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衣服也好像是裸體一樣(無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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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游戲的判定機(jī)制很敏感,幾乎是在兩個人高潮后的瞬間,便自動退出了本次游戲。被迫從高潮的余韻中清醒過來,鹿惟只覺得整個人還是恍惚的,好像抓到了什么極重要的事物,又好像已經(jīng)松開手。 他躺在游戲公司配置的躺椅上,雙眼無神地看向天花板。剛睜眼的一剎那還覺著頭疼,現(xiàn)下卻舒服了不少,零碎的畫面在腦海中盤旋,最終消失不見。 “…我怎么記不起了?”半晌,鹿惟轉(zhuǎn)過頭,扶著躺椅的把手,緩緩坐起身。 傅檀早已站到了他的身邊,雖然站姿依舊穩(wěn)重挺拔,可抬起的腳步還是有片刻的凌亂。 大概是心虛。 大概是…心慌。 鹿惟掀眸去瞧他,屋里空蕩蕩的。二人是大約接近中午的時候來到的游戲公司,此刻已經(jīng)臨近黃昏了。 鹿惟這幾回每次醒來都是日薄西山的光景,說實話,他并不喜歡。不喜歡這種一睜眼便是逐漸暗下來的灰白天色,不喜歡烈日的朝暉消退,那種滿世界順著日光消逝的方向逃逸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感覺,讓鹿惟感到極度的孤獨。 還好,身邊總還有了個人。 終究是和從前不同了。 傅檀開嗓,聲調(diào)低沉,刻意掩飾著沙?。骸拔铱戳擞螒蛘f明,玩家可以選擇消除或保留每一段游戲的記憶。如果沒了,應(yīng)該是你在游戲里做出的決定?!?/br> “我自己選的?”鹿惟挑了挑眉,“反正我現(xiàn)在一點印象都沒有,隨你怎么說?!?/br> 全然將鍋甩給了傅檀,后者若是不為自己辯解,那便是坐實了罪名。 但傅檀畢竟還是傅檀,只要鹿惟不在床上,他們之間便依舊是主人和狗的關(guān)系。傅檀說什么,做什么,都毫無作用。 沒有狗能反抗主人的意志,能做到這一點的都已經(jīng)被深埋入土。 他垂眸,扶著鹿惟的身子,帶著他站起來。 鹿惟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可直到一條腿邁下躺椅,才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一旁的男人身上,栽在傅檀的懷里。 “媽的,”鹿惟忍不住低罵一聲,“這后遺癥也太嚴(yán)重了?!彼闶侵罏槭裁匆屚婕以谔梢紊线M(jìn)行游戲了。 鹿惟雖然只匆匆看了劇本的大體內(nèi)容,但也知道,性愛游戲本來就是為了都市人群解壓的產(chǎn)物,里面幾乎能夠滿足所有性癖。這款游戲面向大眾發(fā)行,自然會避開一些違法的灰色地帶,但總歸要比真正的性愛要玩兒得開。 他能猜到一些。也許,游戲里的二人超越了平時的關(guān)系,一方拿出更大的底牌,或者一方具備更足的底氣,這都是不一定的。 鹿惟閉了閉眼睛,心中沒來由的煩躁。 “走不了?!彼鋈煌W∧_步,站在原地。傅檀又向前邁了幾步,回過頭來,目光落在鹿惟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著魔了,明明此刻面前的男人衣著整齊,臉色正常,可落在自己眼中,就好像一幅赤裸的藝術(shù)畫。 就好像鹿惟沒穿衣服,傅檀甚至能看見他微微抬起的性器。 他逆著光,渾身漾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臉上卻又泛著春情帶來的粉,倒是印證了那句話,“行走的春藥”。 傅檀終于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對于鹿惟這具身體的著迷。 “我來背。” 他沉聲回答。 下一刻,傅檀背著身半蹲在鹿惟身前。 鹿惟頓了半秒,突然嗤笑一聲:“傅檀,你應(yīng)該記得游戲里的事吧。我現(xiàn)在懷疑,是不是我被你cao得太爽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你產(chǎn)生了別的感覺。” 隨后,他微微屈膝,踢在了傅檀的腿彎處。 那里不算疼,但容易使人失去重心。 傅檀身子前傾,像是馬上就要倒下來。 鹿惟一手插在褲兜里,竟有種想要抽手扶他的沖動——但他還是忍住了。 當(dāng)好人,可沒什么好下場。 傅檀最終還是扶著旁邊的墻壁,穩(wěn)住了身形。與此同時,鹿惟已經(jīng)走出了好遠(yuǎn)。 他的步伐不算慢,和方才一瘸一拐出來的判若兩人。 現(xiàn)下的健步如飛是真的,剛才的一瘸一拐也是真的。 只有突然冒出的,想讓傅檀背著自己的心思,是假的。 鹿惟下了樓,正好撞進(jìn)迎面走進(jìn)來的梁未泯。想到自己剛結(jié)束游戲時的身體狀態(tài),他忍不住惡聲道:“姓梁的,這就是你給我安排的游戲?我從下了游戲之后就開始難受,你他媽以為這是過山車呢。” 傅檀見狀,也沒開口,只是沉默著來到鹿惟身后站定。 究竟誰是誰的后盾,尚且保留未知數(shù)。 梁未泯聞言,臉上賠笑:“鹿哥,你瞧你這話說的,我這游戲也是初步測試的階段,實在不好意思。要不然改天我搓個局,給你介紹幾個喜歡的?” 鹿惟一臉皮笑rou不笑,“你覺得我還缺人?” 話雖是在暗示身側(cè)的傅檀,可目光卻沒給傅檀半個。 梁未泯見他無意與自己爭執(zhí),也放下心來??磥磉@朋友還能繼續(xù)做,鹿惟這棵大樹,該抱還是得抱。 “行了,你先跟著他們?nèi)ラ_發(fā)組,我這還有客人。”梁未泯垂下頭,對身邊的少年吩咐道。 鹿惟這才懶懶看向梁未泯旁邊的人,初中生模樣,很是稚嫩??赡请p眸卻偏偏透出些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鹿惟忍不住玩味一笑。 “梁未泯,”鹿惟半開玩笑道,“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打算蹲局子找點兒刺激?這還是未成年吧?!?/br> 梁未泯急了,趕緊為自己辯解:“哎鹿哥,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是我高薪聘請來的游戲開發(fā)員,年紀(jì)是小了點兒,游戲內(nèi)容碰不了。但他特別專業(yè),這不,你剛才反饋的體感問題,我找了他來,準(zhǔn)能解決?!?/br> 梁未泯其實比鹿惟還要大上兩歲,卻非要叫哥,顯得二人親切。 鹿惟想著剛才那少年的面孔,倒是有些眼熟。生得不錯,智商又高,如果長大了,也不知道梁未泯這混球會不會忍不住。 誠然,鹿惟不是什么好人。但偶爾發(fā)發(fā)善心,倒也無可厚非。 “你還是好好管管下半身吧,玩兒總得有個度?!?/br> 梁未泯訕笑,“那是,那是?!?/br> 鹿惟玩了這游戲,是要向梁未泯支付費用的。他嫌每次都要cao作,煩得很,于是就一次性支付了全部費用。閑著也是閑著,不出意外,鹿惟應(yīng)該能玩到第一次測試結(jié)束,把九個場景全部體驗一遍。 離開了游戲公司所在的大廈,鹿惟沒管身后的男人,兀自坐上了駕駛座。 傅檀站在窗邊,輕扣車窗:“小少爺,還是我來開車吧。你身體狀況不穩(wěn)定,還是我來比較好?!?/br> 鹿惟正將車鑰匙插進(jìn)去,聞言動作停頓,搖下車窗,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怎么,就我一個人玩了那游戲?你不是也進(jìn)去了嗎,難不成游戲里和我zuoai的不是你,是NPC嗎?” “我才是躺著享受的那一個,氣血虧虛的,應(yīng)該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射了起碼四五次的你吧?”他越說越來勁,笑意不斷擴(kuò)大開來。 傅檀嘴唇微動,本想說些什么,卻無端回想到游戲里的場景。 他鹿惟是躺著享受的? 也不全是吧。 那個被綁縛手腳,可憐巴巴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個后xue滴滴答答淌著yin水,卻還sao得不行給自己koujiao的人。 貌似,都是鹿大少爺吧? 鹿惟看著傅檀的唇角勾起,自己臉上的笑意也便消失。他說這番話本來就是為了踢開眼前的男人,現(xiàn)在他卻反倒更高興了,這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傅檀就是犯賤。 別人越想踹開他,他便化身牛皮糖硬往上蹭,惡心得很。 “行了,沒事別來煩我?!?/br> 他開口,反正這輛車是鹿惟自己的,想怎么用怎么用。至于傅檀,本來就只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狗,身體健壯從床上功夫便可見一斑,根本無須擔(dān)心。 “等一下,”傅檀又道,話里多了分公事公辦的味道,“鹿叔讓我照顧好你,有些話我必須要問的,我們相識這么多年,少爺別讓我難做,好不好?” 這一段話輕飄飄地落在鹿惟耳畔,卻猶如千斤重。 重的不是傅檀,而是鹿齊盛。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目視前方,根本不看傅檀,語氣卻顯得很輕松:“說吧。” “少爺今晚要去哪,大概幾點回來,需要我接你回家嗎?” 跟他媽查戶口似的。 鹿惟想起從前在網(wǎng)上看的段子,說是男人在外出差,事事都要向自家老婆匯報,不然迎接他的便是幾百個短信息和未接通話。 傅檀這態(tài)度,和那段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偏偏他還表現(xiàn)得這么認(rèn)真,讓鹿惟不好發(fā)作。 真是他媽站在這里就礙眼。 “我去Sob,見幾個朋友。晚上十二點回常住酒店,不回家。這樣,你滿意了?” 鹿惟轉(zhuǎn)過頭來,冷眸瞥向男人。 “正巧,”傅檀淡淡道,“我在Sob見個生意上的朋友?!?/br> Sob是燕城的知名酒吧,一樓大廳夜夜笙歌,燈紅酒綠,極盡糜爛。可上層卻經(jīng)常接待有身份地位的社會名流,二者相比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鹿惟聽著他這種蹩腳的謊話,也沒戳穿他:“那可真是很巧呢。你上車,我載你過去,順便,能不能也給我介紹一下你生意上的朋友?” “畢竟我將來總要接手老頭子的公司,多認(rèn)識幾個人,發(fā)展人脈資源,也是好事?!?/br> 他說得振振有詞,卻只是為了看到傅檀一瞬間沉下去的臉色。 傅檀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的同時,說道:“小少爺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的朋友,自然也是上不了臺面的,你見了,只會覺得差距太遠(yuǎn)。” 他越是這樣說,鹿惟便越要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模樣:“什么生意不是做?三百六十行,沒有丟人的。還是說,你看不上我,故意不想介紹給我?” “…那好。既然小少爺不嫌棄,我也不推辭了?!?/br> 鹿惟的心情大好,甚至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右腳狠狠踩下油門,車子向酒吧駛?cè)ァ?/br> / 入夜,酒吧中聲色犬馬,形形色色的人魚龍混雜,張揚得仿佛掀翻了半邊天。 鹿惟和傅檀一前一后進(jìn)入酒吧,很快便來了一個侍應(yīng)生,見到鹿惟這張熟面孔,立即熱絡(luò)地引他上樓。 而傅檀作為鹿惟的“朋友”,自然也跟著走進(jìn)電梯。 電梯內(nèi),鹿惟出聲道:“先去見你朋友吧,反正我也不著急。” “…好?!备堤礈芈暬卮?。 電梯門打開,侍應(yīng)生問鹿惟:“鹿先生,還是3314?” 3314是包廂號,鹿惟經(jīng)常去這里,配置比較好,還有專人守候服務(wù)。 “暫時不去了,”鹿惟拒絕,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傅檀,“你朋友在哪?” “1984?!备堤椿卮?。 侍應(yīng)生聞聲,臉色微變,又重復(fù)確認(rèn)了一遍:“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去的包廂是1984嗎?” “嗯。” 這1984,侍應(yīng)生知道,鹿惟也知道。 Sob最貴的包廂,除了酒吧老板的朋友,似乎還沒幾個人能進(jìn)入里面。 話說回來,傅檀不就是個鹿氏的普通打工人?他上哪認(rèn)識這么金貴的朋友。 鹿惟心緒翻涌,不動聲色地揶揄道:“看來,你在魏城也并非一無所獲啊。這朋友,和你口中的‘上不了臺面’,相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br> 傅檀只道:“少爺多慮了?!?/br> 隨后,侍應(yīng)生帶著二人來到了1984包廂。里面亮著燈,似乎已經(jīng)坐了人。 侍應(yīng)生按了上面的特制門鈴,里面?zhèn)鱽硪粋€略顯年輕的聲音,尾音上揚,聽起來主人心情不錯:“快請人進(jìn)來?!?/br> 1984包廂的主人,對傅檀用的竟然是“請”字。 鹿惟本想讓傅檀先進(jìn),誰料,男人卻對著自己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要是放在平時,鹿惟早就習(xí)慣性地走進(jìn)去了。 可是今天不行。 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你先進(jìn),畢竟是你朋友?!甭刮├渎晫λ?。 傅檀搖搖頭,一語道破鹿惟心底的擔(dān)憂:“他在這個包廂里,靠的也是別人的面子,不是什么大人物。若論關(guān)系,還是他攀附你?!?/br>