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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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星見他不說話,轉而掀開被子看了看他的傷口,又搭了好一會兒脈,看著他臉色嘆氣道:“雖然房大夫替你傷口縫合得好,暫時沒事了,但元氣大傷,沒個一兩個月的,只怕養(yǎng)不好。將來也得小心……” 裴逸全沒聽見她說什么似的,只是睜著眼睛定定地盯著她看。 他近來總是這樣,只要是白天醒著的時候,眼光便像長在了她身上一般,片刻都移不開。 而紀南星對著他,心情總有些復雜。 又心疼,又愧疚,又生氣。 她不愿多想,起身去廚房取吃食和藥。 魏勝安已日日到衙門辦公,府里只有幾個灑掃做飯的仆人,還是蕭伯勤硬塞過來的,照顧病人的事,只好紀南星親自做。 這倒是正中裴逸下懷,他深知若不是自己突然病倒了,紀南星絕不會對他這樣溫柔,甚至都不會睬他。 聽話、服軟,該怎么做,他很清楚。 江南多產(chǎn)湖鮮河鮮,今日中午便有一盤清煮河蝦,紀南星坐在裴逸床邊,耐著性子一只只剝蝦。 裴逸小心地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衣角,輕聲問:“我們總在魏郎君府上叨擾,是不是不大好?不如另找個地方……” 紀南星打斷他:“費那個勁干嘛?你現(xiàn)在不能隨意折騰,等你好些了,估計姚娘子的醫(yī)館也弄得差不多了,我便可直接搬過去。至于你……” 她回頭看他一眼,又埋頭剝蝦,“你總該回京了。堂堂的國公,不見得總流落民間,圣上還等你回去給他練兵呢吧?!?/br> 裴逸沉默了。 她要趕他走。 紀南星將蝦剝了一半,倒進飯中,又往飯里倒了半碗魚湯,攪和成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飯,拉著裴逸半坐起來給他喂飯。 他乖覺地張嘴,雙眼低垂,睫毛微微顫抖。 飯?zhí)珷C,他吃得慢,吃了半碗便疲乏不堪,捂唇咳嗽起來。 紀南星叮囑過他咳嗽得忍一忍,所以他盡力將咳嗽都壓下去,忍得額頭直冒冷汗。 紀南星只好放下碗,輕輕給他拍背道:“歇會兒再吃?!?/br> 他緩了一會兒,待咳嗽停了,忽然極小聲道:“你說過要養(yǎng)我的?!?/br> 紀南星一愣。 裴逸臉上熱熱的泛著紅暈,“那日在你家,你說過……以后我也不用練兵打仗,你會養(yǎng)我的?!?/br> 紀南星“嗯”了一聲,“可那日我也說過,讓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跟我成親,你也答應了??山Y果呢?你想好了嗎?” 裴逸抬起頭來,目光變得熱切:“我想好了,要?!?/br> 紀南星森然搖頭,“當時的機會你不把握,過了這么久才想好,晚了?!?/br> 裴逸無言以對。 她說著重又端起碗,吹了吹勺中的飯,硬是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邊,不讓他再有說話的余地。 在裴逸面前,紀南星是個專斷獨行的大夫。 讓他躺下他就得躺下,讓他吃藥他就得吃藥,讓他閉嘴……他就得閉嘴。 但她也是個體貼溫柔的大夫,在這里沒有旁的事情,也沒有旁的人,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為,每日從喂飯喂藥,到梳頭掖被,無微不至,弄得他心里既飄飄然,又凄凄然。 想當她的病人,可又不想只當她的病人。 好在此時與當年在涼州時又有所不同,不再缺吃少藥,蕭伯勤和姚素心兩個人送來的人參鹿茸給裴逸當飯吃都吃不完,他身子恢復的還算快。 正值江南潮濕濡熱的梅雨季節(jié),人每日都是渾身黏糊糊的,紀南星平時總是挑了午后裴逸睡著的時候給他擦擦身,清爽一下,他一般都睡得迷迷糊糊,任由她擺布。 而那令人yuhuo焚身的毒,一次也沒有發(fā)作過,紀南星甚至懷疑是不是年月太久,毒性已經(jīng)褪卻了。 這日姚素心約紀南星白天去她找好的醫(yī)館察看。 姚素心辦事雷厲風行,她花了半月時間,尋了個位置大小都合適的現(xiàn)成醫(yī)館,二話不說砸錢買了下來,將一應用具藥材,甚至柜上抓藥的伙計都留了下來,只換了自己人來當掌柜,又從繡坊中調撥了幾個能干的管事嬤嬤過來。 請紀南星來,主要是先給醫(yī)館的人講講規(guī)矩,檢視一番還缺什么,順便再去她自己的住處看看。 醫(yī)館大門朝著主街,后門通往一個精致小院,原本便是醫(yī)館主人居所。姚素心已派人將小院主屋重新粉墻修瓦,又將滿堂的家具全部換成了新的。 院中一角植了小小一片竹林,碧綠生青,竹香沁人心脾。 臨川富庶百年,當?shù)爻源┯枚葻o不精致,連家具用物都比京城細巧許多,深得紀南星喜愛。 醫(yī)館已準備得七七八八了,紀南星只提了要改幾處小地方,再有個幾日,便可開張了。 紀南星回去時已是傍晚,而裴逸不在床上。 她尋到后面凈室,只見裴逸將自己泡在了浴桶中,半躺靠著,雙目微闔,還挺愜意。 “傷口雖然長好了,但也不能泡太久哦。”她站在門口遠遠地喊。 裴逸睜開眼坐直了,又默默地對她伸出手。 熱水將他泡得全身微紅,看向她的雙眼滿是期待,水珠沿著他脖頸肩頭一路滑落,將他白皙的肌膚映得瑩瑩發(fā)亮。 紀南星的臉也不知為何突然就紅了。 她腦子還在猶豫,雙腳卻已自行向他走去。 她走到浴桶邊去扶他起身,他還沒站穩(wěn),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她,整個人都壓將過來。 “別別別……”紀南星慌忙摟住他水淋淋滑膩膩的腰,“地弄濕了……當心摔倒……” 旁邊架上掛著擦身的長巾,但她根本騰不出手去拿,待好不容易將裴逸從桶中扶出來時,她的衣裳都已經(jīng)蹭的濕透了。 他還是一個勁地往她身上倒,手軟腳軟的,仿佛骨頭都被人抽走了。 紀南星摟著他不敢松手,只好嘴上硬氣些:“你一個人既然能走過來,怎么這會兒連站都站不住了?” 裴逸依舊氣息不足,說兩個字便要喘一喘,“一個人……扶墻……很累?!?/br> 紀南星抬頭想瞪他,但一對上他波光盈盈的雙眼,脾氣又散了大半。 兩人濕漉漉地摟在一塊兒,好不容易才回房上了床。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暗了下來,裴逸的目光又開始變得渙散。 看不見時便心里發(fā)慌,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手腕抓得死緊。 紀南星本想去點蠟燭的,見他不肯撒手的樣子,忽然心底泛起了小小的癢意。 他看不見她,她卻還能看見他。 她騰出一只手,隨意扯過床邊的衣衫替他擦了擦身,又道:“都怨你,我衣裳都濕了?!?/br> 她說著便抬手脫自己外衣,這下裴逸不用她說,立刻放開了她的手腕,方便她寬衣。 天熱穿的都是薄紗衣,紀南星雖留著里面的訶子襯裙沒有脫,但也與半裸無異。 窗外又飄起了細雨,雨滴輕柔打在屋檐上,如清揚婉轉的琴聲。 房里的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喘息聲卻漸漸清晰。 紀南星按了按裴逸的肩,讓他渾身赤裸地平躺在床上,借著最后一絲天光,細細查看他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疤痕。 原本他上半身并沒受過多少傷,可這一次回來,肩上多了箭傷,腰上多了刀傷,連手臂上都多了大大小小擦傷蹭傷。 她先伸出一根手指,撫摸了兩下他肋骨下的新鮮傷口,半趴下去將耳朵貼在他胸前,輕聲道:“吸氣,用力?!?/br> 裴逸依言大力吸氣,她仔細聽了聽他的肺音,雖還有悶悶的雜音,但已不大辨認得出了,咳嗽也少了很多。 不枉她這些日子盡心盡力地照顧他。 “好了,呼氣,慢一點?!彼值?。 裴逸一點點地將氣息呼出來,貼在她臉邊的肌膚開始漸漸發(fā)熱。 紀南星欠起身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并不說話,只將手指緩緩移到他唇邊,先是輕揉了兩下,接著便將指尖緩緩探入他雙唇之間。 他的唇本就很軟,雙唇內側無人碰觸過的軟rou則更軟,又濕,她摩挲著勾弄了兩下,便沒忍住一個翻身,分開雙腿騎在他腰間。 裴逸歷盡千辛萬苦把自己放在浴桶等她,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張口含住她那根手指,輕輕吮吸著,雙手則已經(jīng)摸到了她的腰上。 她身上的薄衫帶著濕意,那點兒水汽似乎都進了他心里,令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柔軟而惆悵。 “南星……”他喃喃地開口叫她,而她則揚起了頭,擺腰蹭了蹭他兩腿之間。 已經(jīng)硬了。 所以之前是因為氣血不足,還是因為她沒有這樣挑逗? 眼下這樣突如其來的欲望,又到底是因為春毒,還是因為……她? 紀南星有些無法判斷。 雨勢大了,屋里漸漸陷入全然的昏暗,這下連她也幾乎看不見了。 她將手指從他嘴里抽出來,沿著他脖頸往下,順著薄薄胸膛之間的細細凹陷一路滑下去,極快地就握住了他。 他在她身下微微挺腰,雙手驟然掐緊了她腰。 紀南星俯身下去貼到他耳邊溫柔地勸慰:“你還沒痊愈,不要亂動?!?/br> 讓他不要動,可她卻一點沒有閑著,握住他性器的手松松緊緊地上下著。 裴逸說不出話來,喘息變得急促起來,劇烈地咽了咽口水,又微微昂頭想要去夠她的唇。 她輕輕一笑,低頭很好心地吻住了他。 雙唇被她裹住的一瞬,他幾乎哽咽了。 她沒有再躲開他的吻,她還愿意吻他。 他從她腰上撤回一只手,用力地按住她后腦,將她的唇重重印在自己唇上,生怕分開一絲一毫。 對他來說,這似乎是比發(fā)泄腿間欲望更重要百倍的事情。 紀南星將擼動他的手抽回來,雙肘小心地撐在他身側,怕壓到他,整個人虛懸著。 他漸漸按捺不住,一邊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吸,一邊雙腿開始無意識地在她裙下蹭動,喘息也越來越急,越來越淺。 紀南星吃力地將腦袋從他手中脫出來,松開他的唇。 裴逸立刻緊張地伸頭要追過來,她只好匆匆輕撫兩下他胸,“先歇口氣……” 他這才放松了些,躺回枕上,急促地喘著氣。 紀南星只覺得手下他的肌膚微微發(fā)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一般道:“硬憋著不好,可你現(xiàn)在……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br> 他已渾身血液翻滾,不大能思考,恍惚間一時沒懂什么叫“速戰(zhàn)速決”。 直到她坐起身來,撩起裙子,將柔熱潮濕的花xue抵在他堅硬的長刃頂端,他才豁然明白過來。 紀南星微微抬起腰來,蓄勢待發(fā)著,又低頭啄了下他的唇,輕聲問:“還是……不要來真的嗎?” 裴逸一瞬間激動得開始顫抖,雙腿無力地蹬動了幾下,不知是要躲開,還是要進入。 她一動不動,在等他的回答。 “要……”他從狂抖的唇間極力擠出幾個字來,“……南星……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