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年初三帶著項圈去算賬
翁卯卯的眼已移至江硯書胯間的墳起之處了。 好早室內(nèi)晦暗,墳起之處柔和朦朧,翁卯卯左右偏頭,疑惑地去瞧也瞧不清楚。 “翁卯卯你……”江硯書到嘴邊的一句不知羞吞回到了肚中,她不知這些東西,說她不知羞,倒不如說自己沒臉皮。 “我什么?”瞧不清楚,翁卯卯索性就不去瞧了,也不追問是什么東西,話題一轉(zhuǎn),添油加醋說起自己被打的時候又多么可憐來,“道長道長,卯卯的頭好疼,你能不能幫卯卯舔一下?” 此話從翁卯卯嘴里說出來,口氣就似在說吃飯一樣平淡,沒什么別的心思,她確實沒什么別的心思,作為四只腳在路上走的年獸,她們和狗兒貓兒的舉止習慣相差不大,受傷了喜歡舔舐,自己舔,疑惑著讓自己親近的人舔。翁卯卯沒有受過傷,但她在年獸村里??吹疥蚰戢F舔舐自己受傷的孩兒,孩兒受舔,舒服得瞇起眼睛嚶嚶叫。 眼睛看著,腦子就記住了,腦子記住了,嘴巴就管不住了。 “我不能?!苯帟靼走@些四條腿在路上走的玩意的習性,舔舐對她們來說再平常不過了,如此,便不好說道理,只能委婉拒絕。 “為什么?難道道長是無舌道長?”有舌頭就能進行舔舐,江硯書竟說不能,翁卯卯為之一怔,伸手去扒開江硯書的嘴巴,要去看他的口內(nèi)有無舌頭。 江硯書歪頭也避不開翁卯卯伸來的手,嫩涼的手指戳上唇rou之際,他立即將嘴巴抿成一條線,騰出一手控住她的手腕,嗡聲解釋:“你已出幼,可為人之妻,我亦至恭喜之齡,之間該有分寸,而舔舐為肌膚相親之一,格外親密,所以卯卯,我不是沒有舌頭,而是我不能?!?/br> 江硯書邊說邊把翁卯卯抱離了自己的膝蓋,讓她在地上站穩(wěn)以后他起身理清爽衣服,試圖遮掩上炎的欲望。 “可是在這里,道長就是我最親的人。”翁卯卯抱住江硯書的手臂,“這樣子也不能嗎?” “我不能?!苯帟暮韲道锔蓾l(fā)熱。 翁卯卯鼓起腮頰欲言又止著,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不能,摸著額頭問:“那親一下呢?” “不能?!苯帟鴳B(tài)度堅決。 翁卯卯發(fā)愁了,舔舐不能,親一下也不能,那到底什么是能做的?不過江硯書說的是他不能,那她來親吻舔舐,不就可以進行了?正要開口問個究竟,剝啄聲忽起,三聲后消失,隨之石元子的聲音傳來:“師父,蝦蒸好了?!?/br> “好,端進來吧。”江硯書抽出自己的手臂,默默垂到股旁。 石元子一說話,翁卯卯的注意力便轉(zhuǎn)到了蝦上,石元子為今日那句鼎器害羞,低頭入室以后不敢多看一眼,放下手中的蝦也是低著頭匆匆離開。 “好餓好餓,吃蝦吃蝦?!蔽堂俗约阂呀?jīng)變成了人的模樣,還和昨日那樣收起身子,和狗兒的坐姿一樣坐在椅子上等著江硯書給自己剝下。 江硯書眼看窗外遲遲不動,翁卯卯嗚一聲提醒他:“道長,快點來幫卯卯剝蝦?!?/br> “你不是能變成人了?”江硯書轉(zhuǎn)過頭說了一句。 經(jīng)江硯書這么一提,翁卯卯恍然大悟,趕緊垂下腿坐好,坐了一會兒,手仍是袖在里頭,下巴頂在桌沿上和熟透的蝦兒眼對眼,不大愿意去剝蝦,自言自語起來:“為什么蝦兒要生殼呢?為什么不能直接吃呢?為什么呢為什么呢?” 自言自語了半刻,江硯書聽了覺得好笑,折起袖子來到翁卯卯身邊坐下,一面剝蝦一面打趣她:“你倒不如問自己為什么牙口不好,你牙口好的話就不用剝殼了,蝦兒囫圇進你嘴里,你直接咬便是。” 江硯書剝一只,翁卯卯張嘴接一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牙口不好的……” “知靈說你是貓兒,也不算說錯,貓兒的牙口也不大好。”江硯書搖頭嘖嘖笑。 一盤里有三十只蝦,翁卯卯吃有兩刻鐘才吃完。 肚子填飽,翁卯卯來了困意,洗身漱齒之后掩嘴打個呵欠倒榻便睡,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覺醒來后額頭上的紅腫消了許多,手指摸上去也不大疼痛了,翁卯卯在榻里滾了幾圈,而后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橫梁發(fā)呆,沒多久聽到石元子稚嫩的聲音,每一句話都離不開師父二字。 翁卯卯扯了扯耳朵去偷聽外頭的說話聲,原是江硯書帶著好幾個徒弟準備去找昨日的道士算賬,一聽此話,她猛的彈起身,揣上項圈飛風似地跑了出去,尋到江硯書的身影,口內(nèi)咬住項圈,在原地上變成年獸之樣,頑皮道:“道長道長,幫我?guī)享椚?,我也要去,帶上項圈,諒他們也不敢再動手打我了嘿嘿。帶上項圈,我就是有人撐腰的年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