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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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諾笛看著蹲在自己腳下的那位衣著高貴的長官,看著他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別扭,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居然關(guān)心他的腳踝疼不疼,他甚至還是一名長官,而自己是一個被抓住的俘虜,間諜。 諾笛沒有想通,他覺得這個場面,以及這個感覺怪極了,讓他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懷疑面前這位有著一頭墨黑頭發(fā)的男人是不是真正的長官。 于是諾笛扭頭,他想從那位叫希爾的女人以及那位叫埃瑞斯的男人身上得到答案。 埃瑞斯的表情有些驚詫,但是很快釋然了,他對上諾笛的眼睛,也只是朝諾笛笑了笑,然后聳聳肩膀。 而那位叫希爾的女人,則是一臉平淡,她始終注視著那位蹲在他面前的長官,眼神里充滿崇敬。 諾笛確信了這個男人就是卡諾斯。 “歇吉莉,怎么啦?” 卡諾斯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這個聲音溫柔極了,溫柔到讓諾笛嚇了一大跳,他嚇到了,滿臉驚詫的看著卡諾斯,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那仿佛就是一個深淵,而深淵里是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噢,你終于看看我了!”卡諾斯站起來,十分欣喜的看著諾笛的眼睛,他的語氣十分興奮。 “你一直盯著他們看,總會讓我有些許嫉妒?!笨ㄖZ斯又說。 諾笛看見卡諾斯這個男人的眼神從剛剛的那么溫柔,興奮,轉(zhuǎn)眼間變成了死氣沉沉,那恐怖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諾斯覺得莫名其妙,他完全沒聽明白這位長官到底在說什么,不管是名字,或者是那見到熟人格外驚喜的眼神,都讓他覺得不明所以。 卡諾斯又上前一步,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諾笛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他的力氣十分大,就算是沒怎么使勁也讓諾笛的肩膀感覺到有些疼痛。 “你在看誰?”卡諾斯用冰冷的語氣詢問。 諾笛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位長官,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你在看她嗎?”卡諾斯的眼神往旁邊飄過去,他看著站在旁邊恭恭敬敬的希爾。 諾笛張張嘴,他想說什么,他覺得太奇怪了,但是他還沒說出口,卡諾斯一下子松開他的肩膀,快步上前,用右手掐住了希爾纖細(xì)漂亮的脖頸。 卡諾斯有力的手掌上爆出青筋,他毫不留情,他用想要?dú)⑺酪粋€人的力道狠狠的掐住希爾的脖子,他看著希爾,直勾勾的盯著希爾看。 諾笛瞪大眼睛,他吃驚的看著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卡諾斯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快得他驚諤到說不出話,甚至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埃瑞斯的臉上同樣出現(xiàn)驚詫的神色,但是他什么也沒說,他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卡諾斯轉(zhuǎn)過頭來,他看著諾笛,勾起一個笑容,他笑瞇瞇的,但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他用輕松溫柔的口吻說:“你在看她,歇吉莉?!?/br> “希爾確實(shí)很美麗,她像極了你幾年前和我說的,你理想之中的女性?!?/br> 諾笛簡直要被他弄得暈頭轉(zhuǎn)向,他看見希爾的臉色由于缺氧變得呈現(xiàn)出淡淡的豬肝色,她纖細(xì)的手抓著卡諾斯有力的手臂,看起來是這么懸殊,無力。 “她快要死了!”諾笛看著卡諾斯那副平淡的表情,忍不住提醒一句。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知道,我明白,”卡諾斯像沒有聽見諾笛的話,像沒有感覺到希爾掙扎的動作,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語:“是啊,一切都是這么合理。” “你是個同性戀,你會喜歡希爾的?!笨ㄖZ斯自言自語地說,手掌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諾笛滿臉疑惑,他忍不住笑了,覺得莫名其妙,他看著卡諾斯說:“長官,我怎么不知道我是?” 況且如果他是同性戀,難道不應(yīng)該喜歡男人嗎?這位長官的邏輯或者是認(rèn)知難道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諾笛說完,他再次瞥了一眼在卡諾斯手上掙扎地希爾,然后他伸出手指指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埃瑞斯,輕松的笑了笑,用玩樂地語氣說道:“如果您不介意可以把那女人殺了之后也先把他殺了?!?/br> “或者還是他比較該死些?!敝Z笛摩挲下巴,他想到了那位他認(rèn)識的女性,想起來她可憐的頭顱就這么被埃瑞斯當(dāng)作一顆球踢得遠(yuǎn)遠(yuǎn)的,于是諾笛又說:“您要是殺了他,我倒得謝謝您長官,我也不會有什么負(fù)罪感?!?/br> 埃瑞斯被諾笛這么一指,他嚇得幾乎要跳起來,聽見諾笛說的那些話時,特別是當(dāng)他看見了卡諾斯把掐著希爾的手松開了,轉(zhuǎn)而用那雙恐怖的黑色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時候,他連忙搖擺自己的手。 埃瑞斯幾乎要嚇得腿軟跪下了。 “先生,卡諾斯先生!”埃瑞斯對上卡諾斯可怖的眼神,聲音有些發(fā)抖,有些結(jié)巴:“長官,我可什么也沒做!” 卡諾斯看了埃瑞斯一小會,轉(zhuǎn)而看向諾笛,那位有著金色頭發(fā)的男人。 “你喜歡男人嗎?”卡諾斯忽然問。 諾笛看著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希爾,看見她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道紅色的掌印,于是他聳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笑著說“或許您可以給我您想聽到的答案,你想我是嗎?” “我擔(dān)心說錯話會被您掐死?!敝Z笛看著卡諾斯,補(bǔ)充說。 卡諾斯懸在半空的手掌終于放下,他瞇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諾笛,隨后從西褲上別著的槍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他拉下保險,把黑漆漆的槍口對著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艾諾斯。 艾諾斯看見這個槍口,他下意識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你想我殺了他嗎歇吉莉?”卡諾斯的食指往下摁了一點(diǎn)點(diǎn)。 諾笛看著這位陰晴不定的,仿佛像個神經(jīng)病似的的長官,諾笛又看了看那位古怪的慈祥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他被卡諾斯拿著槍指著還能放松下來。 諾笛覺得這個場面十分滑稽又離譜,他沒忍住笑了,“您在問我?” “是的。”卡諾斯堅定的說。 “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么過家家的游戲,”諾笛低下頭,看著離自己不遠(yuǎn)的那副腳銬,他伸出腳把腳銬踢得遠(yuǎn)些了,腳銬發(fā)出聲響,這時他才慢慢抬頭,看著卡諾斯,“這是什么新的圈套嗎?” 諾笛聳聳肩膀,一臉悠閑得樣子,“長官,或許我聽說過您的手段,我也不知道您在做什么,只是我忠于我的組織,什么也不會說,您別白費(fèi)力氣了?!?/br> 說到這兒,諾笛帶著玩味地口吻說:“當(dāng)然,您也可以把我殺了,如果您不介意多一個吃飯的嘴巴,我自然也不會嫌能活得長久些。” “只是監(jiān)牢的飯確實(shí)太難吃了!” 卡諾斯看著諾笛這副悠閑自在,還能開玩笑的樣子,他的眼神忽然沉下來了,他盯著諾笛看了很久,他眼神里的感情很復(fù)雜,仿佛像諾笛變了一個人似的。 卡諾斯的眼神十分空洞,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諾笛,一言不發(fā),就像時間靜止了一樣,整層樓都沉默下來,直到卡諾斯的食指扣動扳機(jī),槍聲想起來,子彈打在埃瑞斯身后的墻壁上,它擦過埃瑞斯的臉龐,流下一條紅色的印記。 只要再偏一些,就可以射穿埃瑞斯的眼睛。 埃瑞斯愣住了,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滑下來,他看著那把正在冒著煙的黑色手槍,沒忍住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帶他進(jìn)來吧?!笨ㄖZ斯把手槍裝回腰間的槍袋里,看起來似乎有些煩躁,又有些失望和不解。 他走進(jìn)辦公室里,又忽然折回來,諾笛跟在那位士兵后面,也停下腳步,看著卡諾斯折返回來,看見他走到希爾身邊。 “希爾,替我泡一杯咖啡,你泡的咖啡味道好極了?!笨ㄖZ斯用平淡的語氣說,他看著希爾,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似乎掐希爾的另有其人。 希爾張開嘴巴,想說些什么,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呀得不行,發(fā)不出清楚的聲音,她只能捂著自己的脖子,看著卡諾斯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 諾笛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嘴角沒忍住抽動幾下。 ...... 諾笛跟隨著士兵抵在自己腰上的槍走進(jìn)卡諾斯的辦公室里,諾笛表現(xiàn)得絲毫不慌張,他還有些隨和,就好像這只是一次不怎么重要的商談一樣,他優(yōu)雅從容得不像一個因?yàn)樾袆邮”徊东@的間諜。 諾迪瞥著這間寬敞的辦公室,辦公室里有些昏暗,天花板上的燈并沒有打開,房間里的窗簾嚴(yán)絲合縫,任何一點(diǎn)光都沒有透進(jìn)來,只有正前方一張巨大的木頭做的寫字臺上面開著一盞明亮的電燈。 這件辦公室很簡潔,而且十分干凈,他在這兒聞不到一絲異味,整個巨大的空間里的主要設(shè)施只有一個書柜,寫字臺,還有一個酒柜。 卡諾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見諾笛和那位士兵站在不遠(yuǎn)處。 “坐下吧?!笨ㄖZ斯說。 “不了長官,我擔(dān)心有什么機(jī)關(guān)?!敝Z笛笑了笑,他拒絕了卡諾斯。 “教他怎么坐下,孩子?!笨ㄖZ斯略顯疲憊的看著那位士兵,用平淡的聲音說。 于是諾笛被士兵狠狠的摁在了座位上,士兵毫不客氣,那力道仿佛要把諾笛的肩膀捏碎了似的,諾笛疼得忍不住皺起眉頭。 卡諾斯從桌上被壓著的一堆文件里拿出諾笛的相關(guān)資料,他撐著額頭,低垂眼睛,仔細(xì)地復(fù)習(xí)諾笛的信息,盡管他幾乎已經(jīng)記得爛熟于心,都能背出來了。 “你叫迪瑞是嗎?”卡諾斯頭也不抬。 “是的,如果那是我的資料,也許上面會清清楚楚寫著。”諾笛揉捏自己發(fā)疼的肩膀說。 “或許,你會不會記錯你的名字了?”卡諾斯又問。 諾笛覺得有些好笑,于是他反問卡諾斯:“長官,您覺得是什么人才會記錯自己的名字?” 卡諾斯忽然抬起頭,他就這么看著諾笛,冷冷的說:“像你這樣的間諜。” “好吧,也許您不相信我,那么您覺得是您的手下搜集了假的信息嗎?”諾笛又笑著問。 “放肆!!”那位站在旁邊的士兵有些生氣的看著諾笛,他扣動扳機(jī),用槍指著諾笛的腦袋。 而卡諾斯則是揮揮手,示意士兵把槍放下。 “冷靜點(diǎn)孩子,安靜些?!笨ㄖZ斯說。 于是那位士兵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害怕,他聽命放下槍支,乖乖閉上嘴巴,站得筆直筆直的,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們都害怕您長官?!敝Z笛看著士兵,轉(zhuǎn)頭對卡諾斯說。 “那么你呢,間諜先生?” “我?”諾笛想了想:“我聽過您的手段,聽說十分恐怖,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您的殘忍,”諾笛說到這里,忽然笑了,他笑著看著卡諾斯,那是自信的車笑容,也是勝利的笑容?!暗也慌滤溃抑艺\于我的組織,所以如果您想從我身上獲取任何相關(guān)的情報,還不如省省力氣把我殺了?!?/br> “噢......我從你的嘴巴里聽見了好幾次‘殺了你’這些話?!笨ㄖZ斯說。 “你那張溫柔漂亮的臉蛋不應(yīng)該說這些話,看起來不和諧極了?!笨ㄖZ斯有些失望的說,他的神色里也有些許可惜。 “歇吉莉,你不是說你最討厭打打殺殺了嗎?”卡諾斯問。 諾笛抿起嘴巴,他聽著那個從卡諾斯嘴巴里出現(xiàn)一次又一次的名字,他一位卡諾斯把他和某個人記混了,于是他試著提醒卡諾斯:“長官,資料上我的名字應(yīng)該是迪瑞?!?/br> “噢,是的,我知道。” “不過您說對了,我確實(shí)不喜歡打打殺殺。”諾笛說。 “當(dāng)然了,你親口告訴我的歇吉莉,我還記得你說你討厭我的野蠻,為此我下了不少功夫?!?/br> “長官,如果我沒記錯,這時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之前并沒有見過你,也不會對你說這些話?!敝Z笛被卡諾斯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有些不舒服,卡諾斯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憶著什么,在他的回憶里,諾笛和他認(rèn)識了很久,也許他們還十分親密,這讓諾笛有些不適。 卡諾斯聽完諾笛說的話,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瞇起眼睛就這么盯著諾笛,隨后又低頭看著諾笛的資料,他看著名字那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迪瑞”,不是歇吉莉,也不是什么別的。 卡諾斯看著那張貼在上面的照片,他瞇起眼睛,他感到不解,他看著那頭像金子的頭發(fā),那對一模一樣的,美麗的眼睛,立挺的鼻子,他看著照片上的嘴巴,眉毛,他更加不解。 明明一模一樣。 除了歇吉莉,怎么可能還有人能長得這樣美麗的容貌呢? 卡諾斯搖搖頭,他否定自己。 這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個人能這么美麗動人。 除了歇吉莉自己。 他就是歇吉莉。 卡諾斯想到這,仿佛相通了一件莫大的難題,他的眉毛舒展開來,臉上重新有了笑意,他整個人不再那么煩燥,他覺得輕松多了,他快樂多了! 他抬起頭,對士兵說:“帶他下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