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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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侯靘jiejie家。蔡澤語又穿上了上次那件白襯衫當(dāng)睡衣。 看著夏侯靘發(fā)直的眼睛,蔡澤語嚴(yán)肅又認(rèn)真的對他說:“今天晚上,不準(zhǔn)色我!好好休息!” “那你色我,怎么辦?萬一你求我對你做點(diǎn)什么,又怎么辦?”夏侯靘擦著頭發(fā)歪頭問他。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蔡澤語放下晾衣桿,走回臥室。 頭枕在夏侯靘結(jié)實(shí)的胸膛,蔡澤語細(xì)細(xì)的胳膊摟著他緊致的腰。大手在蔡澤語后背上下輕輕摩挲。 這刻無比靜謐美好,沒有欲望,心底無限的柔情暗暗流淌。蔡澤語問:“為什么你衣柜里全是白襯衣?” “懶得搭配,反正工作也要穿,簡單!”窗簾縫隙透進(jìn)來一縷燈光,照的臥室溫馨滿滿。他的聲音低沉又磁性。 “你好像很久沒有打麻將了?” “你比麻將重要!”幾乎不用思索的回答,蔡澤語不予置評。 “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滑旱冰?” “沒學(xué)過,以前滑的都是真冰!在瑞士上學(xué)的時候?!?/br> “你在國外上學(xué)?回來就做這個?”蔡澤語有些驚訝!“那你學(xué)的專業(yè)是什么?” “酒店管理?!毕暮铎m也很享受今天這樣的時刻,一直極力配合,舍不得破壞這刻的美好, “我家普通家庭,我爸是警察,我媽沒工作,讀大學(xué)是我姐資助的。” “哦!你姐真好!”蔡澤語由衷的感嘆。 “嗯,改天介紹你認(rèn)識認(rèn)識!” “不!不用了!”惶恐。 “怕我姐不喜歡你?她早就見過你!” “???她知道你和一個男的?”瞳孔在黑夜里輕顫。 “知道啊!”夏侯靘點(diǎn)了支煙?;饳C(jī)點(diǎn)亮的瞬間,映照在夏侯靘輪廓分明的臉上。 “你姐知道你和男的,有什么反應(yīng)。”蔡澤語發(fā)現(xiàn)他一點(diǎn)都不了解夏侯靘。 以前是他漠不關(guān)心,今天卻迫切的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沒有……反應(yīng)…..”夏侯靘深深的抽了口煙,淡淡的說:“高中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男生,當(dāng)時很害怕,就拼命學(xué)習(xí)來緩解。我姐比我大六歲,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xué),就出去打工了!高二下半學(xué)期,我和我爸同事的一個孩子好上了,一直到高三快畢業(yè)。一個周日上午,我們在家被我爸逮了現(xiàn)行。我爸接受不了,把我打個半死,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后來,我偷跑出去找他,才知道他們?nèi)叶及崃耍诌B工作都辭了,一家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稀里糊涂的參加完高考,我爸把我送到天津一家醫(yī)院去治病。姐知道了,把我從醫(yī)院接了出來,她好像那時都沒問過我,自然就接受了,而那時我已經(jīng)萬念俱灰……” “是因?yàn)橄胨麊??”沒想到看似那么堅(jiān)強(qiáng)的人,居然有這樣的經(jīng)歷。莫名心疼!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全世界都厭棄我,我也厭棄全世界?!?/br> “那你們是誰先表白的?”蔡澤語酸酸的。 “沒有,沒有表白。就記得某個晚上,因?yàn)橄掠晁谖壹宜D翘煊旰艽?,伴著雷聲,第一次接吻,他把我嘴唇咬破了,呵,后來幾天,一吃東西就疼?!毕暮铎m講起來特別輕松,好像是別人的故事。 “你姐怎么幫你的?”蔡澤語有些嫉妒他的第一次。 “把我從醫(yī)院接回家,我姐只保證她能想辦法把我治好,問我爸拿了十萬塊錢治療費(fèi)。姐夫有朋友在國外,糊里糊涂的我就到了瑞士。去國外前,我也以為我有病,后來才知道有的國家男男還能結(jié)婚。慢慢找回了自信?!?/br> “那你回來沒去找你的初戀?!”關(guān)于這個是不是病,蔡澤語早就在網(wǎng)上搜過,眾說紛紜。 “沒有!那個時候青春的懵懂無知占大部份,何況,我家一直沒搬,他是可以找到我的,我想他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吧!還去打攪他干嘛!” 蔡澤語把頭偏向一邊:“你在國外肯定也不老實(shí)!” 夏侯靘摸到煙和打火機(jī),又點(diǎn)了一支,沉浸在回憶里:“剛出去那一年像個啞巴,語言不通。那會兒總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友善。每到華人的節(jié)日,我都躲在宿舍里,望著天花板把時間熬過!有一天突然明白,為了幫我的姐和姐夫,我也必須振作。于是我開始鍛煉身體,出去找兼職,漸漸的語言問題也就解決了,也交了些新朋友……” “所以,你又有新男朋友了?!” “沒有!”夏侯靘滅了煙,轉(zhuǎn)頭看了看懷里看似溫順的蔡澤語,帶著煙草味的手指刮刮蔡澤語的鼻子,無比疼愛的說:“小醋精!”隨后又悠悠的說:“就純?yōu)榱私鉀Q生理問題,沒有固定交往的朋友。這個圈子挺亂,我怕染病,就慢慢退出了!” “我也找別人試試……”明明很心疼他,偏偏還要故意刺激他。 “我讓你試試……”夏侯靘本來還沉浸在回憶里,聽到他這樣說,明知道他是故意也氣的,扣住他纖細(xì)的兩只手腕舉過頭頂,兇狠的咬上他的唇,瞬間肆意張揚(yáng)的侵略,“唔……”所有的話都被他堵回喉嚨。 “我喂不飽你了……是吧,還想…….出去,野餐……” “還想試試?”夏侯靘抬起頭目光深邃如暗夜,喘著粗氣。 “不試了~”蔡澤語委屈巴巴的樣子,眼里噙著淚,聲音拐著彎。 心疼的把他擁進(jìn)懷里,盡量控制用溫柔的語氣:“下次再敢亂跑,找人喝酒,亂收人的蛋糕,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蔡澤語嚇一跳:“???你知道???” “那么大的酒味,我還聞不見?!”夏侯靘反問。 “那,那你怎么不問我?”蔡澤語想起那晚的委屈。 “什么?蛋糕?不準(zhǔn)收?!你已經(jīng)收了!不準(zhǔn)吃?!怕是你早就吃完了?!毕暮铎m太了解他了。 “老狐貍!”蔡澤語臉紅心跳。在他面前一切偽裝都是徒勞,在他腰側(cè)用力捏刻一把,以示泄憤。 “嘶~~毒夫!不過,寶貝兒,那晚你和他去喝酒,今天你又收了他的蛋糕。你們關(guān)系挺好?”夏侯靘試探的問。 “我只是喜歡和他聊天,他也說他喜歡我,是因?yàn)槲覀兪桥笥?!?/br> 夏侯靘把他往懷里緊了緊,幽幽的說:“睡覺吧!”他的蔡澤語還是個單純的孩子。 早上,蔡澤語翻身去床頭拿夏侯靘的手機(jī),腰突然被抱住,撐著床的手一下軟了下去,重重的壓在夏侯靘身上。 “啊……你這是謀殺親夫……”雖然這樣說,依然緊緊抱住不松手:“寶貝兒,讓我干一下!” 夏侯靘閉著眼故意在他耳邊呼氣,下身漲得發(fā)硬,對著蔡澤語的小腹頂了頂! “夏侯色,遲到了!”蔡澤語看著手機(jī)驚呼起來,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遲到一個多小時了。 “都遲到了,再睡會兒!”夏侯靘把他的頭按在自己頸窩,摸著他的后腦。 反正無力回天了,蔡澤語干脆順勢埋了下去,裝哭腔,撒嬌的哼哼:“嗯~我的全勤獎沒了!開鎖才一百,我不見了六百!” 夏侯靘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小守財(cái)奴,你攢那么多錢干嘛呀?!現(xiàn)在攢多少了?!” “攢錢娶媳婦……”話音剛落,夏侯靘一個翻身把蔡澤語壓在身下。 “你就是媳婦,你還想娶誰?”夏侯靘眸底狡黠。 “我攢錢讀書的!”蔡澤語被夏侯靘壓的快喘不上氣。 “噓……”夏侯靘食指壓上他的嘴唇,眼神飄向門外,示意他禁聲。 蔡澤語豎起耳朵,聽到關(guān)門聲!全身立即緊張的緊繃起來。夏侯靘趕緊翻身下床,輕輕的把門從里面反鎖。 外面的人換好鞋,徑直走向夏侯靘的房間,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靘哥,起了嗎?”說著敲了敲門:“還沒起?八點(diǎn)多了!” 夏侯靘裝作剛睡醒的聲音回一句:“誰呀!” “行了!別裝了,剛進(jìn)門就聽見你們大吼大叫的?!?/br> 夏侯靘開門出來,看到他姐坐在沙發(fā)上,皺著眉。 “姐!你怎么回來了?”夏侯靘悻悻的問。 “天冷了,我回來拿幾件衣服,里面誰呀?別給我亂來???!”嚴(yán)聲厲色的對夏侯靘說。 “瞧你那點(diǎn)出息!我說這斷時間誰給你打的雞血,突然對酒店鞠躬盡瘁 死而后已。老楊都害怕!”看著夏侯靘的表情,語氣緩和了些。 “姐!”夏侯靘指了指房間,示意里面聽的見。 “我不說了!既然是你自己喜歡的,我收拾幾件衣服回酒店了?!彼惚幌暮铎m的提醒弄的突然泄氣,站起來走兩步,又回頭,欲言又止:“靘哥……多注意身體…….要不要廚房,給你煲點(diǎn)湯啥的…….” “姐~你cao點(diǎn)別的心吧!”夏侯靘不耐煩的轉(zhuǎn)身進(jìn)屋。 進(jìn)到房間,看見蔡澤語兩手抓著被子拉到了口鼻處,露出兩只黑漆漆的眼睛,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轉(zhuǎn)。 夏侯靘噗呲一聲:“你想憋死自己?笨蛋!” 蔡澤語露出口鼻,神秘兮兮的問:“嚇?biāo)牢伊?!走了嗎?你姐怎么叫你靘哥???” “我看你還是不怕,還這么八卦。我小的時候她就這么叫我的。我姐不吃小朋友?!?/br> “等她走了,我再起床不行嗎?”蔡澤語放軟了口氣,哀求道。 “行!”夏侯靘一見他這個樣子就沒轍。 “可是我想尿尿!”蔡澤語撅著嘴嘟囔。 “呵呵,那怎么辦?我給你拿個盆兒進(jìn)來?”夏侯靘今天早上比以前一個月的笑的還多。 “你幫我看看,她在不在客廳。”蔡澤語想動作快點(diǎn),應(yīng)該碰不到! 蔡澤語沖向洗手間,解決完正往臥室跑,他姐手里拿著件衣服出來:“靘哥,你看這件衣服是……” 呃,怕什么來什么!夏侯靘聽見聲音從屋里走出來,兩間房面對面,中間隔一個客廳。 夏侯靘聽到他姐叫他,剛出來和她姐各自站在自己臥室門口,中間站著僵硬的蔡澤語,緊緊攥著衣擺往下拽。面向著夏侯靘背對著他姐,一頭黑線。 想回頭又不好意思,不回頭又覺得不禮貌,夏侯靘見狀,干癟的介紹:“這,這是我姐,夏文!” 蔡澤語只得回頭打招呼:“夏姐……我是蔡澤語,靘哥的……”等他看清夏侯靘的姐,頓時驚呆了:“你,你不是那個,那個總監(jiān)!” “嗯,對,是我!不好意思,利用職務(wù)之便看看我弟弟,喜歡的人長什么……腿挺直的嘛!”夏文的性格比夏侯靘爽朗許多。 “咳….咳咳”夏侯靘戰(zhàn)術(shù)性咳嗽,打斷他那個口無遮攔的姐的話。 “你是財(cái)會總監(jiān)?那董事長石嘯海不就是你老公?”蔡澤語并沒在意,沉浸在自己邏輯里。 “對啊!”夏文有點(diǎn)懷疑,這孩子智商有問題,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那她是你姐,那’維特’不……就是你家的?”蔡澤語看向夏侯靘。 “不算是,是我姐和姐夫的?!毕暮铎m揶揄道。 “都差不多!那你,還和楊經(jīng)理?”蔡澤語感覺今天早上腦細(xì)胞沒帶夠。 “楊經(jīng)理?她知道我身份,酒店知道的人不多,她是其中一個。” “靘哥!他……”夏文趁著蔡澤語看向夏侯靘的時候,手指在自己腦袋頂上劃了幾個圈。夏侯靘給他搖搖頭,他感覺蔡澤語快炸了! 他姐用口型問他:“他不知道?”夏侯靘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他姐伸出大拇指給夏侯靘點(diǎn)了個贊,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進(jìn)了自己屋:“我收拾衣服,你們慢慢聊……這件衣服是大海的還是靘哥的…… 蔡澤語坐在床邊,思路開始清晰:“你姐為什么姓夏?” “她嫌夏侯不好聽,去掉了中間字?!?/br> “楊經(jīng)理因?yàn)橹滥闶撬艿?,所以才怕你??/br> “怕不怕我,我不知道,但是一般上班都不管我。” “阿強(qiáng)知道嗎?” “知道!” “還有誰知道?” “應(yīng)該……沒有了。哦!對了,曉峰知道?!毕暮铎m的語氣很恭敬。 就像一個犯錯的學(xué)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蔡澤語身側(cè),低著頭進(jìn)行快問快答。仿佛一旦錯了,就會被取消某種資格。 “為什么沒告訴我?”關(guān)鍵問題來了。 “你也沒問過我,我……” “我沒問過?”蔡澤語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眼里充滿了不自信的疑問。接著又垂下眸子幽幽的說:“送我去房東那里拿鑰匙吧!” “好!寶貝兒,你坐著,我去給你收衣服?!毕暮铎m抓緊機(jī)會討好,別炸,只要不炸,什么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