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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黑屋/小甜餅/文件夾在線閱讀 - 07忠仆(困籠斗獸/誰主沉浮/擊破調(diào)教師的心理防線)

07忠仆(困籠斗獸/誰主沉浮/擊破調(diào)教師的心理防線)

    韓青羽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書,背誦上面大篇幅的文字,“奴隸守則第一百三十條......”

    背書,這個他最在行,但也只限于背誦,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考試,背本書還不在話下,但想給他洗腦?可能要讓趙璽越失望了。

    韓青羽僅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這些守則背得滾瓜爛熟,連趙璽越都有些吃驚,他可能不知道,在韓青羽小的時候,他叔叔經(jīng)常會一個人,蹲在角落里,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而這些話,就是‘奴隸守則’。

    耳讀目染,韓青羽早就熟悉這些內(nèi)容,他會好奇,會研究叔叔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在叔叔神智清醒時,便會哭著告訴他,要他忘記他說過的話。

    但叔叔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經(jīng)常會控制不住自己,因此韓青羽會在圖書館查閱大量的資料,為了更好的照顧叔叔。

    他懂的越多,便會越恨那些殘害叔叔的人。

    韓青羽將最后一條奴隸守則背誦完畢,微微低下頭說:“主人,我已經(jīng)全部背下。”

    趙璽越滿意的說:“很好。接下來,將雙腿抬起,保持三個小時?!?/br>
    韓青羽乖順的躺在地上抬起雙腿,他知道,他做不到,但現(xiàn)實(shí)是,趙璽越就想折磨他。

    這惡魔開始說話了,趙璽越一邊用鞭子柄矯正韓青羽的姿勢,一邊說:“你生來就是卑賤的人,不被人需要,不被人愛,你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在意過,包括你最親愛的叔叔.....”

    韓青羽忍著他胡說八道,努力集中精神,雙腿開始打顫是他故意為之,為了保留體力,他不能傻傻的讓趙璽越試探出他的機(jī)能底線。

    包括體力這種東西在內(nèi),因?yàn)橼w璽越會不斷的將痛苦升級,不斷折磨他,一層一層,直到他疲憊不堪,再給他致命一擊。

    趙璽越這套戲碼,他早就從叔叔那里聽說過,如果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有多熟知趙璽越的手段,那么一定是‘知己知彼’。

    為了照顧叔叔,他曾經(jīng)與叔叔寫過很多年的交換日記,在那些口述的,或筆述的記錄上,他對于趙璽越的手段,可謂廖記于心,時刻銘記。

    他對趙璽越的認(rèn)知超乎趙璽越本人的想象。

    他為了照顧叔叔,不得已,研究了他的思維那么多年,他知道他想做什么,為什么說這段話。

    他的目的無非是要激怒他,再將他的認(rèn)知打破,他不介意先給趙璽越點(diǎn)甜頭,他按照叔叔的慣性思維回答道:“你胡說!我叔叔愛我!他最在意的人就是我!”

    韓青羽看見趙璽越嘴角微微上揚(yáng),由鼻子發(fā)出一聲輕哼,這表情很嘲諷,是那種非常細(xì)微的嘲諷,韓青羽看在眼里,得知他上鉤了。

    韓青羽所表現(xiàn)得,都是在趙璽越慣性認(rèn)知里,最習(xí)以為常的表現(xiàn),他當(dāng)韓青羽的面否定他親人之間的感情,韓青羽氣不過,反駁他。

    這樣的反應(yīng),再正常不過了。

    接下來,他會由‘親人’這個點(diǎn),進(jìn)而擊破韓青羽的第一層防護(hù)意識,讓他在感情認(rèn)知上,開始否定自己,懷疑自己。

    當(dāng)初他也是這么對待叔叔的,那時他的主題是,你很討厭你的雙胞胎哥哥吧,因?yàn)樗饶銉?yōu)秀,因?yàn)槟闶铅福圆艜患彝ズ鲆暎驗(yàn)槟闶铅?,所以你的父親不重視你,你很討厭你的哥哥吧.....

    這種事情,可好說,可壞說,親人之間會生出一些小情緒都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

    但這話看由誰來引導(dǎo),善良的人,會說,這是羨慕,你們的未來將會更美好,而惡毒的人會說,這是嫉妒,你們的未來將是一場無法躲避的災(zāi)難。

    善良的人會說,兄長的優(yōu)秀在于他個人,而非阻礙他們感情的障礙,每個人都有閃光點(diǎn),懂得欣賞別人,也要懂的欣賞自己,即便是雙胞胎,也有各自的優(yōu)點(diǎn)所在。

    而惡毒的人,則會誘導(dǎo)他人產(chǎn)生嫉妒與怨恨,他們會毫無客觀的來歪曲任何事情。

    他們會說,他之所以比你優(yōu)秀,只因?yàn)槟闶铅浮?/br>
    他所有的優(yōu)勢都不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只是因?yàn)槟菬o聊的性別。

    你們之間無論感情多么深厚,都毫無意義,因?yàn)槟銈兪请p胞胎,你們生來就是用來比較優(yōu)劣的,他優(yōu)你劣....你注定是不被需要的,被拋棄的。

    讓人產(chǎn)生極端的負(fù)面情緒,是他們的慣用手段。

    韓青羽熟知他的把戲,等著他說出那句,“其實(shí)你很討厭你的叔叔吧......”來引他入套。

    趙璽越得知的,只有他十二歲時被韓天陽從福利院里偷偷帶走,但他不知道,這些年,他們叔侄倆是怎么相依為命的。

    按照趙璽越的思維邏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和一個精神失常的成年人在一起生活,應(yīng)該是一段非常糟糕的回憶,無論他們之間親人的羈絆有多么深厚,在瑣碎的生活面前都不值一提。

    少年一定怨恨過,但這種怨恨會隨著叔叔的死亡而終止。

    他要喚醒的,便是少年的自責(zé),愧疚之心,他要將韓青羽帶回最灰暗苦澀的那段時光,讓他重新面對黑暗的過往,沒有大人悉心照料,只有一個瘋子陪伴他,那人不但不能照顧他,還要讓他快速成熟起來,反過來照顧大人.....

    可惜他只猜對了一半,韓青羽的確怨恨過,在他剛剛與叔叔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那時他是一個剛剛步入叛逆期的十二歲少年,要獨(dú)自面對一個精神失常的叔叔,讓他感到束手無策,讓他無比厭煩又絕望。

    但是,他是韓待羽的兒子,他的爸爸從小教導(dǎo)過他,面對困難,你可以發(fā)脾氣,你可以嘶喊咒罵,無論你以哪種方式發(fā)泄,都沒有錯。

    但你要記住,發(fā)泄后,冷靜了,要想出解決它的辦法。

    他厭煩過,他絕望過,但他也努力過,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大量書籍,細(xì)心照顧叔叔,他很用心的照顧了叔叔很多年,直到叔叔安然去世。

    對于親人,他是坦然的,他愛著叔叔,他也知道,他叔叔也愛他。他們是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親人,他能感受到彼此的愛。

    他盡他所能照顧著叔叔,盡人事聽天命,導(dǎo)致他叔叔死亡的,是那些人渣在他叔叔身上留下的傷害,導(dǎo)致身體機(jī)能無法再自我修復(fù),最終衰竭而亡,所以他恨,他恨趙家的人。

    趙璽越想用這種謊言給他設(shè)下圈套,實(shí)現(xiàn)他的第一次感情崩潰,是他太小瞧他。

    不過........圈套這種東西,誰又能真的看清,誰是誰的獵物呢?

    釣魚者的最高境界,就是要讓魚誤以為,它在釣?zāi)恪?/br>
    趙璽越俯身微笑道:“其實(shí)你很討厭你的叔叔吧......”

    等到他說出了預(yù)料之內(nèi)的話,韓青羽故作慌張,避開他的眼睛,說:“你........胡說什么......”

    趙璽越說:“明明你可以活的很輕松,可以衣食無憂的健康成長,但你的叔叔他破壞掉了一切。

    他沒有能力照顧你,卻偏偏要將你從福利院里偷偷帶走。

    他讓你居無定所,又不能好好照顧你,一個成年人還需要一個小孩來照顧。

    在你心里,一定埋怨過,為什么要帶你出來,為什么要讓你的日子,過的那么辛苦....”

    他壓低嗓子,就像魅惑人心的海妖,吟唱著跌宕起伏的歌謠,他說:“他一定是因?yàn)?......怕沒有人照顧,所以,不惜將你從福利院里偷出來,不顧你的成長,不顧你的意愿,甚至你會不會生活得好,他都不考慮,他只為了讓你照顧他........嘖嘖嘖,真是自私又狠心的人啊........”

    韓青羽咬著牙,起伏的胸膛代表著他異常氣憤,他能猜到趙璽越會說什么,會說什么方向的內(nèi)容,但真的親耳聽到這混賬話,還是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憤怒.....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憤怒會使人喪失理智,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失去理智是最危險的行為。

    韓青羽決定用另一件事來轉(zhuǎn)移趙璽越的注意力,比如.....他估算時間,他做這種無聊的體能訓(xùn)練,大概已經(jīng)快二十分,他決定將這段體罰的極限,假設(shè)成二十分鐘,他不能讓趙璽越發(fā)現(xiàn)他真正的體力底線。

    他裝作已經(jīng)到極限的模樣,忽然泄力的放下雙腿,意料之內(nèi)趙璽越會用鞭子抽他,他的鞭子是特殊材料所制作,會讓人感覺到疼,但不會造成傷害。

    “啪!”一聲,韓青羽被疼得打了一個滾,看到趙璽越有些憤怒的表情,他知道,他成功的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讓這個混蛋人渣,從語言刺激,轉(zhuǎn)變成rou體傷害。

    他捂住傷口,拼命的爬,四處躲避,就算他無法避開,也要勉強(qiáng)自己去躲避。

    他不能讓自己喪失反抗的能力,疼痛會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方式,慣性思維下,人會選擇更安全的選項(xiàng),而訓(xùn)奴則是遵循了這一原則,加以利用。

    他們首先會控制受害者的肢體行為,用語言來刺激,誘導(dǎo),告訴受害者不是人,貶低否認(rèn)受害者的人權(quán) ,加深受害者的痛苦記憶,否定他的社會價值,達(dá)到控制受害者的思維,強(qiáng)迫受害者放棄更多獲得基礎(chǔ)需求。

    就像剛進(jìn)屋子時,趙璽越對他說過的那些混賬話。

    進(jìn)而進(jìn)一步侮辱對方,踐踏對方,一步一步羞辱對方,讓他感受到極致痛苦。

    當(dāng)人在氣憤與恐懼的情況下,會由于激動憤怒,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憤怒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當(dāng)人失去掰斷力,那么這些施害者就達(dá)成了他們的目的,成功干擾到受害者的心智。

    受害者在長期痛苦之下,會為了尋求解脫而,再次放棄某些信念。

    韓青羽自認(rèn)為他不會給他這種機(jī)會,趙璽越做夢也別想,讓他像對待他叔叔那樣,一步步的殘害他。

    人在極端痛苦之下,大腦會出現(xiàn)一個保護(hù)機(jī)制,那是一種自我保護(hù)的屏障,它會散發(fā)出虛假記憶,來保證人不會崩潰掉,rou體上的極端痛苦,會讓它同樣釋放‘腦內(nèi)咖啡因’(endorphins)將痛苦轉(zhuǎn)化為快感,受害者則會像毒癮患者一樣無法自拔,將所有傷害視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們會毫無底線的妥協(xié),讓他們產(chǎn)生負(fù)罪感,讓他們覺得被踐踏是一種救贖,甚至相信這就是他們的命運(yùn)。

    就像當(dāng)初他對待叔叔,很長時間,他的叔叔非常自閉,認(rèn)為自己的出生就是一種錯誤。

    在很多年后,韓青羽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叔叔的思維開導(dǎo)成功。

    導(dǎo)致他叔叔這樣的罪魁禍?zhǔn)?,就是趙璽越。他怎么可能還會讓他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現(xiàn)在,趙璽越就在對他進(jìn)行第一步,重復(fù)著他那些伎倆,讓他忍受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待遇,比如不給他穿衣,讓他親吻他的鞋面,再將他塞進(jìn)籠子里,其次再忍受體能的折磨,讓他完成一些根本無法做到的體力訓(xùn)練,言語羞辱,rou體折磨,直到擊潰他,讓他在慣性思維下,放棄做人的權(quán)利。

    聽話,就不會被打,不聽話就會被打,疼痛會刺激人的記憶,加深對施害者的恐懼,從而達(dá)到遺忘反抗的思維。

    最后只能聽之任之,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別人,完成被他人掌控的目的。

    人對危險反應(yīng)的三個階段,人性,獸性,蟲性,所謂人性,是有其尊嚴(yán),獸性源于本能的對抗,蟲性,只能維持身體機(jī)能,喪失反抗,遺忘作為人的權(quán)利。

    從而進(jìn)行第二部,讓他成為無法反抗的家畜。對其身體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就像當(dāng)初他們對待叔叔,給他帶上分腿器,只需要短短七天,叔叔就再也合不攏腿,就算后來他逃了出來,努力重新站起來,但腿始終是回不來了。

    只是分腿器就讓叔叔的腿再也無法并攏站立,更不用說那慘無人道的五感盡失,讓叔叔徹底精神失常,永遠(yuǎn)也無法做回正常人,就算他再堅(jiān)強(qiáng),也只能維持很短很短的清醒時間。

    當(dāng)一個人對自己失望到極致,絕望到底時,他將會毫無底線的尋求一處讓他安心的地方,那便是救贖。

    他將全身心的依靠虛假的陽光,漸漸淪為蟲性........無法思考,一切聽命于人,哪怕讓他去死,或者自殘,他們也會照做不誤。

    徹底成為一個腦袋空空的玩偶。

    “啪!”又一聲鞭響,韓青羽咬咬牙,連滾帶爬向旁邊躲去,趙璽越揮著鞭子說:“你這個賤皮子!懶惰的蠢貨!你明明還可以!為什么不堅(jiān)持!你這個廢物!你不是不行,你只是懶!給我起來!不然我就將你吊在棚頂,讓你倒立一夜!”

    多么義正言辭,他知道,趙璽越有一百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面對傷害,只有對抗,只有擊敗他,他才能活,他不畏懼死亡,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他不甘心以死亡來逃避苦難。

    對他而言,這是一場困獸之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開局處于弱勢,不代表以后永遠(yuǎn)不能翻身,既然在同一個局里,誰主沉浮,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

    趙璽越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diǎn),韓青羽要在自己受害前,找出趙璽越的弱點(diǎn)。

    目前這種狀況下,他找不到趙璽越的弱點(diǎn),但他知道‘人’的共同弱點(diǎn)——同理心。

    同理心這個東西,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多的人感情豐富內(nèi)心柔軟,見不得別人受一點(diǎn)點(diǎn)苦。

    有的人少,感情冷漠,但就算再少的人,哪怕是后天培養(yǎng)的冷血?dú)⑹?,也逃不出這共同弱點(diǎn)的束縛。

    “啊————————————?。?!”韓青羽撕心裂肺的大喊,他沒有那么疼,但他要喊的慘,每一聲都要比之前更加凄慘,他要將這份痛苦喊到趙璽越心里,喚起他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共情。

    只有感同身受才不能對別人痛下殺手,韓青羽這么折騰,無非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手段用在趙璽越這畜生身上簡直不要太好用。

    韓青羽一邊躲,一邊哭喊,他明顯感覺到趙璽越的力道變輕,他在試探他的底線,他又何嘗不是?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趙璽越在試探韓青羽承受壓力的底線,韓青羽在試探趙璽越同理心共情的底線。

    誰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線,誰就是贏家。

    韓青羽卷縮在角落里不停的慘叫,聲音越發(fā)沙啞,趙璽越停了幾秒,又狠狠的抽下來,他罵道:“你以為我會心軟?你這個蠢貨!婊子!欠cao的母狗!收起你這一套,我可不是趙臨道那個雜種,不要指望我會對你心慈手軟!”

    韓青羽依然四處躲避哭喊連天,他控制體力,無論嗓子多么難受,他都不敢松懈,他從未想過會一次成功,趙璽越是什么人,他調(diào)教過的奴隸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跟他拼體力,比耐心,斗演技。

    趙璽越越抽越?jīng)]有力氣,他有些氣喘吁吁,韓青羽觀察著他,看著他走到一邊喝了一口水,顯然他累了,可是韓青羽卻還有體力,他從未停止哭喊。

    有時候噪音也是一種折磨,聽過潑婦罵街嗎?震耳欲聾的能刺穿人的耳膜,見過無理取鬧的女人嗎?尖銳的叫喊聲就像老巫婆的爪子刮過玻璃,讓人恨不得立刻逃走。

    聽過嬰兒無知無盡的哭聲嗎?那能讓人頭痛欲裂心浮氣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夠了!你給我閉嘴!??!”

    “閉嘴!”

    “閉嘴!”

    “閉上你的嘴!”

    趙璽越扯開衣領(lǐng),他的汗水染濕了他的襯衫,他累了,畢竟打人也是一件體力活,韓青羽用破鑼般的嗓子哈哈大笑。

    趙璽越指著他說:“你......你.......你笑什么?”

    韓青羽只給他一個嘲諷的眼神,他什么都沒說,有時候,人的遐想能制造一切,不是有一句話叫“一切盡在不言中?!泵矗o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慢慢體會。

    有些話,說了自己遭罪,不說,自己憋屈,唯有神交,才能讓人誤會。

    韓青羽停止大笑,喘幾口氣,繼續(xù)大哭,趙璽越抬起手,揮舞著鞭子罵道:“閉嘴!”

    他的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此再揮動鞭子就是在自找苦吃,韓青羽哭得可謂是凄慘無比,他見過叔叔崩潰時的樣子,他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是有之過而無不及。

    他叔叔是真崩潰,而他是假折騰。

    趙璽越彎下身子,他們倆已經(jīng)折騰了三個多小時,再不服老的人,也無法和年輕人拼體力。

    趙璽越氣喘吁吁的說:“你......你剛才笑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嘲笑我....老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告訴你.....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

    韓青羽連連搖頭,就算他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但也不能傻缺的承認(rèn)。

    趙璽越剛靠近他,韓青羽又來了一潑噪音攻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由于剛剛中場休息了一會,他很快補(bǔ)充了體力,繼續(xù)嘶喊哭泣。

    趙璽越微微發(fā)愣,他將鞭子放下,他在思考,韓青羽沒有停,他不能停,趙璽越已經(jīng)弱下來,他要乘勝追擊。

    對于趙璽越這種同理心匱乏的人,想要騙取他的戒心,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毅力。

    趙璽越開始轉(zhuǎn)變方案,他慢慢的靠近韓青羽,雙手?jǐn)傞_,他說:“韓青羽?乖.....別哭了,你看,我沒有再拿鞭子了,對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璽越停頓幾秒,繼續(xù)說:“小羽........你別哭了,我不打你了,我?guī)闳ド纤?,好嗎??/br>
    韓青羽沒有理他,繼續(xù)看著他哭,趙璽越眼珠轉(zhuǎn)動,厲聲喝道:“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吊起來,聽見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璽越氣急敗壞抓起韓青羽的頭,扇了他幾個耳光,韓青羽終于不哭了,哽咽的看著他,趙璽越呼出一口氣,終于有些放松的模樣,韓青羽抓緊時機(jī),一聲尖銳得刺穿耳膜的尖叫響起。

    “啊————————————————————————————————”

    趙璽越甩開他,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瘋了吧!”他站起身指著韓青羽繼續(xù)罵道:“果然和你那個窩囊爹一個德行,我對你做什么了?你就直接崩潰了????別哭了!煩死了!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有?!?/br>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終,趙璽越嘴角抽搐,甩了皮鞭,氣憤出門。

    像趙璽越這種人,他對于狩獵與征服的興致,遠(yuǎn)遠(yuǎn)超出對目標(biāo)本身的興趣。他天生就喜歡以折磨他人為樂趣。

    而韓青羽卻是,他一出手,馬上就折服的人。

    實(shí)在無趣。

    韓青羽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敗了他的大興致,他氣憤惱怒,興趣缺乏。他一定覺得韓青羽無趣極了,這樣很好,至少,韓青羽用這種無趣的保護(hù)色,成功的保下了自己。

    韓青羽又哭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停止,他的嗓子要冒煙了,他捂住嘴全身微微顫抖,他高興的想笑,因?yàn)樗A了。

    但他不能笑出聲,只能卷縮著身體躲在角落里不停的顫抖。

    蹄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趙璽越又回來了,他這次手里還拿著巧克力。可能趙璽越也沒想到,‘韓青羽’這么脆弱,他臨時改變策略,換用了對付‘意志薄弱型’奴隸的方案。

    他走到韓青羽身邊,輕輕撫摸韓青羽的肌膚,韓青羽的大腦警鈴直響,他立刻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璽越一把將他抱在懷里,直到他從哭喊變成抽涕,趙璽越輕輕拍著他的背,語氣也變得柔和,他說:“乖哈.....別怕.......”

    韓青羽的臉頰被捧起,趙璽越笑著那一塊巧克力塞到他嘴里,甜膩的香氣讓人緩解不少壓力,他還細(xì)心的喂給韓青羽水喝。

    趙璽越將水杯放下,舉著巧克力說:“還想吃嗎?”

    韓青羽避開他的眼神,裝作害怕的樣子,躲避他,他不能讓趙璽越發(fā)現(xiàn)他一絲一點(diǎn)的破綻,用安撫的方式讓他貪戀,算是給‘崩潰期’的人,一個緩沖的過渡。

    趙璽越摸這韓青羽的頭說:“沒關(guān)系,你可以再吃一塊?!彼株艘粔K放在韓青羽的嘴里,見韓青羽十分安靜,伸出胳膊將他抱起來。

    趙璽越將他放在床上,拿著藥水涂在傷口上,韓青羽抽搐幾下,趙璽越溫柔的問:“很疼嗎?”

    韓青羽沒有回答,只用抽涕聲回應(yīng),目前這個階段,他不能與趙璽越有任何語言交流,因?yàn)橼w璽越占優(yōu)勢,而他占劣勢,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觀察趙璽越。

    趙璽越低笑道:“你這個小慫包,跟你爹一樣,不像你叔叔那么倔強(qiáng),當(dāng)初你叔叔就算被我抽得遍體鱗傷,也沒流一滴眼淚。你啊......”

    韓青羽將臉埋在被子上,他想,叔叔是很堅(jiān)強(qiáng),所以才會勾起這些變態(tài)的破壞欲。

    不過,叔叔雖然堅(jiān)強(qiáng),卻不是剛烈無比的人,剛者易折,他叔叔只能算是比較堅(jiān)強(qiáng)的人,其實(shí)這樣并不好,至少是面對趙璽越這種變態(tài)時,并不是很好的狀況。

    太過剛強(qiáng)的人,會慘死在趙璽越手里,太過薄弱的人,會讓他失去興趣,只有叔叔這種,外剛內(nèi)柔的人,才是最慘的,他有一定的韌性,有柔軟的內(nèi)心,有剛毅的外殼,最容易引起趙璽越,趙思禹這種變態(tài)的興致。

    而韓青羽要做的,便是將自己偽裝成滑膩無比的爛泥,讓趙璽越的五指山,壓不住,抓不牢....無計(jì)可施。

    韓青羽安靜的卷縮在床上,趙璽越將他扶起來說:“小羽....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打你,懂了嗎?”

    韓青羽點(diǎn)點(diǎn)頭,趙璽越說:“說話?聽到?jīng)]有?”

    韓青羽張張嘴,示意自己想說話,卻說不了,只發(fā)出一陣“嚶嚶嚶。”的抽涕聲,他正醞釀哭泣的情緒,只見趙璽越的臉色有些糾結(jié),可能是想到了剛剛?cè)r的魔音穿耳,他連忙說:“好好好,不哭,不哭哈......”

    兩人相對無言,趙璽越拖著下顎在思考,韓青羽躲在一邊,時不時看他幾眼,這家伙可能在思考戰(zhàn)略。想要打消他的疑慮,可是不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自己便是萬劫不復(fù)。

    趙璽越轉(zhuǎn)頭看向韓青羽,他說:“去籠子里?!?/br>
    韓青羽乖乖的進(jìn)入籠子,他剛在籠子里蹲下,趙璽越又說:“出來跪著?!?/br>
    這般反復(fù)無常,是在試探他的耐心,還是在檢驗(yàn)他的順從度?后者比較接近。

    韓青羽從籠子里爬出來,乖乖跪好,趙璽越又反復(fù)無常的折騰他幾回,見他無比乖順,他又陷入了沉思。

    韓青羽看著趙璽越在屋里來回踱步,他停下腳步說:“把腿抬起來,三個小時?!?/br>
    韓青羽乖乖的照做,不到十五分鐘,韓青羽就將腿放下來,還未等趙璽越說話,他就連滾帶爬的躲在角落里哭喊。

    他要表現(xiàn)出他怕他,是那種崩潰的怕,他要讓趙璽越從心里肯定,他的調(diào)教已經(jīng)到達(dá)某一個階段,不需要再用痛苦進(jìn)行下一步調(diào)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璽越捂著耳朵跑出去,過了半個小時后才回來。

    趙璽越蹲在韓青羽面前,他說:“小羽啊....剛才趙叔叔沒想打你,知道嗎?趙叔叔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你很棒了,趙叔叔沒想讓小羽抬腿半個小時,趙叔叔原本打算的就是十五分鐘,你很棒?!?/br>
    趙璽越安撫著韓青羽的頭,韓青羽一言不發(fā),他想,這是改變方式開始懷柔了.....

    趙璽越說:“好了乖.....趙叔叔要給你獎勵了?!?/br>
    韓青羽不敢有半點(diǎn)松懈,趙璽越命令他跪著抬起頭,韓青羽看著趙璽越解開皮帶,他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奴隸守則第一條,認(rèn)主儀式,主人將賜予奴隸最高的榮耀,將尿液澆灌在奴隸的頭頂。

    韓青羽慢慢低下頭,他不能讓趙璽越看見他的眼神,不能讓趙璽越發(fā)現(xiàn)他一絲一毫的紕漏,但他絕對會讓他尿得分叉.....

    韓青羽裝作摸眼淚的樣子,感受著一股尿sao熱流從頭頂灌下,韓青羽運(yùn)氣丹田,哇的一聲哭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mama啊————————mama————————啊啊啊啊啊————”

    人尿羞辱源于某島國,追求羞辱刺激的人會異常興奮,但如果發(fā)生在普通人,或者非虐戀愛好者的身上,那么便是極致的羞辱,被迫接受的人會非常痛苦。

    在有心里準(zhǔn)備的情況下,韓青羽已經(jīng)有些受不住,但他想到,當(dāng)初毫無心里準(zhǔn)備的叔叔,在接受這些羞辱時,他是多么痛苦,多么可憐。

    一想到這里,心里一點(diǎn)點(diǎn)恨意掩蓋住了此刻的痛苦。

    人啊,心里總要有些東西,來支撐自己的脆弱。但要將它藏好,不被人發(fā)現(xiàn),否則,它將會成為擊倒自己的利器。

    在韓青羽的哭喊中,水流明顯偏移,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趙璽越給嚇出病來,趙璽越穿好褲子,連哄帶嚇的說:“哭什么呢?這是獎勵,知道嗎?”

    韓青羽明顯感覺到趙璽越的動作輕盈,他又成功了,他騙到了趙璽越。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會本能的喊‘mama’,他要讓趙璽越反復(fù)驗(yàn)證后,徹底相信他是‘真崩潰’而非做戲。

    要獲取他的信任,才能接近他,近而找出他的弱點(diǎn),加以反擊。

    現(xiàn)在,趙璽越在明,他在暗.......狀況還算不錯......

    他還沒有被更加殘忍的對待,趙璽越已經(jīng)改變了對待他的策略,只要他用錯了方案,等待他的結(jié)果,只有慘敗,有時,勝負(fù)可能很早就已經(jīng)被決定了。

    趙璽越會被他騙到,一是來自于自己的自負(fù),二則是小看他的年紀(jì)。

    趙璽越自負(fù)得以為他調(diào)教過多數(shù)奴隸,早就對應(yīng)對辦法了如指掌??芍?,積累的經(jīng)驗(yàn)越多,人越習(xí)慣慣性思維,而非去調(diào)動腦子去思考,因?yàn)樗姷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jīng)驗(yàn)。

    他調(diào)教的人越多,越相信自己的實(shí)力,越自負(fù)。

    在韓青羽的眼里,調(diào)教師會凌駕于普通人之上,是因?yàn)樗麄冊缬袦?zhǔn)備,他們是經(jīng)過一番研究和技術(shù)累及,才能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就像趙璽越對待他的叔叔,在他虐待叔叔之前,收集了叔叔大量的資料,才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叔叔輸在,一無所知。

    而那些普通人和叔叔一樣,他們并不比那些調(diào)教師笨,只是在沒有準(zhǔn)備的前提下,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大家智商都一樣,能輸?shù)模挥小崆安恢选?/br>
    他自負(fù)得以為只有他懂得攻心而上??床黄鹉昙o(jì)小他一半的韓青羽,覺得韓青羽不過就是個沒入社會的毛頭小子。被他嚇一嚇哄一哄,還不是任他捏揉掐扁為所欲為。

    而韓青羽則利用他的自負(fù),擊碎他的尊嚴(yán),刷新一下趙璽越的自我認(rèn)知。

    讓他也體會一下,尊嚴(yán)被打破時的痛苦,懷疑自我時的絕望,趙璽越的認(rèn)知一旦被瓦解,好則更加完善思維模式,壞則徹底迷失方向,但對韓青羽來說,他從來沒打算讓他好過。

    從這兩天的調(diào)教來看,趙璽越試圖讓韓青羽接受他的獎賞模式,改變韓青羽的思維方式,而韓青羽做的事,與他一模一樣。

    他用鞭子抽打韓青羽,讓韓青羽屈服,韓青羽則用哭泣,讓他得到另一個概念方式,不能強(qiáng)硬的手段對待他。否則弱小的‘韓青羽’就會因?yàn)榻?jīng)不起折騰,徹底崩潰。

    調(diào)教師要的是奴隸,而非瘋子。

    慣性認(rèn)知讓他將韓天陽和韓青羽區(qū)分對待,如果韓天陽是一塊鐵,那么韓青羽就是一塊玻璃。

    如果他想在玻璃上面勾畫自己的色彩,一定不能用焊鐵的方法,因?yàn)殇撹F可以高壓融化,玻璃卻脆弱不堪。

    現(xiàn)實(shí)是,韓青羽不是玻璃,他是水銀,柔軟無形,晶瑩剔透又巨毒無比。

    一番奴隸調(diào)教后,韓青羽正在被趙璽越帶去洗澡,與之前的冷水澡不停,這次不但是熱水,還有泡泡浴。

    晚上回到木屋里,韓青羽被破天荒的被帶到床上,趙璽越抱著他,一下一下安撫他的后背。

    韓青羽窩在趙璽越的懷里,他咬住自己的手指思考著,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如韓青羽設(shè)想的那樣,次日早晨,趙璽越對他溫柔細(xì)語,但調(diào)教訓(xùn)練還在進(jìn)行,爬行的姿勢,奴隸的展示狀態(tài),使用狀態(tài),無一不是辛苦的事情。

    韓青羽不想被戴上分腿器,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姿態(tài),在趙璽越眼里,韓青羽這個小孩子已經(jīng)變成一個腦袋空空的奴隸,激不起他半點(diǎn)興趣的玩物。

    電話鈴聲響起,趙璽越靠在墻壁開心的聊天,韓青羽則一邊小心的聽著,一邊練習(xí)爬行。

    “呵呵,沒什么意思,不出兩天,這小東西就乖得像條狗一樣?!?/br>
    “嗯...那可不行,我還得再調(diào)教一段時間。他是很乖,但會的東西卻很少。”

    “呵呵呵.....你想多了,他可不如韓天陽。禁不起折騰。昨天哭得我煩死了,恨不得直接掐死他?!?/br>
    “好.....嗯.....拜拜......”

    趙璽越掛斷電話,走到韓青羽身邊將他抱起來,親著他的臉頰說:“好了今天就練到這里?!?/br>
    韓青羽被帶到調(diào)教室的休息區(qū),趙璽越找了一件很古老的校服,那樣子應(yīng)該是他爸爸叔叔學(xué)生時代的校服,他在叔叔的相冊里看到過。

    趙璽越命令韓青羽穿上校服,跪在他雙腿之間,他看著韓青羽,摸著他的頭發(fā)發(fā)出一陣笑聲,他垂著頭,手指插在韓青羽的發(fā)絲里,他輕輕呢哼著:“韓......啊.....韓......嗯.....”

    韓青羽想,他是想喊叔叔的名字嗎?

    一周匆匆而過,兩人彼此也算適應(yīng)了雙方的節(jié)奏。

    韓青羽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都在趙璽越的計(jì)算之內(nèi),而趙璽越可以讓步到哪個階段,也在韓青羽的掌控之中。

    韓青羽在趙璽越這里的第一個周末,他被帶到一間禱告室,趙璽越讓韓青羽跪在他腿邊,頭躺在趙璽越的大腿上,溫柔的摸著韓青羽的頭。

    趙璽越說:“現(xiàn)在是禱告時間,你可以對我說任何的話,無論你說什么,都不會遭到懲罰,唯獨(dú)不能說謊話?!?/br>
    韓青羽微微瞇眼,他的心砰砰的在跳,他等這個時候很久了,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他糯糯的說:“是,主人?!?/br>
    趙璽越說:“說吧,我最乖的奴隸?!?/br>
    韓青羽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主人?!?/br>
    趙璽越好像料到他會這么說,低笑一聲說:“隨便,說什么都可以,包括你恨我這種話,也可以?!?/br>
    韓青羽沒有回答,趙璽越低頭緩緩的說:“你恨我,恨我鞭打你,折磨你,說吧......或者,你更想說自己是個婬蕩的Ω,有一個無法被滿足的屁股,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韓青羽想,他這是在拿話來刺激他,讓他情緒失控,對于高壓下的奴隸,只有這個時候才是發(fā)泄的時間,長時間高壓下,會讓人精神失常,他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奴隸,而不是一個瘋子。

    韓青羽思量片刻,他覺得這個時候最好順著他說,得到他想要的滿意答應(yīng),他說:“是的,我恨你,但我又怕你。”

    在闡述事實(shí)的情況下,加入少量的讓步,讓趙璽越放下疑心,按照他的慣性思維給出他認(rèn)為最合理又滿意的答案。

    趙璽越很滿意,連帶手上的動作都變得溫柔至極,撫摸他的頻率顯示著他此刻很開心。

    趙璽越引導(dǎo)著說:“還有呢?”

    韓青羽試探性的回答:“我想我的叔叔......”

    趙璽越低聲一笑,笑聲中略帶了點(diǎn)嘲諷,韓青羽思考,三次說到叔叔的時候,趙璽越都表現(xiàn)得很異樣,與趙思禹有著繼而不同的感覺,如果趙思禹對叔叔算是愛的話,那么趙璽越對叔叔是什么樣的情感?

    對于引路石不會用三次以上,韓青羽準(zhǔn)備改變思路,他接著說:“我想mama....”

    趙璽越心不在焉的“嗯...”一聲。

    顯然mama對于他來說形同陌路,韓青羽有一個不太好的預(yù)感,但他想試探一下,他哽咽道:“我想......我爸爸.....嗚嗚嗚.....”

    趙璽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時間相隔非常簡短,幾乎是短短一瞬間,隨后馬上恢復(fù)了撫摸的頻率。

    如果不是韓青羽全神貫注的觀察他,根本無法察覺到這極為細(xì)小的舉動,而得到答案的韓青羽則真的全身發(fā)抖,哭了起來。

    他居然對自己的爸爸......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趙璽越這個變態(tài).....竟然是個.......

    趙璽越繼續(xù)撫摸的動作,他用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說:“我也想他.....”

    韓青羽默默的哭著,不再說話,他找到了契機(jī),雖然讓他惡心,但他只能靠著這個出口去擊破趙璽越的心房。

    趙璽越捧起韓青羽的臉頰說:“繼續(xù)說啊....”

    韓青羽看著趙璽越的眼睛,那雙眼睛充滿了道不明的情感,眼角有些濕潤,他準(zhǔn)備對他說一個謊言,如果被揭穿,那么他會被打一頓,前面做的一切偽裝都將前功盡棄。

    如果沒有的話.......這將會是他一拳打破趙璽越第一層防壘的最佳時機(jī)。他決定冒一次險。

    韓青羽盯著趙璽越的眼睛,表現(xiàn)出非常誠實(shí)的模樣,他說:“爸爸說,他在學(xué)生時代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他說我以后也會有一個同樣的好友??墒?....我始終都沒有........”

    趙璽越的手指在發(fā)抖,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他將手放在自己兩側(cè),雖然故作鎮(zhèn)定,但情緒卻出賣了他,他有些急迫,卻又不得不故意放慢語速的說:“然后呢?接著說.....”

    韓青羽低下頭,他爸爸根本就沒與他說過這些話,這都是他猜測的,憑著校服,還有剛剛與趙璽越的對話,讓他接著說,只會越說破綻越多。

    兩人沉默許久,趙璽越抬起韓青羽的下顎說:“你為什么低下頭?繼續(xù)說。”

    韓青羽看著趙璽越的眼睛,他努力擺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如果現(xiàn)在他能流幾滴眼淚,可能效果會更好,但他哭不出來,只能做出一副強(qiáng)忍著悲傷的模樣,說:“爸爸...說到那個朋友時,就會很難過。我不想惹爸爸不開心.......”

    趙璽越慢慢站起身,繞過韓青羽,一個人走出禱告室,韓青羽看著他的背影,有點(diǎn)落寞。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趙璽越從外面回來,他看見韓青羽還跪在地上,他彎身將他抱起來,一言不發(fā)的回到小木屋。

    夜里,他們躺在床上時,趙璽越摸著韓青羽的臉頰,他說:“小羽......你想你的家人嗎?”

    韓青羽想著,看,來了,他下午時的引子起作用了,他成功的勾起了趙璽越的興致。

    趙璽越引導(dǎo)著說:“說說你的家人吧。”

    韓青羽順從的從爺爺開始說起,說道爸爸時,明顯感覺到趙璽越的眼睛發(fā)亮,韓青羽只說了幾句便不再繼續(xù)說。

    長久的沉默之后,趙璽越終于耐不住,開了口:“上學(xué)時,我從不知韓待羽有朋友....”

    韓青羽心臟砰砰亂跳,但他一動不敢動,他在想,也許是趙璽越在炸他,他先閉口不言,伺機(jī)而動。

    趙璽越說:“他這個人,對誰都不冷不熱,又好像跟誰都談得來,呵呵.....”

    韓青羽慢慢放下心,看來他沒有懷疑他,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趙璽越,聽著他說。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學(xué)校食堂,我從未見過那么完美的人,無論是作息時間,還是行走步伐,無處挑剔,咀嚼食物正正好好二十下,每一下的時間都是相等的.....太完美了,他就像一個行走的時鐘,一分一毫都不會偏差?!?/br>
    韓青羽想,趙璽越果然是變態(tài),他在意爸爸居然是因?yàn)?,吃飯的頻率和咀嚼的次數(shù)。也許爸爸是天生這樣規(guī)律的人吧。

    “如果說人是一塊璞玉,那么我周圍的人都是垃圾,好一點(diǎn)的是沒有被打磨的丑陋石頭,但是韓待羽不一樣,他天生就是一塊閃閃發(fā)亮的美玉。我試圖接近他,才發(fā)現(xiàn),他連說話的節(jié)奏都那么完美,那么精準(zhǔn),可是我對他而言卻和別人一樣?!?/br>
    聽到他這么說,韓青羽不禁想,他爸爸真的是這樣嗎?這還是人嗎?是機(jī)器人吧......還是爸爸已經(jīng)被趙璽越在腦海里美化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那時太想引起他的注意,我搞亂他的東西,打破他的時間規(guī)律,但他就像一塊磁鐵,無論我做什么,他都能按照自己的軌跡進(jìn)行,這太有趣了?!?/br>
    韓青羽眨眨眼,他覺得,如果他是爸爸,就算表面不生氣,心里也一定已經(jīng)罵一萬遍趙璽越這個傻rou。

    在韓青羽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的爸爸舉著他,向他吐露心事,也許是覺得他太小聽不懂,所以才會無所忌憚,他聽的最多,就是,“XXX這個傻rou,誒我去,他就是個傻逼,我都不想理他.....乖兒子啊,你說世界上怎么那么多傻rou呢?你說為什么呢?”

    韓青羽再次確定,他的爸爸的確被趙璽越美化了,他看起來是一副溫文爾雅,溫吞先生的模樣,但骨子里和叔叔一樣。只不過叔叔表現(xiàn)在外面,而爸爸則藏在心里。

    他再溫吞,也是將軍的兒子,是一名有戰(zhàn)功的少將......

    “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無論我什么時候心情不好,只要去找他,他就會出來見我.....分毫不差.....”

    韓青羽想,莫不是被逼的吧,趙璽越在趙家地位再差,也是貴族的人,他想叫誰,誰敢不出來,更何況是家臣。

    “但是,他為什么就那么窩囊?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對我感情?”

    韓青羽算是明白了,人生三大錯覺之一:他好像喜歡我.....

    忽然趙璽越將韓青羽拉起來,表情猙獰的說:“所以,我去追求韓天陽,既然是雙胞胎,他們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吧,可惜韓天陽就是個垃圾,他連韓待羽一根頭發(fā)都不如,隨隨便便大大咧咧,做事毫無規(guī)律,我簡直失望透頂?!?/br>
    韓青羽抓緊床單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很氣憤,他叔叔曾經(jīng)是個陽光大男孩,如果不是因?yàn)樗麄儯麜恢毕駛€太陽一樣,給周圍人溫暖。什么叫做事毫無規(guī)律,那叫灑脫!那叫自由!

    趙璽越越說越有興致,他說:“結(jié)果,這個垃圾居然被趙思禹看上了,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哈,蠢貨看上了垃圾,哈哈哈哈.......”

    韓青羽不停的催眠自己,傻rou叨逼叨,不要理,不要理......

    趙璽越笑得詭異,他說:“韓天陽那個蠢貨,竟然拒絕了趙思禹,然后我就毛遂自薦告訴我那個蠢貨兄弟,我可以幫他....調(diào)教韓天陽?!?/br>
    最后一句話結(jié)束,韓青羽的眼淚直接低落在床單上,他不想哭的,可是他控制不住眼淚陸續(xù)的掉落,他想擦掉眼淚,手腕卻被趙璽越抓住,趙璽越看著韓青羽說:“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把他調(diào)教成另一個韓待羽,雖然他不是渾然天成的美玉,但我可以雕琢他啊,我可以把他當(dāng)成韓待羽.......讓他做我的韓待羽.......”

    韓青羽十分想問那句話,但話噎在嗓子眼里就是發(fā)不出來,趙璽越說:“可是假的啊,永遠(yuǎn)不是真的......”

    韓青羽艱難的說:“那...對....你....來說,我叔叔算是什么?”

    趙璽越說:“一只人人都可以上的sao狗,一只有屁股可以用,其他的毫無用處....的賤豬?!?/br>
    韓青羽微微低下頭,趙璽越說:“所以,無論是韓天陽,還是你,你們都要代替他,成為我的奴隸......你要怪,就怪你爸爸....當(dāng)初為什么不勇敢一點(diǎn)....承認(rèn)對我的感情呢?對吧....”

    韓青羽低著頭,他的身子在發(fā)抖,他不敢抬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球暴突,他的面部肌rou在顫抖,如果他此刻抬頭,一定會讓趙璽越看到他面目可憎的模樣。

    韓青羽點(diǎn)點(diǎn)頭說:“主人,你說的對......”

    趙璽越松開他的手,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說:“哦?你覺得我說的對?說說看,對在哪里?”

    韓青羽想,順著說也許會正中下懷,他會覺得自己是在討好他,進(jìn)而讓他有施虐的借口,如果逆著他說,情況會更糟糕。

    思前想后他決定來一招,偷梁換柱,偷換概念,問東答西。

    韓青羽說:“爸爸說,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盡人意,很多事情需要妥協(xié),不能憑借個人意愿而肆意妄為......我卻覺得,人生在世,應(yīng)不留遺憾.......”

    韓青羽將‘遺憾’說的很慢,他沒有正面回答趙璽越的話,但話里話外又透露著與他說著同一件事的錯覺。

    趙璽越的面容變得冰冷,這不是發(fā)怒的前奏,而是這句話讓他想到了什么,趙璽越轉(zhuǎn)過頭說:“的確.......”

    趙璽越勾著他說:“小羽,你的遺憾是什么呢?”

    韓青羽低下頭,他說:“是我的家人......”

    顯然這個回答趙璽越并不感興趣,韓青羽乘勝追擊問道:“那主人的遺憾.....又是什么呢?”

    韓青羽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控制在一個頻率,趙璽越嗤笑一聲,他的笑有點(diǎn)嘲諷,韓青羽覺得是時候給他下套了。

    現(xiàn)在的趙璽越十分放松,因?yàn)樵谒劾?,韓青羽不足為懼,那一抹嘲笑代表著,他能輕松的在韓青羽面前,智商碾壓他。

    趙璽越說:“我的遺憾,就是你爸爸......”

    韓青羽的心猛烈的跳動,他的手心全是汗,他放慢語速,小心翼翼的詢問,“那主人的家人呢?”

    這一招無疑是在與虎謀皮,他靜靜的等待趙璽越的回答,趙璽越忽然面色一沉,韓青羽決定鋌而走險,他說:“想必您的母親,她一定是位美麗端莊的人吧?”

    趙璽越緩和了一下表情,他說:“怎么?你感興趣?”

    韓青羽點(diǎn)點(diǎn)頭,趙璽越雙目放空,躺在床上,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他說:“她,我只與韓待羽說過,不過與你說說也沒什么?!?/br>
    韓青羽仔細(xì)觀察著趙璽越的表情,趙璽越說:“她是一個很端莊的人,人很美麗,識大體懂規(guī)矩....”

    韓青羽發(fā)現(xiàn)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向右看,當(dāng)一個人說謊的時候,需要大腦來構(gòu)思,但在回憶往事時,他的眼睛是向左看。這種細(xì)節(jié)只會出現(xiàn)在短短一瞬間。

    “可惜她愛錯了人......”他的眼睛還是向右邊看,他在說謊。

    “她很嚴(yán)厲,做什么事都要按照她的安排?!彼难劬ο蜃箫h了一下,“她說,我只有成為優(yōu)秀的人,才能得到父親的青睞,才能讓她在趙家有一席之地?!?/br>
    趙璽越捂住了眼睛,哈哈笑道:“蠢女人!”

    韓青羽悄悄的摸上趙璽越的手背,趙璽越看了他一眼,沒有甩開他,韓青羽雙手握著趙璽越的手,慢慢的說:“她是對的......”

    趙璽越嗤笑一聲,他說:“果然是小孩子??!就是單純?!?/br>
    韓青羽輕柔的說:“只有你足夠優(yōu)秀,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趙璽越一愣,他就像被人戳破心事的賊,只有短短一瞬間,那種倉皇無措全部進(jìn)入韓青羽的眼里,韓青羽慢慢靠近他,在他耳邊呢喃著說:“她真可怕.....竟然利用小孩子......來滿足自己的私欲?!?/br>
    第一步,擊碎感情認(rèn)知,他早就知道趙璽越的生母,是趙家的女奴,因?yàn)樗傅纳矸?,趙璽越在趙家并不受待見。他小時候一定怨恨過,結(jié)合他剛剛說的話,韓青羽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

    能夠耍心機(jī)的,不止趙璽越一個人,他們面前,彼此互相都有一定的認(rèn)知和了解,唯一不同的是,趙璽越在明,韓青羽在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被韓青羽緊緊握住的手,有一瞬間想要脫離掌控,但那只存在不到一秒,十分細(xì)微的抖動,韓青羽故作天真的說:“主人.......你好辛苦......”

    韓青羽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大腦里不斷篩選,他不能說趙璽越可憐,因?yàn)槟菚づ?,自卑的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br>
    從趙璽越的行為來看,他的自卑根深蒂固,越是風(fēng)光無限,心里越壓抑,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影響,足可以影響一生。

    從趙璽越的話語里判斷出謊話和回憶,能得知他母親的大概輪廓,那女人必定不是端莊優(yōu)雅的人,也許外貌美麗,卻急功近利,想借助孩子得到富貴,必定不會善待自己的孩子。

    趙璽越會變的這么扭曲,一定是這種原因,可以試想一下,尖酸刻薄的母親,在高壓下將孩子強(qiáng)行變成她希望的模樣,出發(fā)點(diǎn)卻不是因?yàn)閻?,而是因?yàn)槔妗?/br>
    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比‘母親不愛你’更可悲的?沒有.....

    從小到大的那種悲傷,導(dǎo)致趙璽越會自卑,會極端,會不可理喻,甚至他長大后,喜歡調(diào)教奴隸,喜歡踐踏別人,傷害別人,都是受兒時影響。

    找到前因,找到過程,得到結(jié)果。

    想要反擊,輕而易舉。

    趙璽越凝視著韓青羽,他避開韓青羽的眼睛,冷笑道:“別想著用感情感化我?你叔叔不行,你也不行,別忘了你只是個奴隸?!?/br>
    韓青羽了然,感化一個沒有同理心的人,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可沒有心情用愛送溫暖,他想,是在要在下一句話,實(shí)行他陷阱的鋪墊。

    韓青羽伸出手捧著趙璽越的臉頰說:“主人,你太寂寞了......”

    “所以.....你需要我..........”

    他的話音剛落,趙璽越的雙眼忽然睜大,隨后馬上避開韓青羽的雙眸,左右晃動兩下,重新看向韓青羽,只發(fā)送在短短的一秒之內(nèi)。

    趙璽越起身,不理會韓青羽,他直徑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需要你?!?/br>
    他狠狠的摔門而去,韓青羽擺出一副慵懶的姿勢,伸了一個懶腰,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