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現(xiàn)實是一場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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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星瀾成功了,楚天心最終并沒能按照他們事先說好的,帶甫智杰一同離開,而是孤身一人離開了。 看到那本其貌不揚的筆記本后,甫智杰就仿佛被扼住了喉管一般,前所未有的露出了被逼至絕境的模樣,卻沒有再提要離開。 楚天心如今知道了他們的真實關(guān)系和一言難盡的糾葛,見狀覺得實在沒有插手的必要了。 更何況如今回想起來,她也不得不承認,只要這對兄弟倆待在一處,好像就已經(jīng)再也沒有容納第三者的余地了。 她以前從沒往這方面想過,今日被如此點破,倒是解開了曾經(jīng)的許多困惑。也難怪南宮瑤之前對于她的婚約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而被扔出來的那本筆記本,顯然也是獨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并不適合她再插手。 楚天心深深的看了這對關(guān)系復(fù)雜的“兄弟”一眼,轉(zhuǎn)身再無留戀的離開了屬于他們的空間。不知為何,她心里隱約有種預(yù)感:那本筆記本仿佛是某種不該觸碰的禁忌,令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惡心不適。 待他離開后,偌大的陽光房里便只剩下了楊燁與甫星瀾二人。 溫室內(nèi)鳥語花香,風景宜人,明媚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卻無法驅(qū)散彼此心中的陰霾。 “坐吧,哥哥。”甫星瀾指揮ai收拾了楚天心留下的痕跡,為雙方重新倒上了熱茶,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他面容平靜,干凈清爽的穿著,極端出眾的美貌配上優(yōu)雅的動作,仿佛很久以前的王公貴族。 楊燁頹然的坐在了他對面,努力的按捺住了內(nèi)心的慌亂,回憶著這本筆記本上記錄過的內(nèi)容。 首先,他很肯定,自己已知的劇情信息都并沒有被記錄在內(nèi),畢竟這些他調(diào)出面板就能看到的東西,并不值得他再抄一遍。其次,屬于甫智杰的原劇情也并不復(fù)雜,所以并沒有記錄多少與這個人物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主要記錄的都是甫星瀾作為男主角一次次偏離劇情的行為。 他的字跡很潦草,不少地方都是用簡略的圖形來表達的,記錄的內(nèi)容也有不少雜亂無章的部分,還有許多細節(jié)上bug的指正以及體驗建議。除了時間線之外,并沒有多縝密的邏輯,如果依托于他所擁有的主劇情來看,可以當做是批注,可若是抽離了主劇情,那便只是雜亂無章的瘋言瘋語了。 沒錯,甫星瀾沒有足夠的信息來源,他不可能完全明白這些內(nèi)容。 楊燁鎮(zhèn)定了不少,皺眉責問道:“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的?!” 這本筆記本當然不是堂而皇之的放在抽屜里的,他在抽屜里設(shè)置了一個隱秘的夾層,甫星瀾必然是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他的房間,才會找出它。 “哥哥?!备π菫懕芏淮鸬?,“你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嗎?” “什么都不是!”楊燁伸手想要拿回筆記本,卻被甫星瀾按住了手,從他的手底將那本筆記本緩緩的抽了出來。 “是嗎?”甫星瀾泰然自若的翻開了筆記本,清澈的聲線平緩的誦讀了起來,“劇本名存在誤導(dǎo)性,建議更改?!?/br> “玩家登入男主童年后,不建議弱化至完全喪失反抗選項……” “未觸發(fā)與女主的感情線,修正√” “脫離綁架主劇情,修正√” “自殺傾向?觸發(fā)生命警報???” 這句話被打了好幾個圈,畫上了重點標記,之后的一些記錄并沒有完整的語句,只有些支離破碎的詞語,和難以朗讀的符號標識。 甫星瀾翻過了幾頁才接著念:“角斗場偏離原有時間線,女2偏離原有位置,未觸發(fā)劇情,無法修正?!?/br> 又跳過了幾頁意味不明的信息后:“回歸偏離原有時間線,女3劇情未觸發(fā),無法修正?!?/br> “女4劇情未觸發(fā),無法修正?!?/br> “永夜城觸發(fā)生命警報,第二次。” “女主婚約對象錯誤,男主缺位,無法修正?!?/br> …… 他每念一句,楊燁的臉色便難看一分,但他依舊在賭,甫星瀾無法完全理解這些信息。畢竟除了他這個隨時可以調(diào)出系統(tǒng)界面,卻怎么也退不出去的倒霉蛋,沒有人會輕易相信自己身處的世界并非真實。 人類的認知本就存在局限性,這種完全超乎常理和世界觀的“真相”,即使被證實,也很難被身處局中的人所信服。這個世界對這里的人來說就是真實的,哪怕這只是個虛擬世界,但對這些“土生土長”的人物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現(xiàn)實”。 這樣一本不知所謂的筆記上,可以連成句子的部分實在不多,甫星瀾很快就讀完了。 他抬眼看向?qū)γ娴母绺纾骸瓣P(guān)于這些內(nèi)容,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不過都是些隨筆涂鴉罷了,有什么可拿出來說的?” “是嗎?”甫星瀾說,“看起來好像是那樣,第一次翻開時,我也完全看不懂哥哥在寫些什么?!?/br>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金色的眼眸清淺透徹,仿佛洞悉了一切般凝視著楊燁,“直到有人提醒了我:這難道不像是一份游戲攻略嗎?” 楊燁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心,再次隨著他的這句話而狂跳起來。 這說明他早已找出了這本筆記本,并且看了不止一遍,甚至還與不知何人分享了部分信息,并且得到了一個幾乎能算是正確答案的結(jié)論…… “異想天開?!睏顭钇ばou不笑,盡量不動聲色的反駁道。 “哥哥若是實在不想說,那就聽我來說吧?!?/br> 甫星瀾并不介意他這樣的態(tài)度,看著他娓娓道來:“這上面記錄的是一個劇情向的體驗游戲,玩家會以男主角的視角登入?!?/br> “上面幾乎沒有任何具體信息,我記得哥哥從沒有玩這種游戲的習慣,即使有,也不必將一本無關(guān)緊要的攻略筆記藏起來?!备π菫懱寡缘?,“我想了很久,直到前幾天,我突然醒悟:‘游戲攻略’只是我片面的定義,但如果這是一份關(guān)乎現(xiàn)實的攻略呢?” “將這些語句單獨整理出來后,按照順序來排布,聯(lián)想一下的話,恰好可以對應(yīng)上某一個人目前為止的部分人生經(jīng)歷?!?/br> 甫星瀾顯然早有準備,調(diào)出了全息影像投影在了桌面上,上面是所有他剛剛念到過的文字內(nèi)容。 “而那個人……”甫星瀾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緊盯著他唯一的聽眾,“就是我。” “我就是你所記錄的‘男主角’,對嗎?” “我看你真是腦子壞了!”楊燁佯裝不屑的嘲笑道,“這么有想象力,你怎么不去當作家編???” “按照時間來推斷,女主是楚天心。”甫星瀾并不受他干擾,自顧自的接著道,“未觸發(fā)與女主的感情線,是指當我最初見到楚天心時,并沒有按照某種預(yù)定好的軌跡,與她結(jié)交。所以你做出了第一次修正,就是對我下達指令,讓我主動結(jié)交她?!?/br> “而當時年幼的我,對你言聽計從,很快就完成了,于是這項任務(wù)對于來說便也就達成了。” “脫離綁架主劇情,是指我15歲那年被綁架的那一次吧?‘脫離’是指我的提前逃脫,所以你才會在當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對嗎?”甫星瀾雖是提問,卻并不真的需要哥哥的答案,“你試圖趕走我,而我當時險些自愿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則超出了你的預(yù)計,所以會留下那樣的記號。” “至于角斗場的部分,原有時間線并沒有記錄,偏離原有位置的‘女2’……是指莊雪柔吧?”甫星瀾的表述流利又自然,顯然已經(jīng)私下里推敲過無數(shù)遍了,“角斗場與永夜城,都是我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這之間出現(xiàn)的‘女3’、‘女4’,如果都是指我所遇到過的女人,或者說試圖親近過我的女人,那便是‘南宮瑤’與‘成凰’,我說的對嗎?” 甫星瀾又投出了另一頁,上面已經(jīng)將邊上那一頁的內(nèi)容,做了解讀對照,一個“男主”與四個“女主”都擁有了現(xiàn)實意義上的名字。 “我玩這類游戲也并不多,但通常這樣的角色安排……”甫星瀾纖長的手指在這些名字之間畫了個圈,“這是個男性向的后宮題材游戲吧?” 楊燁呼吸一窒,到目前為止,甫星瀾的推論沒有出現(xiàn)任何差錯,甚至還點明了這個游戲的本質(zhì),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他還不至于能理解自己所處世界的本質(zhì)了。 “你可真有想象力?!睏顭钹托Φ?,“你也說了這是份游戲攻略,怎么還能聯(lián)系到自己頭上來?居然還給每個角色都對號入座完了,甫星瀾啊甫星瀾,你也太自我意識過剩了吧?” “更何況這種小時候玩游戲的筆記,我自己都不知道扔在哪里,你現(xiàn)在還能翻出來,編一整個莫名其妙的故事,你是不是腦子有???” 甫星瀾并不介意他的嘲諷和抵賴,泰然的將筆記翻開,找到了他曾經(jīng)疑惑甫星瀾究竟是什么,又為什么脫軌的那一頁。那上面當然沒有寫太連貫的信息,但卻明晃晃的寫著“甫星瀾”、“玩家”、“AI”這些字樣,還打上了問號。 “上面確實出現(xiàn)過我的名字。”甫星瀾說,“你又要如何辯解呢,哥哥?” “隨手寫的東西,有什么可辯解的?”楊燁不屑道,“你不會不知道當時你天天纏著我,多粘人吧?” “是嗎?可在你身上,我并不相信這樣的巧合,哥哥。”甫星瀾又投出了第三頁,上面已經(jīng)將幾乎所有的短句都做了解讀,短短的幾個字,寫成他自己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和波折,竟是密密麻麻,楊燁光是掃了一眼就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 而最可怕的是,當條件與人物都已經(jīng)對應(yīng)上后,他列舉的事例和過程幾乎分毫不差,光憑這些破碎的信息就推測到如此地步…… 楊燁已經(jīng)有點分不清這究竟是甫星瀾這個ai角色的智力設(shè)定太逆天,還是對面的坐著的實際就是個出了什么差池卻仍舊聰明絕頂?shù)耐婕摇?/br> “你要仔細看看,幫我論證對錯嗎?想必這一切你都早就了然于胸了吧?”甫星瀾說,“以往,我總是無法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你明明說要甫家的繼承權(quán),當年卻只是趕走了我;你明明將我扔在了永夜城,最終卻還是出手救了我;你明明對好幾個女人有過好感,但卻并不主動追求,反而將他們都推給了我;而現(xiàn)在,你又自己將自己血緣的劣勢公布了出去,徹底無緣成為甫家的當家?!?/br> “這些行為統(tǒng)統(tǒng)都是矛盾的,對你也并沒有任何好處。”甫星瀾準備充分,語氣也非常平靜,“或許有一點你說得很對,我確實自我意識過剩,我曾經(jīng)以為你放過我、救我,都是出自于對我的感情。” “可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立?!备π菫扅c了點桌面上的投影成像,“這其實才是你的目的,對嗎?” “體驗類游戲的玩法是登入后成為游戲劇本中的某個角色,體驗這個角色的生活,也可以改變他的生活?!备π菫懻f,“而我們先前已經(jīng)假設(shè),如果這對你而言是一場游戲,而我是這個游戲的男主角,那你所作的一切,結(jié)合這些記錄來看,似乎更像是在修正我的人生軌跡?!?/br> “如果這一切都成立,那你……”甫星瀾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的哥哥,緩聲問道,“真的是‘甫智杰’嗎?” 面對他清透的眼眸,楊燁簡直感到毛骨悚然,他從沒想過,他會被一個虛擬游戲的角色逼到這一步! “甫星瀾,你真的該去精神病醫(yī)院吧?”但他依舊輸人不輸陣的抵賴,“我看你真是瘋得沒邊了,兄弟luanlun還企圖結(jié)婚不說,現(xiàn)在又把我關(guān)起來,就為了聽你說這些瘋話?” “你是在懷疑現(xiàn)實,包括我們現(xiàn)在,都只是一場游戲嗎?”楊燁罵道,“那你去精神病醫(yī)院恐怕能找到很多志同道合的病友!” “是嗎?”甫星瀾不為所動道,“如果真的是瘋話,那為什么你剛剛看到這本筆記本會這么動搖呢?” 這個問題,楊燁顯然無法回答,當時他完全是出于本能反應(yīng),再加上…… “你很快就拒絕了楚天心,因為你不希望她也看到這些對嗎?” 楊燁確實有這個顧慮,他曾經(jīng)的那些記錄從未暴露在任何ai角色面前過,劇本中的大多角色都會仿佛本能一樣的避開這些信息。從沒有任何一個角色像現(xiàn)在放甫星瀾一樣,不僅找出了這些內(nèi)容,仔仔細細的一一解碼后,甚至還當面與他對峙! “我懶得再陪你一起發(fā)瘋了!”他佯裝不耐煩,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樣吧,哥哥,我們來做個實驗,驗證一下,到底是誰瘋了?!备π菫懤×怂氖?,阻止了他試圖離開的步伐,將筆記本攤開放到他面前,指著上面的一句話,“哥哥能不能念一下這一句。” 楊燁猶豫了一下,不明白他葫蘆里裝的什么藥,還是開口道,“女3劇情未觸發(fā),無法修正?!?/br> “夠了吧?”楊燁甩開他的手。 “在你看來,果然也是這樣嗎?” 甫星瀾的話令楊燁隱隱感到有些不妙,卻抓不住答案,他叫來了一個花房的傭人,并不是一個ai,而是一個負責修剪的園藝師。 “什么事,先生?”這是個胖胖的男人,相貌平平,正討好的看著給他發(fā)工資的老板甫星瀾。 甫星瀾給了他與楊燁相同的指令,讓他念出自己指著的那句話。 這簡簡單單的要求,似乎讓胖男人犯了難,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額角滲出了緊張的細汗,偷偷看了甫星瀾好幾眼。 “有什么問題嗎?” “呃……”最終,他手足無措、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這上面是空白的啊,先生!” 楊燁渾身發(fā)涼,他終于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了,可似乎早已為時已晚…… 他的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冷汗也順著脊背流淌下來,手心都微微泛起濕意,只能咬緊了后槽牙,故作平靜。 “那就換一頁讀吧?!?/br> 可那胖男人依言迅速的翻遍了一整個筆記本,面對著這么多頁的白紙黑字,卻依舊說道:“先生,這是一本空白的本子啊……” “是嗎?”甫星瀾雖是在回答那個胖男人,目光卻是落在楊燁身上,“下去吧。” “哥哥,你能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嗎?” “我為什么要解釋?”楊燁垂死掙扎的嘴硬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吩咐他這么做的?!?/br> “那要我再找其他人來試試嗎?”甫星瀾漫不經(jīng)心的說,“如果你信不過甫家莊園里的人,要再去街上找人試試嗎?” 見哥哥無法反駁,甫星瀾又道:“或許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有與生俱來的層級關(guān)系也說不定?!?/br> “明明是同樣的一本筆記本,但對于這些‘不重要’的人來說,他們確實看不見這上面的內(nèi)容;而對于稍微‘核心’一點的人來說,比如莊雪柔,她能夠看見一部分,卻會感到頭疼惡心,生理上排斥理解上面的內(nèi)容?!?/br> “真是荒唐!”這是楊燁也不曾做過的實驗,他并不清楚會這樣,一切都完全超乎了他的掌控,令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便越發(fā)色厲內(nèi)荏的想要否定這一切,“她本就體弱多病,你可真能胡思亂想!” 原劇情中,這會兒的莊雪柔早已站不起來了,出行都要靠輪椅,頭昏眼花再正常不過。 “她的確體弱多病?!备π菫懺掍h一轉(zhuǎn),“但哥哥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看著哥哥,那雙金瞳就仿佛一步步將獵物逼到了角落的狐貍,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終于被蒙騙著落入了早已設(shè)置好的陷阱。 “哥哥。”甫星瀾微微勾起了唇角,“甫智杰是不認識莊雪柔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