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意想不到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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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王冷冷地瞥了師尊一眼,對于師尊的話充耳不聞,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整排屋海,嗓音渾厚的喊道:“魔尊!本王辦事不利,著了小東西的道,還得請您親自出馬了。” 我渾身猛地一震,魔尊?猊王聽命的幕后之人? 他真的如我猜測的那般,就隱藏在隱咒谷?而且還住在某一間木屋里? 那白貓查探每間屋子的時候,為何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師尊之前與常笙是分開查探的,他可有查出幕后之人是何許人也? 我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常笙,如今我已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如果這個幕后之人比猊王更為棘手的話,恐怕我會拖常笙后腿。 一個猊王折騰出來的事就已經(jīng)讓我多次游走在生死邊緣,如今幕后之人現(xiàn)身,我又會面臨怎樣的困境? 常笙低眸迎上我的視線,輕聲說道:“別擔(dān)心!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什么,我會與你共同進退!” 我點了點頭,壓下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安感,目光看向猊王身后的那排木屋,有些心神不寧地等著猊王口中的魔尊出現(xiàn)。 常笙感知到我的不安,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撫,隨之松開緊摟著我的雙臂,換成右手攜彎刀,左手環(huán)住我的腰身,讓我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在我和常笙以及師尊等人的注視下,“吱呀”一聲,其中一間木屋的門從里面被打開。 當(dāng)我看清是哪間屋子被打開之時,我整個人徹底傻愣在當(dāng)場,渾身血液在頃刻間凝固,心中狂跳不止,不敢置信地看著從屋內(nèi)緩步走出的風(fēng)華絕代之人:怎么會?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來幫忙的,而不是猊王口中的魔尊。 我急切的看向常笙,想從常笙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證明這只是一個誤會。 然而,我看到卻是常笙神色一片陰郁,劍眉緊緊皺在一起,眸光銳利如刀地看著木屋方向。 常笙并沒有露出我預(yù)想中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之色,反而是極為冷靜,就像是之前已有所猜測,如今只是被證實心里所想那般。 我整顆心瞬時沉入谷底,常笙的神情已經(jīng)說明一切。 猊王口中的魔尊就是墨梵。 怎么會這樣? 這其中必定有所誤會,而墨梵也定然有所苦衷,我必須找機會向他問清楚。 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我不說對墨梵知根知底,起碼他的心性我也有所了解,他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為何?” 師尊嘶啞的聲音在木屋前方的空地處響起,語氣中竟透著nongnong的悲痛之意,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我頗為詫異的看向師尊,只見他身軀微微有些顫抖,俊逸的臉上毫無血色,俊眸里透著憤怒與哀傷兩種極端的情緒。 恐怕在場所有人當(dāng)中,最不愿接受墨梵會是幕后之人的唯有師尊。 墨梵看都未看師尊一眼,神色漠然地走到木屋前的空地上站定,神色慵懶掃了一眼我和常笙。 待墨梵離得近些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周身氣息與之前相處時完全不同,渾身彌漫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陰邪之氣。 冷魅的鳳眼此刻艷紅如血,宛如晶瑩剔透的紅瑪瑙一般,透著邪魅的紅色光芒,眉間隱隱透出一抹紫色蛇形印記,盡顯妖冶與殘酷,瀲滟魅惑,誘盡蒼生。 看著墨梵與以往不同的樣貌與氣勢,我的心一陣陣發(fā)緊,莫名壓抑得慌,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墨梵瞇了瞇狹長的鳳眸,艷紅的眸子冷冷地射向猊王,神色不耐道:“沒用的家伙!竟然敗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妖怪手上,本尊還真是高看你了?!?/br> “……” 我心里頗為郁結(jié):難道我產(chǎn)生的威脅力當(dāng)真這么???就連墨梵也無一例外的認為我理應(yīng)是只待宰的羔羊,而不是奮起反抗的猛獸? 猊王聽聞墨梵所言不怒反倒邪肆一笑,伸手按了按腹部,那道極深的血口再次血流如注,浸濕了猊王腰上的絲絳,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回應(yīng):“慚愧!慚愧!本王也未料到小東西長進如此之快,竟敢與本王一決雌雄?!?/br> “哦?”墨梵似乎有些意外,瞥了一眼神情抑郁的我,對猊王揮了揮手,冷聲下令:“你先退下!這里沒你的事了?!?/br> 猊王拱了拱手:“也好!本王暫且先告辭!正好處理處理這身傷?!?/br> 墨梵沒再回應(yīng)猊王,而是眸光慵懶的看向我,眉宇間斂去先前的不悅之色,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頗具玩味的問道:“小妖怪,本尊再一次利用了你,你可是對本尊恨之入骨?”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此時此刻墨梵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問我這個? 墨梵見我愣怔不語,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俊眸里隱隱劃過一道暗芒,似乎透著些許黯然與失望。 我心下一緊,忙不迭回答:“沒有!我只是……想聽你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無論先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我們之間的情義不會變,你我始終都是朋友。” 墨梵聞言璀然一笑,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一抹打心底欣慰的笑容,使他看上去更為妖冶魅惑,絕代風(fēng)華。 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語氣輕佻而魅惑:“本王與你認識也不過幾個月,連你都能如此真心待本王,而……” 墨梵話音頓住沒有說下去,俊臉上的笑意極速淡化,眸光銳利而駭然的射向師尊,諷刺出聲:“本尊上次就說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不必再有任何瓜葛,本尊所做之事自然與你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露出這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給誰看?” 師尊聞言俊臉霎時一片灰白,原本淡然的眸里暗潮狂涌,啞聲質(zhì)問:“你做出此等令本尊深惡痛疾之事,就是為了報復(fù)本尊?你的一己私怨卻要整個捉妖界為你陪葬?” 墨梵聳了聳肩,勾唇邪魅一笑:“你不是最在意捉妖師嗎?本尊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培養(yǎng)他們,好讓他們能夠早些獨擋一面,奈何他們都是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妖界只是制造了一點點禍亂,他們就承受不住,死的死傷得傷,甚至闖入隱咒谷圍剿同為捉妖師的常笙,本尊只問你,留這群廢物有何用?” 師尊閉了閉眼,俊臉已是一片鐵青,神色陰沉得可怖,隨即快速睜開雙目,眸里有著一抹強壓下的隱忍怒意:“你怎可如此殘暴不仁?” 墨梵“嗤笑”了一聲,頗為好笑的反問:“本尊殘暴不仁你是第一天知道?這點程度你就無法接受?那本尊接下來要做的事,你豈不是更加痛不欲生?” 師尊臉色一變,手緊緊握成拳,厲聲說道:“如今繁榮昌盛的炎國悉數(shù)盡毀,千年基業(yè)已毀于一旦,人界也變成了妖魔煉獄,你還想怎樣?” 墨梵冷然一笑,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師尊,面對木屋方向負手而立,嗓音冰冷刺骨:“本尊說過,往后遇到捉妖師,見一個殺一個,你莫不是忘了?” 師尊身軀猛地一僵,面露驚駭之色,嗓音有些不穩(wěn):“你……此話何意?” 墨梵嗓音透著玩味之意:“別急!一會你便知道了?!?/br> 師尊松開掌心,穩(wěn)了穩(wěn)心緒:“不管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本尊絕不容你胡作非為下去?!?/br> “呵~”墨梵冷哼了一聲,不再回應(yīng)師尊,而是仰頭眺望整座山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時的墨梵身軀筆直的站著,更顯得他身姿卓越,身形修長挺拔,墨黑色長發(fā)隨風(fēng)而起,周身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冷傲孤清的氣息。 黑紅相間的修身錦袍,勾勒出完美比例的挺拔身軀,金絲鑲嵌的黑紅衣擺隨風(fēng)而動,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無形中透出一股無以倫比的尊貴之氣,讓人無法忽視。 我看了一眼盯著墨梵背影恍神的師尊,心里不免替墨梵感到有些憤慨。 墨梵會對捉妖師與人界深惡痛絕,師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師尊質(zhì)問墨梵的時候,何曾想過這一切起源皆因他而起? 這不也是他間接造成的因果溯源嗎? 我想,或許墨梵現(xiàn)今的容顏,才是他墜入魔仙后的真正原貌吧? 畢竟與我相處的那段期間,他的確時常有意隱藏自身氣息,只是那時候我并沒往心里去。 仔細回想起來,其實墨梵所做的一切,似乎也沒有對我刻意隱瞞過。 尤記得他與我一起抵達萬滄山,找尋常笙之時和我說過:他想要賭一場,而我將成為他重要的棋子。 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遇到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布好了所有的局。 他出現(xiàn)在隱咒谷,他之所以對隱秘之境那般熟悉,能湊巧從猊王手里救下我和南宮明澈,以及他偶爾說出的話我會聽得云里霧里,甚至有種他未卜先知的感覺。 這些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背后cao控之人。 可若是讓我回想以往兩人相處的點滴,墨梵似乎也沒有將我當(dāng)傻子一樣玩弄,他以往也曾暗示過我,讓我跟著他一起云游天下,不再管人世間的繁瑣之事。 他甚至還提醒過我:凡事沒有絕對,往后若是你無處可去,本王隨時可以收留你。 這證明他也曾想過收手,奈何師尊一次一次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他便將計劃繼續(xù)了下去。 所以…… 就算我知道自己是墨梵算在內(nèi)的棋子,我也未感到有多憤怒,畢竟這么長時間以來墨梵救過我多次,也幫過我多次,甚至不惜渡三百年修為給我,這些足以讓我體會到他對我的好是真實存在的,哪怕這些劫難都是由他賦予…… 也正因為墨梵安排的這些磨難,我和常笙才能在這一世中相遇相知,相愛相守。 或許因為我們都是妖,亦或是我倆同被人妖殊途的感情所束縛,同病相憐的處境讓我對墨梵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憎恨。 大概是我太過感情用事吧?哪怕知曉幕后之人是墨梵,可我打心底里怪不起他來,他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獨自守候著一份永遠不會開花結(jié)果的感情,孤獨等待著一個永不可能實現(xiàn)的渺茫希望,千年以來更是獨自一人默默承受漫長的孤寂歲月與遙遙無期的思念。 隨著時間無限延長,這份深沉的執(zhí)念讓他苦不堪言,正因痛苦才會心有不甘,怨念也就隨著時間瘋狂滋生,最后演變成需要找到突破口才能釋放。 這個突破口便是摧毀師尊最為在乎、最放不下的正道,而捉妖師自然成為首當(dāng)其沖的滅殺對象。 所謂的降妖除魔,所謂的匡扶正義,所謂的拯救蒼生,所謂的大義凜然,所謂的正道坦途,這些在墨梵眼里都只是師尊逃避他們感情糾葛的借口,也是師尊一而再再而三傷他的原由。 怨恨的源頭也從這里而起,似乎只有切斷源頭墨梵才能得到解脫。 他畢竟是因為師尊成了魔仙,在墜魔之后心性早已不再是仙家風(fēng)范,更不可能再去遵守仙界規(guī)矩。 他早已在這場愛恨糾葛的感情之中迷失了方向,分不清愛恨情仇的界限,理不清正邪兩道的立場。 這場人妖殊途的情劫徹底毀了墨梵,此時此刻我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替墨梵感到可惜,替墨梵感到難過。 “小妖怪,一會不論發(fā)生什么你千萬要冷靜,師尊與墨梵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插手,因為我們不是當(dāng)事人。” 耳畔突然傳來常笙壓低嗓音的提醒聲,打斷了我紛亂的思緒。 我微微一愣,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常笙:“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墨梵是幕后之人?” 常笙抿了抿薄唇,沉默片刻才道:“是!從他突然出現(xiàn)于隱秘之境時我就開始懷疑他有問題,再到你告訴我他從金猊獸手中救下你和南宮明澈,我基本能確認他并不是湊巧掉入隱咒谷而是有意為之。 結(jié)合使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擄走我?guī)パ讎蕦m那批捉妖師,也不是金猊獸一只兇獸就可辦到的事,而要做到利用炎國溶洞,悄無聲息引誘師尊與眾多捉妖師來隱咒谷自投羅網(wǎng),也是極其困難之事,僅憑金猊獸不可能想得出這種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謀?!?/br> 我垂下眼簾,心里黯然不已,有些艱難的開口:“可我覺得……在炎國皇宮內(nèi)毒害捉妖師以及殘殺隱秘之境的樹妖并不是出自墨梵之手?!?/br> 滿身是血的楓樹與樹妖們突然闖入隱秘之境時,墨梵的反應(yīng)也很意外,而且之后還幫著我種植樹苗。 很明顯這事是猊王擅自為之,至于炎國皇宮捉妖師們中的妖毒,也是被猊王傷了之后才出現(xiàn)的情況。 常笙嘆息了一聲,撫了撫我胸前的發(fā)絲,輕聲說道:“我們作何感想對于墨梵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師尊眼里如何看待墨梵,對于此事又會做出何種抉擇?!?/br> 我心下莫名一緊,擔(dān)憂的問道:“師尊會怎么做?” 常笙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透著幾分凝重:“不知,師尊其實也不似我們表面看上去那般無情,不過如今這種局面比較難說?!?/br> 我斜了一眼常笙,有些不服氣道:“師尊這樣都不叫無情?怎樣才叫無情?” 常笙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我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無奈地笑了笑,扶著我腰側(cè)的手輕輕拍了拍,帶著些許安撫之意:“你呀,一遇到墨梵的事情就會變得激動,我沒有替師尊辯解的意思,只是清魔池被毀之事,讓我看到了師尊另一面,他似乎做了違背自己原則的事?!?/br> “嗯?”我挑眉看向常笙:“什么意思?” 常笙低下頭在我耳畔低語:“清魔池正是師尊本人所毀,他終究是看不得墨梵被清魔池所侵蝕。” 我瞪大眼睛,震驚不已:“這么說人界變成神魔煉獄,妖魔肆無忌憚橫行,師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常笙嘆了口氣,嗓音微沉:“算是!” 說著,抬眸看了一眼師尊,緩緩道來:“其實,這對一心維護正道的師尊來說也是極其痛苦的事,畢竟是因他動了惻隱之心而造成后續(xù)的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因此只要墨梵行不義之事,他的愧疚與痛苦就會更深一層?!?/br> 我微微皺了皺眉:“這便是你一直沒告訴我清魔池被何人所毀的原因?” 常笙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愧疚的看著我:“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只是此事涉及到師尊與捉妖界的隱私,我只能將查到之事暫且壓至心底?!?/br> 我搖了搖頭,握住常笙附在我腰側(cè)的手,溫聲回應(yīng):“你我之間何須道歉?你有你的顧忌與難處,我又怎會不理解?” 常笙將手從我手掌里撤離出來,反壓著我的手背,嗓音溫柔的回應(yīng):“嗯,你說得極是,你我之間無須言謝與道歉?!?/br> 我點了點頭,不打算過多糾結(jié)此事,抬眸看向墨梵與師尊,這才發(fā)現(xiàn)墨梵正不緊不慢地走向梧桐樹,而師尊則全神貫注盯著墨梵的一舉一動,俊逸地臉上透著擔(dān)憂與戒備之色,很顯然他對墨梵之后會怎樣行事心里有些沒底。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師尊如此不安的一面,長久以來他都是處事不驚,溫和從容,似乎沒什么事能波動他的情緒。 但是,墨梵每次出現(xiàn)幾乎都能讓他動怒與痛心,原本淡然自若的行事作風(fēng)也會有所偏離。 只是,哪怕我已經(jīng)知道師尊并不是獨善其身,也深受情劫之苦,我還是認為相對于墨梵所受的情傷來說,他這點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承認,我比較偏心墨梵,那也是因為墨梵所受的情苦我全看在眼里。 而師尊除了為墨梵毀掉清魔池之事,其他所作所為都令墨梵極為寒心,他甚至從未信任過墨梵,無論每次出現(xiàn)什么禍亂,第一反應(yīng)是來質(zhì)問墨梵,而不是選擇去相信墨梵。 這點怕是墨梵最惱怒師尊的地方,也是我對師尊沒有產(chǎn)生同情的原因。 在我的認知里,既然心儀一人,就應(yīng)該信任對方,互相尊重,互相理解。 但凡遇到困難與險阻,兩人理應(yīng)共同面對,攜手并進,方能披荊斬麻,排除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