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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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小姐很有干勁呢?!?/br> 黃猿斜斜倚在墻上,對著另一邊用筆寫方程式的女孩子調侃。 “是嗎,”她頭也不抬,“您謬贊了?!?/br> 又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黃猿百無聊賴地移了視線,“沒想到小小姐和紅發(fā)也認識,真是意外之喜?!?/br> “大海上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br> 筆墨在白紙上留下一連串字符,“我不也正為海軍的各位服務嗎?” “還是第一次看見紅發(fā)香克斯著急成那樣?!?/br> 黃猿話中帶刺,意味不明,“不過小小姐還是小心為好,畢竟海賊都是罪惡的惡棍?!?/br> 出乎他意料的,對方不僅沒有感到冒犯,還肯定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黃猿先生是這么想的嗎?” “我還以為依照您的性格,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呢。” 比如庫贊會哭得很糟糕,小小姐真是受歡迎這種虛偽又游移的表面話。 波魯薩利諾啞然失笑:“我也是海軍捏~” 雖然為人處事是和青雉是不同的散漫,但好歹也是披著正義披風的一員。 紅發(fā)的事自然被他告訴了戰(zhàn)國,后者和鶴參謀對視一眼,發(fā)出了忍耐的聲音:“不用去管。” 紅發(fā)香克斯的作風一直是穩(wěn)當的,不同于另外三個任性的家伙,這位新任皇帝大部分時間的所作所為在某種意義上和海軍相似,都維護著大海的秩序。 所以前段時間他的瘋狂才會被海軍防范——鬼知道他為什么發(fā)瘋。 現(xiàn)在嘛……波魯薩利諾品出了一點苗頭,難道大海賊也是為愛昏頭的愣頭青? 波魯薩利諾的目光挪到她身上,從他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位美人。 這種程度的昳麗,幾乎可以作為一種武器使用。 男人為這樣的美人魂不守舍,太正常不過,但愛到心甘情愿將利益拱手相讓,就很值得回味了。 這會變成革命軍和四皇的連結嗎? 偏偏他們也無法動搖——拋開對方的果實能力和武器不談,哪怕拼著和冥王為敵的后果,也無法擺脫海軍現(xiàn)在需要她這一事實。 賣方市場,四個字道盡利弊權衡。 波魯薩利諾笑,他喜歡有趣的事情,天性里的頑劣讓他迫不及待想要觀賞下一幕。 “需要我送小小姐回去嗎?”他問道,對方幾乎是一天行程都排滿的連軸轉,連帶著波魯薩利諾都要早早起床護送。 他還記得對方坐在軍艦的房間里慢條斯理看書的樣子。 比誰都要早來,偏偏又不催,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在沙發(fā)上坐著,垂眸的時候仿佛油畫里的仕女走出相框。 那之后波魯薩利諾就來得更早了,由此可見美貌對男人的殺傷力——至少能讓他期待好戲的時候,做一些無傷大雅的讓步。 更多就不可能了。 比如說,為什么非要天天這么奔波,直接住在龐克哈德薩不好嗎——這樣的蠢話怕是會讓兩個人都面面相覷,只有貝加龐克這個怪人才會為了高效率這么想。 美貌是淺薄又可愛的花瓣,信任也是,不然為什么堂堂大將會專程護送又看管,不過是另一模式的不放心罷了。 對此,黃猿樂在其中——任務都甩給另外兩位同僚,帶薪休假這種事恐怕沒人不喜歡。 他去看做好的實驗報告,對方毫不掩飾地將東西遞給他:“這一批藥物可以通知貝加龐克開展臨床試驗了,黃猿先生?!?/br> “我倒是明白為什么青雉想要讓小小姐做自己的屬官了捏~” 能干妥帖、聰慧穩(wěn)重,對比某些讓人看了都要犯厭蠢癥的家伙,有這么一個部下簡直讓人心頭愉悅。 她眼也不眨,回答黃猿之前的問題:“這次也拜托您了?!?/br> ——關系好像變好了。 在波魯薩利諾將那具克隆體安置妥當后,少女頗講禮節(jié)地在第二次會面時送來一份禮盒。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少女推來一杯清茶,并不在意那只是一具無意識的失敗品,“多謝您,波魯薩利諾先生。” 哪怕只是野心催生下的失敗品,也依舊因為相同的容貌而柔軟。 黃猿喜歡和聰明人相處,但偶爾一些‘不聰明’的表現(xiàn),也足夠讓他感到趣味。 他熟稔地問:“今天也要去治病嗎?” 女性平淡地點頭:“我的本職是醫(yī)生,黃猿先生?!?/br> “說起來~小小姐的報紙已經發(fā)放成功了捏~多虧了這些偏方,連傷員都減少了~” 作為達成合作的條件之一,那份致力于用藥衛(wèi)生的小報成為了海軍總部的官方合作讀物,有了馬林梵多的站臺,影響力也在與日俱增。 “那樣再好不過了。” 她脫下身上的防護服,“能幫到各位,是我的榮幸?!?/br> “哎呀?”黃猿跟在她身后,兩人穿過層層守衛(wèi)的大門,“我還以為小小姐會覺得我們是‘天龍人的走狗’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展順利,心情還算愉悅,面對黃猿的詢問,她搖了搖頭,柔美的臉上毫無陰霾:“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閣下?!?/br> “海軍是維護天龍人的武裝力量,這一點的確令人厭惡,并且不容辯駁——就像你們從來不去管香波地的人口販賣一樣?!?/br> “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是五年前的我,她一定會贊同您的說法:海軍不是什么好東西。” “哦?那么現(xiàn)在小小姐的看法是?” “群體可以是野獸,也能是英雄,徹底的一面倒是無意義的。所以我現(xiàn)在會說,為了保護民眾而選擇前進的行為值得每個人的尊敬?!?/br> “哪怕是革命軍?” 她們終于走到基地的入口處,略帶咸味的海風順著洋流進入鼻腔,海天趨于一線,美麗的少女注視著蔚藍色的晴空,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對很多人來說是值得出行游玩的日子。 她沒有回答,眼波在黃猿西服上貝母樣式的袖扣邊停留了一瞬,“看來它得到了您的青睞?!?/br> “布列塔尼亞·娜娜莉,現(xiàn)用姓氏蘭佩路基,革命軍首領蒙奇·D·龍的學生,冥王雷利的徒弟?!?/br> 鶴參謀說道,桌上的資料她早已銘記于心,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1508年首次出現(xiàn)在磁鼓島求學,隨后在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重塑了時間線,主導了弗雷凡斯王族的滅亡與城鎮(zhèn)的叛逃?!?/br> “直到1511年救下曾經代號‘小米果’的前海君堂吉訶德·羅西南迪。經過探查,北海堂吉訶德海賊團里曾有一名少女與她形容相似,有95%的可能在這三年里都在堂吉訶德·多弗朗明戈的管轄下活動?!?/br> “1512年再次出現(xiàn),天龍人查爾馬可圣死后被中將庫贊制服,在利用爆炸逃脫后,我方迅速展開搜捕,與此同時,搭乘天龍人的航船與奴隸至今下落不明?!?/br> “能力詭譎,具備多種大型殺傷力武器,身邊跟隨名為阿妮亞·阿爾斯特雷姆的騎士——是否與神之騎士團有關尚未得知——與紅發(fā)香克斯、不死鳥馬爾科均疑似情人關系,同圣地瑪麗喬亞關系惡劣,同胞兄長下落不明,疑似死亡?!?/br> “見聞色以精神控制為主,上島后未曾使用過復活能力,懷疑有使用限制或者與其攜帶疾病有關?!?/br> “據黃猿情報,蘭佩路基對海軍態(tài)度中立,心向民眾,不以革命軍自詡,性情平和,結合此人之前的行為,” 鶴雙手扣實,“我認為可以考慮拉攏?!?/br> “我的建議是加強合作。” 鶴的目光轉移到戰(zhàn)國身上,這位參謀永遠能夠看透一個人的本質,言辭誠懇:“如果對方表里如一,那她不會是海軍的敵人,而哪怕至少現(xiàn)在,她也不是?!?/br> 海軍是天龍人的走狗,元帥的位置在五老星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如果能站起來,誰樂意當狗? 雖然前途渺茫,但他們不吃虧。 見戰(zhàn)國緩緩闔首,鶴轉頭問黃猿:“她現(xiàn)在同時在海軍和軍醫(yī)學校奔波?”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鶴參謀點頭:“給她二級權限,所有校內訓練場、實驗室與編號100以內的秘密藏書都對她開放?!?/br> 他們都知道,憑借對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如魚得水地進出這些場所。 “但這是我們的誠意,”她意有所指,“聯(lián)系澤法,他知道怎么做?!?/br> “她這樣聰明的女孩子,會懂我們的意思?!?/br> “我知道你的意思。” 少女對馬爾科說,他懨懨地坐在沙發(fā)上,頭一回沒有說話。 該死的紅發(fā),馬爾科暗罵,不要臉的家伙,竟然不按常理直接捅破了窗戶紙。 現(xiàn)在兩個人都要受冷眼,他也逃不過。 “但是點到為止,馬爾科?!?/br> 這是對方頭一回在他面前明白地表示自己的喜惡。 或許是雄鳥天生的競爭欲望,從羅西南迪到庫贊再到香克斯,每一個都要被氣勢洶洶地挑釁一番,她從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那是他們的斗爭。 正值壯年的男人們火力旺盛,就算馬爾科不挑事,也會是剩下的兩個主動上門——或許除了羅西。 她并不因兩個人的爭斗而氣憤,而是因為欺騙。 兩個人的姿勢依舊親昵,少女坐在他的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醫(yī)生修長的手指,柔麗的長發(fā)抵在胸口,不癢,反而軟乎乎的。 就連冷漠的話語也說的輕聲細語:“我不喜歡被唬弄……兩個人都冷靜一下吧。” 這是最近不要再見面的意思。 連香克斯也一樣,哪怕是治療的時候少女也一句話都懶得說——對她而言,不如趕快結束回學校多看幾本書或者多打幾次擂臺。 “愛德華先生的生日禮物我已經備好了,阿妮亞已經送到倉庫里了,還有你的傷勢?!?/br> 想到這兩個家伙打架打得驚天動地,她嘆了口氣,“就算有青焰,我也會難過的?!?/br> 風水輪流轉,她現(xiàn)在倒是明白馬爾科平日看人濫用能力的心情了。 “病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最近我已經找到門路了,估摸著再一陣子就能徹底解決。” 從報紙、MSF到海軍合作的藥劑,或許還要加上香克斯的手臂和醫(yī)學校的就讀,種種因素累加起來,進展十分喜人。 “……” 馬爾科眉毛都耷拉下來,如果他真的有羽毛,恐怕都要因為心碎而掉光。 對方的決定他無法動搖。 柔軟雪白的手指貼在胸口,在青紫色的紋身上挨著勾勒,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在做什么,馬爾科試探地捏住對方小小的耳垂,注意著不碰到上面的珍珠耳環(huán)。 “這一對是新買的yoi?” 馬爾科換了個新話題,小心翼翼避開雷區(qū)。 “別人送的?!?/br> 女孩子輕飄飄回答,放往常肯定會將這人的姓名全盤托出,她對自己的情人一向甜蜜溫柔,更顯現(xiàn)在的回避。 她扣住馬爾科的脖子,手指就按在大動脈,再用力就可以讓人昏厥。 船醫(yī)似乎渾然不覺危險來臨,只是依賴地低頭,手臂在腰線曖昧地撫摸:“我錯了,娜娜莉。” 她察覺到馬爾科的動作也不躲,主動地貼合了嘴唇,只是單純的、像喝水一樣輕啄,又在對方想要深入探尋的時候往后一退。 “我該去學校了。” 她摸了摸馬爾科的臉,動作很輕,后者像觸電一樣顫栗,“等老爹生日我再來?!?/br> 一根棍子一顆棗,馬爾科躁動的血液因為她這句老爹而平復。 “現(xiàn)在去來得及嗎?要不要我送你?” 馬林梵多距離香波地還是有一段距離,可不死鳥的翅膀又大又漂亮,坐在他身上欣賞風景是絕佳的體驗。 “不用了?!?/br> 她說,“黃猿來接我?!?/br> 他眼睜睜看著又一個海軍走到她面前,后者對他似笑非笑地抬了抬墨鏡。 哪怕知道只是合作關系,馬爾科也瞇起雙眼。 他回到房間打了一通電話。 “紅發(fā),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