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年初二何謂鼎器
第十二章 大年初二 什么是鼎器 “翁姑娘?”當(dāng)中一人表情戲謔,“莫非這孽物已修煉成精,是你那道長的……鼎器?” 話落,山間發(fā)出一陣笑聲來。 江硯書和翁卯卯之間的關(guān)系,在石元子的眼里是有那么一些曖昧的,年二十九的時候,知靈聽著雷聲,摸著下頜若有所思道:“每年這個時候都打雷下雨的,我說什么,這二人之間定是有什么私鹽私醋?!?/br> 其它師兄似是贊同知靈的說法,皆連連點頭:“翁姑娘早已出幼,而師父身邊也無佳人在,情意最易相通,一通,燭滅,榻里偷偷生香,那窗外就打雷了?!?/br> “也難怪翁姑娘每年的今天都要哭了,畢竟師父憋了三百來日?!?/br> “是也是也?!?/br> 想到師兄說的那些話,石元子耳朵一紅,抱著翁卯卯連連后退,氣勢雖弱,卻喉急放出狠話來:“我、我記著你們的模樣了,等師父回來,你們定沒有好、好果子吃。” 石元子緊張得忘了吞咽口水,一句話說完,偏頭咳嗽個不住。 “你便說今日來者是九洲村的務(wù)虛道長,你師父便知道了?!泵鎸κ臃懦龅暮菰?,那群人聳聳肩頭不露一點懼色,還把自己的身份名兒與他通。 身份與名兒通完,一群人嘴里說著些顏色話翩翩然離去。 翁卯卯頭疼得流不出眼淚也哭不出聲,待回到道院,她嗖的一下跳出石元子的懷抱竄到榻底里待著了。 任石元子在外面如何哄騙,她都縮在最里邊的角落里不愿動一下:“卯卯要找哥哥……” “完了完了。”石元子抱頭大叫,江硯書下山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生照顧翁卯卯,結(jié)果他不僅沒有照顧好,還害她受了驚嚇,無緣無故討了一頓打,讓江硯書知道了,他今晚得在冰冷的雪地里跪上一晚的香。 江硯書什么時候回來,翁卯卯就什么時候從榻底里出來。 江硯書回來時相次傍晚,石元子一句假話都不敢有,把今日發(fā)生的事兒一字一字說與江硯書聽。 這般那般,聽到翁卯卯被打了,江硯書身子一僵,神色瞬間冷若冰霜,一陣無名火竄上頭頂,氣得拳頭捏得不見了縫:“她如今在何處?” “在、在榻里縮成了一顆絨球似的,弟子如何哄,翁姑娘都不愿意出來?!笔油掏掏峦禄氐?。 “我知道了?!苯帟闪四缶o的拳頭,去尋翁卯卯之前,先讓石元子去蒸一盤鮮蝦送來,想翁卯卯在榻里待了五六個時辰,肚子定然唱起了空城計。 石元子領(lǐng)了吩咐,手腳利索,忙轉(zhuǎn)身便去蒸蝦。 江硯書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才去找翁卯卯,冬日的天一眨眼便黑下,他點著一只耀眼的燭奴蹲下身往榻里探去,一探,只見翁卯卯踹著前爪,垂頭落頸的模樣覷著有些頹廢。 “卯卯?!苯帟平鼱T奴,輕呼翁卯卯,“出來吃飯吧?!?/br> 燭奴移近,漆黑的榻底瞬間亮如白晝,翁卯卯那雙適應(yīng)黑暗的雙眸不適地瞇了一下,但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忍著不適,一頭跑進(jìn)江硯書的懷里:“嗚嗚嗚,道長,卯卯今日差點就要被抓走了,卯卯只是在哪兒等道長回來嗚嗚嗚?!?/br> 額頭上的角尖尖利利,一頭扎進(jìn)來,江硯書疼得倒吸氣,放下手中的燭奴,騰出雙手來抱她:“石元子都與我說了?!?/br> “他們扯卯卯的角!腦揪著欲將我抓去!嗚嗚嗚我要找哥哥給我討理?!蔽堂畮е耷唬樽焖樯嗾f著今日遇到的不幸,從她口中說出這些事兒來,可謂是動人之憐,又激人之怒。 今日的江硯書有心腸照管翁卯卯,想摸摸那被敲疼的額頭以表安慰,但借燭奴之光,看到她額頭紅腫如桃,登時怒火中燒,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幾近一盞茶的功夫才將怒火咽進(jìn)肚子里:“我知道,不用你哥哥來討理,我自會給你討個理?!?/br> “那拂塵就似晚娘的拳頭,砰砰砰地敲卯卯的頭,卯卯的頭又不是木魚呵,敲了個意休不休,敲了也不能增功德,他們就是一群愛八哥兒。我的頭愛嗒嗒榧子,不愛拳頭的?!闭f到自己被敲頭時,語氣加重,想著身上一層厚厚的毛,剝開那毛發(fā)江硯書也不容易看清額頭上的紅腫之狀,鼻腔里哼哼幾聲,就在他的懷里變成人樣。 江硯書嚇了一跳,翁卯卯卻穩(wěn)穩(wěn)地坐在他的膝蓋上扯嬌,牽著他的手往自己的頭上摸:“道長您摸摸,卯卯的頭就像被塞進(jìn)了一顆桃子?!?/br> 腹部貼腹部,雙腿迭雙腿的,如此親密,類走風(fēng)月之男女,江硯書渾身燥熱,屏著呼吸偷力去摸,且摸且敷衍道:“你的頭還挺小一個的?!?/br> 翁卯卯享受著江硯書的撫摸,靜默了一會兒,她想起那些惡人說的一句話了,不假思索便脫口道:“他們還說,我是道長的鼎器!” 翁卯卯不知何謂鼎器,但想他們說此話時面容猥瑣,語氣戲謔,不用琢磨也知是不好的東西,興許是一些骯臟之物,竟把如此可愛的年獸比作骯臟之物,她必須說出來與江硯書知,好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委屈。 石元子面能怕羞,故而只字未提這些污穢之言。一群游方道士,輕薄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來,江硯書心頭火熾,整張臉都紅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氣來緩怒火,隨后拍拍翁卯卯的臉頰,道:“你別放在心上?!?/br> “不過道長,鼎器是什么個東西?”翁卯卯有些好奇了,簡單的兩個字竟能讓江硯書氣成這般,這到底是有多骯臟。 她仰起頭,放著嬌波的眼兒膠在江硯書的臉上,靜等他的回答。 江硯書轉(zhuǎn)過臉羞去看翁卯卯:“你、你無需知?!?/br> “好吧?!蔽堂拖骂^。 江硯書不想說的事兒,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說一個字,在問完鼎器為何物后,忽有硬物膈著臀瓣,翁卯卯往后挪了挪:“道長,你下方有東西隔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