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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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xué)這幾天事情比較多,徐宴期一直在宿舍休息的。 晚上不知道誰起的話頭,又說起了林東隅的男朋友。 沈巖在一旁鍵盤敲得啪啪響,也分神八卦了一下。 “林東隅,你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那天吃飯,感覺你老婆挺冷的一美人,怎么就跟你早戀了啊?” 徐宴期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頓了幾秒,似乎也是很感興趣。 “我魅力大唄?!绷謻|隅輕描淡寫。 “臉也不大,省著點丟。” “就是就是,少不要臉,就你老婆那長相,追他的人該不少吧。”孫一帆道。 林東隅笑得胸腔都在起伏:“明晃晃的嫉妒。” “快說,快說,傳我點經(jīng)驗,我要悄悄脫單,驚艷所有人?!睂O一帆瞥了徐宴期幾眼,“七哥,你不來聽聽?!?/br> “凈cao沒有用的心,你七哥那張臉,他想談,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前兩天還有學(xué)姐打聽他聯(lián)系方式呢。”沈巖道。 徐宴期突然被cue,無奈笑著抬起頭。 于是,只有孫一帆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我老婆他是轉(zhuǎn)學(xué)來的,他一來我就盯上他了,別人根本沒機會下手?!绷謻|隅道。 或者說,也有人蠢蠢欲動,但是最終只有林東隅成功了。 聞羽轉(zhuǎn)來的時候,是在高一下學(xué)期。 林東隅記得很清楚,那天天氣不好,細雨綿綿,而前一天下了一整晚的雨,路上積滿了水,他從學(xué)校門口過,被一個傻逼濺了一身水,堵著氣回班,發(fā)現(xiàn)他后面坐著個陌生男孩。 漂亮的臉蛋似乎被外面的濕濕的小雨淋到了,亮晶晶的水氣暈染著他的五官,連著頭發(fā)都霧蒙蒙的。 后來,林東隅又覺得聞羽那天并好像沒有淋到雨,那霧蒙蒙的是他的心。 聞羽并不好追,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你跟他說話,他就回你,你給他說喜歡他就避開,避得多了,任誰也沒有那么大的耐心,年輕時的我們都是驕傲的。 林東隅一開始并沒有像那些莽撞的男孩女孩那樣,對著聞羽大大咧咧地袒露好感。 林東隅開始無聲無息地侵入他的生活,并不直接說喜歡。 他覺得聞羽像廣場上的鴿子,你拿出東西喂它,但你不能奢求你喂一次就可以摸摸它,那樣它會受驚飛走,再也不會到你的身邊來。 晚上跟回家他一起走一段路,這時聞羽會皺著眉看著他,然后又像沒有看到一般,忽略他。 有時候聞羽坐在食堂吃飯,他也死皮賴臉的跟上去,坐在旁邊,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就開始找著話說。 他做這些的時候,聞羽很少給反應(yīng),不開心也不憤怒,似乎與他無關(guān)。 有一次,聞羽卻主動找到他,直接就說:你別喜歡我了,我不會喜歡你的,這么好的日子,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啦。 林東隅想,幸好,是不喜歡我,不是不喜歡男生。 林東隅第一次見這種人,直白又執(zhí)拗,冷淡又溫柔。 他不讓他喜歡,他就越著迷,他皺眉,他就逃開,他笑了,他就得寸進尺。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了,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咸不淡,不論他怎么哄,聞羽好像都不開心。 事情的轉(zhuǎn)機在一個很平常的早晨,聞羽出去一趟回來,頭發(fā)全濕了,藍白的校服上被泅出深色的痕跡,他眼睛紅紅的,浸染著水汽,像是剛剛哭過。 林東隅一看就不淡定了,轉(zhuǎn)頭就他:怎么回事? 聞羽抬起頭,很輕很輕地眨了眨眼,眼睫上的細小水珠落了下來,沾在下眼瞼:不小心摔了一跤。 誰摔跤也不會摔一身水,林東隅自然不信,可是無論他怎么問,聞羽都沒有說話。 陳習(xí)從外面進來,看了看低頭背英語單詞的聞羽,又看了看林東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東隅站起來。把校服脫了放在聞羽桌子上,聞羽抬起頭,看著林東隅眼睛,又低下頭。 林東隅向陳習(xí)使了個眼色,陳習(xí)便和林東隅出去了。 “你知道他怎么弄的?” 陳習(xí)往教室那看了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剛?cè)?。剛進去,就看見嫂子一身水出去了,然后到了里面,看見三班那幾個傻逼在那笑,嘴里不干不凈的?!?/br> “說什么了?” “說他一副裝清高的樣子,看著就煩,還有……” 林東隅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眼里滿是怒氣:“還有什么?” “說什么學(xué)校第一名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表面清純,背地里不知道怎么sao,真想試一下?!?/br> 林東隅腦子“唰”一下炸了:“名字?” “什么?” “那幾個傻逼的名字?!?/br> 這一年多,雖然聞羽沒有答應(yīng)林東隅的表白,但是周圍的好朋友也都真真假假喊聞羽嫂子,有時被聞羽聽到也會被警告不要這么無聊。 至于聞羽是雙性的事情,林東隅早就知道了,畢竟一個學(xué)校,聞羽剛開始住宿舍,大家都是男孩子,聞羽也不可能瞞這么好。 班里的人一開始可能比較好奇,會看著聞羽閃閃躲躲地說些什么,后來大家覺得聞羽是個不錯的人,安安靜靜,長得好看,成績好,即使不愛說話,你有不會的問題問他,他也會耐心給你講,也就沒有人再議論這些。 而且學(xué)校之前也有過雙性的人,是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xué)長,他跟聞羽不一樣,他愛打籃球,愛跑步,愛極限運動。 長得沒有聞羽這么漂亮,就是很普通的男孩子,有時大家還調(diào)侃他:太爽了,能享受兩種快感。 但那些人現(xiàn)在卻不能以對待那個學(xué)長的態(tài)度來看待聞羽。 他的好看變成了他的罪,他的安靜變成了裝清高,他的溫柔變成了裝清純。 他們開始在暗地里意yin,這個東西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泰然若之,長在一個自己得不到,也從看不見他們的人身上,就變成了一種罪。 變成可以隨意取樂意yin的,用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談資。 對于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不是大大方方的欣賞,也不是小心翼翼地接近,而是先劃分圈子,把別人隔離在外,再去冷嘲熱諷。 多傻逼啊,可是就有這么傻逼的人。 聞羽沒有換上林東隅的衣服,一上午穿著潮衣服的他,不出所料發(fā)燒了,他難受得趴在桌子上抬不起頭,老師讓他回家,他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東隅沒有在教室。 聞羽病了兩天,一直暈暈乎乎的,一會夢到在爸爸跟他說話,要教他騎自行車,一會夢到別人指指點點地罵他,說他是強jian犯的兒子,然后他夢又到了廁所里那兜頭下去的一盆涼水,最后定格在林東隅給他校服那天的的眼睛上,聞羽醒了。 聞羽把手機拿出來,他看了上午八點半,他覺得他現(xiàn)在身體好多了,下午應(yīng)該可以去學(xué)校了。 他劃拉了幾下手機,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又把手機放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是林東隅這兩天天沒有給他發(fā)信息。 之前林東隅經(jīng)常給聞羽發(fā)微信,即使聞羽不怎么回,他也能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可這兩天他沒有去上學(xué),林東隅沒有發(fā)一條信息。 聞羽也只想了幾秒鐘,就打住了,林東隅發(fā)不發(fā)信息,他并不在乎。 這時mama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班了,聞羽決定再躺一會,這時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