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成就者與神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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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瞬間啞口無言,他再也無法做出任何有力的爭辯,甫星瀾甚至都已經(jīng)掌握了他也不知道的信息。 一切的辯白在這一整套合乎邏輯的推理下,都顯得完全無法站住腳,而最要命的佐證恰恰就是放在那個胖男人的反應(yīng),以及他被試探出口的話。 莊雪柔雖也是名門世家,卻久居海外,與甫家根本毫無交集。莊家一直低調(diào)又神秘,更由于莊雪柔的身體抱恙,將她保護得幾乎密不透風,根本沒有參與過任何公開的社交場面。 楊燁若還要強詞奪理的說自己曾經(jīng)聽說過莊家大小姐,卻說不出具體信息來源,只會顯得更加沒有說服力。 所以他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只能選擇了沉默。 而通過方才的言語試探,甫星瀾已經(jīng)大致看出了自己的猜測究竟有幾分真實。 甫星瀾看著哥哥太久,也愛了他太久,哥哥的一切神態(tài)和心緒在他的眼中幾乎無從遁形。 就像妻子總是會敏感的察覺丈夫是否對自己有所隱瞞,或許是出軌,又或許是一些別的什么。哪怕丈夫自認為隱藏得再好,也終究躲不過妻子在感情中纖細的心思和敏銳的觀察力。 甫星瀾是在半個月前找到這本筆記本的,哥哥身上的謎團太多,他本不是個想要侵犯他人隱私的人,可曾經(jīng)不顧理智的愛意信賴被那樣透徹心扉的辜負過,他無法再對這一切都坐以待斃。 在帶哥哥回到甫家之前,他便仔細的在哥哥的房間里搜尋了所有線索。 哥哥的東西并不多,或許有些人本就沒有太多私人物品,但哥哥給他的感覺卻不僅如此,哥哥似乎對這里并沒有依戀和歸屬感。 他像是隨時都保持著自己所到之處原本的樣子,就好像隨時都能不留一點痕跡的抽身而去。 對這間房間是這樣,對甫家是這樣,對自己也是這樣,甚至是這個世界…… 甫星瀾回憶起與哥哥重逢的那一夜,明明實在千米之上的空中花園,哥哥卻仍舊義無反顧的選擇縱身墜落…… 他當時非常恐懼,細細回想起來,與哥哥在一起的大多數(shù)時間里,他都是不安的,總有一種哥哥隨時都會從他的世界消失的感覺,所以他才幼稚的希望能夠用一個孩子來拴住哥哥。 他打開了哥哥桌邊的幾個抽屜,大多都是些雜物,擺放得并不整齊,但東西也不多。拉開第三個抽屜后,他看見了一個十分突兀的東西,是一只用紙折的小兔子,這樣童心未泯的可愛折紙,不符合這個家里所有人的愛好,只有小孩子才會感興趣。 小孩子…… 甫星瀾的記憶瞬間被拉回了童年的時光,他剛來到甫家時,哥哥對他并不好:將他關(guān)進小黑屋;讓他像狗一樣睡在地上;不給他吃東西還總是用馬鞭抽打他…… 直到某一天,不知是不是哥哥覺得無趣了,竟逐漸不那么折騰他,也不再搭理他了。 而他對哥哥的感覺似乎也是從那時起產(chǎn)生了變化,他沒有那么害怕哥哥了,也開始試圖討好哥哥,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并不成功。 這只小兔子就是他在手工課上折的,當時他興高采烈的送給哥哥,卻被哥哥打落在了地上,冷冰冰的讓他滾蛋。 他以為這樣在哥哥眼中的“垃圾”,被扔掉是毫無懸念的,卻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會在哥哥的抽屜里再次看見,且完好無損。 他失落已久的心瘋狂的躁動了起來,這是不是說明,哥哥從沒有討厭過他……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撈起了那只兔子,手背卻無意間扣到了抽屜的底部,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這個抽屜似乎有些淺了,他敲了敲底部,底下似乎是中空的。 尋到了端倪后,甫星瀾很輕易的就得到了被隱藏在下面的東西——一本筆記本。 他不明白哥哥為什么要隱藏這么一本看似平平無奇的筆記本,里面的內(nèi)容意味不明,似乎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信筆涂鴉。 但這似乎是哥哥唯一隱藏起來的東西了,這會不會與所有的一切都存在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呢? 甫星瀾開始細致的分析上面的內(nèi)容,梳理出文字內(nèi)容后,他依舊不明白著究竟是什么,只有“角斗場”和“永夜城”的字樣似乎與現(xiàn)實存在某種 關(guān)聯(lián)。 他將整理出的部分字句發(fā)送給了莊雪柔,作為多年的好有,盡管身處異地,他們也依舊保持著穩(wěn)定的聯(lián)系。 他被莊雪柔收留的幾年里,莊雪柔因為身體的原因,幾乎足不出戶。在他鍛煉體術(shù)時,莊雪柔待在家里最大的愛好就是玩一些耗費腦筋的解密游戲,其中也包括了許多數(shù)學難題,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樣時間才能過得足夠快。 甫星瀾也與她一同玩過許多次,當遇到解不開的謎題時,比起一個人困在死胡同里,多個人一起討論顯然更加高效。 莊雪柔收到后很快給了他回復(fù),并且果真提出了他并沒有想到的可能性:這是個游戲攻略嗎? 甫星瀾與甫智杰都并不經(jīng)常接觸這類游戲,倒是莊雪柔獨自在家時,只能沉迷其中,對此十分熟悉。 甫星瀾回復(fù)后又發(fā)了幾張筆記中內(nèi)容的影像過去,可這回,莊雪柔卻沒有很快回復(fù)。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姍姍來遲的表示有事需要與甫星瀾進行全息通話。 甫星瀾同意后,莊雪柔的影像便出現(xiàn)在了甫星瀾的面前,她披著毯子,坐在自己的課桌前,背后是一整面書架的書籍,她已經(jīng)在攻讀第二個博士學位了。 她的容貌褪去了曾經(jīng)的稚嫩,更為清麗動人,透著幾分纖瘦的病態(tài),溫婉端莊的氣度一如既往。她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細框眼鏡,鏡片上透出了一些用于輔助學術(shù)的功能界面。 “好久不見,星瀾。”莊雪柔微微一笑,溫柔的說,“你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問題了嗎?” “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嗎?”面對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甫星瀾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就是我給你發(fā)的那些?!?/br> “我的身體,也就是那樣罷了。”莊雪柔垂眸低聲回答,但她很快便神色一凜,“不說這些了。星瀾,我想知道關(guān)于這份筆記的照片,你是從哪得到的?!?/br> “你是說這個嗎?”甫星瀾拿起那本筆記本向她展示。 莊雪柔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甫星瀾見狀,想要伸手翻開向她展示內(nèi)容:“你是想直接看嗎?” “不!不要給我看!”莊雪柔提高了聲音,這樣的失態(tài)發(fā)生在她身上十分少見,甫星瀾立刻停下了動作。 莊雪柔移開了眼,看著甫星瀾的眼睛認真的說:“星瀾,接下去我要說的話,或許你會覺得無法理解,但這確實都是我今天下午的經(jīng)歷?!?/br> 甫星瀾點了點頭,他知道莊雪柔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 “你將這些筆記的照片發(fā)給我之后,我無法查看?!?/br> “確切來說,是只要我看著這些影響資料,我就會開始感到頭疼。當我想要分析其中的信息時,這種頭疼就會超過我的忍受限度,但只要我不再關(guān)注這些,這種狀況便會消失?!?/br> “我嘗試了許多次,最投入的那次,我極力的忍耐住了這種頭疼對我的干擾,努力的想要看清并思考上面的內(nèi)容,最終我短暫的昏倒在了房間里,被周姨發(fā)現(xiàn)后才被喚醒?!?/br> 周姨是從小便一直跟在莊雪柔身邊照顧她的幫傭,即使是學習深造,莊家也一直將她安排在莊雪柔的身邊。 “就好像有某種力量在阻止我這些內(nèi)容,并進行分析。”莊雪柔對上甫星瀾無法理解的神色,接著道,“而我要說的,并不止這些。在我醒來后,我特地詢問了周姨,她在時會不會產(chǎn)生與我相同的狀況。” “可我得到的答案是:她什么也看不見?!鼻f雪柔深吸了一口氣,就連她自己都對這樣的事實難以置信,“當我給她看這些影像時,她告訴我她什么也沒看見,這在她看來就是一頁空白的筆記。然后我詢問了不少人,都得到了同樣的答案?!?/br> “星瀾?!鼻f雪柔神情肅穆,“你是真的能夠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并抄寫給我了嗎?” “沒錯。”甫星瀾皺著眉,這顯然也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那么,你現(xiàn)在也去做個與我相同的實驗吧?”莊雪柔提議,“隨便找到門外離你最近的人,詢問他們是否可以這本筆記。我會繼續(xù)在這里,直接等待你的答案。” 甫星瀾立刻就照做了,與莊雪柔同樣一連詢問了好幾個人,而后他便得到了與莊雪柔一樣離奇的答案。 “這究竟是什么?”甫星瀾看著手上這本筆記本的眼神有些悚然。 “你是從哪里得到的?”莊雪柔問,“這本筆記的主人是誰?” 甫星瀾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回答道:“……是我哥哥的,上面的字跡,也屬于他?!?/br> 莊雪柔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聽你說過你的哥哥,但我并沒有見過他,也并不了解他,無法對他做出太多判斷?!?/br> 見他無法回答,莊雪柔繼續(xù)道:“但你知道宗教中慣用的手法嗎?”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信徒都不約而同的想象著‘神’與‘神跡’的存在?” 這樣的題材在解密游戲中并不少見,甫星瀾總能跟上她的思路:“預(yù)言與成就?” “沒錯。”在涉及自己最感興趣的解謎游戲時,莊雪柔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滔滔不絕道,“具體來說,會分為三個步驟:神通過代筆人書寫自己的話語,話語中封存了神的預(yù)言。預(yù)言中的人物終會如同預(yù)言所說的那樣降臨,成就所有的預(yù)言。而后,話語中封存預(yù)言也會被一一解開,作為印證一切預(yù)言被成就的證明。” “與耶穌初臨?”甫星瀾問,“你也信神了嗎?” “為什么不信?”莊雪柔微微一笑,“越是求知,便越是會面臨無窮無盡的謎題,其中的奧妙恐怕也只有神才能知曉了。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br> “是嗎?”甫星瀾對此并不發(fā)表意見。 “所有預(yù)言都封存在話語中,未成就之前,無人能知曉真相。而成就時,則會由成就者或保惠師解開話語中封存的預(yù)言。你不覺得這種狀況十分相近嗎?”莊雪柔的眼眸晶亮,興致盎然的說,“的預(yù)言封存在話語中,使人無法讀懂,只有成就者與圣靈?;輲熌軌蚪忾_?!?/br> “你是說……”甫星瀾接口道,“以此來類比的話,這本筆記實際上采用了一種更加粗暴的物理屏蔽手段,所以才會讓不同的人看到不一樣的東西?!?/br> “沒錯!星瀾,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前所未有的有趣謎題!”莊雪柔興奮神情,幾乎都褪去了病態(tài),顯然這便是她此生所好,“如果這個假設(shè)方向值得一試,那么對于這本筆記而言,你就是那個‘成就者’,只有你才能夠解開上面的‘預(yù)言’。” “而我……”莊雪柔手上的筆在纖細靈巧的指間迅速的轉(zhuǎn)了一圈,“就是你的‘保惠師’,我無法直面‘話語’,必須由你來對我進行傳達?!?/br> “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試著解開這本‘圣經(jīng)’的‘預(yù)言’吧!” …… 于是,在無數(shù)次的推論下,他們便一同推導(dǎo)出了一系列完全超乎常人想象的“真相”。 “莊雪柔。”看著這個答案時,甫星瀾神色凝重的問,“如果一切真是如此,這就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的‘真相’,那你要怎么做?” “星瀾,這應(yīng)該問你。”莊雪柔面對這個結(jié)論,仍舊從容而又平靜,“再往上,恐怕就是‘神’的領(lǐng)域,瑪利亞從圣靈懷孕,誕下耶穌,神與耶穌同在?!?/br> “若要以此來類比,或許能夠完全這本筆記的你,便是圣靈降生,終歸屬于‘神’的領(lǐng)域?!鼻f雪柔溫柔的笑道,“而我,恐怕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被揀選的‘選民’罷了,或許有幸得以成為一個‘牧者’,但終歸無法是‘神’?!?/br> 甫星瀾一時啞然,沉默良久才低笑道:“難道你真的相信這是一本‘圣經(jīng)’嗎?這不過是我哥的筆記本罷了 。” “誰知道呢?”莊雪柔也笑道,“你心里一定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問我?” “或許只是因為……”甫星瀾苦笑道,“不知所措吧?!?/br> “星瀾,你知道為什么我會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也要去攻讀學位嗎?”莊雪柔說,“在我有記憶以來的人生中,大半的人生里,我都處于病弱的狀態(tài),哪怕是現(xiàn)在。就連醫(yī)生都說,我活到現(xiàn)在就是個奇跡?!?/br> “可如果真如這本筆記所記錄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場‘游戲’,那或許我的設(shè)定就是個病弱的大小姐吧?!?/br> “在我的心底里,總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直覺,認為自己盡管疾病纏身,卻并不會死,我會繼續(xù)延續(xù)‘奇跡’,或許這就是我生命的真相?!彼氖謸嵘狭俗约旱男目?,感受著自己并不算有力的心跳,“所以我才會在這里,做我真正想做的事,這其實也是你曾經(jīng)教會我的,你忘了嗎?” “所以,抓住你心里的感覺,跟隨你的心?!泵髅魇莻€病弱的女子,莊雪柔此刻的神情卻無比的堅毅,“甫星瀾,不要畏懼追尋你心里真正的渴望?!?/br> 下定決心后,甫星瀾需要一個時機,來捕獲最狡猾的獵物。 他的陷阱已經(jīng)準備充分,只差一個恰當?shù)臅r機,讓獵物不得不落網(wǎng)。而在收到楚天心的來訪請求時,這個時機便已經(jīng)被預(yù)備好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逼著哥哥用言行證實了自己所有的推斷。 眼見哥哥陷入了混亂的沉默 ,甫星瀾說:“我已經(jīng)問了哥哥這么多,那哥哥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他的發(fā)問看似沒有得到楊燁的回應(yīng),實際上卻已經(jīng)全都得到了答案。 而此刻的楊燁也已經(jīng)被逼至絕境,他早已無從辯駁,不管不顧的將一直以來的困惑甩給了甫星瀾:“甫星瀾,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事到如今,楊燁已經(jīng)無法再回避他的質(zhì)問,所有被隱瞞的一切都被逼不得已的暴露在了陽光下,同時也讓楊燁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甫星瀾,假設(shè)你沒有說謊,那按照你說的,不相關(guān)的人看不到這上面的內(nèi)容,莊雪柔這樣的看到會頭疼,那你又為什么就能毫不受影響的?” 他已經(jīng)無法再反駁剛剛甫星瀾所說的內(nèi)容,也只能破罐破摔。 “既然只有我能夠,那就只有與你一樣的身份了吧?” “你也是……”楊燁吃一塹長一智,立刻意識到了他言語中的陷阱,硬生生的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戒備的看著他,“不對,如果真是這樣,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還要用這種方式試探我?!?/br> 意識到了這點后,楊燁慢慢恢復(fù)了冷靜,甫星瀾的信息來源是他的筆記,即使解析出來了上面的真實內(nèi)容,那也不過是他對于原劇情支離破碎的批注罷了。 即使甫星瀾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幾乎到了多智近妖的可怕地步,他所擁有的信息也仍舊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他希望從自己嘴里套取更多有效的信息,而這是只有他所擁有的,最令甫星瀾渴望的東西。 表面看來,是甫星瀾將他逼至絕境,但實際上即使被拆穿了身份,他也根本無須自亂陣腳,擁有信息更多的那一方仍舊會處于絕對的優(yōu)勢。 楊燁的身材高大挺拔,英挺的相貌也透著幾分兇煞,本就頗具威懾力,此時他重新靠坐在了甫星瀾的對面,找回了曾經(jīng)的聲勢,甚至更為冷硬攝人:“甫星瀾,如果你真的接受了這樣荒誕的‘現(xiàn)實’,我們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br> “你現(xiàn)在選擇這么做,究竟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哥哥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呢?”甫星瀾反問道,“或者說,希望引導(dǎo)我走向怎樣的結(jié)局呢?” 楊燁沒有回答,一旦甫星瀾真的知曉并理解了一切,那他就會落入絕對的劣勢。 甫智杰的人物參數(shù)遠不如甫星瀾,是可以任由甫星瀾這個男主搓扁揉圓的存在,或許甫星瀾出于愛意并不會這么做,就連先前那樣的性愛懲罰后,他都會感到傷心。 可恰恰又是甫星瀾那熾熱猛烈的愛意,終將化作最牢固的鎖鏈,將他永遠的囚禁在這個獨屬于甫星瀾的方寸世界,為甫星瀾所有。 這與他也愛著甫星瀾完全是兩碼事,楊燁永遠不會選擇將自己的主權(quán)作為籌碼,去賭人心。 氣氛在他的沉默中逐漸冷凝,甫星瀾對上了他充滿戒備和衡量的目光,整顆心都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所以在你心里,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游戲?!备π菫懣嘈Φ?,“包括我,也不過只是一個游戲里的角色,對嗎?” “對你來說……”那雙閃耀的金眸中浮現(xiàn)出了晶瑩的水光,聲音都變得苦澀,“我究竟算什么呢?” 楊燁想要給予肯定的回答,但所有冷酷的表象,在對上那雙凄楚含淚的雙眸時,便瞬間如廢墟般剝落,迅速土崩瓦解。 他預(yù)料中強勢的逼迫、質(zhì)問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不過是甫星瀾脆弱的眼淚、難掩的心傷。 可卻偏偏又是這樣毫無威懾力的淚水,卻擁有著砸穿他所有堅持,直抵內(nèi)心的巨大威力! 楊燁的心里一片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樣的甫星瀾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