楚引歌反應(yīng)過來時,白川舟已經(jīng)松開了她,下榻用燭火點艾草。 楚引歌趴伏在榻邊,墨發(fā)低垂,她看著他在角角落落熏艾,不禁莞爾。 “夫君,明天我還是隱在隊伍中罷,這樣于你比較方便?!?/br> “我有辦法,你別cao心?!?/br> 白川舟彎腰,眸被煙熏得通紅,可依然仔細(xì)不錯過每個地縫,他方才見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蟲叮咬的包和枝條劃痕,想是這幾日跟在他們后頭,吃了不少苦頭。 剛起了話頭:“夫人的輕功愈發(fā)好了,這幾天都住......” 抬眸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闔上了眼,睡沉了。 他將艾葉的火星撲滅,緩緩走了過去。 輕帳半垂,光影浮淺。 她的臉色有著倦意,想是累乏了許久。 墨發(fā)還是濕著的就睡了,真是個小孩,也不知她這五年是怎么照顧自己的。 白川舟繼續(xù)給她擦著長發(fā),一縷一縷在他指尖纏繞,見她睡顏恬靜,悠悠蕩蕩的清香鉆進(jìn)他的鼻端,散溢進(jìn)他的四肢百骸。 他輕笑,怎么會有人能這么輕易地就將他拿捏住了。 燈昏指鈍,他對世人皆無耐心,可唯獨(dú)對她,他歡喜聽她閑話家常,也歡喜替她做著這些粗枝常事。 世間情動,不過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絲。 - 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云雀喈喈。 楚引歌動了動眼皮,每每來月信時,她雖不腹痛,但小肚還是會有寒意,特別是到了秋冬,得常備手爐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覺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漸從混沌中蘇醒,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白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