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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暮云平(1V1)在線閱讀 - 93.別忍

93.別忍

    紀南星笑了笑,一手輕輕按在他胸膛上,像是叫他不要動,另手則探下去,沿著他粗硬性器從底到頂捋了一把,然后便緩慢而堅定地坐下去,將他牢牢裹住。

    裴逸隨著她的動作猛地倒吸了極長的一口氣,腰也隨之驟然抬起,連無神的雙目都驀然睜圓了。

    她的身體……怎么這么熱?

    之前幾次被她“釋放”,他已經(jīng)覺得快意得要上天了,可知道這一瞬間他才明白,什么叫魂飛魄散。

    他全身都凝滯了,連氣都不敢喘,生怕這一口氣松了,他整個人就要被沖散成無數(shù)碎片。

    全身上下唯有心臟在劇烈跳動著,幾乎要從胸膛里硬彈出來。

    紀南星也不動。

    被粗長的堅刃進入的感覺并不好受,有些微微撕裂的疼。

    但最初的那波疼痛忍過去后,她又開始覺得身體深處有股微微的癢。

    好像是他陷入她體內(nèi)的那部分喚起了某種更深處的欲望,她忍不住地想要裹得更緊些,進得……更深些。

    紀南星微微抬臀,將他放出來一些,又再度坐了下去,再起,再落……

    幾個回合之間,她忽然有些明白他被情欲折磨的感覺了。

    就好像身體里無端生出一個血洞,痛苦難當(dāng),必須有人撫慰,填滿,頂弄。

    欲望夾雜著古怪的心疼翻涌而至,她用雙手環(huán)緊了他腰,伏在他耳畔,輕聲而迷亂地叫“停云”。

    裴逸暗啞而哽咽地“嗯”了一聲。

    她抱著他,裹著他,甚至還咬住了他頸邊一塊小小的皮rou,令他有些吃痛,卻十分的滿足。

    這一刻他不是她的病人了。

    巨大的歡喜與欣慰將他團團裹住,他一手撫住她的肩胛骨,一手貼住她的纖背,側(cè)頭將最要命的脖子都亮給她,由著她小口小口的噬咬舔舐。

    兩人從頭到腳地糾纏在一起,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親昵。

    與她分開的日子里,他做過無數(shù)的春夢,夢里她總是面目模糊,只離得遠遠的,觸碰撫摸他幾下,就起身要走。

    夢里他好像也還記著自己對不住她,不敢對她提一星半點的要求,只是急切又無助地想要伸手夠她。

    哪怕只是抓住她一片衣角,他便已經(jīng)如釋重負地滿足了,會在夢中劇烈地攀上高峰。

    可是此時她帶著滿身的水汽熱氣,就這樣緊緊地抱著他,嬌柔的喘息聲就在他耳畔,還用無限濕熱緊致的蜜xue上上下下地taonong他。

    天已全黑,外頭的雨勢逐漸變大了,砸在屋瓦上的雨聲脆生生的,濺起一片片水花。

    而屋里兩人的喘息聲也逐漸變大了,交融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萬般意亂情迷中,紀南星還記得怕裴逸承受不住,松開咬著他脖頸的唇齒,轉(zhuǎn)而貼到他耳邊,含住了他耳垂吮舔了兩下,又含糊道:“……別忍……我不走……”

    這兩句話看似根本毫不相關(guān),但卻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一瞬間便渾身顫抖,雙臂將她用力箍住,心弦啪得一聲斷開,高潮也隨之澎湃而至。

    他射了許久,整個人都抽搐著僵硬了。

    紀南星將他夾緊,待他緩緩松懈下來后,才又輕輕吻了下他的唇。

    兩人都失卻了渾身的力氣,裴逸畢竟還是大病初愈,很快便睡了過去。

    紀南星悄悄把他的脈,見他脈象雖比平時略急,但還算平穩(wěn)有力,便放下心來。

    她起身點燭更衣,只見他在睡夢中帶著一絲笑,一臉滿足的樣子,透著傻氣。

    紀南星無奈搖頭。

    裴逸雖然是存了勾引她的心,卻沒想到這一次成效如此卓著,一連幾日都心花怒放,連喝下奇苦無比的藥汁時都覺得是甜的。

    只有一點不好,既然他那天都能自己跑去浴桶泡著了,紀南星便不再給他擦身了,都讓他自己來,還說是怕一不留神激發(fā)了他身上的春毒,說他眼下還經(jīng)不起日日縱欲。

    前些日子病得厲害了,那春毒確乎安靜了下來,可其實自從那晚開了葷之后,它便又猛烈地抬頭了。

    無妨,他可以再忍忍。

    幾百個日日夜夜都忍下來了,不在乎這十天半個月的。更何況他心底已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不用再忍太久了。

    兩人雖一直住在魏勝安的府里,但魏勝安平日忙于公務(wù),為人又有分寸,一般不來打擾,只每日若是回府早的話,會來探病,也不進屋,只在門口跟紀南星說上幾句話,問問裴逸如何了,是否還需要什么東西。

    七八日后魏勝安來探望時,紀南星跟他說:“下午姚娘子來跟我說,醫(yī)館那邊已都安排好了,我明日便可過去坐診。”

    “那你要搬過去住嗎?”魏勝安問。

    紀南星搖頭,“暫且早出晚歸吧。再過些日子,他應(yīng)當(dāng)便無須人照顧了,到時我再搬過去。”

    “他”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魏勝安又問:“你搬去了醫(yī)館,英國公想必也要與你同去吧?”

    “那怎么成?醫(yī)館只看女病人,里里外外都是女子,他住到那里,我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那他該去哪兒?他想必是不愿意一個人住在我這兒。要給他先物色起宅子來嗎?”

    紀南星道:“待我去問問他,是不是要回京去?!?/br>
    魏勝安不多問,也不多說,只點頭道:“若是需要,你隨時告訴我?!?/br>
    紀南星送走了魏勝安回到房中,只見裴逸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底還帶著慍色。

    “你要一個人搬去醫(yī)館?”他遠遠地便質(zhì)問道。

    紀南星被他問得一愣,回過神來答道:“是啊,總不能在勝安這里住一輩子?!?/br>
    裴逸氣得一時都無法理出頭緒,愣愣地問了一句:“那我呢?”

    紀南星覺得他莫名其妙,剛才既然都聽見她和魏勝安的話了,怎么還得她再解釋一遍?

    “你若是要留在臨川,便請勝安給你找處宅子。你若是要回京城,便托他找艘北上的船啊?!?/br>
    “我、我無論如何,都跟你無關(guān)是嗎?”裴逸眼前模糊,“你不管我了?”

    紀南星微微皺眉,“等你好了,還要我管你什么?當(dāng)然是各過各的了,難道我一輩子都賣給你了?”

    裴逸大為震驚,語無倫次起來:“你……我們……都已經(jīng)……不成親嗎?!”

    紀南星笑起來,“怎么,英國公以為有了肌膚之親,我就一定要跟你成親嗎?”

    她欺上前去,捏起他的下巴,“你幫了我的忙,又生了病,我也好好地照顧了你,令你痊愈了,算是扯平了吧?至于那事……也是你情我愿,沒有誰欠了誰的吧?我們早已退婚,這時候好端端的,成什么親?”

    他整個人都傻了,盯著她看了許久,終于還是頹唐地將她手推開了,垂頭握緊了拳頭。

    她還是在生他的氣。

    照顧他只是因為她是個大夫,跟他春宵一度,也并不等于就原諒了他。

    她此前就一直愿意與他“來真的”,在她眼里,并不代表身子跟誰親熱過了,就是要嫁給他的。

    他以為自己已大獲全勝了,沒想到她心腸這樣硬,他根本輸?shù)靡粩⊥康亍?/br>
    紀南星看他這樣失落,終于將聲音放得柔軟了一些,“臨川潮濕,你在這兒長住,身子會難受的,還是回京城吧。你阿娘大哥都在京城,圣上也器重你,想必還等著你回去,好給你封官吧,你留在這兒,圣上損失了一個可用之才,也必然不高興的。”

    裴逸別過臉去不理她。

    她說得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在哪里,更不在乎他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反正她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壓根不會為了他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