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何為正?何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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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對于常笙來說,感觸應(yīng)該沒有我這么深刻,他畢竟比較清楚墨梵與師尊這兩千年以來的情感糾葛以及來龍去脈,不會偏袒誰,也不會包庇誰,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整件事,自然要比我理性得多。 “不好!”常笙突然神色一變,右手圈住我的腰腹,帶著我飛身而起,快速撤離木屋附近…… 我的心跳登時(shí)漏了幾拍,抬眸看向前方,還未看清發(fā)生何事,一陣“噼啪!噼啪!”的炸裂聲響起,緊接著“轟??!轟隆”的坍塌聲接二連三傳來,眼前的一整排屋海頃刻間變成一堆廢墟。 厚重的灰塵撲鼻而來,我被嗆進(jìn)一鼻子的灰塵,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常笙見狀立即加快撤退速度,在墨梵所站的梧桐樹旁停了下來,輕輕拍著我的后背:“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邊咳邊回應(yīng):“咳~咳~我~沒事~咳~咳……” 我喘了好幾口氣,努力緩解著咽喉傳來的干澀與灼傷感。 整排屋海瞬息之間被毀于一旦,天空漂浮著厚重的灰塵與木屑…… 常笙輕輕拍著我的后背,繼續(xù)幫我順氣,在常笙的幫助下我總算適應(yīng)了這些漫天飛舞的灰塵。 “喵~” 一聲凄厲的貓叫聲響起,緊接著一個(gè)圓滾滾的白影,從破碎的木屋縫隙里跳了出來。 白貓的出現(xiàn)使我渾身一僵,猛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我登時(shí)臉色煞白,駭然提醒:“遭了!那群昏迷的捉妖師還在木屋里!” 師尊聞言神色一變,幾乎是下意識一躍而起,急速向木屋殘骸靠近…… 我側(cè)頭看向常笙,見他視線掃視著坍塌的木屋,清俊的臉上透著少有的焦急之色,心下驀然一緊,從常笙的臂彎里退出來:“我沒事了,你隨師尊一起去看看情況吧!” 常笙搖了搖頭,薄唇微啟,正打算回應(yīng)我,墨梵懶洋洋的聲音從梧桐樹上傳來:“何必多此一舉?本尊將他們放出來見你們最后一面如何?” 我大驚失色,立刻出聲勸阻:“墨梵,你別這樣!” 我抬頭望向不知何時(shí)靠坐在樹枝上的墨梵,未等他出聲回應(yīng),繼續(xù)溫聲補(bǔ)充:“你冷靜下好嗎?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殺戮,只是內(nèi)心需要得到釋放。看到你這樣折磨自己,我真的很難過,你可不可以就此收手?” 墨梵神色一頓,目光緩緩落在我和常笙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眸里隱隱閃過一道暗芒,隨后,勾起一抹邪笑,似有深意地說道:“小妖怪!你若是愿意遠(yuǎn)離這些捉妖師,或許本尊可以考慮饒他們一命呢!” 我心下一顫,直視著墨梵的眼睛:“我不是在與你說笑,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可以嗎?” 我不想看到墨梵傷云城的捉妖師,也不想看到墨梵與師尊互相折磨,更不愿看到墨梵出事。 我雖不同情師尊,但我打心底里心疼墨梵。 墨梵神色微微一動,盯著我看了好半晌,隨后,輕輕嘆了口氣,啞聲道:“小妖怪,多謝你事到如今還愿意真心實(shí)意對待本王,但一切皆已成定局,本王不可能收手?!?/br> 頓了頓,他神色肅然道:“最后,本王奉勸你一句,盡快與常笙一起離開此地,其他事也莫要再插手?!?/br> 我身軀一時(shí)間有些站不穩(wěn),心中難受得厲害。 常笙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伸手?jǐn)堖^我的肩膀,將我全身的重力都靠在他身上,神色擔(dān)憂地看著我:“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心里壓抑得厲害:墨梵話中之意我怎會不明白?常笙與我前幾世的結(jié)局,我又怎么可能會忘記? 墨梵對于常笙前幾世的死因是否一清二楚?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我?讓我和常笙遠(yuǎn)離這些是非與紛爭?否則很可能會再次重蹈覆轍?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與恐懼,小心翼翼地問道:“墨梵,你……可知曉原因?” 墨梵唇角微微上揚(yáng),并沒有回應(yīng)我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常笙一眼,眸里透著我看不太明白的深意。 我心里一陣黯然,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墨梵應(yīng)該是顧忌常笙在場,所以不方便如實(shí)告知吧? 常笙深深看我一眼后目光銳利地看向墨梵:“你何必如此想不開?善惡只是一念之間,一念而從善,一念而從惡,即所謂執(zhí)著于魔便是執(zhí)著于佛!執(zhí)著于惡亦是執(zhí)著于善!你何不試著轉(zhuǎn)換個(gè)思路,或許前方之路遠(yuǎn)比與你想象中要寬敞得多?!?/br>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常笙,沒想到他會出言開導(dǎo)墨梵,甚至有心提醒墨梵回頭想想關(guān)于之前的一些怪事,就好比清魔池在他跳入后毫無預(yù)兆被毀掉。 這也就相當(dāng)于間接告訴墨梵事情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偶爾回頭看看或者轉(zhuǎn)換下思路,先前認(rèn)定的事情就會完全不一樣。 而在常笙眼里,墨梵原本就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妖,他曾經(jīng)是正氣凜然,黜邪崇正的仙人,只因心中執(zhí)念太深而入魔。 執(zhí)念既能成魔,同樣也能成佛。因此他也在勸解墨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善,一念惡!成魔與成佛,選擇從善,還是從惡,不過只是在一念之間。 只是,我并不覺得墨梵會聽得進(jìn)去任何勸解之詞,在他心里這些讓他回頭之言,只不過是無關(guān)痛癢的笑話。 “噗呲~” 果然,墨梵“嗤”笑了一聲,俊眸里閃過一絲戲謔:“你們凈會扯這些有的沒的,本尊又不是和尚,如何成得了佛?” 沒等常笙回應(yīng),他已收斂了玩笑之意,神色變得冷漠疏離,周身隱隱散發(fā)出陰郁之息,眸光凌厲的掃向木屋,沉聲說道:“本王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br> 常笙搖了搖頭,終究是不再多言。 師尊從滿是木屋殘骸的廢墟里緩緩走了出來,他眉峰緊緊蹙在一起,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很顯然他剛剛并沒有找到任何一名捉妖師。 隱咒谷原本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早已不復(fù)存在,如今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師尊目光沉痛地掃視著早已堆滿捉妖師與死尸的地面,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驟然變冷,犀利地射向靠坐在樹上的墨梵:“他們到底在哪?” 墨梵對師尊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神情懶散的靠躺在粗壯的樹枝上閉目養(yǎng)神。 墨梵旁若無人的態(tài)度很顯然惹惱了師尊,他俊逸的臉上滿是怒色,目光深寒地盯著墨梵,一步一步向梧桐樹走近。 我只聽到“咻”的一聲,師尊后背上的法劍突地一飛而起,快速落入他右手掌心,強(qiáng)大的靈力在銀白的劍身上波動,似有驚鳴之聲響起,劍鋒散發(fā)著森森寒意,劍光璀璨奪目,讓人無法直視,一股濃烈地殺氣立顯無形。 “師尊!”常笙低喚了一聲,抬腳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擋在師尊前面,輕輕搖了搖頭,提醒師尊先別動氣。 師尊黑沉著俊臉,眸里暗潮翻涌,一言不發(fā)的瞥了常笙一眼,往旁邊挪開兩步,直接越過常笙,繼續(xù)向梧桐樹逼近…… 直到走到梧桐樹底下,師尊才停下步伐,身軀筆直地站在那里,毫不猶疑地?fù)]動手中法劍,一道耀眼的劍芒劃過梧桐樹。 “咔擦”一聲異響,墨梵所坐的梧桐樹枝瞬間被斬?cái)唷?/br> 墨梵神色一凜,睜開艷紅如血的雙眸,動作極其迅速的一躍而起,身軀在半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隨后緩緩降落至地面。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師尊,諷刺出聲:“怎么?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這應(yīng)該不是你的作風(fēng)吧?” 師尊劍眉緊皺,俊逸的臉上早已陰沉一片,嗓音冷冽如刀:“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罷休?殺了本尊泄憤?還是讓本尊殺了你?” 墨梵俊臉上的笑容更甚,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透著森寒的冷意,反問道:“你說呢?” 師尊神色霎時(shí)冷如玄冰,眸里似有化不開的千年寒霜。 他緊了緊手中的法劍,冷然說道:“倘若你是為了報(bào)復(fù)本尊,大可與本尊來一場生死對決,是死是活,勝負(fù)由天!” 墨梵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本尊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條命本尊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沒等師尊做出任何回應(yīng),墨梵又快速譏諷道:“成為天尊之后,你似乎其他本事沒學(xué)會,唯獨(dú)學(xué)會了自以為是和自作聰明?” 師尊臉上登時(shí)一陣青白交替,眸里猛地燃起熊熊怒火,法劍指向墨梵:“你……” 很明顯師尊被墨梵的話氣得不輕,堵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論諷刺與挖苦的本事墨梵最為擅長,向來是氣死人不償命,師尊怎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墨梵邪笑道:“你什么?難道本尊說得不對?” 師尊神情變得極為難看,額頭上的青筋在隱隱跳動,他目光凌厲地射向墨梵,薄唇動了動,顯然想出言反駁,奈何卻像有魚刺梗在喉嚨里一般,硬是沒發(fā)出一個(gè)音。 見師尊如此不堪一擊,墨梵索然無味地轉(zhuǎn)過身,不再浪費(fèi)時(shí)間與他周旋,而是對著木屋殘骸揚(yáng)手一揮,一道黑色暗芒直往木屋方向叫囂而去…… 不消片刻,坑坑洼洼的地面突然驚現(xiàn)一道幽深而寬廣的溝壑,直接橫在殘破的木屋中央。 隨之,百來張床榻從溝壑里緩緩升了上來,每張床榻上躺著一名白袍道人。 我與常笙快速對視了一眼,皆是吃了一驚,我們誰都沒料到木屋地底下竟然還有此等機(jī)關(guān)。 我心里莫名一陣不安,不知墨梵到底想做什么。 師尊見從云城帶來的捉妖師皆已出現(xiàn),當(dāng)即神色微微一動,抬腳便打算迎上去。 然而,他還沒走出兩步,墨梵森冷的嗓音便已響起:“你若想他們當(dāng)場暴斃,那便過去與他們敘敘舊,這可是你唯一的機(jī)會,別浪費(fèi)!好好把握!” 師尊腳下步伐一頓,神色陰沉地看向墨梵,厲聲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墨梵雙臂環(huán)胸,神色慵懶的靠在梧桐樹身上,饒有興味的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本尊可不是大夫,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我神色微微一頓,挑眉斜了一眼墨梵,心中有些郁結(jié):沒想到這個(gè)時(shí)候他竟然還不忘拉上我。 師尊聞言眸光深沉地看著我,顯然是在等我的答復(fù)。 我暗自嘆了口氣,如實(shí)回答:“他們應(yīng)該是失了魂,貿(mào)然把他們叫醒,只會讓他們神魂俱損,再也醒不過來。” 常笙瞳孔微微一縮,極為詫異:“他們不是因?yàn)橹惺径杳???/br> 我搖了搖頭,眸光幽幽地掠過墨梵,落在其中一名緊閉雙眸,臉色灰白的捉妖師身上,解釋道:“若是中尸毒的話,他們早已與其他中過尸毒的捉妖師一樣,毒發(fā)身亡或者失去理智而自相殘殺而死?!?/br> 師尊劍眉緊皺,神色陰郁地問道:“你可懂回魂之術(shù)?” 我頗為尷尬地?fù)u了搖頭:“不懂,我們樹妖救人靠的是修復(fù)靈力,它并不屬于真正的醫(yī)術(shù)。” 墨梵冷冷一笑,諷刺道:“招魂術(shù)乃驅(qū)鬼道士之法,你堂堂天尊獵魔仙,竟然可笑到去問一個(gè)妖怪回魂之術(shù),還真是令本尊大開眼界啊!” 師尊俊逸的臉上瞬間陰沉無比,目光森冷如刀地射向墨梵:“本尊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放不放人?” 墨梵毫不客氣地冷然回應(yīng):“不放!” 頓了頓,他眸光嗜血的補(bǔ)充:“真正精彩的戲份還沒開始,你急什么?” 我聞言心里猛地咯噔了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而且極速膨脹,變得越來越深。 我正惶恐不安之時(shí),只聽木屋方向傳來“呲呲”的異響聲,緊接著其中一張床榻忽然燃燒起來,熾熱的火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席卷整張床榻…… 師尊臉上瞬間蒼白無血,幾乎是瞬息之間出現(xiàn)在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床榻前,顧不上被灼傷的危險(xiǎn),伸手去抓躺在上面的白袍道人。 只是,他的手剛一觸碰到此人,床榻上的身影剎那間被燒成了灰燼,不留一絲痕跡,消散在他手中。 師尊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眸里隱隱透著一絲迷茫,久久回不過神來。 常笙見師尊黑袍上的下衣擺已燃起火焰,但他卻毫不自知,任火焰無情的吞噬著自己,當(dāng)即臉色沉了沉,松開環(huán)住我肩膀的手,閃現(xiàn)于師尊身旁,將他拖離被火焰燒成殘骸的床榻,隨之,動作迅速地抽過師尊的佛塵,替他滅了衣擺上的火焰。 師尊雙眼赤紅地盯著床榻坍塌,看著它“噼里啪啦”的燒成灰燼,半晌后他才猛地抬起頭,怒火沖天地看向墨梵,銳利如刀的眸光森寒入骨,透著濃烈的殺氣,仿佛恨不得把將墨梵射穿。 師尊黑青著臉,法劍直直地指向墨梵的咽喉,怒斥出聲:“你竟然暗地里學(xué)了九鳳神鳥的煉魂術(shù)?甚至還將如此陰毒的術(shù)法用在了捉妖師身上?” 墨梵勾了勾唇,伸出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住劍身,指尖微微一用力,鋒利的劍刃瞬間割破了墨梵的手指,腥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滴落至地面,暈染成朵朵絢爛的紅花。 墨梵卻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看都不看指尖上的傷口,而是勾了勾唇角,對著師尊森然一笑:“你錯(cuò)了!本尊并未學(xué)什么煉魂術(shù),而是一直就精通這門術(shù)法。” 師尊看著滴落在地的血液,握著法劍的手微微有些顫動,原本俊臉上的惱怒之色頃刻間消失殆盡,眸里透著一抹至深地痛楚:“九鳳神鳥禍亂人界,是聽從你的指令?” 墨梵松開銀白的劍身,漫不經(jīng)心地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液,邪肆的笑了笑,反問道:“不然呢?” 血液并沒有因?yàn)槟蟮乃κ謩幼鞫恢棺?,反而是傷口逐漸擴(kuò)散,鮮血流失得越來越多…… 畢竟是師尊的捉妖法劍,對于身為蛇妖的墨梵來說,一旦被劃傷,殺傷力自然不會小。 師尊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得一干二凈,眸底隱隱透著一絲難以捕捉的憂慮,只是在他眼角余光看到第二張床榻也在瞬息之間燒成灰燼之后,眼里瞬時(shí)翻涌起一陣驚濤駭浪,仿佛一場猛烈的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法劍毫無預(yù)警地沒入墨梵的右肩。 他雙目赤紅的質(zhì)問:“死在九鳳神鳥手上的那些無辜百姓可與你有關(guān)?” 墨梵淡淡地瞥了一眼肩膀處的傷口,勾起一抹冷笑,傲然地看著師尊,眸中諷刺意味明顯:“它與本尊也算是同道中人,你要這樣認(rèn)為也可以?!?/br> 師尊臉色灰白,眸光直直地射向墨梵,緊了緊握著法劍的手:“你非得這樣逼本尊?非要本尊與你為敵才罷休?” 墨梵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忍無可忍就不必再忍,反正你也不是頭一次對本尊刀劍相向,又何必做出一副手下留情的樣子?” 師尊神情變了變,眸中劃過一抹轉(zhuǎn)瞬而逝的黯然,顯然被墨梵的話所影響。 我甚至從師尊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看來,墨梵的話應(yīng)該是讓師尊想起自己所犯下的過錯(cuò),人界現(xiàn)在遭受的災(zāi)難皆因他一時(shí)心軟而起,死去的無辜百姓他同樣也脫不了干系。 像師尊這種心系正道之人,恐怕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罪孽深重,罪不可恕。 一時(shí)沖動而釀成無法挽回的后果,其中的愧疚與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吧? 而墨梵此番又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讓他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遲遲得不到緩解,我先前就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他遲早會控制不住怒意而對墨梵動手。 墨梵瞥了一眼不發(fā)一語的師尊,見他似乎無話可說,當(dāng)即冷笑了一聲,倒退數(shù)步,肩膀從劍鋒處撤離,任傷口血液橫流,自顧自朝橫在木屋中央的床榻位置走去。 那雙艷紅色的眸子變得腥紅如血,眉宇間的蛇形印記泛著森寒的光暈,周身的陰郁氣息頃刻間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