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吻
書迷正在閱讀:造愛進(jìn)行時、瑟狐貍只要不停zuoai就可以變強(qiáng)、我殺我鄰居、屈居人下、綠了這后宮、成神之路(攻受全部黑化的虐戀故事)、父親死后,我占有了雙性繼母、斃逭、沉沉(ABO)、你在床上完成委托
肖乹沉默了許久,輕輕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程恩那張可愛的小臉都哭花了,下巴上可憐兮兮的懸掛著幾滴水珠。他伸手抹掉那幾顆淚珠,一股釋然在心口涌現(xiàn),輕聲問道:“穿這個會覺得著不自在嗎?” 程恩甚至都沒臉去想自己剛剛做出的事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胸口與下體,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帶著輕微的反胃,他忍住想要干嘔的反應(yīng),心想或許是因?yàn)闀r差還未調(diào)整過來。 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沒有換洗衣服?!?/br> 肖乹走到衣柜邊上,“我備了?!?/br> “嗯。”程恩摸不準(zhǔn)對方的心思,暗自心慌。 “我給你拿衣服穿?!毙q拿出幾件折疊規(guī)整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放在床上,就被程恩從身后一把抱住。 “你要送我回去是不是?我不想走?!彼呀?jīng)不敢再說什么語氣絕對的話,只能小聲嗚咽道:“你才是,你才是把我騙來,要我給你一場面對面的分手,然后把我忘了是不是?” “不是。”肖乹撫上胸前死死禁錮自己的兩只手,無可奈何的說:“你不覺得這種情況,我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才最難收場嗎?” “就按你一開始預(yù)想的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背潭靼讶吮У酶o了,他更害怕這像是一場空夢,連做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落下個空。 肖乹只好如實(shí)說明,“我剛打過飛機(jī),所以現(xiàn)在硬不起來?!?/br> 本來是怕自己不夠矜持,所以特意打了飛機(jī)進(jìn)來的肖乹,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毫無勃起的欲望?;蛟S真如程恩說的,他想要一場面對面的分手。 肖乹不容易的掙脫開胸前的手,把衣服遞過去,說:“你穿好衣服,咱們出去走走。你就不想看看?” “如果你不在,我根本就不打算來。這里要是沒有你,也沒什么好看的。” “那你就為了我,出去看看吧。” 兩個人就在樓下的河邊走動,程恩穿著大衣,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不遠(yuǎn)處的橋梁車來車往,卻也不及國內(nèi)的那般擁堵,畢竟外國人少。 他踩著一雙運(yùn)動鞋,踢了踢腳下的水泥地,猛吸了一口涼風(fēng),看著手邊的波光,問道:“這兒叫什么河?” 肖乹雙手插兜,隨口道:“施普雷河?!?/br> “噢?!?/br> 兩個人走累了,雙雙靠在河邊的欄桿旁,程恩盯著河里的游船,看著上面形形色色的游客,一個金發(fā)小女孩趴在船邊,也盯著自己看,過了一會朝他笑起來,程恩也對視著笑起來。 就聽見肖乹問他:“能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嗎?” 一陣涼風(fēng)襲來,程恩裹緊衣服打了個冷顫,盯著凄冷的河面,輕聲道:“我……我mama她。” “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毙q并不勉強(qiáng),只是問問,就算程恩不回答,他也不會刨根問底。 只見程恩搖搖頭,猶豫道:“不是不想說,是……” 肖乹沒接話,等著程恩接著說下去,就聽見:“那個男人,經(jīng)常虐待她……不是一般的打罵?!?/br> 聽著程恩連爸爸都叫不出來,而是稱其為‘那個男人’,肖乹撐著下巴,神色認(rèn)真起來。 “我看見過幾次,他性虐待她?!背潭飨肫鹱约盒r候看見的那一幕,嘴唇都輕輕顫抖起來,那段回憶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是他無法保護(hù)母親、二是母親甘之如飴,三是……只有母親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對他稍微好些。 程恩繼續(xù)說道:“每次結(jié)束之后,她都疼的起不來床,要在床上休息好幾天。最嚴(yán)重的一次,還大出血進(jìn)了醫(yī)院。他那么傷害她,她卻越來越離不開他?!?/br> “那你為什么怕她?”肖乹問。 “因?yàn)樗X得,是因?yàn)槲摇H绻沂莻€正常的男孩子,或許那個男人會對她好一些。”程恩苦澀的說道:“但根本就不可能,但她一意孤行的那么認(rèn)為,所以把不滿發(fā)泄在我身上。有時候打我,大部分時間罵我,只要那個男人不回家,她就連飯也不做?!?/br> “所以你是這么學(xué)會做飯的?” “嗯?!背潭飨胫昙o(jì)小的自己舉不起鍋的樣子,笑著把下巴輕輕磕在欄桿上,輕聲道:“只能自己做,一開始很難吃,做多了就好吃了?!?/br> 他對自己挨打的部分輕描淡寫,正因?yàn)檫@樣,肖乹更加意識到,那段日子或許是程恩不愿提及、甚至難以回首的陰影。 路燈從頭頂亮起,暖黃色燈光打下來,把兩個人的影子照成了黏黏糊糊的一團(tuán),程恩接著道:“我十七歲的時候從家里跑出來,拿著錄取通知書跑的,還偷了我媽兩千塊錢。根本花不了多久,我就半工半讀。再后來……和伍百川談戀愛,他不讓我打零工,沒到一個月就出了那種事情?!闭f到這兒他沉默了很久,才接著說道:“我就拿錢私聊了,我真的需要錢,工作的地方總有客人sao擾我……就算沒有伍百川,也會被其他人…。如果我知道尚格會因此受傷害,我絕對不會拿那筆錢?!?/br> 肖乹點(diǎn)了下頭,表示理解。他并不埋怨程恩收下錢,他只想知道程恩究竟為什么需要錢?,F(xiàn)在答案擺在了眼前,肖乹有些釋然。他不對此做出評價,畢竟當(dāng)一個人快餓死的時候,吃掉瀕危動物只能算是緊急避險。那時候的程恩,顯然面臨這種選擇,如果他不選擇私了,僅靠一己之力去反抗,將連基本的生存都變成難題,最壞的情況或許連小命都不保。 他真真切切的意識到程恩人生的每一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個在苦痛里長大的孩子,臉上才掛著和流浪貓一樣的迷茫。 程恩站直身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強(qiáng)顏笑道:“挺對不起你的?!?/br> “對不起什么?” “一定覺得我像個白眼狼吧,怎么都不知足。”程恩雖然語氣酸澀,但已經(jīng)哭不出了,胸口彌漫出一陣酸澀,把他兩只手臂都震得發(fā)疼,程恩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命運(yùn)的結(jié)果,說道:“我太壞了?!?/br> 他望著遠(yuǎn)處高聳的藍(lán)色圓堡,呢喃道:“我是污泥里的人,把你弄臟了?!?/br> 天間突然降起小雨來,像噴壺一樣從頭上澆下來,兩個人齊齊朝另一邊的屋檐下跑去,走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停了下來。程恩拍了拍頭發(fā)上的水珠,抬眼盯著肖乹漂亮的鼻頭。 他想再看看,多看幾眼。把這張臉留在心里,把這些輪廓記在眼睛里。他看得出神,連吻落下來的時候都遲遲未能回神。 吻很輕,僅僅只是吻,嘬著他的嘴唇,唇rou相互磨擦,一種和舌吻截然不同的感覺漫過他的大腦。程恩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開始慢慢回吻著對方,像是被鑰匙解開的鎖,他不由自主地為之產(chǎn)生反應(yīng)。 哪怕生命在此刻終極,程恩也覺得沒有什么遺憾了。他的人生有那么多的遺憾,此刻都圓滿了。 細(xì)雨伴著暖燈,像金黃色的星河在一旁傾灑。他們身不由己的摟住彼此的腰身,在夜色中擁吻,旁若無人。 程恩還無法從情欲中蘇醒,那片嘴唇像落在他心口,直到結(jié)束時,他跳動的脈搏也良久無法平復(fù)。 直到肖乹的聲音把他從迷離中喚醒,“試試吧?!?/br> “嗯?”程恩迷茫的睜開眼睛。 “交往?!毙q說。 像是踩著高蹺走回來的,程恩每一步都沒有落到實(shí)處,他像飄蕩在半空中,再也不被萬有引力控制。攥著肖乹的手,他渾身都輕飄飄的,美夢成了真,萬物化了虛。 像是徹底同內(nèi)心和解,肖乹打算將過去翻篇,人若是總彌足深陷于往事,不僅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也是對別人的折磨。他是交付過真心的男人,沒道理不給彼此一個機(jī)會。愛情里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哪來得誰對誰錯?一旦開始計較誰對誰錯了,也就走到結(jié)尾了。既然給出去了,他就敢心碎;到了如今,自然也敢重來。 一進(jìn)家門,兩個人就吻成了一團(tuán),像是這輩子沒有體驗(yàn)過接吻的快感,吻的難舍難分、氣喘吁吁,直到程恩喘著氣喊停,“呼……蓮娜…蓮娜齊銘他們,他們會聽到。” “這兒是我的公寓。”肖乹提示道,說完又吻了上去。 程恩又被騙了,他也不惱,索性放得更開,彼此摟抱得更緊。兩人的褲襠緊貼著,像是要磨出火星子來。 “沒套。”意亂情迷中,肖乹還不忘提醒。 程恩這次有了意識,回應(yīng)道:“用后面。” 他們在玄關(guān)處就干了起來,連多走一步的時間也沒有,程恩被按在墻上,掙扎道:“潤…潤滑液?!?/br> 肖乹提著拉開的褲子朝臥室去,然而才剛把潤滑液拿到手上,他褲兜里的手機(jī)就隱隱作響。肖乹一邊往外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肖乹夾著電話,“喂?” 只聽見那邊說道:“韓謙死了?!?/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