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忠仆(陰謀攻心計/在他心里戳一個洞,看著它慢慢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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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趙璽越?jīng)]有回來,韓青羽美美的睡了一覺,次日清晨他按照趙璽越規(guī)定的時間起床,洗漱,吃早餐,跪在調教室里等著趙璽越。 一天的調教開始,結束時,趙璽越將他帶回小木屋,摟著他躺在床上,他說:“小羽.......說說你的事,我想更了解你?!?/br> 韓青羽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br> 趙璽越說:“那就說說趙臨道吧,他是怎么強迫你的?你恨他嗎?” 韓青羽說:“我不知道恨不恨他.....” 趙璽越好像抓到什么信息,他高興的說:“Ω果然都是婊子,只要被cao舒服了,誰都可以。他cao的你shuangma?” 韓青羽避開他的視線,心想,又來了,這種無聊的精神攻擊,以侮辱性的語言來踐踏別人的自尊,再踩著他人的底線,實行精神虐待。 面對這種時候,越是回避,則越讓人打壓得無法回頭,倘若坦然,對方會覺得無趣。 韓青羽輕輕的說:“很舒服......” 趙璽越?jīng)]有等到韓青羽羞憤交加的表情,也沒有看到他痛苦神色,趙璽越乘勝追擊著問:“他怎么cao你最爽?” 韓青羽說:“他很溫柔.....一直都非常小心翼翼照顧我的感受?!?/br> 趙璽越說:“可惜啊,他現(xiàn)在不要你了,你就要變成一個被萬人騎千人睡的婊子了,說不定哪天機緣巧合,他還能干你一次?!?/br> 韓青羽看著趙璽越說:“是啊,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一個弱小的Ω....無法反抗的事那么多.....” 趙璽越溫柔的撫摸著韓青羽的臉頰,他說:“真是一個小可憐。” 韓青羽無精打采的說:“是啊.....我什么都沒有了......” 趙璽越目光炯炯,他說:“你還可以有我.....” 韓青羽歪著頭問道:“你......” 趙璽越將他扶起來,兩人相對而坐,他說:“對,成為我一個人的奴隸,讓我成為你這輩子的主人,我不會拋棄你,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要死了,我會在那之前殺了你,我們之間的紐帶超越一切,就連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br> 看著趙璽越言辭鑿鑿的誘導他,韓青羽表現(xiàn)出動心的模樣,他說:“真的嗎?” 趙璽越說:“當然......” 韓青羽擺出一副誘惑的姿勢,他極盡曖昧的說:“主人說過,我是爸爸的替代品,如果有一天主人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我是不是就會被......拋棄?” 趙璽越低笑道:“小傻瓜.....你就是你.....我現(xiàn)在承諾你,你不是韓待羽的替代品,你是我最乖最可愛的奴隸。我不會愛你,但我永遠不會拋棄你。” 韓青羽再次握住他的手說:“主人.....你真的不會.....拋棄我嗎?” 趙璽越說:“真的。我保證?!?/br> 韓青羽已經(jīng)爬到他的身上,姿態(tài)誘人,語速極慢,他說:“主人,你是知道的,被拋棄的人,好可伶啊,孤零零的一個人,永遠也等不到想等的人,空蕩蕩的家里,冰冷的晚餐,還有無盡的黑暗......” 在他說這段話時,趙璽越的神色凝重,他好像陷入了某段回憶,韓青羽會說出這段說辭,是他按照從趙璽越身上得到的信息,綜合而成,試想著一個女奴的私生子,生來就是母親利用的籌碼,沒有關愛,只有斥責,教導,長年在高壓下備受煎熬。 韓青羽在與他達到共情,只有這樣他才更接近趙璽越,才能喚醒他的同情心,一個重來都沒有被人理解的人,自然也不會去理解別人,但對于這種黑暗中的孤魂,只要一點點陽光,只需要一個契機,那便是打開他堅硬外殼的機會。 趙璽越將韓青羽抱住,他說:“放心吧,我不會.....”最后三個字他說的極為沉重。 好像是對韓青羽說的,也好像是在對童年的自己。 無論是對誰,韓青羽成功的與他達成了共情。 對于韓青羽來說,距離他的弱點,又進了一步。這就好像一個聰明的獵人,悄悄的將匕首插入獵物的心臟.....而獵物渾然不知。 韓青羽趴在趙璽越的身上,他將頭窩在趙璽越的肩膀上,在他的耳垂邊,輕輕的問了一句:“你被拋棄過嗎?” 這句話問的趙璽越心里一顫,剛剛的回憶全部涌入腦海,那份孤獨,那么等待,和期盼的母愛...... 他是被拋棄過的,他在一個奴隸面前,暴露了他最柔軟的弱點。 他有些惝恍,有點不知所措。 他的反應,都在韓青羽的意料之內,韓青羽等了三秒,沒有得到回應,他撐起胳膊,看向趙璽越,他的目光清澈如泉水,倒影在趙璽越的眼里,好像兩人是一對心意相通的愛侶。 韓青羽說:“我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將我們分開,就連死亡都無法割斷我們的紐帶.......我將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展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我也好想......知道主人的一切......你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 趙璽越再一次將他緊緊抱在懷里,拼命的嗅著韓青羽身上的味道,他將韓青羽壓在身下,一滴淚落在韓青羽的臉上,一手掐住韓青羽的脖頸說:“小羽......你就是我的全世界?!?/br> 韓青羽展開笑顏,說:“我很高興,主人......” 韓青羽有心往外的高興,他終于找到了趙璽越的弱點,那么卑微又渴望的歸屬感.... 渴望融入自己的家,卑微的祈禱遙不可及的母愛,他才是最可憐的人,不被人需要的工具。 韓青羽有了自己的計劃,他要讓他有歸屬感,讓他感覺到什么是溫暖,什么是被人需要,讓他得道一段不可代替的感情。 即便這感情猶如刀刃之蜜,可甜美卻不可果腹,結局還是割破自己的嘴。 兩人相擁到天明,韓青羽的調教時間也被縮短,平時趙璽越在一旁看書,韓青羽就坐在他腳邊,時不時趙璽越會摸摸他的頭,韓青羽撐起上身,趴在趙璽越的腿上,他說:“我想為主人做飯?!?/br> 韓青羽主動示好,趙璽越微笑道:“去吧?!?/br> 對于他的舉動,趙璽越會習以為常,甚至更加放下疑心。堅信他已經(jīng)是一個毫無自我的奴隸。 對于長期被迫害的人,大致可以分為四種類型,一:明顯反抗型,顯然,這個選項不在韓青羽的列表之內。 二:隱形對抗型,那是沒有準備的普通人才會做的事情,假裝很順從,但這種偽裝,對付趙臨道還可以,對付趙璽越,非常危險,他會在最快的時間里,將謊言戳破,使用非常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受害者。 三:完全屈服型,就是韓青羽現(xiàn)在扮演的類型,受到迫害變得消極,最后適應這種狀況,甚至,開始近親施虐者,專家稱之為,典型的斯德哥摩綜合癥。 受害者會在某種程度上表現(xiàn)得非常配合,在他們的思維里,認同一定程度的羞辱和虐待,比如,他們會想,只要沒有殘害我的身體,他還是個好人,打罵程度的羞辱是正常范圍之內的事。 當施虐者殘害了他們的身體后,他們則會繼續(xù)讓步,他們會想,他沒有要我的命,他還是個好人,所有的假象都是受害者自己幻想出來的,他在喪失反抗能力后,腦內的自我保護意識會讓受害者產(chǎn)生虛假記憶,俗稱,虛假粉紅泡泡。它是人體機制的自我保護功能,但它的弊端是,讓人失去正確的判斷能力。 舉個例子,正常人面對施虐者的砍刀,第一反應是躲避,第二思維是反擊,而受害者想的卻是,一定是我做錯了什么,才會讓他不高興,都是我的錯,我罪有應得。放棄任何逃生與抵抗。 平日里,這種類型的受害者則會想要成為施害者的家人,為施害者服務,比如為他們做飯照顧他們的生活。 四:內心變質型,認為施虐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們好。如果有錯,也一定是自己的錯。 這一類人會覺得全世界的錯都是他一個人的,只有被虐待才能還清心里的債。 他們會認為都是自己的錯誤,有些人會闡述都是前世的債,天生就欠別人的,負罪感讓他們自愿出賣自己的一切,讓自己處于極端危險的位置。 目前的韓青羽,就在模仿第三種類型的受害者,斯德哥摩綜合癥患者,當他自告奮勇的想要照顧趙璽越生活時,趙璽越絲毫沒有感到懷疑,因為他這種‘奴隸’,趙璽越見的多了。 韓青羽爬到廚房,再搬了椅子跪在上面,乒乒乓乓的開始做飯,一會冒煙,一會爆炸,趙璽越趕來時,韓青羽算好時機,伸手去夠放在壁櫥里的菜刀,手指一滑,趙璽越連忙將他抱住,那菜刀劃過趙璽越的胳膊。 長長的傷口,皮rou外翻,鮮血直流,韓青羽雙手緊緊的抓住趙璽越的胳膊,著急的說:“主人.....您受傷了,怎么辦?怎么辦?” 趙璽越被抓的有些疼,他強忍著疼痛,笑著說:“不礙事,沒事,你沒事就好。” 趙璽越捂著傷口肚子去處理傷口,韓青羽看著手掌中的血,他暗自思量,同理心,還有待開發(fā)。 趙璽越回來后,韓青羽顯得十分慌張,趙璽越蹲在他面前說:“以后你要學會做飯,但前提是保證自己安全,這樣,明天我會請一位料理老師來教你?!?/br> 料理課在次日就搬上了日程,韓青羽漫不經(jīng)心的學著,他會做飯,并且做的很好吃,他少年時與叔叔相依為命,叔叔身體不好,又時常精神失常,洗衣做飯照顧病人,他得心應手。 不出兩日,趙璽越就看見了一桌子豐盛的美味,色香味俱全,讓人看了食欲大增,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但只要韓青羽在,他的心就暖暖的。 還有一種足以讓他熱淚盈眶的歸屬感,他覺得現(xiàn)在的這個小木屋才是他的家,他的全部。 只有在這小木屋里,他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便是幸福。 每天工作疲憊后,打開門,會有一個人面帶微笑,做好一桌飯菜等著他,歡迎他回到家。 韓青羽總是在問他,“主人如果有了新的奴隸,會不會就不要他了?!边@看似是在撒嬌,實則是韓青羽在不斷暗示他,讓他不斷重復同一句話,和調教師讓奴隸不斷背誦守則是一個道理。 趙璽越摸著韓青羽的臉頰說:“不會.....我永遠不會不要你?!?/br> 韓青羽眼神婆娑道:“你需要我,對嗎?”他需要在趙璽越心里戳一個洞,他需要它潰爛,這樣才能讓趙璽越疼....疼到喪失理智。 趙璽越就當在哄孩子,他說:“對,我需要你?!彼痦n青羽,在他胸前蹭了蹭,說道:“心思敏感,又沒安全感的小家伙,有主人在,不要亂想?!?/br> 亂想?他才不會。他要的,就是趙璽越自己承認這段感情,讓它變成無法愈合的傷口,讓它如跗骨之蛆,疼痛難忍。 這段時間的相處,趙璽越對他完全放下戒心,偶爾心情不好也會與他訴說心事,韓青羽總是靜靜的聽著。 韓青羽得到的信息量越來越多,趙璽越的母親是個地位很低的女奴,是老爺子年輕時的玩物,妄想借著肚子登堂入室,卻被另一個情人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趙璽越從小到大都在歧視中度過,偶爾說到過去,他也會悲傷。 無論他有多么慘的過去,都不是他現(xiàn)在殘害別人的理由。 對于趙璽越,韓青羽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和不忍。 人最難以面對的,總是那些過往的不堪,甚至會極盡全力的將那塊污點掩蓋,趙璽越也不例外。 但是他不知道,他這一塊致命的遮羞布,會在某一個時候,被韓青羽用力扯掉,連帶著撕開他的皮rou,讓他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