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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想死嗎?”顧闊揪緊衣領的手往上提了幾分,瞪著霍臻罵道:“自從你回來之后,就開始玩我剩下的床伴,你到底什么心理?惡心我?” 霍臻大方承認,“是啊,就是純粹惡心你,不僅如此,我還想親自驗驗你cao過的那些人怎么樣?” 不等顧闊氣得想說什么,霍臻眸光一冷,“我就想知道,跟他們zuoai的時候,你是不是有快感?!?/br> 他笑出了聲,深而冷峻的眉眼透出一股濃郁的嘲諷之意,“技術一般,叫床聲很大又難聽,顧闊你是怎么想的?利用這樣方式來降低你的性幻想對象?想想我就這么不情愿?” 像是被說中了的顧闊臉色難堪,松開手穿過霍臻的側臉,朝著柱子狠狠砸了一拳又收回來,后退幾步還是瞪著霍臻,沒說話。 寂靜一般沉默幾秒,突然笑了聲,恢復平日里漫不經(jīng)心的淡然,“難道你不也是么?” 顧闊重新上前靠近霍臻,薄唇附至他耳邊很輕地說:“你的第一次,可是我親自cao的你,要不是我主動提出,你以為你能幸免于被別人cao啊?” 霍臻臉色一變,本就冷峻的臉部線條更加冷硬,抿緊嘴角,唯獨那雙如劍的眉微微顫動了幾下,顯示出此人很憤怒,但非常能忍。 顧闊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耳垂,下一秒就被掐住脖子向后微仰,拇指稍用力點扼住要害的喉嚨。 “你是不是早就想cao我?”霍臻冷著臉問。 顧闊呼吸有些粗重紊亂,強裝鎮(zhèn)定地笑著說:“怎么,我不能想?你屁股咬我咬得很緊……” “顧闊,”霍臻那只手從掐脖子改為捏著下巴,眸色幽深,“既然這么想cao我,那你抖什么?” 顧闊身子一僵,用力推開霍臻,再次后退兩大步,右手緊緊抓住顫抖不止的左手,全身沒有是不抖的,深吸口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硬成那樣了。” 他嘲弄地笑了一下,轉身快步離開。 一直目送顧闊到看不見了才肯收回視線,背部靠在柱子上,岔開腿讓胯骨不那么難受點兒,呼吸逐漸加粗喘息,眉頭緊蹙,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易非過來一看見霍臻這幅樣子就知道是什么了,蹙眉問:“需要我找人給你泄火?” 霍臻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遏制下那股燥熱的沖動勁兒,脫下西裝外套系在腰上,遮住頂起小帳篷的褲襠,“不了?!?/br> 因為顧闊的那句話,讓他想起第一次被cao的經(jīng)歷。 “我真的服了,”易非蹙緊眉罵道:“那個基地真的是慘無人道的變態(tài)玩意兒,這都多少年了,后遺癥還沒消除掉?” 霍臻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沒去電梯,而是返回去坐進易非的車開走了。 隨便找個地方??柯愤叄粽橥高^擋風玻璃看著人來車往的情景,眼神越來越發(fā)散。 刺眼的白色墻壁,瓦數(shù)高的白熾燈亮如白晝。 好多人做著或痛苦哭喊或麻木流淚地如同野獸般性愛,上面響起連成片的狂歡大笑,甚至大力拍椅背罵臟話,言語過于露骨和侮辱。 來自不同地方的他們被抓來作為性奴隸,用來供給客人玩樂之物,也可以作為交易買賣獲得一筆不菲的巨款。 他們就像低賤似的被迫交媾,而那些客人就在上面觀眾席欣賞有趣又低俗的性交表演。 他剛cao完一個人,抽出身想歇歇,聽到上面有人狂笑著指名某人要cao他時,他很憤怒和羞辱,抬頭正欲罵人,突然一具灼熱身軀貼上他的背,從后抱住了他。 他聞到熟悉的味道和體溫,卻沾染了別人的陌生氣味,很不舒服又不爽。 顧闊用臉貼著他的側臉,對上面的人說了句令他大為震驚的話。 “我上他?!?/br> 他怒紅了眼瞪著顧闊,一邊大力掙扎,一邊非常憤怒地沖顧闊吼了一嗓子。 可不管他怎么掙扎怎么怒吼,顧闊依然緊緊抱住他,薄唇貼近他耳邊低聲說:“如果你抗拒我的觸碰,那你就得被不認識的人cao,你選。” “這兒就我倆認識。” 他僵住了,也不動了。 對啊,在這個充滿黑暗而yin亂的鬼地方,只有他倆是認識,也是最能互相舔舐傷口和安全感。 他被拉去一個比較干凈又安靜的角落里,開始對他又親又抱。 顧闊親吻起來輕柔得猶如羽毛,引領著他伸出舌頭與之纏攪吮吸。 他抬手摸了摸顧闊的臉,手指被輕輕親了一下,又繼續(xù)接吻。 在接吻的過程中,他叫他一聲闊兒。 被cao的時候,他其實感到很羞恥又惱怒,到最后徹底接受了自己被cao的事實,于是半起身伸手扣住顧闊的后腦勺,以絕對強勢的氣息侵占顧闊的口腔,占有欲強烈地說:“你是我的闊兒。” 霍臻閉了閉眼睛,呼吸難以平靜,胸膛輕微上下起伏,褲襠比之前更粗大了一圈,難受得很。 他得承認,當年顧闊真的太溫柔了,就像情人那般給出最極致的繾綣溫柔。 為了能平復下欲望,在腦子里想了一遍今天的公事內(nèi)容,又想了一遍樓盤構圖細化等等,不到一個小時就徹底平靜了。 得虧以前那個職業(yè),讓他學會了怎么控制自我,定力也提高了不少,比起顧闊自己苦苦承受,他已經(jīng)好太多了。 褲兜里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是熟人打來的,接通了。 “安隊?!?/br> “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霍臻換了個稱呼,“安叔,您老人家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電話里安叔輕哼一聲,便直奔主題,語氣非常嚴肅,“他越獄了?!?/br> “你說什么?” 自從那次停車場之后,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多,霍臻沒再作亂了,顧闊跟以前一樣,想cao誰就cao誰,該上班就上班,過得挺稀松平常。 只是感覺少了點什么,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來,就連zuoai都心不在焉,草草了事就把人趕走了。 肚子有點餓了,打電話叫人把飯菜送過來,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出來,正好看見服務生推著餐車過來。 他剛走上前兩步,那個服務生突然抬頭露出可怖的笑容,像是從遙遠時空里穿梭過來的熟悉聲音,猶如噩夢般藤蔓,越纏越緊。 “好久不見,我最愛的獵物?!?/br> 顧闊看見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猛地一驚,瞪大眼睛失聲,“你……” 不等顧闊說話,那個服務生推開餐車就往落地窗跑過去,用身體撞破玻璃跳了下去。 聽到玻璃碎裂聲和灌進來的冷風才回過神,扭頭看了眼裂開的落地窗,轉身回屋快速換身衣服就沖了出去。 滿眼的人來車往,各種各樣的好幾家店,卻找不到那道令他心生寒意的熟悉身影。 顧闊整個人點了xue似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雙眼死死盯著前方,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了。 他回來了,噩夢開端的那個人竟然回來了。 突然穿過人群中捕捉到那道身影,他扭過頭沖自己陰鷙地笑了笑,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距離雖然遠,但他還是一眼認出那個人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我很懷念你的身體。” 顧闊渾身僵硬如石頭,好像周圍所到之處的這個地方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窒息的呼吸,驚恐的喘息,那一瞬間他好像回到那個狹小房間里。 “顧闊,顧闊醒醒!” 恍惚間,他又聽到霍臻的聲音,還有身體被大力搖晃起來,都快站不穩(wěn)了。 啪! “闊兒!” 顧闊被甩了一巴掌,猛地清醒了,入眼的是霍臻眉眼深刻,五官冷峻硬朗,抬手摸了摸臉,還有些麻麻地疼。 但此刻的他沒空生氣,而是盯著霍臻,“他回來了。” “我知道?!?/br> “但他不是被關進監(jiān)獄嗎?” “越獄了?!?/br> 顧闊不說話了,臉色蒼白得有點嚇人,就這么死死盯著霍臻。 霍臻也看著他,頓時嘲諷一笑,“怕了?怕的話就求求我,我不介意每天親自半步不離地保護你,包括洗澡和廁所?!?/br> “你他媽有?。 鳖欓熈R完就轉身往回酒店里去。 霍臻眸光鋒銳地轉頭,盯著某個方向。 回到房間里,顧闊平復情緒后很快恢復如常,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裂開的落地窗,垂下眼皮將情緒藏了起來。 手機響了一聲便接通了,電話里傳來的是酒吧老板,他語氣陰郁,聲音卻顫抖:“他回來了,那個噩夢制造者,回來了?!?/br> 顧闊抿著嘴唇?jīng)]說話,老板突然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很刺耳,幾乎要震破耳膜。 “我要殺了他!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顧闊,我想親手殺了他!” “我要把他殺個大卸八塊,然后慢慢折磨?!?/br> 顧闊面皮緊了緊,喉嚨滑了滑,“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而不是那個基地?!?/br> “哈哈哈那又怎么樣,他不也出來蹦跶了嗎?!”老板情緒異常激動地吼。 顧闊看著灌風的裂開玻璃,緩緩吐出了句“你好自為之”后掛斷通話。 盯著玻璃發(fā)呆,他在想霍臻的事。 他挺好奇,霍臻以前到底做過什么? 以前的霍臻和現(xiàn)在的霍臻,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