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天在酒吧里，小叔上樓梯之前叫我跟緊他，可他一看到二樓走廊的景象，又拿我額頭的傷當(dāng)借口勸我回家。

    我們到陳老板的房間里之后，他更是一直為我說話。恨不得把溫氏集團(tuán)四個字綁到我身上，讓黑道以為我有人保護(hù)，是動不得的。

    而且他總叫吸吸跟我在一起?，F(xiàn)在想來，大概是早就發(fā)現(xiàn)吸吸的身份有些特別了吧。

    那我呢？我只是迷之自信，一次又一次地把事情搞砸。

    我沒有我想的那么強(qiáng)，也沒有那么幸運(yùn)。全靠身高撐一撐面子，實(shí)際連心靈都脆弱不堪。

    當(dāng)我到最近的小診所，已經(jīng)哭啞了嗓子。

    醫(yī)生說我再來晚點(diǎn)就會失血過多死掉，但是笑著，好像只是個玩笑。隔壁病床的女孩斷了只手，也還樂呵呵地看著偶像劇。

    我真是不行啊，小叔先前數(shù)落得沒有錯……我的失掉所有自信，只覺得這世界更加黑暗。

    小叔被群毆虐打，頭骨凹進(jìn)腦子、膝蓋骨碎掉卻沒有事。我被比我矮的混混捅了一刀，現(xiàn)在就意識模糊了。

    如果今天來的是兩個人，或者暗殺者再高點(diǎn)胖點(diǎn)，我肯定已經(jīng)死了……或許我本就該死在那間狹窄的公廁隔間里。

    我上了手術(shù)臺，麻藥的長針刺進(jìn)冰涼酒精擦過的肌膚。

    我這時候問醫(yī)生：“你知道附近有黑幫嗎？”

    醫(yī)生搖搖頭，說他剛來季市不久，聽說過但沒見過。他口音確實(shí)不是本地的。

    我想他不是來暗殺我的人，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當(dāng)我再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

    吵醒我的是嬰兒的哭聲，和診所醫(yī)生勸告那對夫妻去大醫(yī)院就診的話。

    他們在走廊里交談，但我躺在病房最里面也聽得一清二楚。

    那對夫妻說什么路太遠(yuǎn)了、明早得上班、手頭沒錢，任由那嬰兒哭，還妄圖勸診所替他們照顧一天孩子。

    隔壁床的老太太跟孫子孫女說這對夫妻不負(fù)責(zé)，以后別做他們那樣的人。

    但如果老太太認(rèn)識我的父母，會覺得這對夫妻真好，還會帶孩子去看病。

    病房里的白色燈光很刺眼。

    我轉(zhuǎn)過臉，面對半掩的窗。窗戶挺臟的，窗外一半是建筑、一半是模糊迷亂的星空。我一下子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家”，鼻子里空氣的味道也跟記憶中的相仿。

    我討厭這種感覺，似乎我這么多年了都還在原地打轉(zhuǎn)，在那個漆黑又孤獨(dú)的夜里，無路可逃。

    直到我摸到我的手機(jī)，拿出來看了一眼——

    好幾十通電話、無數(shù)條信息，唰啦一下擠滿了我的屏幕。是小叔和社員們在瘋狂找我。

    “喂，小叔?！?/br>
    “原來你還活著啊，再不出現(xiàn)我要給你立衣冠冢了！小屁孩真是不靠譜，莫名其妙玩失蹤……”

    小叔接起電話就數(shù)落我，而我只是默默聽著流眼淚，時不時“嗯、嗯”幾聲。

    我抬手擦擦臉，卻弄疼了傷口。

    低頭看一眼，忽覺涂過藥的半結(jié)痂傷口有些惡心，比皮開rou綻流血時還惡心。

    那些戒指打出來的傷四個四個連在一起，都是青紫冒血的凹陷，零散在我的臉、胳膊、手、胸和肚子，光涂藥就得好長時間。

    肚子上的刀口纏著繃帶，剛過麻藥，疼痛感一秒比一秒強(qiáng)。左胳膊還正輸著血，只有右手能動。

    對這些毫不知情的小叔還在說：

    “你到哪里了？再不回來我就自己吃飯了…沒有尿和jingye，真的一點(diǎn)都不好吃……”

    “小叔，我今天不回去了?！?/br>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發(fā)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對不起?！?/br>
    “……”小叔沉默良久，只給我一個“哦”便掛了電話，只剩嘟嘟嘟的聲響繼續(xù)陪我。

    電話掛斷之后，嘟嘟聲能響多久？

    我不知道，我只聽著電話聽到再次睡著，握手機(jī)的手就松開了。

    在眼睛閉上前一秒，那骯臟窗戶對面的樓房打開了窗，有個小小的人在往這里看。

    真可怕，那也是來殺我的人嗎？不，那只是個半大孩子在看星星。

    原來被追殺是這樣的感覺，終日惶惶、寢食難安。

    很巧的是我第二天下午學(xué)校有課，就又有了不回去的借口。

    吸吸平時住學(xué)生公寓，剛好他在醫(yī)院陪小叔，換我去睡他在公寓里的床。

    那明天呢？后天呢？小叔總會發(fā)現(xiàn)我身上這些傷的。

    兩天后。

    我全副武裝回到小叔身邊，帽子、圍巾、手套、能拉到膝窩的足球襪，總之不會給他看到我的傷口。

    “小叔，我回來了。”

    我推開病房門走進(jìn)去，看見小叔和吸吸在不蓋被子地親熱。

    大冬天的，外面在下雪，整層病房也只有中央大廳有空調(diào)。他們竟然赤條條地在病床上相擁，渾身的石膏繃帶便是唯一保護(hù)溫度的存在。

    吸吸答應(yīng)我會照顧小叔，我卻忘了小叔需要的照顧里本就帶著“性服務(wù)”這一項目。

    吸吸撅著屁股趴在小叔身上，喂小叔吃水果。水果是切成小塊，用塑料杯裝的，看著像有梨、蘋果和柚子。

    “啊～”小叔張開嘴巴接水果，非要連著吸吸的手指一起含進(jìn)嘴里，混著果汁吸吮。

    而小叔自己的右手呢，在吸吸的屁股縫里。

    我隱約看到他指關(guān)節(jié)一動一動的，先是揉揉，然后戳，把吸吸戳得輕哼深喘。

    我本以為小叔只是耍點(diǎn)流氓，可沒想到他們早就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吸吸，叔叔想看你屁屁里的果果～”

    “嗯，我拉出來給叔叔～”

    他們捏著嗓子跟對方說話，像沒睡醒又像在哄小孩，可是非常yin穢骯臟的內(nèi)容。

    “唔嗯嗯～”吸吸在小叔身上張開雙腿，夸張地抖著使勁，“啊啊…叔叔，出來了～”

    噗嘰，一坨渾圓的蘋果塊從吸吸屁眼里掉出來，并不大，但對于那緊致的xiaoxue來說有些過分了。

    吸吸的屁眼被撐成緋紅的，跟我上樓時瞥見一頑皮小孩滿手的凍瘡差不多。

    小叔唯一能動的那只右手接住蘋果塊，放到鼻前聞聞，然后狡黠地瞪著吸吸說：

    “來，張嘴，啊～”

    “這樣很惡心，叔叔……”吸吸不愿意，小叔卻還是往他嘴里塞。

    “惡心？從你屁屁里出來的，怎么可能惡心？”

    到這里，我還沒有分毫驚訝，只拿出畫板來準(zhǔn)備畫畫。

    我只覺得我回來得太晚了，錯過許多零號互玩屁眼的香艷場景。

    然而小叔下一刻就說：“沒事，叔叔屁股里出來的你都吃了～哎呀，吸吸是暗戀叔叔吧？自己的不喜歡，卻喜歡叔叔的～”

    我開始有些吃醋，或是為這種冷落感到寂寞。他們兩個本來都對我抱有好感，可是現(xiàn)在……

    “叔叔？！”吸吸皺緊眉毛，咔嘰一口咬走小叔捻著的蘋果塊。那是他剛才噗嘰放屁，從肛門噴出來的。

    “呃，嘔…叔叔，味道好奇怪?。　彼懒藥紫?，便無助地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被咬碎成渣的蘋果塊都在他舌面，溢著果汁和口水，散發(fā)直腸深處的味道。

    “沒事，叔叔在呢。”

    小叔右手撫上吸吸的脖頸，溫柔地引導(dǎo)吸吸靠近他。

    這時我低頭擺了一下畫具，再抬頭，他們已經(jīng)吻在了一起。

    他們竟然接吻了。

    我的心跳起來，是種難以言喻的酸澀難受……我花了那么多時間讓小叔與我親吻，吸吸卻如此輕易地得到…憑什么、為什么？！

    小叔還一臉蕩漾地咀嚼，咀嚼剛才從吸吸屁股里拉出來的蘋果rou，直到變成果汁。

    然后他們又接吻，把果汁分享著喝光。

    “喜歡嗎？”小叔問吸吸，吸吸回答他：“喜歡…更喜歡叔叔拉出來的?！?/br>
    吸吸說著，從杯子里再捻果rou喂小叔。小叔再嚼了，喂給吸吸喝。

    原來那杯子里的，是小叔屁眼拉出來的。

    “我們榨一杯果汁吧～”小叔突然提議。

    “嗯！”吸吸明朗地答應(yīng)，把被子放到小叔的肚子上，對著杯口蹲下。

    “呃啊～叔叔，唔…我全部拉出來了！”

    吸吸一口氣全部拉出來，小叔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倒。

    那一杯屁眼果塊，小叔吃一半，吸吸吃一半。他們各自嚼成果汁，全部吐回杯子里，一邊接吻，一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