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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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來啦!” 女巨人沖我伸出手掌,“真的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是出任務(wù)去了嗎?” 女巨人古爾薩,來自艾爾巴夫王國,因為海軍的宣傳廣告語上的一句“提供豐富伙食”而來到馬林梵多。 她是擂臺賽的狂熱粉,崇尚戰(zhàn)士與戰(zhàn)斗的巨人女性不僅自己愛打,還喜好結(jié)交任何只要擊敗她的學(xué)員。 “這是對敵人的尊重。” 古爾薩笑著說,她聲音洪亮,處于青年期的巨人身高同樣不容小覷,我安心地坐在她的肩膀,寬厚有力,屬于一位出色的戰(zhàn)士。 “我總感覺自己澤法老師的課上見過你,”古爾薩說,“你是新學(xué)員嗎?” 因為傷病退役,在學(xué)校繼續(xù)培養(yǎng)新人的前本部大將澤法是這所學(xué)校的老師。 他執(zhí)教的班級往往是精英中的精英,本部現(xiàn)任三位大將都曾是他的學(xué)生。 “要輪到我了,古爾薩。” 我沒有回答,拍了拍她的脖子準(zhǔn)備上臺——巨人和普通人類之間的體型差異著實驚人。 “記得100連勝!” 古爾薩大聲喊道,她的嗓音惹得許多人將目光投來。 我在進攻的間隙無奈地暼她一眼,很想回復(fù)這位戰(zhàn)斗狂一句:“這是你第八次這么說了?!?/br> 隨著時間的進步,哪怕是精英學(xué)員,對我來說也算不了大威脅——這句話說出來實在傲慢,但又的確是事實,我能夸自己一句天賦異稟嗎? 我想我身上的確帶有母親的血液,她是那樣出類拔萃的戰(zhàn)士,連她的女兒也繼承了這份榮光。 但這樣說出來似乎也很奇怪,于是我只是按下不表。 [體力:8700] [武力:9500] [武裝色:LV3(890/1000)] [見聞色:LV5(3700/10000)] 用數(shù)字衡量戰(zhàn)力是一件很片面的事,至少對于強者來說是如此。 我也逐漸開始不去在意這些東西,但量化也有好處:這說明我一直走在前進的道路上,沒有出錯或后退。 和往常一樣,我打完50場就準(zhǔn)備下去,見聞色的糊弄足夠讓旁觀者記憶模糊——今天擂臺有個同期的成績不錯,然后呢?沒有然后了。 偏偏世界不喜歡讓人如愿。 “臺上的人,繼續(xù)?!?/br> 一個聲音傳來,我詫異地往下看。 本就嚴(yán)苛的祈使句在他口中更是氣勢兇猛,不動如山。 穿著一身艷色西服的男人帶著鴨舌帽,面容嚴(yán)厲地要求:“不可以退縮。” …… 這樣的身份特征讓人很輕易就能認(rèn)出他的身份:本部另一位大將,代號赤犬的薩卡斯基——這種日理萬機的家伙怎么會突襲般地到這里來。 我和他隔著噤若寒蟬的人群對視,對方微不可查地點頭。 這是…… 我心下揣測,同時一腳將新上臺的學(xué)生踢翻下去。 既然這是他們的決定,那我又有什么不遵守的理由呢? “90勝!!” 隨著督學(xué)官的宣布,古爾薩直接將我扒拉到手掌,身高足有16米的她有這個本事讓所有人都顯得像芭比娃娃。 我放緩呼吸,知道這是脫力的后遺癥。 不可能在每一場戰(zhàn)斗中都用見聞色,這只會讓病狀失去控制,到了后期,我?guī)缀踔豢矿w術(shù)和一群各持武器的人對打。 體力不夠,我慢慢琢磨著自己的缺漏,還需要額外再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托蜂巢之血的運轉(zhuǎn),停歇了一會后,我主動向一旁站著的大將走去。 人群就像摩西分海一般避開,古爾薩自以為是的竊竊私語聲更是大的嚇人:“你不要命了!” 這些大將在下屬面前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我腹誹著站好,他壓了壓帽子,我們默契地往人群外走。 “我明白了,赤犬先生?!?/br> 這個聲名在外的意外訪客簡單意駭?shù)仃U明了來意,我意會地點頭:“麻煩您了?!?/br> 回去后就制作一些藥物,成全這份禮尚往來吧。 我與赤犬并不熟識,但從對方刻意放緩的步調(diào)來看,這位胸口佩戴薔薇花的大將并非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 ……不過海軍大將選拔都有身高標(biāo)準(zhǔn)嗎? 不管多少次,我都會為這個世界過于優(yōu)秀的生長發(fā)育狀況而感嘆。 “薩卡斯基,”澤法似乎意外他的出現(xiàn),“你怎么來了?!?/br> “今年由我?guī)嵙?xí)生?!?/br> 赤犬說道,他的目光和我交織一瞬就移開:“剛好遇上她在擂臺戰(zhàn)?!?/br> “日安,澤法先生。”我略帶好奇地打招呼,看向庫贊口中傳授經(jīng)驗的熱心好老師。 就連那枚可愛的發(fā)卡,據(jù)說都是他夫人出的主意,于是庫贊便樂滋滋地折騰了許久。 “令正推薦的發(fā)卡非??蓯?,請?zhí)嫖蚁蛩齻鬟_(dá)謝意?!?/br> 澤法的表情緩和許多,他輕咳幾聲:“那小子可是帶了好幾瓶雪莉酒……不說這個了,這是你的就讀證明?!?/br> 哇哦。 我輕輕感嘆,連這種東西都給出來,看來海軍已經(jīng)想往我這個籃子里放雞蛋了。 “我明白了,戰(zhàn)國先生和鶴小姐那邊,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看著眼前的兩個明顯有話要說的男人,我了然地點頭:“我先告退了。” “咳咳咳咳,等一等。” 澤法粗獷的五官帶著難以言說的復(fù)雜意味,我驚訝地看他從桌下摸索出一束白百合。 ……? “庫贊這個混小子?!?/br> 他罵了一句,又正經(jīng)了神色:“這是他請求我給你帶的花。” “他說先從白百合開始,讓你有時間出門多走一走?!?/br> 哪怕是我也有一點暈乎,特別是在注意到旁邊赤犬的視線后,后知后覺涌上熱意:“啊……真是麻煩您了!” 看著她輕輕闔上門,澤法感嘆出聲:“年輕啊。” “荒誕?!?/br> 圍觀的赤犬評價,目前的合作就像一根蛛絲,僅僅建立在雙方淺薄的彼此信任之上,青雉這樣的做法有失偏頗。 “之前卡普和我說,庫贊總是過于想著未來?!?/br> 澤法搖了搖頭:“現(xiàn)在嘛,那小子也還是想著未來,不過總算有個實在的目標(biāo)了?!?/br> “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這樣的狀態(tài)有利無害?!?/br> “世界啊……正在快速地改變!說不定你們?nèi)齻€正好能趕上這股浪潮。” 多出門走一走是什么意思? 晚間訓(xùn)練后,行走在馬林梵多小鎮(zhèn)上的我充分體會到了他的含義。 “大jiejie!這是叔叔送你的花!” 接下不知道第多少個小孩手里的鮮花,我哭笑不得。 “他是怎么說的呢?讓你們都把花給我?” 小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叔叔說,就送給戴著企鵝發(fā)卡的漂亮jiejie!” 某方面來說,這個聰明的家伙也算準(zhǔn)了我的心思。 我摸了摸自己鬢發(fā)間童趣的企鵝,心中不由好笑。 庫贊的確聽從了意見,現(xiàn)在手里的花束幾乎讓人眼花繚亂,剛到春天,就已經(jīng)嗅見甜蜜的滋味。 哪怕我自認(rèn)一向心態(tài)平和,也不禁在來往路人打趣的眼神里感到熱意上涌。 ……花樣還挺多的嘛,這家伙。 花越堆越多,顫顫巍巍的模樣幾乎讓人害怕,我干脆也一路走一路送。 說辭幾乎不用吐露太多,就有善意的人們接連接過,露出祝福的笑意,答應(yīng)我的要求。 ——“當(dāng)你看到我的戀人,請對他說一句祝福?!?/br> 愛意是流轉(zhuǎn)的故事,他走了那么久,也該我動一動了。 等到懷里只有零星幾支花的時候,我遙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樣艷麗的紅色西服,想要人印象不深刻都難。 赤犬拉低帽檐,站在一戶人家門口,女主人流下眼淚。 馬林梵多小鎮(zhèn)的居住者大多是海軍家屬,我望著女主人腮邊晶瑩的淚水,心里也忍不住跟著哀傷。 這位作風(fēng)硬派的大將似乎并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場面。 我想了想,主動走上前。 “請允許我,夫人。” 我輕輕合住她的雙手,見聞色沖刷并帶走激昂的情緒,終于允許她順利地說出下一句話。 “大將,我的丈夫很英勇,對嗎?!?/br> 這不是一個詢問,我作為旁聽者也不免五味雜陳。 這樣的作風(fēng)很像赤犬的嫡系下屬,她的肯定也很像一位戰(zhàn)士。 “撫恤金會讓她的生活好過一點嗎?” 告別后我問道,海軍的福利一向優(yōu)越,至少能夠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讓人過上平淡的生活。 這理應(yīng)是會對公眾公布的事情,但我記憶里并沒有這樣的存在,便向他冒昧地打聽。 赤犬默不作聲點頭,“海軍有相關(guān)經(jīng)費。” 說到這里也就足夠了,我沒有追問,“我先回去了,多謝您的幫忙?!?/br> 在我握住夫人潮濕的雙手時,赤犬默默接過那幾支零碎的花。 現(xiàn)在只有兩支了,剩余的都被我送給了那位夫人——春天還能在她的世界出現(xiàn)嗎?也只有花兒帶來的春日了。 “這一支給您,赤犬閣下?!?/br> 我禮貌性地遞出風(fēng)鈴花,“這是謝禮。” “多謝。” 他點點頭,我和赤犬然后在分叉口分別。 白色的海鷗雕像屹立在這個小鎮(zhèn)的每個角落,為了紀(jì)念生命與正義,莫名就如臉上的劓刑觸目驚心。 我回到宿舍,將手里唯一一支白百合插入瓶中。 “阿妮亞,是我。” 我打了一通電話,確保自己不被監(jiān)聽。 “對,沒錯,我依舊有這個想法,嗯,終于聯(lián)絡(luò)上索拉她們了?” “羅西的消息我明白了。為時尚早,讓我們一起耐心等待吧。” “嗯,夏琪的消息,惡魔果實……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