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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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陳習(xí)打來的,說是林東隅受傷在醫(yī)院。 聞羽剛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東隅受傷了不給他父母打電話,打給自己有什么用。 “聞羽,林東隅打了嘴賤欺負(fù)你的幾個人,學(xué)校處分還沒下來,他還在醫(yī)院躺著,你真的不去看看他。” 聞羽愣住了,拿著手機沒有說話。 “聞羽,林東隅是真的喜歡你?!?/br> 十一月的天氣,聞羽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出了一身薄汗,幾綹頭發(fā)粘在鬢角。 聞羽進(jìn)去的時候,林東隅正和幾個大爺大媽看甄嬛傳,臣妾現(xiàn)在是鈕祜祿甄嬛的臺詞回蕩在整個病房。 林東隅看見有人推門進(jìn)來,掃了一眼,見是聞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咧開嘴笑一下,就被疼得不知道做了一個什么表情。 聞羽看他這樣,加快了腳步。走到的病他床前,皺了皺鼻子,眼里是不平靜的神色。 林東隅想,他終于在聞羽眼里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情緒,不是對著他說不要喜歡自己的無奈,不是對他死纏爛打的漠不關(guān)心。 他終于能在聞羽心里留下一絲波瀾,即使只像樹影映水面那么淡。 所以他要把握住,不然他可能再沒有機會等下一次的微風(fēng)拂湖起波瀾的機會了。 于是他說:“聞羽,做我男朋友吧。” 聞羽輕輕地坐下道:“林東隅,你沒事吧?!?/br> 林東隅突然就想賣個慘:“有事啊,聞羽,好疼,要留疤了?!?/br> 聞羽看到他神色的戲謔,眨了眨眼睛。 聞羽:“那學(xué)校,有沒有事?!?/br> 林東隅知道,他是指處分的事:“陳習(xí)跟你說的,別聽他瞎說,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最多全校面前念個檢討,要不是我手機摔壞了,我早就聯(lián)系你了,還讓陳習(xí)瞎說嚇唬你……?!?/br> 聞羽看著眼前的男生,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有淡淡的血跡,臉上青紫的痕跡,也沒有消腫,卻還是嬉皮笑臉地在自己面前云淡風(fēng)輕地說沒事。 “好?!甭動疠p輕說了聲。 在說話的林東隅立馬住嘴了,旁邊的皇上駕崩叫得響亮,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答應(yīng)了是嗎!聞羽?!绷謻|隅聲音里滿是欣喜。 “嗯,因為我昨晚夢到你了?!甭動鸬?,“可是林東隅,我覺得我還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喜歡你,但我們可以試一下,這樣的答應(yīng),你會介意嗎?” “不會。聞羽,我不在乎現(xiàn)在,只要你未來喜歡上我就可以了?!?/br> 林東隅飛快地抓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放開。 聞羽一下子僵住了:“那個,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br> “太開心了,下次注意。” 因為林東隅的父母,他最終沒有收到處分,真的只念了個檢討,這事就過了。 聽林東隅講完,孫一帆臉色凝重:“他媽的,沒人告訴我,搞個對象這么難啊?!?/br> 沈巖樂了:“不過,林東隅,你真挺厲害的,苦rou計手到擒來。” “原來是苦rou計嗎?是我狹隘了?!睂O一帆道,“不過,你老婆竟然是雙性?” 林東隅笑了笑:“怎么,你不會有什么想法吧?!?/br> “沒有,沒有,愛情都他媽跨越性別物種了,前兩天還看見一沙雕新聞,有人要跟他的電飯鍋結(jié)婚呢,雙性不雙性咋了,我就是好奇,那你老婆也可以生孩子嘍?” “理論上是可以的?!?/br> “靠,寶貝老婆啊,怎么就被你攤到了?!?/br> “你不會彎了吧?”沈巖打趣道。 “你幾把彎了,老子都不會彎,唯愛黑長直漂亮meimei,謝謝?!?/br> “你俗不可耐?!?/br> 徐宴期躺在床上帶著耳機,也斷斷續(xù)續(xù)聽完了,雙性,他也見過,之前學(xué)校有個學(xué)長叫姜周,他對象也是雙性,長得很好看的一個男孩子。 他想起孫一帆給自己發(fā)的那張照片,他對林東隅就這么大咧咧把別人的身體秘密說出來,有些不理解。 他把手機里的歌聲調(diào)大點,覺得自己有些無聊,別人情侶之間的事,輪不到他覺得不合適。 忙完了開學(xué)這幾天,徐宴期晚上有時就會不在宿舍睡覺。 林東隅家是本地的,偶爾也會回去,宿舍一般就只剩沈巖和孫一帆。 中間徐宴期回了一次家,他爸媽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很好,對他喜歡男的這件事已經(jīng)完全沒感覺了。 有天晚上,他媽還神秘兮兮拉著他:“兒子,我查了一下書,你們還分攻和受,你是哪一方啊。” 徐宴期一口水沒喝下去,差點嗆死,就瘋狂咳嗽,他媽見他這樣:“好了好了,不問了,人家說,這種圈子很亂,你可不能瞎搞,要談就好好談。那個孟抒,我看他……” “媽,你都從哪看的???我和孟抒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徐宴期找了紙巾擦了擦手,“還有,媽,退一步講,你不是見過孟抒mama嗎?我真跟他在一起,你以后招架能吵贏他媽?” 他mama立馬閉嘴了:“你說的對,你要不看看學(xué)校里有沒有別的?” “…………” “媽,你別cao心了。” 假期結(jié)束,徐宴期先回了宿舍。 路上,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叫住了他。 女孩很漂亮,天氣已經(jīng)很涼了,她穿一件綠色的大衣,像一朵鮮嫩的荷。但徐宴期不認(rèn)識她。 旁邊女孩的朋友一直在推她:“萱萱,勇敢點,去啊?!?/br> 女孩臉紅紅地走到他面前:“徐宴期,我叫梁夏萱,我可以請你看電影嗎?” 旁邊的女孩們一臉恨鐵不成鋼:“準(zhǔn)備好的臺詞,怎么就剩這一句了啊。” 徐宴期對這種情況并不陌生,從小到大,對他袒露好感的人也非常多。 徐宴期有一瞬間的怔愣,我可以請你看電影嗎?自己好像曾經(jīng)也對某個人說過,只是沒有得到過回應(yīng)。 看他愣住了,女孩一把把電影票塞進(jìn)徐宴期手里,轉(zhuǎn)身跑了。 徐宴期連拒絕都沒有來得及,那群女孩邊走邊回頭:“萱萱,加了你微信,你看下啊?!?/br> 也好,可以在微信上和她說清楚。 徐宴期把電影票裝進(jìn)外套口袋,走進(jìn)了宿舍樓。 宿舍已經(jīng)來人了,徐宴期走近就聽到了孫一帆的聲音,他敲門進(jìn)去。 孫一帆站起來一瞬間抱住他:“七哥,你答應(yīng)給我?guī)У奶禺a(chǎn)呢?” 徐宴期被這么一撲,差點摔倒,趕緊把他推開。 徐宴期這才發(fā)現(xiàn)林東隅床上坐著個男孩,林東隅外面陽臺打電話。 聽見有人進(jìn)來,男孩抬起了頭。 徐宴期抓著行李箱的手猛然松開,行李箱嘩啦倒在一旁,摔在白色的瓷磚上面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可徐宴期什么也聽不到。 孫一帆拉著徐宴期往前:“差點忘了,這就是林東隅對象,叫聞什么來著……” “聞羽?!毙煅缙谠谛睦镅a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