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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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大臣對他的離開感到微詞,但是無人敢提出異議。 只見,公子姒昭走下長階,他冷白的膚色透著冰涼,眉眼淡漠,帶著陰鷙危險感,就像天生就該承受百官們的朝拜,雍容華貴。 俊美男人的衣擺染著觸目驚心的血,大臣們心底恐懼,但都跪著,不敢多說什么。 天色陰沉。 權(quán)勢紛爭復雜,眾人以為公子姒昭現(xiàn)在定然心情陰沉,殫精竭慮。 但姒昭到了馬車上,撩開簾子,對跟過來的慶谷思索說,“你說,若是到別殿更衣,時間會不會過于浪費了?!?/br> 慶谷以為姒昭是在想以什么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其他人面前的事情,慶谷說,“公子,天子薨,公子表現(xiàn)的傷心些,狼狽些,狀態(tài)差些比較好。” “狼狽......那樣就不好看了。”姒昭皺眉。 慶谷愣了愣,什么,公子姒昭怎么會在意這種事情了,對于權(quán)勢的事情,他一向冷漠,公子姒昭平時如玉一般干凈,是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表皮,與他是否在意那些人無關。 “憐兒會嫌棄我的?!辨φ褔@口氣。 “還是先更衣,去偏殿。”姒昭吩咐車夫。 慶谷這才反應過來,他哭笑不得,原來公子是在在意明憐姑娘。 但公子這種在意好像有點......過頭了。 天下和女人,這個時候天下更重要啊。 雖然慶谷知道明憐是個好姑娘,也不反對公子在意明憐,但是公子完全可以先處理完政權(quán)的事情再好好跟美人親近親近。 “公子,現(xiàn)在回府,不是必要的?!睉c谷低眼道。 姒昭冷颼颼瞥慶谷一眼,他聲調(diào)慢,幽冷陰鷙,氤氳著濃重的危險慵懶,帶著俯瞰感,“你只需做孤吩咐的事情。” 慶谷接觸到姒昭薄涼的視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公子姒昭的眼神,更嚇人了。 他似乎不再對世人用溫潤的偽裝了。 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公子姒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即便他不出面,事情也能在他的掌控中順利進行。 他掌控欲極強,但不代表他會親力親為。 對于不感興趣的事情,他一向冷漠。 大瀟天子薨,局勢幾乎定下。 酆都王城中眾人心思各異。 公子姒昭的養(yǎng)母貴妃蘭氏一家開始思考投靠公子姒昭的事情,然而他們與公子姒昭的嫌隙太多,一時間走頭無門,全府上下慌張絕望。 離族人相湛得知天子薨的時候,他正在明家旁系的府中,離族人顛沛流離,從小摸爬滾打,他功夫好,偷偷潛進來了,也是他助了明家旁系的一個女子離開,但是他在明家旁系中打聽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明家旁系實在是糟糕透頂。 雖然也是明家,但是這明家旁系刻薄極了,還差點害了表妹的清白,是表妹生活困頓的兇手之一。 相湛氣急,不需要公子姒昭的人,他在府中就處置了明家旁系的人們。 作為離族人,他對大瀟人沒有憐憫心。 相湛肆意坐在明家旁系的主堂中,正在思考接下來要如何從公子姒昭手中救出明憐表妹,他的侍從來報天子薨的消息,相湛頓時凝眉,紛亂,要爆發(fā)了。 接著,相湛想起來,眼中一亮,“那公子姒昭此時定然無心管表妹?!?/br> 政權(quán)之事,有相鳴負責。 他正好在混亂的時候,去公子姒昭的府邸救走表妹。 第61章 簌簌 ◎地毯◎ “憐兒, 乏了么?”姒昭進入屋舍,眸光凝向屋內(nèi)的明憐。 美麗清冷的女郎坐在桌幾前,旁側(cè)精致熏爐飄著清清幽幽的雪白裊香, 地面上炭火爐子中燒炭的聲音窸窸窣窣。 明憐正在翻看書冊,神色如常。 注意到姒昭回來, 她露出些許意外, 將書冊扣放在桌案上,起身, 裙裳裊娜,柔柔走到姒昭身旁, 抬起手指搭在姒昭的胸膛上。 “公子, 你還好么?”明憐擔憂地看著姒昭。 姒昭含笑不語。 明憐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姒昭的衣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過的潮濕氣息, 微思了一下, 輕聲詢問, “公子, 你換衣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明憐的柔軟關心讓姒昭的心跳動, 他溫溫勾起笑意,越看明憐越覺得喜愛。 他摟住明憐纖裊的細腰, 在她的衣裙后拍了一下, “只是染了些臟污, 我沒有大礙?!?/br> 姒昭親昵曖昧的輕拍力道落在明憐的肌膚上,她臉微紅, 又因為他捉弄的態(tài)度唇角不由自主翹了翹, 噗嗤一笑。 明憐睫羽翕合, 眼底深處的情緒藏了藏, 她被姒昭半摟抱著走了幾步,二人肩膀依偎,坐在軟榻上。 “公子,外面的事情要緊么?你現(xiàn)在回來,無礙么?”明憐關心。 “我會處置妥當?shù)?,憐兒不必擔心。”姒昭揉了揉明憐的臉龐。 他的唇吻了下明憐的額頭。 明憐微微跑神了片刻。 她望著姒昭的模樣,在心底默默記下他溫柔的樣子,當她選擇離開姒昭,那她就再也見不到如此溫潤公子了。 “公子,天越來越冷了?!泵鲬z窩在姒昭的懷中,偏了下腦袋,濃云墨發(fā)披垂,就像撒嬌的小狐貍,“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避寒莊園?!?/br> 姒昭的指骨微屈,撓了撓明憐的后頸,他悶聲低笑,“憐兒說的事情,我都記著?!?/br> 明憐對他露出的依戀越來越多,他的心臟浮現(xiàn)充盈感。 “公子打算何時去?”明憐抿了下唇,若有所思詢問。 姒昭捏了捏明憐的下巴,忽然橫抱起明憐,大步向外。 “公子?!”明憐驚訝。 “現(xiàn)在就去。”姒昭笑著說。 明憐攥緊姒昭的衣襟,不解詫異,“可現(xiàn)在天子不是剛薨......” 這個時候,有空去避寒莊園么? 姒昭扯了一件厚實的大氅,裹住明憐的身體。 隔著大氅,他緊緊抱著明憐。 “王城中煩心事甚多,此刻我與你去避避禍?!辨φ颜趽踝∶鲬z的面龐,怕她被嚇到,他與明憐說話的語氣溫柔,提及政務時,眼底薄冷陰鷙,俊美如玉的臉布滿屬于上位者的危險壓迫感。 * 相鳴帶著人手到達公子姒昭的府邸外,他先讓人打探了一下。 就在相鳴思考著怎么才能在不驚動公子姒昭府上侍衛(wèi)的情況下把表妹帶走,卻聽到打探消息的人說公子姒昭與表妹一同離開了。 怎么會?。?/br> 這種關頭,姒昭還有心帶著表妹離開? 一時間,相鳴根本無法判斷公子姒昭的用意。 然公子姒昭身邊危險,他越是帶著表妹,越是連累表妹。 “快,去打聽打聽,公子姒昭帶表妹去何處了?” 莫不是要去宮中?或是迎擊即將攻入酆都的人馬。 相鳴眉頭緊鎖,然而當他的人手回來,打聽到的消息卻讓他驚詫。 “避寒莊園?”相鳴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再三確認。 這種緊要的時候,公子姒昭竟悠閑地帶著表妹去休憩游玩的避寒莊園? 他是瘋了嗎? 還是說,公子姒昭竟是這種沉迷享樂的人? 相鳴頭疼,根本猜不透公子姒昭的用意。 不管怎樣,先追過去。 另一邊。 汝南王的軍隊在姒莊的帶領下接近王城酆都。 距離王城大門還有幾里路的時候,大瀟的武將率領軍隊從王城中離開,迎上汝南王的軍隊。 接近王城酆都的,離開王城酆都的,都是烏壓壓的一片。 另一條路,公子姒昭府邸的侍從謹遵吩咐,帶著車馬離開王城,向城外的避寒莊園駛?cè)ァ?/br> 姒昭與明憐坐在寬敞的車馬中,車馬比較大,裝飾奢貴,厚重的車窗簾子遮擋著外界的冷風。 明憐坐在姒昭身旁,與他穿著相同顏色的衣裳,與他熏著相同氣息的清冷雅香。她指尖扣在裙裳,垂著眸,手腕繃緊。 她有些心不在焉。 姒昭看她好一會兒。 “憐兒,在擔心?”姒昭的手指撩起明憐耳旁的發(fā)絲,纏在指骨繞了繞,氣息灼熱,旖旎曖昧,他眼底流瀉出幽深如要吃人的占有欲。 明憐接觸到姒昭的眸色,她心底顫了顫,感覺要被他的熱烈情緒吞噬,差點有種被公子姒昭窺見心底逃脫意愿的感覺,明憐的手抓住姒昭的指骨,用力收攏,她扯起唇角,凝眉說,“公子此時離開王城,天子之位怎么辦?” 姒昭垂眼看向明憐與他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明憐頓了頓,擔憂說,“公子不是說過,還有叛軍。” 原來是在擔心這事。 姒昭笑了一下,他眉眼舒展,帶著些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