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告白
四天過去了,夏侯靘偶爾接接電話處理公事,每天做飯,喂貓,給蔡澤語揉腳……有時一起看看電視,晚上摟著他睡覺。沒有越規(guī)越距半步,仿佛是相處多年,專心照顧生病的朋友。 或許還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期待。蔡澤語知道只要自己不打住,眼前的人絕對會默許下去。 ‘夏先生’知道夏侯靘并不喜歡他,跳到沙發(fā)上,用頭輕輕蹭他垂著的手討好他。 夏侯靘吃完中午飯,正在沙發(fā)打電話,不耐煩的嘟囔一句“走開?!崩^續(xù)打電話?!南壬詾橄暮铎m和他鬧著玩,更加蓄勢待發(fā)的撲過去,夏侯靘一驚,本能的手一揮,貓被揮下了沙發(fā),在地上打了個滾,委屈的’喵’了一聲。 正低頭吃飯,聽見夏侯靘不耐煩的聲音,抬頭只見小貓被夏侯靘’摔’下了沙發(fā)。蔡澤語仍下碗跑了過去,抱起rou乎乎的小貓,心疼的說:“我看看,有沒有哪里摔到了?疼不疼……” 一見得逞,小貓在蔡澤語懷里叫的更加的委屈,“哦,知道了,知道了,摔疼了,寶寶摔疼了……” 正哄著小貓,蔡澤語陡然發(fā)現(xiàn)沒有了夏侯靘打電話的聲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掛了電話,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瞇著眼看著他的腳。 蔡澤語突然意識到,剛才一著急,忘了!頓時臉頰發(fā)燙,囁嚅道:“剛才……剛才突然就不疼了……一下子就好了……奇怪吧?我也覺得……挺奇怪的……” 不知道是他每天揉腳起了作用,還是醫(yī)生說的休息幾天就能好,總之就是不疼了。只疼了兩天,蔡澤語心里有些遺憾。 “既然你沒事了,我回去了,今天中午的碗,你洗。” 夏侯靘雙眸漆黑堅毅,停留在蔡澤語臉上整整十多秒,恍若攬入夢中的漫天星河,眼角上挑眉宇間透著輕松的笑意。 “我……現(xiàn)在就走嗎?”蔡澤語的語氣透著不舍和無措。 “洗完碗才讓走?!你也該上課去了!”夏侯靘不僅沒正面回答,順便還調(diào)侃了一下他。 “碗,我洗?!辈虧烧Z趕緊接過話,生怕他誤會,“不能……吃完晚飯再走嗎?”蔡澤語急切的發(fā)出請求,眼里明顯的期待。 “不了!”夏侯靘看了眼蔡澤語,迅速收回眼神,仿佛多看一秒,結(jié)局就會改變。 “哥!”蔡澤語鼓起勇氣喊了一聲。 “?。??”夏侯靘一手扶著鞋柜,一只腳已經(jīng)蹬進了皮鞋,定格在這個動作上,側(cè)目看著蔡澤語。 “再給我一次機會!” 夏侯靘愣了愣,低頭去蹬另一只鞋,這句話震耳欲聾,震的扶在鞋柜上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的那潭平靜的湖水猛的翻涌了一下。 “我的腳第二天就能走路了,我不是故意騙你,但是就是忍不住……我喜歡你抱著我睡覺,喜歡洗完澡你……我還喜歡你!” 夏侯靘何嘗不知蔡澤語的腳已經(jīng)好了,他想這樣一直縱容他下去,只是今天沒有了陪他偽裝的借口。時隔多年,心臟再次產(chǎn)生類似刺痛的感覺。 “我知道,你覺得我渣透了…….我覺得我如果再找你,才是渣透了!所以我不敢打攪你,但自從再見到你,你沒事就撩我,撩完就跑,你也渣!那我渣透就透吧!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蔡澤語噙滿淚水,看不清夏侯靘的表情,反而沒有了顧及:“你以前答應過我,是你把我掰彎的……你會負責!你不能忘!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有人幫我打飛機,第一次做……后來,我給不了別人…….最起碼現(xiàn)在給不了,將來我就不知道了…….” 在蔡澤語心里,發(fā)泄和做有明顯的區(qū)分。他的眼淚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眼里泛著水光,就是這光,牽引著夏侯靘一步步靠近,一點點沉論,最后又被一錘擊破,醒來后痛不欲生。 小貓歪著頭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時不時弱弱的’喵’一聲。 “我知道你就是‘大叔’,哥還喜歡我,對不對?要不也不會凌晨在我家門口等我醒來。如果…….你是故意懲罰我,那就給我一個期限,我怕時間長了,我挺不住……” 他竟然還威脅我?第一次見到一邊表白一邊威脅的人。 “要不就不要喜歡我,說了喜歡一輩子,是你的一輩子…….現(xiàn)在就不要我……為什么不堅持?可不可以把我慣成人見人愛,你才離開…….” 蔡澤語的口氣在懇求,懇求中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 這啜泣的樣子,明明那么委屈,還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 “我很久沒哭過了,是你說,你長大就可以,我不用長大,我當真了……小朋友哪有不犯錯的……” “都說事不過三,我以為過了三年,就會好了,見到你的時候……才知道這幾年,可能未來的幾年,我都期盼再見到你,見到你就想接近你,再給我次機會…….” 蔡澤語絮絮叨叨說了了一大堆,夏侯靘不得不承認,他是不自覺的靠近,又刻意的若即若離。 余音則化作絲線,密密匝匝繞在心口,纏得他只能僵立在那里,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對蔡澤語說:“我早說過,我的心給了你,你疼,我一樣會疼。” 聽到關(guān)門聲,蔡澤語呆坐在沙發(fā)上,眼淚決了堤。他還是走了!這算是回應嗎? 夏侯靘之于他就是這樣個特別的存在,能激起他全部的斗志,也能擊潰他最后一道防線。 半個小時后,夏侯靘突然又回來,他用鑰匙開了門,就像當年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配了那個出租房的鑰匙一樣。 他是忘了什么東西了?抹了把眼淚,蔡澤語故作堅強的說:“把你們的寶貝貓帶走!” 這樣的蔡澤語,比啜泣的時候更令他不安,那個閑適踱步驕傲的小公雞又上身了。 夏侯靘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確定不要他了?哭什么?!” 蔡澤語低頭唇嚅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想來是情緒積攢至今,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站在原地,扣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他紅潤泛著水光的雙唇,吻變落了下來。 一開始只是觸碰,后按上蔡澤語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更深的挺進他的口腔,舌尖舔弄他敏感的上顎,水聲輕響。 蔡澤語閉上了雙眼,驚愕從夏天到冬天,然后又在剩下的兩季挨個轉(zhuǎn)悠一圈,才回來。 他不會承認自己迷戀夏侯靘的吻,從第一次唇齒觸碰開始。 蔡澤語眼角早已泛紅,在夏侯靘密集的親吻里努力換氣,卻還是很快變得氣息急促。 小貓本來已昏昏欲睡,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著急的在旁邊喵喵的叫。 夏侯靘側(cè)目看了看貓,盯著懷里急促喘息的蔡澤語,片刻后,重又吻了上去。 對貓的著急恍若未聞,依舊吻他通紅的唇,從舌根到舌尖都不放過。“唔……” 蔡澤語曲腿蜷縮,狼狽的遮掩身體起反應的地方。夏侯靘在他耳邊輕呼:“等我晚上回來……” 夏侯靘聽完他傲嬌的告白,到車上坐了半個小時。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蔡澤語放下自尊的最大限度。 他早就該撕碎縈繞在耳畔的心口不一,撥開遮擋視線的虛實畫面。 勇敢是為他,怯懦也是因為他。 重遇他以后,這份脆薄如紙的安全感陡然被擊破。蔡澤語的話縈繞在耳邊:“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再給我一次機會?!蔽疫€喜歡你!”…… 夏侯靘豁然開朗。他們兩個人都在害怕。 他怕再一次親手揭開真相,怕自己誤會了,怕被拒絕,連得到一點回應都害怕留不住,縱有再多勇氣也在這拉扯廝磨中消耗見底。 何嘗不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晚上回來,酣睡的蔡澤語,乖巧溫順,燈影里睫毛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兩片薄唇微微上翹,夏侯靘忍不住勾唇。 白天哭的那么用力,這一覺恐怕得睡到明天中午了。 半夜,蔡澤語迷迷糊糊摸到旁邊有人。一驚,看清楚了是夏侯靘,忍不住抿嘴笑著,指腹在他臉上描摹著他的輪廓,眼窩,鼻梁,下巴,喉結(jié)…… “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突然喉結(jié)輕微的動了動,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把他摟在了懷中,下巴擱在他的頸窩:“小笨蛋,怎么睡不著了?” 蔡澤語抿嘴不說話,“嗯~怎么不睡了?”夏侯靘又問一遍。 “你同意我們和好了?”蔡澤語傻傻的問。 “拒絕得了嗎?我被威脅說~時間長了等不了,將來還不一定…….”夏侯靘回憶他白天說的話。 得逞的一笑,夏侯靘盡收眼里:“我投降,我拒絕不了!” 蔡澤語心里知道,真正先投降的是自己,只是因為還愛,愛他的懷抱,愛他的看自己的眉眼。 “哥,怎么想到給我一只貓?”蔡澤語鉆進他懷里,問道。 “怕你不相信!是阿強想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叔’?”夏侯靘疼惜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發(fā)頂。 事實證明,這只貓‘捉’的好!聽到你差點要搬去和叫你’老婆仔’的人住一起,夏侯靘慌的沒有了思路,關(guān)鍵時候那個呆笨的阿強居然想出了妙招。 這個主意居然是那個透明人想的,果然話不多的人,心思重! 不會告訴他,這幾天在一起,蔡澤語后知后覺想到夏侯靘問他的話:誰讓你換的門鎖?后來趁他做飯時,給“大叔”發(fā)微信,夏侯靘的手機就會響。 “睡覺吧,我明天得回去了,過幾天過來看你。”見他不答,夏侯靘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閉上眼。從下午睡到現(xiàn)在,蔡澤語已經(jīng)不困了,心里萬般糾結(jié)不舍。不同于先前是,現(xiàn)在的不舍愈加濃重,且包含著些難以言說的膽戰(zhàn)心慌。 第二天,醒來時,枕邊已經(jīng)空了。蔡澤語很懊惱,明明昨晚想好今早給他做早餐的,怎么就睡過了! 幾天后,帶’夏先生’去寵物醫(yī)院做完抗體回家,門口站著一個纖長的身影。蔡澤語的臉瞬間冰冷: “你來干什么?” “來看看你,聽說你生病了!”來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嘴臉,清秀的臉上充滿不屑。 貓包里的‘夏先生’一路都不耐煩的叫著,著急的想離開這狹小的空間。 蔡澤語不得以打開門,回頭說:“石曉峰,看完了,你可以走了?!?/br> 一進門,蔡澤語迫不及待的放下貓包,把’夏先生’放了出來。石曉峰跟在他身后也進了屋。 “我知道你去過我們澳門酒店的頂層,那里都是我布置的,地毯夠厚夠軟吧?浴缸夠大吧…….”石曉峰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你想說什么?”蔡澤語心里有些害怕,卻強裝淡定。 “我知道那晚你睡在哪兒,靘哥半夜走的,沒碰你吧?你當初走了,靘哥半年才走出來,半年里是我陪著他,一直到現(xiàn)在……” “你這么喜歡靘哥,他知道嗎?”蔡澤語明白他的來意,反而自己坦然了。 “你……什么意思!”石曉峰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了解他,你真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能有機會。不送!”蔡澤語鎮(zhèn)定的說。 石曉峰臨走惡毒的甩下一句:“自己都是寵物,還養(yǎng)寵物?!” 石曉峰走了半個多小時,恍恍惚惚,選擇權(quán)終究在夏侯靘手中,他糾結(jié)到發(fā)瘋也無濟于事。但是也憋的窩火。 給’言五口’發(fā)了條微信:夏先生做完抗體檢查了,明天我就給他’去勢’。 言五口:抗體?去勢?? 十分鐘以后夏侯靘才回。蔡澤語更憋氣的回到:把夏先生閹了! 據(jù)說小貓閹了可以增加壽命?! 言五口:為什么?會不會不太人道? 菜鳥:沾花惹草,必須閹。 言五口:沾花惹草? 菜鳥:夏先生看著老實,舊情未了?。?! 這條信息發(fā)出兩小時后,夏侯靘給蔡澤語打來電話,第一句就問:“今天夏先生怎么了?” “沒怎么!”他那邊很安靜,應該在辦公室,蔡澤語沒好氣的說。 “那為什么要給他去勢?”夏侯靘心里暗爽,終于不在他面前隱藏情緒,耐著性子問。 “留著干嘛!留著都是禍害!一會兒我給就夏先生剪了!”蔡澤語越想越氣口無遮攔。 “哦~這么狠?!誰惹我的小語了!”仿佛看到他氣呼呼的裝狠的樣子,夏侯靘忍不住輕笑。 “沒有!掛了,吃飯去了!”聽到聽筒里傳來的克制的笑聲,蔡澤語更委屈。 “等等,到底想剪哪個夏先生?”夏侯靘追問道。 “你!”蔡澤語對著手機吼完就掛。感覺有點解氣了。 三天后,蔡澤語晚上九點回到家,看到沙發(fā)上坐著抽煙的夏侯靘。 他沒有驚訝,好像這道門隔不住他,早已是意料之中。 夏侯靘見他回來,滅掉煙抬起頭,帶著盈盈的笑意:“煙灰缸,是專門給我買的?” “路過,順便買的!”蔡澤走向貓窩,蹲下來摸了摸小貓的背,小貓可憐兮兮的對他叫了一聲。 “他脖子上為什么戴個這個?”小貓脖子上戴著伊麗莎白圈,懨懨的呆在貓窩里。難怪來了半個多小時都不見他。 “昨天做了去勢,怕他舔傷口?!辈虧烧Z的聲音有種報復的愜意,掩飾不住的得意站起來放下書包。 “什么時候,帶我去做?” “你……”他依然帶著盈盈的笑意,蔡澤語一時語塞,沒想到他迎難而上。 “舍不得?!”夏侯靘從后面抱著他,就著他的高度,在他耳邊輕語。 “我……”蔡澤語心慌的咬著下唇,耳朵發(fā)燙。 “有沒有想我?這么晚回來……去哪兒了…..吃飯了嗎?”夏侯靘含住了他guntang的耳垂,用牙輕咬著。 “去公司開實習證明,陪阿湯哥寫作業(yè)……吃了,在阿湯哥家……吃的。”報復的愜意瞬間崩塌,蔡澤語的呼吸凌亂了。 “吃了就好,可以干正事兒了!”剛才那個語氣帶著得逞意味的蔡澤語,現(xiàn)在的聲音綿軟,夏侯靘能想象他垂眸慌張的樣子。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樣子有多勾人。 “干……干什么正事兒……” “做去勢前,還不得先用用……”夏侯靘掰著他的頭,吻了下去。 “……沒,沒洗澡…….” “‘用‘完在一起洗……” 這幾天和蔡澤語通電話,他愛理不理。還是他那個口是心非,溫柔又張狂的蔡澤語。夏侯靘心癢難耐。他總能輕易挑起他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跟幾年前如出一轍。 低頭湊近guntang的耳朵,舌尖探進耳孔,鉆舔呵氣,極盡纏綿。 “哥……”到口的話語隨著一陣戰(zhàn)栗咽了回去。 “哥讓你明天只能躺床上。”夏侯靘瞇著眼極具猥褻意味的要挾。在他脖子吸出一個紅印。 額角滲汗,呼吸發(fā)燙,滿身的血液驟然涌向臉面,亂了蔡澤語心跳。 夏侯靘眼里的蔡澤語,還是那個羞澀又大膽的模樣,摒棄了多余的遮掩和偽裝,那種隱秘的彼此需要,與其說是當下的感官,念想的都是喃喃細語的細致討好! 你衣冠楚楚固然好看,你呢喃軟語的羞澀,逢頭亂發(fā)的模樣;才是我一個人獨享的領(lǐng)略。 看他因為克制情欲而拉長的身體曲線,夏侯靘極具耐心的緩緩進入。欲望是滋長貪婪的溫床,沒有貪念就不會受到傷害,這一次,夏侯靘控制不住對他的貪,他的所有都要。 進入的那一刻,蔡澤語幾年來的空虛,被盡數(shù)勾勒填滿,眼角不自覺流下清淚: “哥……你就是那個,我愿意上床……還想和你聊人生的人……” 夏侯靘微怔一秒,俯下身子,溫潤的唇在他脖頸,胸口游走…… 蔡澤語 破碎的低哼傾泄而出…… 一個多小時過去,滅頂?shù)目旄泻螅瑑扇讼喁B的緊緊纏繞在一起,夏侯靘咬著他的耳垂低語:“我愛你,用身體告訴你,用時間去證明?!?/br> 曾經(jīng)歷了割rou剔骨的痛,因為失去了人生中相攜并進、期望守終的人。 當他被賦予這樣的意義時,他就是不能缺的rou,不能剔的骨。 蔡澤語偏頭觸到他的唇,摩挲著:“我也愛你!” “這個…….”夏侯靘又往他身體里頂了頂,蔡澤語泄出一身輕哼“嗯……” “一起愛嗎?先留著吧!還得使呢!不是嗎?” 蔡澤語耳根一熱:“滾!” “還想滾一次?那我……就不客氣了!”夏侯靘輕笑著含住他一側(cè)rutou…… “不是……你……停,下來……”蔡澤語伸手推他。 夏侯靘扣住他的手腕舉過他的頭頂,灼灼的看著他:“確定?要停下?嗯~” “哥……我…...”這個時候,蔡澤語耳邊響起那句惡毒的話:“……他沒碰你吧?” “想什么呢?寶貝~”看見走神,夏侯靘覆上他的唇。 “想你要我……想你貫穿我……”機會來之不易,他兀自吐露心聲,自己恬不知恥,如同獻祭一般。 注視他的雙眼迷離又深情,小腹肌rou牽引出性感的紋理,胸口隱忍的起伏著,即誘惑又充滿了野性。 大腦如噼里啪啦的火花激過,夏侯靘只剩了一個念頭——淋漓盡致的給予! 這一夜,他們酣暢淋漓的給予,索要對方身體…..直到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力竭的蔡澤語倒在夏侯靘懷中,臥室產(chǎn)生了纏綿悱惻的溫柔。 點了支煙,夏侯靘輕聲問他:“睡了嗎?” “嗯~”隨著哼聲,蔡澤語的頭小幅度的在他懷里搖了搖。 “小笨蛋!天亮了,我抽完煙出去買早餐,你吃了再睡?嗯~”夏侯靘勾唇,撫上他的背摩挲著。 “嗯!”蔡澤語又泄出一聲,實在太累了。誰說上面的那個最累,剛才洗澡,他大腿抖的都站不穩(wěn),腰也好像快斷了。 “曉峰去澳門了,石嘯海親自帶,我姐也去了……”夏侯靘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哦!”蔡澤語抬起頭,探尋的眼神看著他?!澳愫退辈虧烧Z看他滅掉煙頭,想起他們在電梯里挽著胳膊的畫面。 “我和他一直是哥哥和弟弟,我們剛認識時,你想的那種哥哥和弟弟的關(guān)系?!毕暮铎m坦然的眼神里全是蔡澤語。 “我不怕!我本來也想著要強取豪奪!”蔡澤語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先蓋個私印……” “嘶~還帶我去做’去勢’不?”夏侯靘手指挑上他的下巴,舌尖描摹著他的唇形。 “看你表現(xiàn)……”得意的小表情,眉眼齊飛。 “那,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夏侯靘吻了下去,手指揉搓著他有些紅腫的rutou…… “唔…….不要……沒床單……換了!”蔡澤語努力從唇縫里擠完這句話。 “買!……來呀,強取豪奪的小笨蛋……” 所有的話被他堵回喉嚨,蔡澤語只聽見自己凌亂的呼吸和細碎的呻吟…….剛才如同獻祭般,而現(xiàn)在夏侯靘沉穩(wěn)克制,像從前一樣輕輕地廝磨碾碰,溫柔而綿長。蔡澤語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夏侯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