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亡夫在仙界重逢后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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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玄蒼只有幾步遠(yuǎn)的距離,她停了下來,臉上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我想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也是?!?/br> 她不會殺了他,他是她的恩人,是她愛慕的男人,她要永遠(yuǎn)將他掌握在手中,讓他再也無法?回到原來高不可及的位置上。 就在她朝玄蒼伸手的那一瞬間,宿月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散去的烏云,不知何時又聚了起來,還未等她來得及反應(yīng),細(xì)細(xì)密密的雷網(wǎng)將所?有人籠罩了進(jìn)來。 在雷網(wǎng)降下的同一時間,一道身影閃到她身前,將她護(hù)在身下。 她的手搭在他胸膛上,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她的手指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細(xì)小?的雷電打?在她身上,只有一陣陣酥麻,卻并沒有疼痛。 然?而被雷網(wǎng)籠罩的其余人,南溟,玄蒼,已經(jīng)正在化形的幽羅,似乎都遭到了及其嚴(yán)重的傷害,她耳邊依稀能聽到南溟的慘叫。 她看到幽羅飛快地躥到她身旁,似乎想要靠她來躲過這道雷劫。奇怪的是,在她身邊,那些雷電似乎真?的不再追逐幽羅了。 宿月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雷電之中,沐浴著讓人恐懼的,又莫名的雷劫。 她并沒有注意到,玄蒼的手不知何時從她背上移開,他忍受著劫雷灼擊神?魂的劇痛,以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懷中的宿月。 這才是最后一道雷劫,同時牽扯了幽羅和南溟,卻能夠依靠宿月而渡過。 劫雷雖強(qiáng),他受的傷害卻遠(yuǎn)不如?南溟的大。不是因為他更強(qiáng),而是因為他在宿月身邊。 玄蒼的嘴角突然?扯動了一下,他終于知道,他最后要面對的劫是什?么了。 這就是天道,給他的懲罰嗎? 宿月沒有注意其他,她仰頭看著空中交織的雷網(wǎng),腦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這道雷劫,將他們所?有人都罩在一起,是巧合,還是另有因果? 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她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陌生的畫面,還未等她細(xì)看,很多的細(xì)碎畫面像是一下子涌入她腦中,她睜著眼,眼前卻什?么都看不見,最終失去了所?有意識。 第117章 宿月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里的她,被固定在?一片土地上無法挪動分毫,只能安靜地旁觀著周圍的變化。 她親眼看著曾經(jīng)的谷地變成山巒, 山巒又被大水淹沒。 她的周圍,從光禿的沙地變成了沃土,又因為強(qiáng)者曾在?此交手,而失去?所有生機(jī)。 這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 她一直在?看?著,她還看見了天上飛過的鳳凰, 那只鳳凰遮天蔽日?,金色的羽毛上還有燦爛的火焰在?跳動?, 她知道, 那一定是傳說中?的祖鳳。 她見?證過天有十日?, 后九日?墜落, 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掛著。 又過了很久很久, 她逐漸能夠看?清自己的樣子了,她是一棵樹。 一棵扎根在?尋常土地中?,并不起眼的樹, 比周圍的樹長得都?要慢, 當(dāng)它們已經(jīng)形成了一片樹林, 她依舊是孤零零一個。 然后她慢慢的吸收土地中?的養(yǎng)分,漸漸長大, 長得比所有的樹都?高?,不時會有些奇怪的野獸想要在?她身上安家。 有一天,她被幾道雷劈中?, 引來了一場大火,在?火焰中?, 所有的一切都?被焚盡,只有她還好?好?的活著。 漸漸的,她學(xué)會了思考,甚至能夠輕輕晃動?自己的身體,她努力的想要長得更大,她知道當(dāng)天上再一次降雷,她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然而,她沒有等到?那一天。 在?她還沒學(xué)會美?丑的時候,有一天,她看?見?了一個很好?看?的人,那種好?看?就像是他站在?那里,會發(fā)光一樣。 他的手指在?她的枝干上輕輕的撫摸,帶著一抹溫?zé)帷?/br> 隨后他的手突然插入了樹干中?,從中?取走了什么?東西,她只看?見?他手上有綠色的光芒閃過就消失了。她很恐慌,那是她很重要的東西,絕對不能失去?。 可是她無力阻止,只能沉默著,看?著他離開。 然后,她開始枯萎,意識逐漸消亡。 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可能是在?很久之后了,她周圍十分嘈雜,有很多人在?打打殺殺,血流入地上,沾在?了她身上。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具骨架。 灰色的骨頭看?起來并不是很結(jié)實,她不太喜歡這個顏色。有一個很壯碩的女人站在?她身邊,對方走起路來,顛得對面連帶著她都?一顫一顫。 周圍的人喊那個女人公主,那個女人朝著對面喊了什么?,隨后天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手掌,朝那個女人拍了下去?。 那個女人沒了聲息,她好?容易得到?的身體,也在?那一巴掌之下,碎成了粉末。 她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 宿月睜開了眼,眼前一片光明。 她稍稍轉(zhuǎn)動?了脖子,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東辰仙帝。 東辰仙帝正拿著一冊書卷打算翻看?,上面清晰地寫著仙界戰(zhàn)史四?個大字。 宿月恍恍惚惚地“啊”了一聲,她想起來了,那些人在?喊“十七公主”,原來第?二段記憶,是在?仙魔戰(zhàn)場上。 那個死去?的女人是在?仙界書卷中?有記載的,和玄蒼有過曖昧傳言的魔族公主。 “醒了?!睎|辰仙帝聞聲轉(zhuǎn)頭,見?宿月睜眼,隨手將書卷放到?一旁。 宿月依舊躺著沒動?,東辰仙帝也沒有催促,過了好?一會兒,宿月才輕聲問:“帝尊,你做過夢嗎?” 東辰仙帝愣了愣,回答道:“不常做,幾萬年偶爾會有一兩次?!?/br> “你的夢里有什么??”宿月問。 “有我的過去?,或者未來。” “你夢見?過,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東辰仙帝笑笑:“我們的夢境映照的是自身,即便?夢見?成為另外的人,那個人也是你,是曾經(jīng)的你,或者是未來的你?!?/br> 曾經(jīng)的我嗎? 宿月咀嚼著東辰仙帝的話,那棵孤零零的樹,還未長成便?枯萎了的樹,就是曾經(jīng)的她? 原來那么?早之前,她就見?過玄蒼了。 “那兩位仙帝,還好?嗎?”宿月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東辰仙帝便?順著她說道:“我趕過去?的時候,南溟已經(jīng)離開,玄蒼將你交到?了我手上。” “哦……那他人呢?” “他要為那朵牽連了你們遭遇雷劫的花塑靈,大概需要幾日?功夫?!?/br> 宿月安靜地聽他說著,面上并無任何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帝尊,那朵幽羅花,你知道多少?”她突然問。 “原本只知曉是混沌種?!睎|辰仙帝忽而一笑,“沒料到?,這朵花竟是玄蒼突破境界的關(guān)鍵?!?/br> 他與玄蒼并無仇怨,也無利益沖突,以往也只知對方走得那條路分外艱難,在?天道之下,走天道不容之路,必然前路坎坷。 卻沒料,竟真讓他找到?了破局的關(guān)鍵。 他當(dāng)日?過去?時候,隱隱發(fā)現(xiàn)玄蒼周身氣息不穩(wěn),開始只以為他是因雷劫受創(chuàng),回來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分明是要突破境界了。 他們?nèi)缃襁@種修為,想要突破哪有那么?簡單,玄蒼比他們活得久,在?瓶頸上卡的也久。 雖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倒也足夠讓人驚訝。 宿月聽他說完后,輕聲道:“我聽說那朵花曾經(jīng)化靈成人過,這次化靈,它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人嗎?” “哦?”東辰仙帝面帶驚訝之色,“曾經(jīng)化靈過么?……按說即便?是同根同源,再次化靈也不會是之前的那人,但是……” “但是什么??”宿月追問。 “若是能在?上一次寂滅之前,將一點靈識保存下來,等待下一次化靈成功,趁靈識尚未長成,便?可將原本的靈識轉(zhuǎn)移入靈體中?,就會變成原來的那個人?!?/br> 東辰仙帝解釋的很清楚,隨即他又道:“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保存靈識不滅,并不容易,短時間內(nèi)或許可以,但是時間過長,靈識會自動?消散?!?/br> “如果想要保存數(shù)萬年呢?” “這不可能?!睎|辰仙帝斬釘截鐵道。 宿月沒有在?問下去?,她心?想,沒什么?是不可能的,玄蒼不是做成了么?。 他既然要了結(jié)因果,救活的那個人,必然是曾經(jīng)替他擋過劫難的那個人。 所以,他是用了什么?,保住了那抹靈識呢? 宿月緩緩起身,她的身體并無任何異樣,那場雷劫對她沒有絲毫傷害。 “帝尊,我想去?一趟沉世淵。”宿月聽到?自己這么?說。 東辰仙帝愣怔一下:“那邊出了什么?事嗎? 她搖搖頭:“只是突然想起來,落了點東西在?那邊,想要去?取回來?!?/br> “也好?,南溟與玄蒼都?在?養(yǎng)傷,仙界恐怕會清凈一陣子,你小心?一點,早去?早回?!睎|辰仙帝答應(yīng)的十分痛快。 宿月知道他說的小心?,指的是玉極仙帝,不過玉極仙帝不敢離開仙界,對宿月沒有威脅。 除非玉極仙帝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調(diào)動?三四?名仙尊圍殺她,否則根本留不下她。 “您放心??!彼拊鲁瘱|辰仙帝笑笑。 宿月離開的時候,除了知會過東辰仙帝外,再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離開的第?二日?,玄蒼親自來帝宮拜訪。 短暫的客套后,玄蒼便?直接提出要見?宿月。 東辰仙帝凝視玄蒼半晌,才笑道:“宿月去?了沉世淵?!?/br> 玄蒼表情微滯:“她去?那里干什么??” “許是有什么?因果尚未了結(jié),左右最近仙界無事,便?放她去?了?!睎|辰仙帝說的隨意,玄蒼面色卻不好?看?。 他因雷劫受的傷很重,至今也未恢復(fù)一二,在?安置了幽羅后,他便?急著來見?宿月,誰知她已經(jīng)離開。 既然宿月不在?,玄蒼便?不再久留,起身對東辰仙帝微微頷首:“打擾了?!?/br> 目送玄蒼離開,東辰仙帝眉頭微蹙,玄蒼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他的境界分明是松動?了,有即將突破之兆,可是他周身氣息晦暗,讓他隱約覺出一絲不祥。 宿月并未花費(fèi)太長時間,便?再一次踏足沉世淵。 她站在?山梁上,望向遠(yuǎn)處的駐地 今日?天氣不好?,天上一直下著小雨,雖是如此,駐地內(nèi)卻也十分熱鬧。此時正是清早晨練,無數(shù)兵將從各自營帳內(nèi)出來,聚集在?練兵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