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寧愿從來沒有救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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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下,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上心頭: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莫名覺得墨梵周身的氣息變得越發(fā)陰沉可怖,透出濃烈的陰煞之氣,嗜血的殺意從他冷魅的眸里毫不隱藏的折射出來。 我不難猜測得出,墨梵很可能是有意逼迫師尊對他動手,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應(yīng)該是與師尊徹底決裂。 難道除了折磨師尊,他連自己也不打算放過? 他到底想怎樣報復師尊?要報復到何種程度? 同歸于盡? 還是讓師尊徹底恨上他?令師尊痛苦不堪? 又或者是讓師尊也嘗嘗墮仙的滋味? 可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不想看到墨梵發(fā)生任何不測。 思及此,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朝前走出幾步,猛地抓住墨梵的手臂,語氣有些急切:“墨梵……不可!” 墨梵腳下步伐微微一頓,側(cè)頭向我看了過來,我登時愣怔當場,近看之下我才發(fā)現(xiàn),墨梵狹長的鳳眸此時此刻格外奪人心魄,那艷紅如血的眸里泛著明亮的光澤,似紅瑪瑙一般晶瑩剔透,炫麗奪目,讓人瞬間被這雙眼睛所吸引,遲遲回不過神來。 俊逸非凡的面龐在這雙紅瞳的襯托下越發(fā)俊美絕倫,更顯妖冶詭惑,只一眼便能讓人淪陷其中。 直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我才猛然回過神,發(fā)現(xiàn)手腕被墨梵輕輕握住,而他嘴角正噙著一抹興味的弧度,邪魅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語氣輕佻而魅惑:“你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本王,也不怕常笙吃醋?” 我:“……” 都這種時候了,這家伙還有心情捉弄我?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墨梵的面容我明明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為何會被他這雙紅色的眼眸所吸引? 難道恢復入魔形象的墨梵,眼睛會有一種勾人心弦的魔力? 還是說身為妖怪的我,內(nèi)心深處也有嗜血的本性? 墨梵突然微微俯下身,在我耳畔輕語:“如果你愿意與本王一起走向毀滅,本王的心情應(yīng)該會很愉悅,因為這世間除了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值得本王留戀或回眸?!?/br> 我渾身一僵,驚駭不已的看著墨梵,嗓音有些不穩(wěn):“墨梵,你……” 墨梵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噓……別說話!” 我拉開他的手,神色焦急不已:“可是你……” 墨梵猛地將我擁入懷中,低聲打斷:“小妖怪,你我緣分到這里也就結(jié)束了。這段時間以來多謝你的陪伴,你是本王唯一深交過的妖怪,本王最欣賞的妖也是你,當然,最羨慕的妖也非你莫屬。” 我心下一緊,驚慌出聲:“墨梵,你要做什么?” 為何感覺他是在向我訣別? 墨梵沒有回應(yīng)我,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繼續(xù)自顧自說道:“本王一直都在利用你,本以為你會對本王恨之入骨,不曾想你卻全然不與本王計較,這讓不知愧疚為何物的本王,竟然有了些許罪惡感,你還真是適合做他人心中的白月光!難怪楓樹妖會因你而迷途知返?!?/br> 我一時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才好,墨梵低沉的嗓音繼續(xù)傳入我耳中:“就連本王都受你影響,有好幾次都差點想要收手。只不過,本王終究是渡不過這道劫,因此已經(jīng)別無他法。現(xiàn)在你聽好了,本王要提醒你,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什么,千萬別為本王難過,也別用你那泛濫的同情心憐憫本王,因為本王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很久,你就權(quán)當本王從未出現(xiàn)過吧!” 我驀然變了臉色,正打算出聲制止,墨梵卻突然悄無聲息的點了我的xue道。 我渾身一僵,瞬間動彈不得。 墨梵繼續(xù)在我耳畔低語:“阿哲,希望你和常笙這一世能一直相知相守下去?!?/br> 我心下一陣狂跳,猛地瞪大眼睛,忍不住顫抖出聲:“你……知道……我真名?” 墨梵點了點頭,松開環(huán)抱我的手臂,看著我默然不語,隨后伸出修長的手指,再次點了我身上一個xue位。 我:“……” 墨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壓低嗓音:“阿哲,保重!” 他話音一落便不再多言其他,快速轉(zhuǎn)身背對著我,繼續(xù)朝木屋殘骸中間的床榻位置走去…… 向床榻靠近的時候,他的目光大抵是觸及到原本站在床榻前檢查捉妖師傷勢的常笙,發(fā)現(xiàn)常笙此時正黑沉著臉眸光銳利地看著他,于是回眸看向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揶揄道:“你的常笙還真是小氣得要死,本王不過擁抱了你一下,他臉色就這么臭!” 我莫名有些心虛,沒敢迎接常笙看過來的目光,雖說我與墨梵是朋友,但擁抱或者耳邊低喃這些舉動的確過于親昵了些,常笙會心生不悅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只有心里太過在意,才會不喜他人與我碰觸。 至于墨梵的調(diào)侃之言,我自然沒辦法回應(yīng)他,他不僅點了我的xue道,還點了我的啞xue。 看著墨梵留給我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而他先前所說似乎又透著孤注一擲的意思,我心里變得極為不安,不知墨梵到底想做什么?為何要點了我的xue道? 正當我心里七上八下,惶恐不安之時,衣擺位置突然一陣晃動。 我下意識垂下眼簾,正好看到白貓?zhí)е白芘业囊聰[,湛藍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主人,我這么久沒出現(xiàn),你都不想我嗎?” 白貓突然出現(xiàn),我頓時心中一喜:總算是來了個幫忙的。 我微微張了張嘴,眸光有些焦急的看著白貓,示意它我被點了xue無法發(fā)出聲音。 白貓瞪大眼睛,不確認的問道:“主人,你是被點啞xue了嗎?” 我想點點頭表示回應(yīng),奈何xue道也被點了,只能沖白貓眨了眨眼睛,希望它能看懂我的意思。 白貓歪著圓鼓鼓的腦袋,對著我左右看了一番,眸中透出迷茫之色:“為何一動不動呢?除了會對著我眨眼睛,對我說的話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br> 頓了頓,它眸光一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驚詫出聲:“你該不是因為身受重傷,導致腦子不靈光了吧?” 我:“……” 我不免一陣頭疼,這么明顯的點xue癥狀都看不出來,還說什么自己是靈貓,這只笨貓簡直是笨到家了。 剛還以為你可以幫忙,果然是我高看你了。 我認命的閉了閉眼,不再把希望放到白貓身上,而是抬眸去看墨梵現(xiàn)在的情況。 墨梵此時已經(jīng)站在整排木屋殘骸的正中央位置,手臂微微抬起,掌心位置向下,一團黑霧在它掌心里肆意擴散。 他的周圍頃刻間變得黑霧彌漫,讓我完全無法看清木屋前他和常笙,師尊等人是何種情況。 “主人,你可還記得答應(yīng)過我一個條件?” 我的衣擺再次被扯動,白貓見我對它視若無睹,很是憂心忡忡的問道。 似乎很擔心我不記得之前答應(yīng)過它條件,因此提起我之前應(yīng)承過它的承諾。 我無語的斜了一眼白貓,意思是告訴他我又沒失憶,你這問的不是多余的廢話嗎? 白貓卻沒看懂我的意思,以為我這是嫌棄它的眼神,當即換上可憐兮兮的目光,委屈巴巴的看著我:“主人,你怎么可以欺騙一只柔弱可憐的貓?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難道當時只是為了敷衍我?” 我郁結(jié)的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對白貓這種完全不會察言觀色的理解能力當真是無語至極。 “噼里啪啦!” 前方突然響起一陣異響,我猛地一驚,立刻抬眸看向前方,只見木屋瞬息之間變成一片火海,所有床榻皆已燃起熊熊火焰…… 我登時臉色發(fā)白,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前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可是伴隨著熊熊火焰的,還有墨梵剛剛從掌心釋放出來的黑霧,我此時完全看不清常笙與墨梵到底情況如何。 “主人!前方著火了,一會肯定會燃燒到這邊來,我們怎么辦???”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方,并沒有心情去管白貓說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墨梵可能是想利用這些捉妖師的死來激怒師尊,讓師尊對他恨之入骨,最后與師尊徹底決裂。 只是,就剛剛師尊刺傷墨梵肩膀來看,墨梵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兩人若真打起來,墨梵恐怕不會傷害師尊。 可是,以師尊那冷血無情的性子來說,墨梵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很可能他今天會栽在這里。 雖說墨梵已經(jīng)成為魔尊,但師尊乃天尊獵魔仙,正好可以封印墨梵這種墜魔的魔仙。 先前焚燒前兩位捉妖師的時候,師尊本身就已經(jīng)被墨梵逼入絕境,此時墨梵卻在一瞬間焚燒了所有捉妖師,如此嚴重的殺孽,師尊定然不會再對墨梵手下留情。 我突然明白過來,墨梵為何要點我xue,他明顯是不想連累我。 墨梵太了解我的性子,他知道一旦讓我看到現(xiàn)在的情形,我定會不顧一切上前阻止。 想到這里,我整個人變得焦慮不已,眸光急切的看向白貓,希望它能看出現(xiàn)今的局勢,去找之前帶著南宮明澈進了樹林躲避混戰(zhàn)的常簫,讓常簫幫我解xue。 奈何,白貓還在糾結(jié)我失信于它之事,眸光黯然的看著我,一副等我回心轉(zhuǎn)意的樣子。 我心里又急又氣,為何這種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是白貓,而不是其他靠得住的人? 前方黑霧之中忽然劍芒大盛,周圍閃過無數(shù)道森寒劍氣,滿地木頭碎片被擊飛,黑色地灰燼四處飄散…… 這些碎片不時向我飛來,但奇怪的是并沒有砸到我身上,而是堪堪避開我,掉落在我腳邊。 白貓見此情形登時縮到我身后,緊靠在我腳邊瑟瑟發(fā)抖。 不多時,guntang的熱浪撲面而來,火勢的確如白貓所言,朝我所站的位置席卷而至…… 我心中混亂不已,有些不明白為何我能看到前方正在戰(zhàn)斗,卻聽不到常笙,墨梵以及師尊的所有對話。 難道是墨梵釋放的這些黑霧產(chǎn)生了聲音屏蔽功能? 望著越來越濃的黑霧,我的心在不斷下沉,明明有g(shù)untang的熱浪不斷撲來,可我卻覺得全身一陣發(fā)冷,猶如墜入千年冰窯。 我從未想過到了這種關(guān)鍵時候,我竟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fā)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黑霧慢慢散去,火勢逐漸熄滅,師尊沙啞的聲音此時清晰的傳了過來:“你為何要這么做?你我究竟是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我心下一顫,立刻看向聲音所傳來的方向,只見山谷下木屋殘骸盡頭處,師尊身軀不穩(wěn)的直往后倒退。 常笙則扶著墨梵的身軀,手忙腳亂地按住墨梵胸前位置,似乎是在處理某個令他極為頭疼的東西。 雖說我只能遠遠地望著那邊,但我卻能清晰地看到墨梵胸口插著一把法劍,鮮血順著流淌,很快染紅一大片地面…… 我雙目驀然傳來一股刺痛,心仿佛在滴血,為何刺中的會是心臟? 這可是捉妖法劍,身為妖怪的墨梵怎能承受得??? 師尊到底是有多無情?怎會下得去手? 我憤怒地看向師尊,恨不能用眼神將他射穿,只是令我意外的是,進入我視線的師尊,整個人就如遭受到沉重的打擊一般,神情呆愣的看著墨梵鮮血淋漓的胸口,整個身軀都在晃動,看上去已是搖搖欲墜,原先握著法劍的手不停地顫抖。 墨梵伸手握住劍身,一把將法劍拔了出來,血液隨著法劍飛射而出,悉數(shù)灑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哐當”一聲,墨梵將法劍扔到師尊腳下,深深喘了幾口氣后嗓音嘶啞的開口:“墨清,既然你一直想讓本王死,那本王便如了你的愿。有你最在乎的捉妖師與人界為本王陪葬,本王似乎也不虧,因為這樣才能讓你生不如死,永生永世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 師尊臉色一片慘白,整個身軀就像失去重心一般,猛地單膝跪地,神色凄然的抬眸看著墨梵,雙目赤紅如血:“不!不是這樣的,我從未想過要殺你,為何?為何你非要撞上來?” 墨梵胸前的傷口不斷往外擴散,正在侵蝕腐化他的胸腔,鮮血猶如水流一般傾瀉而出,染紅了扶著他勉強站直在地面上的常笙衣袍,白色素袍頃刻間就像被暈染成一幅炫麗而奪目的紅色水墨畫,凄艷而絕美…… 墨梵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似乎在緩解傷口所帶來的疼痛,半晌過后,他才緩緩睜開雙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師尊,嗓音冷冽而決絕:“如果下凡立劫能重來一次,我寧愿從來沒有救過你?!?/br> 師尊渾身一僵,似乎被觸及到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眸里劃過前所未有的痛楚,整個人就像突然被掏空了一般,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崩潰的低聲控訴:“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毀我千辛萬苦維護了千年的人妖兩界和平,滅我悉心培養(yǎng)起來的捉妖師,甚至讓我因你而墜入罪惡的深淵,如今更是要我生生承受殺你之痛,既然你這么恨我,為何不干脆殺了我,直接一了百了?” 墨梵說完剛剛那句決絕的話,神色變得尤為平靜,師尊此番失控的言語并未讓他起任何波瀾,他此時既像是達到目的而得到解脫,又像是失血過多導致失去精氣神,身軀莫名晃了晃,似乎無法維持筆直站立的姿勢,徹底攤在常笙的肩膀上,隨即直往地上倒去…… 常笙神色猛然一變,立即伸手抓住墨梵的臂膀,拉回他差點倒地的身軀。 常笙將墨梵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讓墨梵整個身體的重量悉數(shù)壓在他身上,隨后艱難地移動步伐,朝我所站的位置走來。 經(jīng)過師尊身側(cè)的時候,常笙低眸看了一眼繼續(xù)沉浸于痛苦之中的師尊,輕輕搖了搖頭,越過師尊朝我所站的位置走來。 我整顆心陡然狂跳不止,只希望失去千年修為的我,還能有著妙手回春,血rou再生的修復能力。 常笙拖著墨梵的身軀,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走到我面前停下。 見我神色焦急萬分卻沒能發(fā)出聲音,當即就明白我被點了xue,于是快速解了我xue道。 我能動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白貓,急不可耐的交待:“白貓!麻煩快去幫我把杏花姬與其他樹妖找來?!?/br> 我此時唯一的念頭是必須馬上對墨梵施救,否則墨梵怕是撐不過半個時辰。 白貓心虛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因為剛才沒看出我被點xue感到很不好意思,加上還誤會我會對它食言,就更是無地自容。 看它怯怯的看著我,我頓感無奈,溫聲道:“行了,我不怪你,趕緊去吧!木屋坍塌后他們應(yīng)該是趁亂進了樹林?!?/br> 白貓眸光瞬時一亮,立刻乖巧的回應(yīng):“好的,主人!我馬上去?!?/br>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其他,轉(zhuǎn)頭看著墨梵,見他此時緊閉雙目,顯然是失血過多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我顫抖地抬起手,附在墨梵血rou模糊的胸口上,黏糊糊的血液頃刻間染紅我整個手掌。 只是令我駭然失色的是,身受重傷的我根本凝結(jié)不出一點靈力,墨梵血淋淋的傷口在我手心里毫無恢復的跡象。 我呆愣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墨梵,回想起先前他笑意盎然的樣子,心尖處仿佛被無數(shù)根針扎了一般,疼痛不止…… 我鼻尖泛酸,瞬間紅了眼眶,快速閉上眼睛,將差點奪眶而出的溫熱液體強逼了回去。 我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正好撞進常笙滿是心疼的眼眸里。 這一世,常笙是頭一次見我露出如此難過的神色,整個人變得有些不知所措,神情憂慮不安:“小妖怪,對不起,我沒能護得墨梵周全?!?/br> 常笙沒等我回應(yīng),神色黯然的繼續(xù)補充:“我試過阻止他們兩人交手,但道法遠不敵師尊與墨梵高深,終究沒能幫上任何忙?!?/br> 我心中陡然一緊,快速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盡力了,此事怪不得你。” 墨梵與師尊的修為皆在常笙之上,常笙就算是想阻止也無能為力。 常笙沒被殃及已是萬幸,我又怎可能去責怪常笙? 之所以常笙能毫發(fā)無損,大抵也是墨梵不想他與師尊之間的糾葛牽連到常笙。 估計常笙應(yīng)該和我一樣,被墨梵隔絕于這場混戰(zhàn)之外。 常笙見我為墨梵治療好半晌,傷口都未出現(xiàn)一絲好轉(zhuǎn),當即神色一變,驚詫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出聲解釋:“沒多大事,就是之前與猊王對戰(zhàn)的時候受了點傷,這會靈力有點不聽使喚。” 常笙皺了皺眉,顯然不太放心,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替我把脈。 我嚇了一跳,立刻向旁邊移動兩步,扶住墨梵另一邊手臂,迅速出聲轉(zhuǎn)移常笙的注意力:“先扶墨梵去梧桐樹旁坐下吧!有什么事等先治好墨梵的傷再說?!?/br> 常笙要是知道我千年修為已廢,還不知得多愧疚、難過,定然會很自責自己沒能護得我周全。 目前局勢已經(jīng)極為混亂,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情況讓常笙更加憂心。 常笙神色肅然的對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我表情動作自然,不像是對他有所隱瞞的樣子,因此也沒再繼續(xù)深問。 見常笙終于放棄追問,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將墨梵的手臂搭上自己肩膀,眸光深沉地看了常笙一眼,示意他和我一起扶著墨梵去梧桐樹那里。 常笙點了點頭,將墨梵身上的重量盡數(shù)靠在他身上,與我一起扶著墨梵來到梧桐樹下,將墨梵的身軀輕輕放下來,背靠著梧桐樹坐穩(wěn)。 常笙抓住墨梵的手腕,給他體內(nèi)渡入源源不斷的靈力,為墨梵維持著為數(shù)不多的生命力。 我心急如焚的看向樹林方向,只希望墨梵能堅持到杏花姬到來。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將墨梵搶救回來。 眼看墨梵的臉色越來越灰白,我整個人更為惶恐不安,心里越來越焦慮,仿佛放在火里煎烤一般難受。 “小妖怪,你聽我說,墨梵恐怕……”常笙突然嚴肅的開口。 我猛地直搖頭,嗓音發(fā)顫:“別說……求你別說……我不想聽!” 常笙滿是擔憂的看著我,終究是沒忍心說下去,吞咽了最后幾個字。 墨梵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我不想就這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