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當 第36節(jié)
楚非一愣?!氨菹略诹硪粚m的偏殿里休息?!?/br> “有人守著嗎?” “有王總管……”楚非一愣,猛然想起王總管被賀子裕調(diào)去辦事了,而如今賀子裕身邊的人,應(yīng)當都被左相調(diào)開。 可是應(yīng)錦在這,陛下那邊應(yīng)當是沒有事的,楚非轉(zhuǎn)身看秦見祀匆匆離開,隱約有些不安。 · 而先前的偏殿內(nèi),那人漸漸走近了,卻并不是楚非。 “你……是誰?”賀子裕不知為何覺著身子發(fā)熱,香爐里的香悄悄燃著,他好像骨髓中泛著細密的癢,動一動就難受的緊。 來人瞧著是個公子哥,三角眼吊梢眉的,穿得倒是風(fēng)流倜儻,衣裳用的布料也是上好云錦,手中更拿著把扇子,故作瀟灑地揮著。 “喲,美人?!?/br> 嚴麟本是工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一直跟著做太守的舅舅在錢林郡當個土霸王,今年及冠才回來,一來便學(xué)著規(guī)矩入宮赴宴。 泛舟游湖與吟詩作對的雅致他倒是沒有,卻對先前戲臺子上的白面小生有些興趣。 于是戲臺子散后,眾人游湖,他喝了幾兩好酒便一路尋摸過來。 眼見賀子裕褪去外衫撐在榻上,看著與先前那上了妝的伶人倒有幾分相似,嚴麟自以為找對了人,搖扇不緊不慢過來。 “先前在戲臺上唱得不錯,再給爺唱幾首唄?!辟R子裕眉頭微皺?!按竽懀憧芍奘呛稳??” “喲,這就扮上了,美人看起來很會玩啊?!眹厉胄π?,湊近輕佻地呼出口酒氣,賀子裕見狀大聲呼外頭守著的宦官,卻無人應(yīng)答。 他沉沉呼吸間,越發(fā)覺得身子不對勁起來,握緊了拳頭?!半蕻斦媸翘熳?,你是哪家的兒郎膽敢如此放肆!” “天子若真有美人你這般好看,那小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賀子裕腳沾地就要起身間,卻猛然被嚴麟推了回去,嚴麟趁勢抬膝壓了上來,嗅嗅彌漫的香意笑道,“還不是等著小爺嗎,連催情香都用上了,怎么,這銷魂窟可等著爺進去了?” 賀子裕別頭看向香爐,登時明白過來。 “王孝繼!楚非!”賀子裕咬牙大喊起來,猛然被半醉的嚴麟捂上了嘴,他瞳孔微縮,掙扎難動之繼,被嚴麟壓著俯下身來,拽開衣襟。 “放開朕!你好大的膽子!” 下一刻,嚴麟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騎坐上來,“睡睡怎么了,別給臉不要臉?!?/br> 酒氣熏蒸而來,賀子裕身子受藥力影響越發(fā)酥麻,他撐手往外去又猛然被攥住腳踝拖了回來,艱難仰起脖頸,望向窗邊透出的光,只能掐緊手心保持最后的清醒。 · 直至殿門被撞開。 沉重的喘息聲戛然而止,秦見祀一手提起嚴麟狠勁摔在一旁,連著屏風(fēng)訇然倒塌,撞得香爐掉下地上,香灰落了一地。 他大叫一聲,頓時昏了過去。 床榻上,賀子裕曲手衣衫凌亂躺著,頭微微別過,白皙面龐上還能看到泛紅的指印,平添凌虐意。 他的身子完全被發(fā)散的藥意浸透了,已然有些神識不清,卻在看到秦見祀面龐后才有些松懈,胸膛微微起伏著。 “秦見祀……” “陛下?!鼻匾婌刖従彴牍蛳聛恚纤纨?,發(fā)覺自己手指在發(fā)顫。 “你是真的,秦見祀……不是幻覺?” 秦見祀聞言嗓音微沉,鄭重道:“臣是真的?!?/br> 賀子裕追尋掌心摩挲著,咬著他的手指,眉頭微皺有些難忍。“秦見祀……朕要他千刀萬剮?!?/br> “好。” “朕難受的緊。” 秦見祀一頓,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嚴麟,眼露殺意,“臣稍后就來幫陛下?!?/br> 他一把扯下架子上掛著的披風(fēng),小心將賀子裕蓋住抱起,賀子裕又難受地攀上來吻他,秦見祀本來怕會耽誤,微微別了頭,卻被掰過下巴來,強硬摁著吻進去。 楚非半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多看一眼。心中自責(zé)萬分。 秦見祀最終抱著完全不清醒的賀子裕走出偏殿,徑自從楚非身邊走過,周身散著冷意?!白匀ヮI(lǐng)罰?!?/br> “……是?!?/br> 他一路快步往寢殿去,聽著懷里的人一會兒像小貓一樣縮起來低哭,又勾著他脖頸啃咬舔舐,不安分地蹭弄著。 嗓音沙啞帶著很深的乞求意,夾雜著斑駁欲望,“秦見祀,朕想上你?!?/br> “陛下,反了?!?/br> “反了……”賀子裕一愣,迷糊貼上他冰涼的耳垂,“那秦見祀……朕有銷魂窟?!?/br> 秦見祀腳步一頓。 “銷魂窟是什么?”賀子裕又追問道,話是從他口中出的,他卻不知道這意思。 “……”秦見祀走得愈發(fā)快了,顛得賀子裕神情愈發(fā)難言。 懷中人又哭起來,秦見祀最終關(guān)了寢殿的門,一把將他抬抱上墻,賀子裕被撞得悶哼一聲,弓起脊背,兩腿掛在他腰上,又忍不住低低追問。 秦見祀探手往下摸去,貼近了低聲道:“這里,就是陛下的銷魂窟?!?/br> 第42章 昨天的二更 “陛下明白了嗎?” 秦見祀的腰間以下隱沒在黑暗里,賀子裕一震,喘息著低低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力,他今日格外由著秦見祀胡來,甚至還會夾抱住秦見祀的腰身回應(yīng),偏頭去索吻。 秦見祀任他吻了,興致似乎因此很好?!氨菹孪矚g這個姿勢嗎?” “喜……歡?!?/br> “那陛下喜歡和臣如此做嗎?” “……” “喜歡嗎?” 賀子裕恍惚覺得這話秦見祀問過一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是。他舔了舔唇,為秦見祀分散注意力去問他這些而感到有些不滿,不安分地蹭弄著。 “陛下……” “快點?!彼驍嗔饲匾婌氲淖穯?,小聲抱怨道,“朕難受。” 秦見祀一瞬沉默,然而還是照著賀子裕意思來了,賀子裕悶哼間,艱難喘息著。 陰暗里他們抵額交錯著喘息聲,在一次次貼墻間擁吻,賀子裕攥緊了指尖扯住秦見祀的領(lǐng)口,因為藥效而格外敏感,忍著斑駁刺激低哭,又被秦見祀沾去了淚水。 “哪里不舒服?” “沒,沒有……” “那陛下哭什么?” 賀子裕張唇,欲言又止,酥麻的身子浸透藥性渴求著更多,秦見祀?yún)s不繼續(xù)了。他低下頭,小聲吻上秦見祀脖頸喉結(jié),秦見祀也順從仰起頭來,任他為所欲為。 他為難道:“秦見祀,朕還想要。” “好。” 熱意透過衣衫彌漫,賀子裕正訝異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耳鬢廝磨間,秦見祀重重咬上他的耳垂。 “陛下想要什么,臣都會給?!?/br> 卒然間,賀子裕單薄的脊背再度抵上墻面,一下如魚擺尾入水中,月下瑩蟲肆意飛舞著,寢殿內(nèi)的燭淚靜靜垂下燭臺。 賀子裕又哭了起來。 恍惚間看見墻邊身影被抬抱著,支起的腿輕輕顫晃。 直到秦見祀扯下他衣衫,看見鎖骨處的瘀痕。賀子裕連忙伸手擋了下,卻被攥住了手腕。 他感覺秦見祀動作立馬重了,引得他悶哼一聲。 “這傷,是怎么回事?” 賀子??戳搜矍匾婌耄执鬼?。秦見祀又一把將衣衫往下扯了扯,看見零星幾點手指掐出的痕跡。 他一下攥緊了賀子裕的衣衫,倏然神情就冷了下來。賀子裕別過頭微擰眉頭,猶豫安撫道:“只,只有這些了……” 占有欲如秦見祀般,此刻一定充斥怒火,賀子裕弓起脊背,已經(jīng)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 但也還好秦見祀來了,否則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堂堂帝王竟真被一個紈绔子弟壓在床上肆意凌辱,若是傳揚出去,只怕后世人讀到史書都得先大笑三聲。 賀子裕低垂下眼,肩膀微微顫抖,隨即就感覺有掌心摸上了他的頭,秦見祀托舉著他臀,把他抱回了床上。 賀子裕抬起頭,怔愣看著。 “是臣來晚了?!鼻匾婌肱c他額間相抵,沉沉呼吸著,眼神中涌動著幾分愧疚,“若臣早來半分,陛下必不至如此。” 賀子裕抬眸有些悸動,微微別過了頭。秦見祀就將他壓在床間,長發(fā)散亂地鋪在枕上。 “秦見祀?!薄俺紒韼捅菹??!?/br> 他神情微動地任著秦見祀向下吻去,手抱上秦見祀雙耳,指入發(fā)間時,弓起身子一顫。 秦見祀?yún)s并未打算就此結(jié)束,他將每個痕跡都覆蓋打上自己的烙印,牙印斑駁錯亂地印在鎖骨胸膛上,賀子裕沉沉呼吸著,最終揚起脖頸,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 “秦見祀…可,可以了……” 窗外下起六月的第一場雨來,剎那雨打芭蕉,噗噗打落葉尖垂下,滴落水珠來,滲入墻角縫隙里。 床幔中的身影綽約著,賀子裕難言這滋味,最終完全放縱秦見祀而來。 · 許久后,屏風(fēng)外宮婢宦官搬來了浴桶,為陛下準備沐浴。 床榻上,賀子裕半蜷縮躺著,身上沾滿了秦見祀留下的痕跡,臉上也是。他半責(zé)怪地瞥了眼秦見祀,命人都退了出去。 隨即他伸手去,掛上秦見祀的脖頸,任人把自己抱起走向浴桶。 “陛下如今藥性散了?”秦見祀顛了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