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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總結(jié)就是,希望利用地段優(yōu)環(huán)境優(yōu)裝修優(yōu),不僅這些,還可以給消費者提供多種風(fēng)格選擇,這樣一來更多購房者會愿意購買?!?/br> “顧總,您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市場總監(jiān)劉總也不過三十多歲的青年才俊,眼神里充滿自信的光芒,夾雜著一些局促不安和期待。 一直看巨大熒幕的顧闊收回目光,看向他,換條腿繼續(xù)蹺著,“這個提議不錯,但缺乏穩(wěn)定性和保障性,你有考慮過老百姓的感受嗎?” 劉總一愣,顧闊又看向巨大熒幕里一張室內(nèi)設(shè)計圖,“你主要想法傾向于面向高端消費者,壓根沒考慮過中低端消費者,資本主義味兒太重了劉總?!?/br> “我們公司的宗旨是什么,沒忘吧?” 劉總下意識掃視一圈在座的中高層人員,面子掛不住,干笑著說:“沒忘,我們公司的宗旨,是堅持房住不妙,堅持合理漲價,絕不亂加價?!?/br> “重做?!?/br> 顧闊扔下話就起身走了,留下一屋子里的人沉默無聲,只有劉總臉上無光,又尷尬又難堪。 辦公室門被推開,顧闊邊走進去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身后跟上來的肖凡,“那塊地的事怎么樣了?” 肖凡一聽這話就喪著臉說:“我按照您的要求加價了,但對方不買賬,好說歹說了一通也沒用,我連純利潤的事都說了,一樣沒用?!?/br> 顧闊腳下一頓,扭頭看了一眼肖凡,果斷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被肖凡從身后抱住了,苦口婆心說:“顧總別沖動,千萬別沖動,咱們一定有辦法把那塊地?fù)尰貋怼!?/br> “放手?!?/br> “不放!” “肖凡!”顧闊有些怒了,轉(zhuǎn)頭沖肖凡低吼了一聲。 “別沖動!”肖凡很堅持地死死抱著顧闊不讓出去,“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顧總,論混在商海多少年,只有您比霍總更游刃有余,手段高明,把敵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才是真正的您?!?/br> 此話一出,顧闊忽地不動了,眼神有些發(fā)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上大二之前,他得知霍臻突然不繼續(xù)讀大學(xué)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因此而憤怒,去找霍臻當(dāng)面質(zhì)問,當(dāng)時霍臻是怎么回答的? 他記得特別清楚,就那個眼神和那段話,至今記憶猶新。 “顧闊,其實有句真心話我一直沒跟你說過,你太會玩弄人心,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誰把自己給坑了?!?/br> 霍臻看他的眼神是恨的,但多了其他陌生情愫,比如復(fù)雜和掙扎,是那種陷在感情中掙扎和茫然。 然后他后退幾步,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毅然決然走了。 顧闊扭頭看向肖凡,莫名其妙地問:“我看起來很會玩弄人心嗎?” 肖凡愣了愣,遲疑著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松開手后退兩步。 顧闊轉(zhuǎn)過身看著肖凡,正欲說話,被推門而進的秘書打斷了。 “顧總,有位小姐姓郁,說是您認(rèn)識的,要見嗎?” 顧闊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郁小姐是誰,微蹙起眉正要問哪位時,一道俏影走進來,甜甜地叫了一聲“闊哥哥”,便朝著顧闊懷里撲了過去。 顧闊接住飛撲而來的俏影,低頭一看才認(rèn)出來這是誰了,蹙眉低聲訓(xùn)斥:“大學(xué)不好好讀,翹課干什么?回去繼續(xù)上課?!?/br> “我不!我是真的很想你才翹課的,闊哥哥別趕我走好不好嘛?!?/br> “梅兒?!?/br> “我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br> 肖凡和秘書識趣地一起退出去并帶上門。 郁梅兒伸出雙臂環(huán)住顧闊的脖子,小臉甜美中多了幾分嫵媚,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我想要你,快來愛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湊什么熱鬧?”顧闊有些不耐煩了。 郁梅兒后退兩步,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脫下長款白色羽絨服扔到沙發(fā)里,今天的她只穿了中長款米色羊絨毛衣裙,再次走上前抱住顧闊,“我知道你定的規(guī)矩是什么,我不在乎,只要我的第一次是你就行了?!?/br> 顧闊低頭看到郁梅兒充滿期盼和愛慕的眼神,只覺一陣煩躁,伸手摟著人的纖腰向后退去。 窗外是陽光明媚的晴天,門外是挺寬的走廊上,兩間部門里肖凡和秘書們在兢兢業(yè)業(yè)地認(rèn)真工作,也有站起來來回忙碌而發(fā)出噔噔噔聲。 而辦公室內(nèi)卻上演桃色的活春宮圖。 郁梅兒不敢叫床聲,怕顧闊聽煩了會叫停,死死咬住粉唇,泛起淚珠掛在眼角,豐滿渾圓的rufang上下晃動,弓起身把胸湊近顧闊唇邊,噪音帶著哭腔說:“這兒難受,要闊哥哥疼愛?!?/br> 顧闊張嘴含住了,驚人的腰力向前挺動。 他的西裝整齊干凈,郁梅兒卻赤身裸體地躺在辦公桌上被cao。 半小時之后,情事結(jié)束,過去彎腰從茶幾上放著一盒濕巾紙里抽了兩張,給自己擦干凈了扔進紙簍里,拉上褲鏈,轉(zhuǎn)過頭看向還在顫抖個不停的郁梅兒,語氣聽起來挺漫不經(jīng)心的,但仔細一聽還是能聽出里面帶了幾分冷意,“咱倆結(jié)束了,待會兒找肖特助要一筆錢?!?/br> 郁梅兒到底是年紀(jì)小,受不住顧闊這般對待,委屈地哭了起來。 顧闊聽到哭聲就煩,索性拉開門走了。 中午一到,霍臻和他特助出去找家看上去有些簡陋但勝在干凈的面館,要了兩大碗牛rou面。 “好好的一個集團總裁不吃好的,偏偏找個這么破的面館兒,你是還沒徹底脫離以前那些臭毛病和習(xí)慣?”易非一臉嫌棄地看著冒著熱騰騰的牛rou面。 “那你自個兒出去找個地方吃六親不認(rèn)的?!被粽樽炖锞捉乐鏃l含糊不清地說完,又低頭繼續(xù)吃面了。 易非嘖了一聲,“我可是聽說過了,你上大學(xué)之前,吃的都是六親不認(rèn)的。” 微頓了一下,忍不住感慨了句:“那個職業(yè)竟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習(xí)慣,都快不像以前的你了?!?/br> 霍臻吃飯的動作頓住了,微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易非,又低頭把面湯喝完了,抽了張紙巾擦掉嘴角的湯汁兒,有些自嘲地冷笑,“改變的不止我一個?!?/br> 易非懂他話中意思,沒說什么,低頭吃起面。 “霍爺?!?/br> 霍臻轉(zhuǎn)頭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一個手下。 “我那邊兄弟回消息了,那個郁梅兒進顧總公司里了,不過大概兩小時以后就出來了,說是情緒不太好的樣子?!?/br> 霍臻淡淡地哦了一聲,并不意外。 “要不我讓人把郁梅兒帶過來驗驗貨?”手下有些興奮地說。 霍臻點起根煙含在嘴里抽了一口,偏著頭看向窗外的街景,慢慢吐出一圈煙霧,深而冷峻的眉眼間透過一股漠然,勾了一下嘴角嘲意十足,“不用了?!?/br> 易非和手下同時一愣,非常震驚地瞪著霍臻。 傳聞中冷面閻王爺霍爺只要顧闊cao過的人,都得親自驗驗貨,驗完之后就會被迫性虐,而且手段非常殘暴,就像刑訊一樣。 這就是霍臻為什么會被稱為冷面閻王爺?shù)脑颉?/br> 但今天的霍臻竟然就這么輕易放過人了? 簡直是史上第一大奇跡,那個郁梅兒太幸運了吧?! 手下走了,易非也吃完面,動作優(yōu)雅地用紙巾擦掉嘴角的食物殘渣,輕笑著問:“為什么放過那個女的?” “因為顧闊最討厭年齡小?!被粽榈鹬鵁熁卮?。 易非聽他這么一說,回想下最近顧闊cao過的床伴對象,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成熟大叔,要么比他大一歲的成熟青年,確確實實沒見過比他小的床伴對象,頓時明白了。 “你挺了解顧總嘛,不愧是從小打到大的死對頭?!币追切α似饋?。 霍臻沒回答,而是說:“那塊地的合同怎么樣了?” “放心好了,合同已經(jīng)簽字了,那塊地是咱們公司的,”易非這話頓了頓,有些不太明白地問:“我挺好奇你為什么非要那塊地?是有什么用處嗎?” “這個你就別問了?!?/br> 進入停車場里準(zhǔn)備找個位子停下來,易非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頭看向后座的霍臻,“你估計要挨打了霍總。” 霍臻也看到前面突然出現(xiàn)的那道身影,拉開車門下來,邁步走過去。 不等顧闊開口說話,霍臻先說了:“我沒碰那個郁梅兒,已經(jīng)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br> 話剛落音,就看到一拳朝自己砸了過來,眸光一凜,及時抬起胳膊格擋了一下,隨即抬腿狠狠踢了過去。 顧闊也不是吃素的,立馬避開后接著又是一拳砸中霍臻下巴,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就往粗柱子上狠狠一撞,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霍臻及時抬手握住砸過來的拳頭,眼神犀利鋒銳地盯著顧闊,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冷的,“心情不好就跑過來找我打架,你有病嗎顧總?” 顧闊用力掙脫被握住的拳頭,冷聲說:“把那塊地還給我?!?/br> 霍臻聽樂了,掐住顧闊最怕被碰的左側(cè)腰位置,冷笑著問:“給cao么?要是讓我滿意了,或許我會發(fā)善心把那塊地當(dāng)禮物送給你,怎么樣啊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