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入了初秋,南邊小鎮(zhèn)雖說還是燥熱無比,不過白晝卻是明顯開始縮短,日落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提早。 宴江踏著夕陽回到家中,低頭卸下書簍,還未直起身來,就感覺身后稍涼,又是熟悉的鬼氣涌了上來,將他團團纏繞。 下一刻,身體被往后拖拉,驟然失去平衡。 嘩啦—— 對于這個狹小的廳屋來說,水聲炸起的動靜著實過大,大到有些不合常理。宴江連驚呼都沒有機會發(fā)出,整個人就被扔進憑空出現的巨大浴桶中,一時沒有屏住呼吸,嗆到了一口水。 幸得一只大手及時將他撈起,讓頭露出水面。 “嗚——咳咳!咳!” 時崤把宴江抱到自己腿上,有趣地看著他不住咳嗽的可憐模樣,低頭淺淺地親了一口,悄無聲息間,便撤了放在人類身上的一層保護。 ——數次親密接觸中,書生身上已經沾有他的氣息,雖說人類無法覺察出來,但如今情況特殊,他每日都會在對方出門前為其套上一層保護罩,待到人回到家來,再撤掉。 自從前些天的月圓,人鬼兩界互不打擾的平衡變得有些搖搖欲墜,全因圭風無法名正言順坐上鬼王之位,怒急交加之下發(fā)了狂,不顧三界法則,將沒有神智的小鬼們放到人間來。 那是鬼府中數量最多的居民,因著魂魄受損、沒有神智而無法投胎去。歷任鬼王都不會去管控這些最底層的小鬼,但時崤上任后,時常會親自放了鬼氣去干預,若能有幸得以恢復神智者,便放回輪回道。于是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下,這些小鬼記住了時崤的氣息,并會本能地靠近時崤。 圭風從前是時崤身邊的左右手,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時崤沒有想到,對方竟能瘋狂至此,趁著月圓夜將這些無法管控的鬼放到人間來,就因為了尋找他的行蹤。 所幸小鬼們力量微弱,無法直接干預人間。那夜時崤及時隱去自身鬼力,沒有被他們直接尋到,而其他人類也在月力的作用下早早陷入深睡,并未有因此受驚者。 但事實上,情況之緊急,不會因為這一次的有驚無險而改變。圭風既有手段將時崤趕走,當然也能以同樣的手段將鬼府變成他的一言堂,哪怕本身資質再平凡,只要有騰角刀在手,外加鬼府之首這個位置背后所承載的資源,他的能力日漸強大,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時崤有傷在身,不可能貿然回到鬼府去與圭風對上,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并等待康沅的回復。 這些異界之事還未全然浮出水面,人間自然無所察覺。生靈萬物熙熙攘攘,仍舊按著最尋常的軌道運行、為了最低限度的生計而奔波,日復一日。 包括宴江。 私心也好,出于安全考慮也罷,時崤倒是覺得宴江往后不再出門去擺攤也未嘗不可,只需編個閉關學習的由頭,隨意糊弄糊弄幾個熟人便是。不過見書生委實怕他怕得緊,到底還是沒有逼得太緊,知他想去,便照例把人放出門去。 哪怕只有夜晚的時間,也足夠他與他的小人類好好“相處”。 “好阿浮,再把腿夾緊些……” 命令露骨而低沉,夾帶了幾分沙啞,須臾間便消散在氤氳的水霧中。宴江搭在時崤臂膀上的手難受地握得更緊,被鬼王拍拍大腿,卻又不得不老實照做,用大腿內側的軟rou去伺候那孽物。 青澀中,有一絲不明顯的熟練,分明極其抗拒,卻又聽話得緊。 時崤愛極了他這樣的矛盾,下身那物更加硬挺,低頭,在人類紅透了的臉頰用力嘬吻一下,而后側過嘴叼住那小小的耳垂,用舌頭抵著,輕輕地磨。 他近來極愛將宴江拖至水中親熱。溫水的浸泡下,他的人類寵物總是軟得可愛,不會因為寒冷而瑟縮,還會受限于浴桶空間不足而無處可躲,只能被他禁錮在腿上為所欲為。順帶也是真的沐浴,清水洗去人類在外一天沾上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氣味,熱氣一熏,那股讓時崤不住著迷的魂香便愈發(fā)存粹而濃烈。 時崤自詡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只不過既然在人間這段時間難得清閑,怎有克制的道理? 他一手禁錮住宴江的背,一手按著宴江發(fā)腰身往下壓,準備就緒后,就不再輕柔,胯部快而狠地向上頂弄。 沒多久,水面便被帶得不住晃蕩,間或有飛濺的水柱越過桶壁,濕了一圈地面,反而是rou體碰撞的啪啪聲被水聲蓋得不甚明顯。 人類的腿又白又滑,更襯得在其間兇狠進出的紫紅色guitou猙獰可怖,如此不間斷地持續(xù)一炷香左右,那片皮膚已經被磨得泛紅一片。 “痛……大人、慢、慢點好不好……” 宴江被顛得受不住了,將臉埋在時崤肩膀上低低地乞求,手卻還老老實實的,不敢去推。 時崤正是興頭上,聞言反而惡劣地加快速度,低喘一聲,把嘴唇貼上人類耳邊:“你也是男子,這種時候叫本座如何慢下?” 說著,拉下宴江的手去摸,guitou隨著抽插的動作不斷從雙腿間探出,又一下接一下地蹭進軟軟的手心里。對方慌張極了,手指蜷起又繃直,鬼王便將五指插進那指縫中,不由分說地扣緊。 水面仍舊晃蕩不止,蕩得宴江的心也隨之顫抖,分明沒有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那能不能……能不能別在水里……” 他一身白衣早被時崤扒了扔出浴桶,此時渾身赤裸,羞恥得止不住想把自己蜷成一團,甚至躲到水面之下。 時崤只好暫且停下,再一次強行展開他的四肢。大手揉上平坦的胸,不知是懲罰,還是單純興起的把玩,他的指腹將柔軟的乳尖壓進rou中,又刻意用指甲去撥弄。 沒一會兒,就把宴江玩得渾身發(fā)熱、小腹?jié)q麻,腰身顫抖發(fā)軟,幾次試圖弓起,去掩飾下身微微抬頭的趨勢。他下意識想夾緊腿間,卻忘了腿間還插著鬼王的性器,一動,就像極了主動討好,把時崤蹭得眼中紅光越發(fā)妖異。 情欲表現在rou體上,最是實誠不過。 一只手悄無聲息間沒入水中,順著瘦弱的腰身往下滑動,摸上宴江的腿根、雙臀,而后試探性地往最隱秘處摸去。 泡在溫水中,時崤的軀體也能與人類的體溫相近,所以等宴江猛地回過神,才發(fā)現對方的指腹已經抵上他那處小口,頗具暗示意味地輕輕按揉。 “摸又不肯好好摸,cao一下腿又喊疼,這可怎么辦是好?”他裝腔作勢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慈祥,頗有哄騙的意味在里頭,“也需阿浮點點頭,太祖叔才能叫你舒服呀……” 宴江渾身血液都有一瞬間的凝固,荒唐中,卻好似是潛意識里早已有過的猜想。 這種懼怕,與怕鬼的那種怕的不一樣的。反應過來后,他破天荒地生出膽子去拉鬼王的手,瘋狂地小幅度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掙扎的幅度有些大了,腿間夾著的東西也滑了出去,他脫離時崤懷中,軟著腿去扒浴桶邊緣,失措中慌不擇路地想要往浴桶外頭跑。卻沒想是方便了時崤,對方直接傾身,輕而易舉便從背后將他牢牢困在桶壁與胸膛之間。 “真是個壞孩子,又想逃。”時崤在笑。 他的手從宴江腋下穿到前頭來,摸上對方被水潤濕的唇,熟門熟路地撬開牙齒,探到口腔里頭去,指腹壓住舌面輕輕地刮撓。 “阿浮用嘴替本座舔舔,就不cao你了,嗯?” 宴江哪敢不從? 他閉了閉眼,把苦楚的淚咽回肚中。 半晌,慢慢轉過身,在詭異的沉默中,雙膝跪到桶內的坐階上。傾身,屈辱地靠近時崤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