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年初三傻不拉幾
翁卯卯用頭去蹭江硯書的腿,催促他幫自己帶上項(xiàng)圈。 知靈不知導(dǎo)致翁卯卯有此種怪異行為的罪魁禍?zhǔn)资亲约旱膸煾?,聽懂她的話后捧腹掉態(tài)大笑。 翁卯卯怒道:“你笑什么笑?” 笑沒幾聲,余光接到江硯書送來的一記眼色,知靈當(dāng)即就懂了,斂了笑容,肅然道:“確實(shí)是,帶了項(xiàng)圈就是家養(yǎng)的狗兒貓兒了,外頭人哪里敢來欺負(fù)呢?!?/br> “我?guī)湍銕稀!苯帟镏σ?,不緊不慢地幫翁卯卯帶上了項(xiàng)圈。 帶上項(xiàng)圈還不夠,翁卯卯主動讓江硯書牽著自己,她說被牽著自己的底氣會更足:“道長牽牽卯卯吧?!?/br> 翁卯卯咬著紅牽繩搖尾巴,江硯書自是欣然答應(yīng),彎一截腰去拿她口中的牽繩。 江硯書接過繩子的那瞬間,翁卯卯的氣勢熊熊燃燒起來,綴在身后的茸尾巴頻頻亂甩,甩動的力氣大,把一些脫落的舊白毛甩得滿天亂飛,好似被風(fēng)吹落的蒲公英。 就這般,江硯書身后跟著一群弟子,手里牽著一只年獸到那九洲村去了。 九洲村就在井塘村隔壁,相距不遠(yuǎn),旦夕可返,對兩腿腿走路的人來說這個距離不遠(yuǎn),可是對四條腿的翁卯卯來說這距離猶如有十萬八千里那么遠(yuǎn),她下山之后步履蹣跚,走沒幾步就累得趴在地上欲哭不哭了。 “你多長兩條腿有何用?”江硯書臉上嫌棄之色十分宛然,足尖輕輕踢了踢翁卯卯,“真走不動了?” “是呀,道長您給我挖個坑先埋起來吧,我在坑里等大家凱旋?!蔽堂畯堥_嘴舒氣,懶絲絲地翻個身躺在地上,她疲軟得一步也走不動了。 “罷了。”江硯書認(rèn)命了,如抱嬰兒之勢抱起翁卯卯在懷里,好在是冬日,一身厚實(shí)的皮毛抱在懷里并不會熱不可耐。 “謝謝道長?!蔽堂诮帟鴳牙镎业揭粋€舒服的姿勢后就睡過去了。 睡得酣甜,什么時候到九洲村的她都不知道,反正等她醒來時,天尚亮然,而江硯書正帶著她返回井塘村的道院。 去時身上的衣裳干凈齊楚,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亂,歸來時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些狼狽頹廢,知靈的袖子少去了一截,其它弟子不是衣領(lǐng)爛透了就是袍角上沾了泥土,江硯書的身上和去時一樣干凈,只不過頭發(fā)亂了許多,幾縷烏發(fā)垂落在肩頭處,劍眉皺起,面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看來那一場的戰(zhàn)況激烈無比啊,翁卯卯目不轉(zhuǎn)睛思考著,她所認(rèn)識的江硯書不管是在山上還是在山外,永遠(yuǎn)不曾流露一點(diǎn)狼狽之態(tài),如今頭發(fā)都亂了,看來情況不妙啊。 翁卯卯眨眨朦朧的睡眼,小聲地問:“道長,你是贏還是輸了?” “我也不知道?!苯帟b作面色不悅,但口氣尚且溫和。 自己也不知道?那應(yīng)當(dāng)是輸了,為了要面子才回答得這般含糊,的翁卯卯睡了一覺,力氣恢復(fù)如初,一蹬腿跳上江硯書的肩頭,隨后坐下,以嘴去貼他的耳后,軟聲道:“沒關(guān)系的道長,您在卯卯心中,永遠(yuǎn)是最厲害的道長?!?/br> 不懂江硯書懵勁兒的翁卯卯用一片本心去寬慰,嘴兒可甜可甜,一會兒夸他是天底下英俊瀟灑第一人,一會兒說他善良溫柔人間少匹,把自己所知的夸詞都用在了這一次,聽著人怪牙磣的。 翁卯卯在想,如果自己能把江硯書哄開心了就算得上一件功德事,那這也是功一美二之事了。 但無論怎么夸,江硯書的眉頭始終不展,翁卯卯急得甩頭:“道長你別不開心了,失手一次何必念念不忘呢?卯卯在年獸村里和別的年獸打架就沒有贏過呢,那些外四路的貓兒也都笑我弱,卯卯就是個杭杭子,中看不中吃,每次都是哭著找哥哥替自己出氣的,就這般卯卯還是過得很開心啊,過得還是大紅日子。道長您已經(jīng)很厲害了……哥哥都沒有道長厲害。” 翁卯卯自揭糗事,江硯書每聽一句嘴角就往上揚(yáng)一分,到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想起翁御曾說過,他的meimei是一只連貓兒都打不過的年獸,隔三差五就哭著喊哥哥幫自己出氣,不過她從不對村外的人說這些,因?yàn)閷?shí)在傷臉皮。 聽見江硯書的笑聲,弟子們也不裝了,面上頹廢之色一掃而去,大盼盼地道:“翁姑娘,師父是在與你開玩笑。九洲村里的道長只是會一些欺詐人的把戲,不在行的蠢物,哪里是師父的對手。不過兩個來回,他們就被師父打得滿地找牙,那什么務(wù)虛道長更是被師父一只手掐著脖子動也不能動彈,臉紅成豬肝一樣求饒不已,要不是師父手下留情,那九洲村的道長怕是要去大雪中唱蓮花落咯?!?/br> “所以道長沒有不高興?”江硯書再一次打趣翁卯卯,得知真相后的翁卯卯不生氣,反而笑得比那些弟子還大聲,“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